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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雪花神剑(下) ...

  •   至朝阳坪,石兰慢慢地跟着。直到两位师姐追往断石桩,石兰加快步伐,到断石桩后才发现方兆南是林翼,故先两位师姐出手,飞上断石桩。

      站在石桩上,石兰瞥了眼身后的人,用手中玉箫出手攻向方兆南。

      “你没死?”石兰用箫抵向方兆南后背,轻声问道。

      方兆南反手推石兰,却发现石兰是那晚出现在河阳镖局的女子,怒道:“原来你是魔教的人。”

      石兰微微皱眉,觉林翼用假名骗她。轻哼道:“是又怎样!”玉箫用力点在方兆南后背,望了眼身后,轻声道:“快走吧!”玉箫用力将方兆南往前推,身在半空一转,退回原地,望着方兆南他们过桩。

      当周惠英踏上最后一根石桩,云梦莲捡起地上石子,弹向周惠英,本是想点她的穴道,未料周惠英受惊,脚下不稳,跌下万丈山崖,方兆南跟着跳下山崖。

      见两人跌下万丈山崖,石兰脸色一沉,冷眼望向云梦莲。

      “二师姐,你不是要血池图吗?他们掉下山崖,血池图也没了。”石兰冷声道。

      云梦莲反驳道:“我看你想放他们走,才会出手!”

      瞪了眼这个一直和自己作对的云梦莲,石兰转身道:“事实摆在眼前,大师姐可以作证。你们慢慢找吧!我回冥狱了。”缓步离开谷口,不再理会身后人的怒声,往山下走去。

      石兰在梦里还没杀过一个人,可这次却是亲眼看见两人在她眼前跌下万丈山崖,无怪乎她会生气。石兰不想再与她们一起,一人骑马先回了冥狱,打算将聂小凤偷偷领回哀牢山。

      回到冥狱时,石兰心里的闷气也消了,此时聂小凤仍在闭关。到了房间,石兰倒床便睡,想将这几日赶路的疲惫散去。这一睡,石兰竟连晚膳也忘了用,直到第二日午时才醒,待到石兰用过午膳,她立刻往后山聂小凤闭关之地跑去。

      聂小凤在山洞练功,石兰没别的法子叫她,只能试用寒雪牵魂箫曲引出她来。当箫曲吹至尾音时,聂小凤闭关的山洞口发出一声剧响,石兰转身望向走出山洞的聂小凤。

      “师傅,弟子已知血池所在。”石兰道。

      聂小凤听后喜形于色,神情甚是激动:“好,我们去哀牢山。”

      见聂小凤往前迈出三步,石兰又道:“师傅,弟子有一事未说。”

      “何事?”

      “罗玄在血池!他说,我是他的女儿,因为我手臂上这个“绛”字是他刺的。”石兰慢慢挽起衣袖道。

      聂小凤错愕地望着石兰,手用力握住石兰的手,双目凝着石兰手臂上的字,缓缓地说道:“是了。你若不是我女儿,我怎对你如此器重,初见你时,我便觉亲切。”说到最后,她用力将石兰抱住,笑出声来。

      耳边笑声渐止,石兰轻叹一声,唤道:“娘。”这声娘,算是替原来的梅绛雪唤的,不知梦中真假,但石兰认为此时聂小凤最需要的就是这一个字。

      “绛儿。”聂小凤松了手,开心地叫道。

      石兰慢慢往后退一步,握住聂小凤的手道:“娘,我们现在就去血池,我带你去见爹。但是,你和爹不要见面就冷嘲热讽,两人心平气和的谈谈。”

      相比母女相认,罗玄和聂小凤之间的事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云梦莲为聂小凤树敌,只有聂小凤和罗玄的误会消,聂小凤回到哀牢山。到时候正派找不着聂小凤踪迹,冥狱的事,只需把罪魁祸首云梦莲交出,这些事也就完了,她也算是报答聂小凤的宠爱。

      聂小凤想了会,点了点头,算是答应石兰,不杀罗玄。

      母女二人在未通知冥狱弟子的情况下,赶往哀牢山。谁料聂小凤刚到血池,罗玄正好打开山洞,两人愣在当场,对望良久。

      “你们有话慢慢说,我去山庄里清理下灰尘。”石兰转身离开。

      石兰离开血池洞口,将山顶上破旧的山庄简单地去了些灰尘,接着下山,入集市买了些吃的。在石兰买完吃的,转身时发现身后有人跟着,走着走着窜入一条小巷,躲在石壁边上,等到跟踪她的人向她所在的位置跑来,石兰立刻闪身,用玉箫攻向跟踪者。

      “别打,是我!”一道熟悉地声音响起。

      石兰住了手,发现林翼未死,心想那日原是虚惊一场。想起那日林翼说过的话,石兰淡淡道:“我是魔教的人,你不是很生气吗?原来你根本不叫林翼,你是方兆南。”

      一听石兰说自己是方兆南,林翼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怒道:“谁是方兆南!我才不是他,别将我和他说在一起。”

      石兰一愣,绕着林翼走了一圈,惊叹道:“你不是方兆南?你们长得也太像了!我们认识时间不长,我认错人也不奇怪!不过看你这么愤怒,你认识他?”

      在石兰的询问下,林翼为使她信任自己,说出原因。原来林翼和方兆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人长得都像父亲。林翼是哥哥,因林翼容貌看起来与年龄不符,和方兆南似是同岁。林翼之所以愤怒,皆因在他三岁时,方兆南的娘害死了他的娘亲。尔后,林翼被他师傅收养,前些日子他师傅逝了,方离开师门。

      两人往哀牢山上走,石兰听完林翼说的故事,思及那日攻击他们的人,不知林翼是如何逃脱?

      “那些人,我已经杀了!谁让他们害你掉入火山口,好在你没事,否则我就没夫人了。”林翼冷冷地哼道。

      石兰皱眉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你还是骗了我,能杀了那些人,你武功不弱。”

      “他们是我师兄的手下,我的武功比你高不了多少。我只是乱扔了些石子。说来巧,他们全被石子点住穴道,跪下让我杀。半个月前,我已经和师兄见过了,他不会再派人找我麻烦。”林翼很认真地说道。

      石兰瞥了林翼一眼,不理他,他口中所说是真是假,于她不重要,全当林翼说了个笑话予她听。

      回到哀牢山山庄,石兰见聂小凤和罗玄已回到山庄,知他们的心事已解。罗玄在石兰离开后,想了很久。石兰提到事,正是他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可是听到小凤会死,他竟有心痛的感觉。最后,他决定出血池,和小凤谈谈。两人将心里话说出,这些年的恨也就解了。

      入夜,四人坐在一张桌旁,吃着买回的食物。

      “林公子想娶我女儿。”罗玄突然道。

      林翼抬首,望了眼石兰,笑着点头道:“想,但绛雪不同意,请岳父岳母帮我做个主。”话说完,林翼猛地低头,咬唇不语,只因桌下的脚被石兰狠狠地踩着。

      “我们还没有找到玄儿,等找到绛儿的妹妹,再提你们的婚事。”聂小凤柔声道。

      石兰抬脚落回原地,微笑道:“娘说的对,先找到妹妹,还有冥狱的事要处理。”

      晚膳过后,聂小凤将冥狱执教掌令交给石兰,命她处理冥狱的事。第二天,石兰和林翼离开了哀牢山,不打扰罗玄和聂小凤两人相处。石兰下山后,在林翼的陪伴下,两人先去了冥狱,石兰将冥狱执教掌令蒲红萼,说聂小凤已死,命她将掌门之位交给大师姐。将自己当初的想法与大师姐说了下,此后魔教的事与她再无瓜葛,蒲红萼会怎么处理冥狱与正派的关系,石兰也没心思去打听。

      离开冥狱,石兰和林翼去见了陈天相,将事情说明,再与陈玄霜姐妹相认。发现方兆南没死,还和陈玄霜有了情,方兆南的师妹被她未婚夫带回上官堡。至于林翼,看见异母弟弟心虽有不喜,但也没多说,兄弟二人见面,全当对方是陌生人。

      在经过一个时辰的商量,五人责翌日起程回哀牢山。

      ***

      在五人回哀牢山途中的某个夜晚,石兰坐在一个小亭赏月,林翼自然陪在她身边。

      石兰见林翼对她无原由的执著,实为不解,故望着月道:“林翼,你为何执意娶我?”

      “因为你是自我娘死后第一个对我好的女子。”林翼轻声道。

      听到这个答案,石兰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想到自己身处这奇怪的梦中,不知何时梦醒。而罗玄对林翼印象也不错,石兰心里有了个主意,慢慢靠在林翼的肩,闭上眼道:“你也是我认识的第一个陌生男子。这一路,你对我挺好的,等回到哀牢山,我们就成亲。”

      “当真?”林翼讶道。

      石兰闭着眼,微笑道:“骗你做什么。我想睡了,借我靠靠。”

      “睡吧!绛雪,明日赶路前我叫醒你,不会扔下你一人。”林翼指的是梅绛雪被人卖了的事,这事是陈天相告诉他。陈天相没敢和石兰说,他觉自己没有照顾好玄儿的姐姐,愧对师傅,愧对绛雪。

      石兰听了,只是轻“嗯”了声。

      等石兰再次睡醒,她已从梦中回到现实世界。这次,石兰没心思问那些特殊“朋友”,昨晚又发生了什么事;更没心思想梅绛雪有没有嫁给林翼。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上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雪花神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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