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酱油进行时》然心

3、雪花神剑（上）

　　在确定是被鬼影响后，石兰并没有将梦里的事放在心上，站在镜前微微一笑，出门上班。

　　白日工作顺利，并无大事，到了晚上，石兰坐在床上，敲打着笔记本电脑上的键。突然，客厅里的古老时钟发出声音传入屋子，石兰打了个哈欠，侧首望了眼闹钟，已经十二点了。揉了揉眼，按下保存键，关上电脑，和周围的“朋友”说了句晚安，便趴在床上睡着。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一只手覆上石兰的肩，轻推着她，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石兰睡得正香，反手欲挥去肩上的手。谁知手一抬，反被人用力握住手，手上的疼使石兰无了睡意。睁开眼时，发现床边站着一位身着深红色衣衫的古装女子，而自己的手此时被他用力握住。

　　石兰震惊地望着被女子握住的手，张着唇，心道：她的手怎变小了？

　　女子身侧站着一个年纪大约九岁的小女孩，她见石兰醒来，高兴地说道：“三师妹，你醒了。”

　　“醒来就好！红萼，好好看着绛雪，别再让她乱跑。”女子松手，严声道。

　　被唤做红萼的女孩点头，侧身望着女子离开的背影，直到门被阖上。

　　石兰慢慢撑起身子，愣愣地望着自己缩小的手，想她被女孩叫三师妹，那个女人说的绛雪，这屋子里只有她们三人，应该是指她。想到这里，石兰抬首，环目四周，目光终停在床边站着的女孩身上。女孩身穿一件浅蓝色衣衫，看起来像个小大人的模样。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石兰不解地问。心知自己又做梦了，可手上疼感却不假！

　　红萼望着石兰，轻叹一口气，道：“三师妹，你别再想逃跑的事了。今日我可以给你圆谎，他日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你乖乖留在冥狱吧！”

　　听她这么一说，石兰糊涂了，只好想法子套问红萼有关这身体主人的来历。红萼毕竟是孩子，再怎么像大人也没用，将事一一告知。故石兰知自己身处南宋末年，这身体的主人叫梅绛雪，父母被人杀害，而她由刚才那个女子带至冥狱，女子的名字叫聂小凤。

　　待红萼离开房间，石兰翻身下床，愣愣地望着这间古香古色的房子。

　　良久，石兰拍着胸脯，安慰自己道：“没事，这只是个梦，等到梦醒就回家了。”轻声说完，石兰转身走至床边，爬上床接着睡，只盼再醒时梦也消失！

　　可惜石兰的愿意成空，这次她在梦里待的时间比那八个月还要长。

　　转眼十年过，石兰已是十八岁的年纪，在冥狱学了些所谓的武功，成了聂小凤最得意女弟子。

　　站在山头，望着飘落的雪花，石兰思及这些年的事，实为不解！她的武功和红萼比，只能保命。这样的她，怎就成了聂小凤的得意弟子？似三年前初冬之日，聂小凤带她去后山，将一根碧绿玉箫交给她，说要教她吹箫起，整个冥狱都知道她是聂小凤最宠爱的女弟子。

　　“三师妹真有闲心，在这看风景！”阴阳怪气的女声忽然响起。

　　石兰低头把玩手中玉箫，丝毫未有回话之意，听这声音便知是那个经常欺负她的二师姐云梦莲。

　　对于石兰背立且不出声，梦莲眉一挑，轻哼道：“既然三师妹不理我，那我只好离开，到时候师傅怪罪，可别说我没找过你。”

　　慢慢转过身，走到梦莲身侧，石兰凝了她一眼，笑道：“你不说，我去问大师姐，多谢二师姐提醒。”说完迈着轻快地步子朝冥狱走去。

　　“绛雪，解开我的穴。”

　　石兰扬了扬玉箫，继续往前走着，笑出声道：“二师姐，你先在这看看风景，压压火。”

　　走进冥狱，石兰被人唤住，回首望向正是大师姐蒲红萼。对这个大师姐，石兰虽说是被她带大，但两人的关系非特别亲密。这六年里蒲红萼对石兰倒也不曾说过重话，而石兰与云梦莲斗嘴时，石兰只要说的有理，她还会开口帮着石兰说话，所以石兰对这个大师姐到也算恭敬。

　　“大师姐。”石兰转身面对蒲红萼，颔首道。

　　微微颔首，蒲红萼望了眼四周，问道：“我让二师妹去找你，怎不见她回？”

　　听红萼这么一问，石兰微笑道：“二师姐……她大概在山上看风景。大师姐，唤我为何事？”

　　知两位师妹不合，蒲红萼看出石兰有所隐瞒，也不点破她。将聂小凤即将闭关的事告诉石兰，让她去后山等候师傅。

　　“我知道了。”石兰会意道，转身朝后山小道行去。

　　这十年来，自从石兰学会吹箫，聂小凤每次闭关，必要听石兰吹奏箫曲。在聂小凤的督促下，石兰的箫艺比武功好，而石兰偏偏只吹聂小凤教她的寒雪牵魂箫曲，其它的曲子，她一个也不会。

　　慢步走到后山，见聂小凤早已等候着她，石兰双足一登，翻身而至。

　　“绛雪，今日师傅不想听曲，只想与你说说话。”聂小凤望着结成冰的树枝，轻声道。

　　石兰微微一愣，没有回话，等待聂小凤续言。

　　“你恨为师吗？若非为师将你带入冥狱，你不会成为魔道中人。”聂小凤话中似有一番感叹。

　　这些年聂小凤将身世，以及经历都与石兰说了。石兰听她发出这番感慨，想起今日是聂小凤娘死去的日子，知她想起死去的亲人，想起自己的女儿，亦想起那个让她爱恨交织的罗玄。

　　神情复杂地望着聂小凤，石兰摇首道：“不恨，没有师傅相救，就没有如今的梅绛雪。”

　　聂小凤听后仰首长笑，待到笑声止，她转身看着石兰，冷声道：“若为师要杀你呢？你怕吗？”

　　“不怕，因为我会在师傅杀我之前，先杀师傅。”

　　石兰知自己赢不了，但也得拼上一拼。总不能坐以待毙，任人杀！聂小凤最讨厌说假话的人，石兰只能将心里话说出。反正这是梦，不是真事！

　　“不愧是为师的弟子，‘宁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聂小凤望了她半晌，又道：“你替为师去哀牢山，找血池图。”

　　“血池图？弟子一人上哀牢山？”

　　血池图是什么？石兰疑惑地望着聂小凤，这事为何让她去？如有危险，怎么办？

　　聂小凤点头道：“没错，血池图！哀牢山有座血池，里面有破解魔门武功的秘籍，为师一直担心这件事，我已命你两位师姐去江湖暗寻，你去哀牢山一趟，后再与你两位师姐会合。”

　　师傅下命，怎能不从！好在哀牢山上已经没人了。

　　石兰拱手道：“是，师傅。”

　　只是石兰没有想到，离开冥狱的第一天，她便被人给缠上。怪她看不惯客栈老板的嘴脸，在客栈见那人无银两付帐，合着帮他出了。导致这看起来才十六岁的男孩一直跟着她上哀牢山，期间石兰试着驱他离开，偏他宁挨打也要跟着，无奈石兰也就不再理会他。

　　“你为什么要上哀牢山？”身后传来声响。

　　石兰挑了挑眉，淡淡道：“我的事，为何要告诉你这臭小子？”

　　“什么臭小子？我叫林翼，你看起来也就十八岁，我可比你大六岁。”男孩不满地说道。

　　石兰直到哀牢山，才知男孩的名，但对于林翼说自己有二十多岁，实在不敢相信。却没心思问其因，目光落在前方上山的小径，接着一步步地往山上走去。

　　“你来这，是想找罗居士吗？”见石兰不理他，林翼转而问道。

　　听林翼道出“罗居士”三个字，想他定知罗玄的事。石兰慢慢转身，凝视着他道：“你认识罗玄？”

　　“你不是不理我吗？我为什么告诉你？”林翼呵呵一笑道，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石兰白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前行，心里不禁暗道：自己怎遇上这么一个死缠的人？

　　忽闻身后一声惨叫，石兰猛地转身，林翼的身子朝她扑来，将她压在身下。冷眼望着眼前的人，石兰用力将他一推，翻身而起。

　　“我被蛇咬了，你还推我！”林翼倒在一旁，苦着脸道。

　　看着他手指着腿的痛苦神情，石兰蹲下身，用玉箫敲了下他的头，道：“别装！你身上的那条小蛇，我早看见了。”

　　被石兰识破，林翼立刻坐起身，不觉有何尴尬之处，反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瞥了眼林翼，石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梅绛雪。”

　　“绛雪，这名字好听，我喜欢！小绛雪，当我夫人如何？”话音未落，伴随着林翼一声惨叫，结束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

　　哀牢山山腰，大雪纷飞。石兰缓迈着一小步，双目不时地往四周环望，在看见师傅所说的小木屋后，纵身一跃，身落在小院。

　　“你为什么来这？这里看起来已荒废很久了。”林翼望着木屋道。

　　石兰上前推开木屋，木屋内蛛网尘垢，眸光落在前方的木床，似能看见聂小凤当年怀着孩子，被关此处的情景。回头望了眼飘落的雪花，石兰轻叹了口气，拢了拢身上的衣，将门阖上，两人转身走出小院。

　　两人继续前行，在路过一处山石较多的山谷时，突然闪过一群打着面具的人，石兰初以为是冥狱弟子，然见他们意在林翼。而她这个与林翼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被莫名奇妙的当作林翼的同伙，双方一见面便动起手来。

　　动过手后，石兰发现林翼的武功和她一样，单打独斗还行，被围攻连自保都困难，两人是半斤配八两。

　　“林翼，他们是什么人！”石兰顺口问道。

　　“一群坏人。”林翼答完，招来石兰白眼。

　　待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石兰被一黑衣人逼得往后退，一不留神，脚下被一石子搁脚，掉入火山口。

　　在石兰掉进火山口的那刻，林翼叫道：“梅绛雪！”

　　身子不断下落的石兰，此时双目紧闭，心里不停地叫着：鬼同志们，我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