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5#爱与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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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爱与希望
晚饭是卡卡西大爷自个儿做的，我简直感动的泪流满面。
虽然只是不怎么高级的清汤挂面，然而我吃的很开心。
感谢我有个以别样的方式祝福我们的哥哥。
我吃了两大碗。
卡卡西一边丢给我“你给我少吃点”的吐槽，一边却忍不住继续给我加量。
哎呀真是不坦率的哥哥呢~我不由一笑。
“没事儿以后我给你做。”
“你做的没我做的好吃。”
“……”
“我是说挂面。”
哦我就说呢，明明你做菜完全比不过平子少年跟我。
除了几乎不怎么撒盐的清汤挂面……平子少年实在是做不到那个清淡的味儿。
平子少年一边吸着面条一边时不时瞥我两眼，接着一饮而尽，学着我的样子朝卡卡西又要了一碗面。卡卡西一脸无奈，看了看自个儿的碗，又看了看锅。
“以后就是你们做了哦。”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开始乖乖帮平子少年盛面。
到底做了多少人份啊这家伙。我在心里默默吐槽着，摸了摸自己有点胀大的肚子。
啊啊，吃的真饱。
平子少年来我们家的第一天，曾经因为没有什么多余的碗而困扰过。
早已习惯只做两人份饭菜的我们也没怎么注意这件事情，第一顿差点因为米饭分量太少而饿肚子。
而当时尚且年幼的一条寺平则是无奈的从卡卡西那边要了围裙，习惯了般在腰间上一系，仔细问了我一遍各个餐具的摆放位置，接着握起菜刀对着剩下的食材开始了一阵猛剁。
仔细想想当年的平子少年厨艺并没有今日这般熟练可怕，而是中等偏上，时不时会做出一些夸张的菜肴来刺激我与卡卡西的味觉。
这么多年也已然习惯。
比起常年在暗部努力工作甚至经常废寝忘食的卡卡西，我与平子则是经常交换下厨。
并且因为最初几年太过年幼嗜睡，时不时会因为犯困而在餐桌上晕过去，等对方做好饭菜才被叫醒，匆匆吃了一顿。
而平子少年也好我也好，我们的手艺就在这种情况下被训练了出来。
不仅仅是饭团之类，就连三明治之类的食材也拿捏的十分到位，中午在外面实在忙到不行的时候也有饭吃，而且味道不错。
可卡卡西的状况却不是如此。
他可是个大忙人。
到了最后我们的厨艺越来越精，而他吃饭的速度倒是变得越来越快，这种反差我真不知道该以如何的心情去看待才好。
这样的卡卡西所能休息的时间也越来越短，随着他的身影朝着朔茂的方向重合过去，我也忍不住时不时抓着他开始吐槽。交流上却是一点疏忽都没有。
这也包括忍术的方面。
且不说平子。
卡卡西对我来说简直是最棒的老师，他永远走在我的前面带领我，当然我也经常很不爽的想要把他踹下去。
然而还是不得不承认，对我来讲卡卡西确实是我最为尊敬的人之一。
“在想什么呢。”
晚饭后，我收了碗之后交给卡卡西，自己则是率先上楼。
然而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畅的地方，我索性选择了跑上了屋顶。望着远处的风景，我发着呆，但却没有放过身后传来的动静。
我搓了搓手，往旁边挪了挪给平子少年移了个位子。
“……也没想什么。你怎么来了？”
平子少年顿了顿，反问我：“没记错的话我俩明天没任务吧？”
我掐指一算，还真是。
这么多天的修缮工作确实在最近快要结束了，因为连续这么长时间的高强度作业，青木炎那家伙也选择给我们放了一假。
还记得他这么决定的时候的表情，简直像是怜悯众生。
我连他喊我“小夏”都听不下去了。
比起我们俩没什么意识的状况，伊鲁卡倒是比我们要认真了很多，非常兴奋的说那天自己终于可以抽空来陪陪弟弟了——说完自己又擅自惆怅了下去，露出有些悲伤的表情。
伊鲁卡的家在那天夜里被毁掉了，不仅如此，他甚至失去了自己的父母。
青木炎曾带着我跟平子去看过一次，然而当时他妹妹………………他家“妹子”的表情却远远不止悲伤。
望着不复存在的家、于那片废墟之上，那孩子死死的瞪着我。
眼睛里除了绝望还有复仇。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那孩子却似乎并不那么想。
他同我说了一句。
“我都看到了。”
……
我根本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是不是关于我完全忘记的那天晚上的事情，或是别的其他。
但我看着他的双眼只觉得背脊发凉，冷汗涔涔。
这件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平子少年，包括青木炎跟卡卡西。
一转眼提起明天的假期，那一日的回忆不禁又被扯出来露出了端倪。
我放下手，随兴的坐在坑坑洼洼但已经被修缮了很不错了的自家屋顶上望着宁静的村落。
夜里出行的人并不很多，但还是有不少维护得差不多或是最开始非常幸运没有遭到毁灭的商家还亮着灯正在营业。
平子少年的目光或许跟我落在了一处。
“……反正明天休假，我们现在去喝点酒也不要紧吧？”
他用凉凉的声音问着，我呼吸不由一滞，思绪就这么随意的被他扯回了四代大婚的那日夜里。
拿着塑料袋的我回到家发现卡卡西与平子两个人坐在屋顶上看着月亮，我问着有没有人来帮帮我啦，结果一个选择让我自己继续拎着，另一个则是乖乖跳下来帮我忙。
欺负我的那个是我亲哥=。=
果然是亲哥=。=
我耸了耸肩转头看向他月光下被照的闪烁的眸子，伸出手拐起捅了捅他的肚子。
“喝那么多酒小心生病啊。”
明明当初心里想的是你还未成年小心我告诉四代哦！……可惜的是现在也没那样的对象了。
身为一个蓝眸控，我现在只能蹭蹭不是他而是他儿子来解解馋，也是不容易的。
“就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吧？”
平子少年冲我笑笑，知道我这是默许的意思便一跃下了楼。
那般轻盈的身姿看得我也却是晃了晃神。
他的身影就这么落地，接着旋身对准我挥了挥手，勾着唇跑远去了。
顺着街灯，我看着他被光芒照耀却渐行渐远的影子，撑起下巴慢慢闭上了眼睛。
……算了，就一次也没什么关系。
我也想喝酒了。
月色迷人。
然而不饶人。
平子少年刚跑远身后就又传来了动静。
我砸吧砸吧嘴，抬头，对上卡卡西一只死鱼眼直至射过来的目光。
“……没有面条了。”
“没找你要。”
……怎么一开口就是这种话题卡卡西你真够没品。
然而我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吃的超级撑的肚子。
“那小鬼呢？”
“平子买酒去了，你要喝么？”
“哦，我也要。”
“还未成年呢你喝什么喝。”
“……长夏你今晚还想睡么你。”
好吧我忘了我也是未成年。
但是实际上我早就活过三十岁了好吗。
…………不，年龄问题真是太辛酸了。我抿唇不语。
良久，卡卡西坐在我旁边也算是闲了闲，撑着下巴跟我一样的姿势干脆问了这样的问题。
“你现在还那么怕打雷吧？”
“……怕又怎么了。”
“……最近研究出了点忍术……也不对，是之前研究出的。”
“……什么时候？”
“……挺早的，了吧。”
他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正当我思考着这家伙怎么还没忍住欲望下楼看亲热天堂呢，他就一眼瞥了过来。
我感觉自己被戳了一刀。
他所谓的忍术瞬间在我心里想的有七七八八了。
“哦，你研究出忍术不是很正常。”
“现在是暗部最放松的时刻，就算展露了也没什么问题。”
“……你想干嘛啊。”
“你不想看看吗？”死鱼眼表情沉了沉，无奈的问道。
“你每次研究出忍术就跑来缠着我跟平子，还偏要我们说‘想看’才开始装十三……我早就习惯了……”
“……”
“……好好好，我想看，我想看，给我看吧。”
“嗯，咳咳。”
……这人还偏要强调一下不是自己硬要给我看的，是我自己想看的。
这家伙=。=
接着卡卡西身上的查克拉波动就开始以我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了起来。在掌心出现了闪电一般一瞬而逝的光芒。
我的心中一直以来所敲响的警钟也慢慢响起了。
啊啊，是啊。
果然是。
那刺眼的雷光照亮了卡卡西的脸庞。
直到这一刻我才渐渐有些察觉一些事情。
比如因为一条寺平的关系，渐渐要成为恋爱脑而去忽视掉的一些事情，忘记了自己亲密无间的另一个人心中所笼罩着的大片黑暗的事情。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琳了。
我连这件事情都忘记了。
在我开始思考该不会吧——的前一秒，自己的内心已经有了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的答案了。
在脑子里不断回旋着的“不会吧”、“别这样”、“怎么会”……那种类似的话语渐渐充斥进了我的脑中。
从那日，从那天我感觉自己断片儿了之后一直持续到现在的那种时而存在时而消失的违和感重新浮现出来，我越发确定的只有自己忘掉了什么然而越想越痛苦。
“……我没跟你正式介绍过吧，它的名字叫雷切。”
从卡卡西手掌中传来的悲鸣声充斥着我的鼓膜，我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同于往日雷雨天气，我没有发自心底感觉自己惧怕之类的情绪，却无法再将此情此景继续看入眼中。
我伸出手制止了卡卡西的动作。
禁不住的，不假思索的，那样的行为。
那一闪而过的光就在他的手中那么消逝了。
“还是会怕吗？”
卡卡西问我。
我摇了摇头。
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才好。
“我不怕。我怕的根本不是这个，卡卡西你个笨蛋。”
我是第一次看到卡卡西宣泄情绪是用这样的方式，而我几乎无能为力了。
你这个笨蛋。
我除了这个却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继续传达到他的心里。
卡卡西看着我看着平子，或许每分每秒都在想这件事情吧。
他颤抖着的手腕被我紧紧握在手中，抬头看着他的表情几乎难过到了心里。
你们幸福了。
你们幸福了。
你们幸福了，是吗？
……那他们呢？
不亚于我们失去熊泽楠维持至今的那份苦楚，一直盘旋在卡卡西内心中的，是左眼的灼热的痛苦。
“……长夏。”
“干嘛啊笨蛋卡卡西。”
“我……有点，撑不住了。”
回想起之前他还摸着我的头希望我跟平子能两个人好好支撑着向前走，此刻看到卡卡□□自一人喃喃的表情我甚至说不出话。
十几年来的感受早已清晰的连接到了一起。
“那就别撑了。”我伸出手学着他之前摸我的头的样子，颤抖了一下，伸手搭上了他的头顶。
“我们早就约好了我们谁都别变成朔茂那样不是吗？那就别撑了。”
失去了唯一的父亲，失去了最好的同伴。
失去了带土，失去了琳，甚至失去了师傅。
到最后的最后，旗木卡卡西看着我。
看着一条寺平。
看着三口之家却强行被我加进来的那个孩子。
看着被我、被贪心的我不断不断不断不断增加的愿望们，旗木卡卡西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默不作声的冲我一次次说着其实我也想要。
我也想要，我也想要，请不要离开。
失去了失去了又失去了。
失去了失去了又一次失去了。
我不想再失去，不想继续失去，却无可奈何，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几乎快要被打倒——
“…长夏。”
“干嘛。”
旗木卡卡西看着我。
反手紧紧拽住了我的手。
在最后的最后，露出了最为疲惫的笑容。
“你不会离开吧。”
……。
——。
——我给不了他任何承诺。
那一瞬间在我的脑子里闪过了这样的话语。
不安感被瞬间放大，我看着他被月光照耀着的脸庞露出那般疲惫的微笑却一瞬间忘记了任何的言辞。
你不会离开吧？——你应该，不会离开我吧？
你应该不会像他们一样，离开吧？
我努力的寻找着语言却几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我看着他的表情自己几乎没有了任何力气还剩下。
“你……我…我们……你这个……”
无言以对，不知所措。
不断的重复着支支吾吾无法给出直接的回应，我根本没法保证自己不会死亡，更何况一旦夸下海口就是竖起了高高的死亡flag。
“旗木卡卡西你这个……笨蛋！！！！！”
到最后的最后，忘记一切语言的我干脆选择了放弃语言。
我用重重的头槌就这么拼命的把旗木卡卡西从屋顶上顶了下去。
他惊呆，完全没有想到我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绪，旋身转了一圈这才平安的落地。
接着抬头用惊讶的表情望着我，不同于刚刚疲惫的笑容，此刻的旗木卡卡西终于看上去有了一丝情绪波动的模样。
这才是人类。
这才是人类的，我旗木长夏的兄长卡卡西。
我双手撑住屋顶上的砖瓦保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接着放大了声音对准了卡卡西那张脸开始大叫了出声。
努力的、努力地、要以让他忘记这一切的方式。
让他变回平时那个有精神的兄长的方式。
让他从那片被吞噬的黑暗之中——于我，就是永久不灭的凶兽吞噬楠的那一瞬间的场景——那样的黑暗之中脱身而出的办法。
以我自己的方式。
我唯一会做的，却不知该如何继续的，那样过分的方式。
“卡卡西你这个笨蛋！！！干嘛要咒我去死啦！！！”
“………………………………………………”
卡卡西就那么僵硬在原地。
僵持了很久，我甚至都因为羞耻度太高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接着，他就这么笑了出声。
非常、非常意料之中却意料之外的，笑了起来的，我的兄长。
噗嗤一声接着就没能停止下来，不断不断的持续着，我的兄长。
“我才没有要你去死。”
到最后，卡卡西还是没忘了吐槽我。
我脸不禁又红了红。
“会、会打扰到邻居的，快点上来！那边那个躲在暗处的也是！等你酒等好久了！”
一条寺平与旗木卡卡西对视了一眼，“是是~”接着便一个接一个的窜了上来。
我瞅了瞅自己左边的哥哥，又瞅了瞅自己右边的男朋友。
索性一手一个抓了抓他们俩的手。
有我们三个在的家，要是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一直一直就这么看着月亮，谁昏了就揍谁，谁不爽就揍谁，谁犯蠢就揍谁，就这么持续着的日常。
这样就很好。
我用力的抓紧他们俩的手。
希望这样的生活能继续到时间尽头。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35#爱与希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