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带玩具的巧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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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不笑不怯，神情淡然。
叶朗这会连话都没有同她明说，踱步到她面前，毫无征兆地抬起手，一个巴掌过去，打得安雪连连后退，直撞到墙上，嘴角也不禁渗出血丝来。
她抹了嘴角的血，轻轻张口：“叶朗……”
叶朗转过身，“安雪，我果然还是看错了你。”
她猛地抬起头。
“我早就该明白，你不会放过我身边的人。”叶朗的声音低沉，竟搀着几分笑意。“多少年了，你没有变，我怎么竟然忘记了。”
她的十指紧紧扣着光滑的墙壁，眸光幻散胸口起伏，浓烈的情感涌动着，她却徒然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没、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什么事不是你做的？——你说啊，只要你说，我就信。”
什么事……什么事……她绝望的闭上眼。
“呵——说不出来了是不是？”叶朗轻笑出声，“安雪，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
“叶朗！”
“我请求你——滚出我的视线，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冰天雪地一般，有尖利的冰刃直垂而下，有铺天盖地而来雪花蒙住她的眼，有滚圆的冰粒猛地砸下……末世是否也是如此？
叶朗叶朗，我终究还是要离你远远的才不会惹你厌弃，才不会伤害到你是不是？
甚至不记得自己是顶着怎样一张面无血色的残破面容行走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相比那日看到她的人都当做是见到鬼。只记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的时候她打翻了手边尚有余温的咖啡，褐色的液体洒了一地，她从靠椅上滑下来，靠着办公桌的桌角蜷缩，冷汗出了一身，声音都没有力气发出。
“安总？安总！”幸好现在是上班时间，coco照例将需要她签字的文件送进来，不然她恐怕是就算死在这里也没有人察觉。
“安总你怎么了？”coco在桌子底下找到她的时候，握着她手心黏稠的液体看着她惨白的面容，吓得几乎都不知所措。
“coco……”安雪扣着女秘书的手，右手抚在疼痛难忍的腹部，深深喘息，“把我，扶起来。”
Coco扶着她在会客的沙发上侧躺住，又急急道：“安总，要不要叫救护车？”
躺了一会儿觉得疼痛稍缓，她摆了摆手，虚弱地说：“不，不用了，你……你帮我倒一杯热水来。”
“喔，好。”coco连忙去倒水，又细心扶着她的头让她把手顺利喝完，看她的脸色确实好了很多之后，才问道，“安总，你究竟是怎么了？”
握着女秘书温暖的手越发觉得手心滚烫十指冰凉，安雪蜷了蜷身子，长长呵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肚子疼，一下一下的，现在好很多了。”
“是不是肠胃炎啊？”coco心忧地说，“想安总您这样忙，肠胃有点问题是常有的，就是怕拖久了积攒起来就不好了——您还是抽个空去医院检查检查，不要以后真的落下什么严重的病了。”
“谢谢。”安雪慢慢坐起身来，伸手抽了纸擦了擦汗，对coco笑道，“今天多亏了你。”
“哪里，我该做的……”coco站起身，“安总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出去了。”
“怎么这么急？”安雪看了看时间，果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凭笑着，“中午有约？”
Coco红了脸，“没、没有的事。”
果然么？“真的是男朋友啊？那去吧。”
Coco笑得娇羞，“没事没事的，以前的同事约着吃饭而已，让他等一会儿也不打紧。”
原来这个派对真的有用的。安雪觉着有趣，想了想，只觉得身上不大舒服，便对coco说，“这样吧，你出去的时候到对面的百货帮我定一套衣服让他们送过来。”
Coco跟在安雪身边多年，做起这样的事情也不生疏，应道：“好的。”
这种没来由的疼痛安雪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认为冬末春初受了凉气，温补温补就好了。二月的喧嚣在乐嘉住院期间和盛风总裁眉目传情旧情复燃中结束。叶朗始终没有再同她说过话，就连例会上见面也不过是点个头，散了会便很快地走，如同逃离。
踏进三月就该运行春季的规划，她照例进行人事规划的调整，先召开本部门的会议。
因为冬雪来得晚化得也慢，春暖花开的时节暂时没有降临，她的身体仿佛在初冬的那场寒流中失去了抵抗力，每每冷到一定的限度就忍不住头疼脑热起来。
会议刚开始没多长时间，微热的空调吹着，也许是空气不流通的原因。她没来由地觉得觉得一阵恶寒从胃部上升，连说一声都未曾，捂着嘴便快步跑了出去。幸而洗手间离得近，她扑在光滑的洗手池上，呕吐不止。
那架势似是要把心头呕出来了，但吐出来的却只是酸水而已。恶心劲儿过去以后，她简单清洗了一下，只觉得全身都虚脱了一般。
抬头看着镜中苍白中透着苍青的脸，她苦笑着——看来这回是真的要去做个彻底的检查了。
整理到恢复常态的样子，她才回到会议室。笑着对众人说了句“不好意思”。坐下来询问coco方才会议的进程。
Coco简明扼要地叙述完，担忧地看着她，“安总，您怎么了？”
她笑笑，“大概是没睡好，今天又降了温所有……哦，对了，你有没有口香糖？”到现在都觉得恶心得不行，她想起不知那本杂志上说口香糖可以止吐来着。
Coco想了想，掏出手机摁了几个键。问她道：“薄荷味的行吗？”
安雪点了点头。Coco低头猛摁手机。
不太久，起码是在安雪再次想要跑出去之前，口香糖总算是从门缝里送进来了。
安雪接过新买的绿箭，捏了两颗嚼着，小声调笑，“你男朋友是邮递员吗？”
Coco扭捏着说：“只是碰巧今天他有事来圣安而已。”
好不容易撑过会议，回到办公室，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某个人盛大的玫瑰吓了一跳。
顺手接过花束，换到花瓶里。安雪笑道：“这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妈妈没留你？还是又离家出走了？”
“我都多大了还离家出走……”艾伦嘟囔着，一把抱着安雪，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用力抱紧她，满怀依恋，“我好想你，然后就飞过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有没有？”
被他缠得不行，安雪只好道，“有有，谁敢不想你。”
艾伦在她颈间吃到豆腐一块，埋怨道：“你们开会好久，我都等了好长时间，我都饿了。”
“开会嘛，就是这样的。”安雪笑笑，拉着他背对着门坐在沙发上。
艾伦大叹一口气，“这种日子不是很难受，所有我才不要过。”
安雪说：“这样你妈妈会不开心的。”
艾伦没所谓地道：“诺斯家族的人才那么多，少我一个没什么。”
“可是他们都不是你妈妈的孩子，而他们的母亲都不是你妈妈。”
“你好麻烦。”艾伦皱了皱眉，复笑道，“不如我们换个话题，我们谈谈中午吃什么好不好？”
安雪知道劝他不过，也不勉强，顺着他的话说道：“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还是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这样……”安雪想了想，提议道，“不如去吃海鲜？”
“噗——”艾伦笑得乐不可支，“这里是海滨城市，你海鲜还没吃够啊？”
安雪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不知今天怎么了，就是想吃海鲜。”最近总莫名其妙想吃些怪东西。
“那就去吃吧，——呃，不如去我家吃好了。”
“你家？美国啊？”
“当然是在本地。”
“那还不是去酒店。”
“我有租了房子——”
安雪打断他，“你的手艺我不敢恭维，还是去海鲜市场吧。”
某只献殷勤的人备受打击，“安雪……”
“扑哧——”安雪瞅了眼他委屈得跟被抢了骨头的小狗一样的表情，只觉得欢乐无比。
“呃……”coco觑了眼面色阴沉的某位上司，又看了看里面欢愉的气氛，只觉得这里气压很低，似乎是冷锋过境。
某人把紧握住的拳头松开，手插/进裤袋里，背过身，很慢脚步很轻地走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带玩具的巧克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