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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四四的际遇(修) ...

  •   婴儿的日子真是悠闲,除了吃,就是睡。除了吃母乳和大小便时的尴尬以外,其实胤禛还是很满意目前的生活的。没有勾心斗角,不用胆战心惊、步步为营,还有父母的疼爱,日子真的是很轻松、很美好,就好似一场美梦。
      记得少时他总是羡慕皇阿玛对二哥的疼爱,可是最后二哥的下场又如何呢?二哥做了几十年的太子,纵然后来有些失了理智,可最初他也称得上是个合格的太子;开头那么多年,他跟在二哥身边,看着二哥战战兢兢的坐在高高的太子之位上,看着他从对皇阿玛濡慕崇拜到扭曲惧怕……最终的最终也还是落得个圈禁致死的结局。
      现在想想,君父的爱,如履薄冰。毕竟他们的阿玛,先是“君”然后才是“父”,而且他还是一个掌握天下人生杀大权的父亲,这样的父亲纵然真的是慈父,也是让人惧怕的,远没有寻常百姓家的来到纯粹、轻松。
      “相公,我觉不觉得,我们的莲儿好像太安静了啊!小孩子不都是爱哭的吗?为什么我们的莲儿这么严肃啊?一点都不像小孩子的说。”杨母有些担心的说道。
      “不要担心,我们孩子懂事、省心,还不好啊?有什么好担心的。”杨父逗着小杨廉无所谓的说道。
      “你就这么不上心,万一有哪里不对怎么办?!”杨母气呼呼的说道。
      “夫人,大夫也说了,我们廉儿健康的很。兴许廉儿只是性子冷了点,你就别瞎操心了。”杨父安抚道。
      看着眼前的两夫妻斗嘴,胤禛觉得很温馨,很有家的感觉。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五年过去了。胤禛也在这边平静的生活了五年,今年5岁了。这5年过的很轻松,很愉快。虽然不能真的小孩子一样撒娇耍赖,但是今生的父母夫妻和睦,对他也是真心疼爱,不望子成龙,只求他平安顺遂。有时候觉得就这样度过一生便是最大的幸福,像普通人一样,读书习武、娶妻生子、孝顺父母,平平淡淡、快快乐乐。
      这天,天气很好,连带的人的心情也很好。胤禛早早便出了门,去了他自己的秘密基地。那是,离杨府不远的一座山,名叫荆山。荆山深处有一大片竹子,是胤禛的最爱。闭上眼,感受着微风拂面,闻着竹叶特有的清香,听着风过竹林的沙沙声,身心舒畅。
      在秘密基地呆了一会,觉得有些口渴,便去了小溪边。看着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山顶的小溪,突然有了想上去看看的冲动,不知是否因为年纪变小了,亦或只是因为肩上没了那重重的担子,如今的胤禛倒很是有了些活力,就不能想真的孩子那般跳脱,却也是松快的。
      顺着溪流慢慢的往上爬,河道越来越窄,溪水却越来越清澈,河底慢慢也有了高低起伏,溅起朵朵水花,阳光下的水花璀璨万千。果然越往上,风景越美呢。不知不觉,胤禛已经走了很远了。终于,走累了,胤禛便在半山腰处一片风景秀丽的地方停了下来。闭上眼,脸颊、鼻间感受着淡淡的湿润水汽,合着花草的气味,沁人心脾,让人神往。
      突然,一大片乌云飘来,遮住了姣好的阳光,瞬间,大雨倾盆而下。
      “哗哗哗~~~”猝不及防的将胤禛淋了个正着。
      “怎么下雨了啊!明明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的啊!”胤禛不淡定了,看到前面有个山洞就躲了进去。
      胤禛进了山洞,本只想在外围稍稍躲一下雨,却发现这个洞比想象的要深的多,光线虽稍稍有些暗,却不会让人憋闷,远远的看不到尽头。雨势越来越大,眼看着短时间内都不会停下来,胤禛便起了探索之心。
      他家娘亲是个爱操心的,知道他闲不住,给他绣的香囊里驱虫的药草塞的足足的,荷包里碎银子、火折子、小点心、伤药也是常备,还每日检查,及时更换,他如今虽然没了那众多的奴才随侍左右,但日子却过的十分舒适,以前求而不得的父慈母爱,如今的他都有了。
      胤禛燃起火折子,慢慢的摸索着往山洞里面走,山洞很长,越往深处越窄,却干燥且干净,也不憋闷,甚是怪异。走了大约两刻钟,突然感觉一阵风迎面而来,味道干净,无半点霉腐之味。
      ‘难道这个山洞还有另一个出口吗?’胤禛奇道,便继续往里走。
      突然,“砰!”的一声,不知道他碰到了哪个机关,一道石门悠悠地打开了,突如其来的声响与光亮让胤禛不由警惕了起来,他紧贴着山壁,半响没有再动作。
      好一会儿,见再没有其他异动,胤禛这才缓缓走出来,靠近那大开的石门。胤禛仔细的看了看石门附近,终于在距离石门约三尺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十分不明显的机关,石门的后面是个石室,很是明亮,空间也很宽敞。
      过了一会儿,胤禛终于适应了石室的亮度,便灭了火折子,进了石室。只见石室的墙角和中央都放了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来照明,左手边是一个大箱子,箱子里面随意堆放着许多的珠宝玉器,右手边是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摆了许多竹简和泛黄的书籍。
      突然,正对着的那堵墙的后面隐隐开始振动,显然这石室还有其他的机关,而且有人触动了机关,胤禛谨慎的没有乱动,警惕的聆听声音的来源,并不沉重的步伐张然有序,慢慢由远及近。胤禛有些紧张,面上却保持孩童的好奇与懵懂。
      “轰隆隆!”对面的墙缓缓的打开了,露出另外一个密室,但却没有人走出来。
      胤禛右手藏于袖下,谨慎的摸出防身的暗器,静待了片刻,还是没有人出来,此时他来时的那扇石门却猛地合上了,胤禛心下一惊,思忖了片刻,便向着打开的那扇门走了过去。
      刚走近就感觉一阵寒气迎面而来,胤禛小心的打量着四周,却没见到有人,可明明刚刚他听到了脚步声!这密室不小,靠墙边放的是一张一丈见方的寒玉床,这么大的一整块寒玉,即使是胤禛曾贵为九五至尊也从未见过。正对着寒玉床的位置是一尊雕像,一尊女子的雕像。女子一身飘逸的罗裙,像是仙女的无缝天衣;手持宝剑,嘴角含着一丝微笑,倾国倾城。
      “小鬼,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一阵强大的掌风从侧面袭来。
      “前辈,在下杨廉,家住山脚下。因为躲雨不小心误闯了前辈的住所,还望前辈见谅。”堪堪躲过那犀利的一掌,胤禛冒了一头的冷汗。
      胤禛知道来人没有杀了自己的打算,否则刚刚那一掌就足以要了自己的命,也正因如此胤禛没有用手里的暗器,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敢妄动,便只有死路一条。纵然如此,刚刚那一掌自己还是尽全力才勉强躲过了,想当年自己当皇帝的时候武功也是不错的,可想而知对方的武功造诣有多深。
      “小鬼,刚刚能躲过我一掌,看来还有些武功基底。”老者看着有条有理、十分懂得审时度势的小小的孩童,眼中有那么一丝欣赏。
      “前辈,晚辈只是略懂皮毛,让前辈见笑了。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胤禛拱手恭敬道。
      “名字?活的太久,老夫我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了……”老者略惆怅的说道,“相遇即是有缘,老夫虚冇,逍遥派第11代掌门人。”
      “晚辈杨廉见过虚冇前辈,贸然闯进前辈福地,妄前辈海涵。”胤禛道。
      “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真是无趣,老夫我等了一百多年了,结果就来了个这么无趣的小子,罢了罢了…好歹相貌根骨都过的去…天意如此莫强求……”老者无奈叹道。
      “一百多年?!”胤禛大吃一惊,猛然抬头看向老者,说是老者也只是虚冇的须发已经全白,但观其容貌竟是十分年轻,也十分英俊!胤禛不由心中骇然,这便是传说中的鹤发童颜吧!
      “小子,愿不愿意当我的徒弟?我会将逍遥派所有的武功都传给你。你根骨尚算上乘,容貌也端正,还算符合我们逍遥派的择徒标准。”虚冇直截了当的说道,也不知自己到底对别人造成了怎样的心理冲击。
      “……”胤禛颇觉无语。
      “小子,还不跪下拜师!”虚冇颇不耐烦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知道这是难得的机遇,胤禛毫不犹豫的跪下拜师。
      “好!好!好!想不到,我虚冇一生坎坷,孤身一人蹉跎百余年,最终还能找到一个徒弟为我送终,老天也总算待我不薄!乖徒儿,起来吧,你先回家,明日卯时,来此地见我。”虚冇道。
      “是!徒儿遵命!徒儿先行告退。”胤禛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转身离开了石室,背心里惊出的汗也凉在了身上,好在他的运气不错。
      “这么多年,总算要解脱了!”看着远去的胤禛,虚冇幽幽的叹了口气。
      自从拜师以后,胤禛每天都准时的到石洞里去练功,雷打不动。八岁那年,经过短短四年的时间,胤禛便修行完了逍遥派的入门心法和基本功,其他许多秘籍也熟读于心,只是碍于年龄许多还未能修习。那天,胤禛颇有成就感,虚冇却一直有些怪怪的。
      一大早,虚冇就将胤禛叫道了跟前。
      “廉儿,这几年来,你一直很用心练功,为师很高兴。”虚冇的神情有些飘忽,眼神似乎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是师父教导的好。”胤禛恭敬的说道。
      “廉儿,你过来,师父有事要跟你说。”虚竹子向胤禛招招手。
      “是。”胤禛立刻上前。
      突然,虚冇伸手点住了胤禛的周身大穴。胤禛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虽然知道师父不会害他,但是还是有些担心。虚冇将他毕生的功力都传给了胤禛,传完功后,虚冇全身都是冷汗,仿佛霎时间就老了几十岁,变得虚弱不堪,看着竟已是油尽灯枯之相。
      “师父!师父!你还好吗?”已冲破穴道的胤禛连忙奔到虚冇身边。
      “廉儿,师父活的太久了,太孤独,也太累了…我要走了…师父没有什么可挂碍的,我去后,便将我的骨灰撒在这山顶就好,这洞府便随你处置吧……”说罢,虚冇就仙逝了。
      “师父!师父!……”抱着已经死去的虚冇,胤禛十分悲痛,却没有落泪。他明白师父已经太累了,死,或许是最好的解脱。葬了虚冇之后,胤禛便继续留在石室里自行修行逍遥派的武功。
      胤禛十二岁的时候,父亲升迁,要到日月神教的总坛上任。此时胤禛已经学有小成,便拜别了家人,相约修行略有小成的时候,再前去一家团聚。从此,胤禛开始了一个人的修行之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四四的际遇(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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