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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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回禀大人，失败了。”
以为等待的是风雨欲来的恐怖威压，面前的大人却只是舒了口气。
丰臣秀次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发自内心地庆幸。
失败了啊，他没有死。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以后要怎么和浅草对决，是以后的事了。
那个时而严肃，时而笑得像猫一样的男人；那个不动的时候温和，一旦挥刀便是修罗鬼斩的男人；那个运筹帷幄总是出口惊人，眼神飘渺到你永远捉摸不透他的想法的男人……真田幸村，自己第一个朋友，不希望他死。
是的，他是秀次在权力斗争的中心，第一个交的朋友。
那个男人有自己的野心，却是与自己无关的东西。
感觉是触碰不到的人，却还总是在身边。
杀了……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还好吧？”还是幸村先开了口。这场爱情游戏，主动的永远是自己。面对一个冰冷看不出表情的人，只有主动做点什么。
幸村很累。他希望佐助开口，义正严词地责备自己或是满怀关切地拥抱自己，哪一样都好。他不要对方老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付出，像个暗幕中真正的忍者，让人看不透他的内心。
爱情不是权力斗争场，不必要那么费劲心思阴谋布局，不必要在两个人之间勾心斗角周转旋移……否则，就会像秀次和浅草一样，再也回不了头。
“幸村大人没事就好。”又出现了忠仆的脸……只是这一次，幸村不再怀疑。
猫一样狡猾地微笑着。他放下刀，突然拉起佐助的手把他猛地扯近了自己。
他的身体有些微的冰凉，想必是急急地赶路，被风给吹走了温度。
幸村收紧了胳膊，趴在佐助的胸口，听到心脏越来越快的“扑通”声。
“佐助，你喜欢我。”判断句，连疑问都省了。
没有否认，佐助的长发微微颤抖，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他从来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以为自己只要克制对幸村的爱，就可以做一个称职的忍者，守护他一辈子。
他没有料到幸村第一次主动的拥抱，他自信的话语剥夺了自己反驳的权力。
以后……该怎么办……
思维完全混乱了。
他以为一千年的等待足够让一个人冷静下来，可是他错了。
手不由自主地回抱住那个温和的灵魂，控制不了。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来自那个人内心深处的痛苦、恐惧以及悲伤。包括刚才他为什么没有出手，现在为什么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答应我佐助，哪都不要去，留在我身边吧。
身处浪尖随时可能被颠覆的生活让我害怕，不被允许的害怕。
为了知道答案我在勉强支撑。
可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幸村，我不会走的。你赶我走我也不走了。”佐助弯下腰安慰地吻着对方的发丝，“这一次，我会守护着你，直到我死亡的那一刻。”
我用，我的生命来保证。
上田城未完的吻在这里继续。交叠的不仅仅是他们的嘴唇，还有两颗终于灵犀相通的心。
曾经他在时间停止的千石森林对他伸出了手，封印从此解开。
曾经他默默守护在他的身边，不敢言爱。
曾经他许诺要让月光照耀到的地方成为他的王土。
曾经他吻了他后转身离开如同路人。
曾经他两次背对着他一个人踏上不知道结局的旅程。
曾经他每日不间断地跨越地域的距离来见他的平安。
曾经他以为他们的故事永远不会有结局。
此刻一个温和的吻化解了一切，轻柔的，却放进了自己所有的感情。交汇的不仅仅是冰与火的体温，还有两个人的心。
幸村微笑着，满脸小猫似的幸福表情。
佐助继续着冷然的沉默，却在悄悄的时候红了脸。
幸村背过去偷笑。
不枉费自己挨了那三刀，终于把他成功引了出来。是的，一开始就在计划之中，他预感到自己要挑明，不料刺客的出现。
无论结局如何，他都得到了想要的。
佐助凝视着他，一言不发。
烛火快燃到了尽头，摇曳着，连同移门上白色的糊纸，一同明明灭灭。
幸村将佐助流血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用随身携带的酒清洗伤口，再小心包扎起来。
蜡烛燃到了尽头，突然“噗”地一下熄灭了。
一瞬间，那个冰冷扑克脸发呆的男人紧紧地抱住了他。
温暖的体温驱走了夏夜微凉的温度。那些疯狂而执著的吻，遍布在身体每个被凉风吹过的地方。
“不会再冷了。”
这一句话，不管是说夜晚的温度还是佐助的性格，都让幸村幸福笑着拥紧了他。
“谢谢你，佐助。”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