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我说，我们就这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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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淡似水：纪念，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成么？
纪念：--
流年淡似水：你终于有反应了，跟我说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纪念：我不知道说什么。
流年淡似水：说什么都好，你肯理我就好。
纪念：好了，我已经说过了，我要下去了。
我之前把我频道里建的那些分频道都上了锁，平时也都在有锁的别人进不去的房间里窝着，这天刚好忘记躲进去，他却追过来了，之前也看到过他晃过来几次，不过我们都没碰上面。
流年淡似水：……哦，那你有事先忙你的吧，以后不会再不理我了吧。
我忽然什么都不想再说了，好累。
纪念：我游戏都删你好友了，你还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么？
流年淡似水：你什么意思？不当我是朋友了？为什么？
朋友？真可笑，他竟然说朋友。我要告诉流年我们再也不会是朋友了。
纪念：你想知道为什么么？好，我告诉你，就是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了，然后就这样吧。
终于把这话说出来，我像是被卸掉了全身的力气。时间无限地拉长，在这段等着他回应的时间里，我才知道，以前自己感觉到的那些虐身虐心，根本不及现在的十一。
流年淡似水：唉，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看到他的话，我此时才彻底确认，他之前的那些对我的配合，各种体贴温柔的行为不过是性格使然，现在我算是彻底死心了。
我擦擦眼睛，狠狠地揉了一把脸，以前说了那么多次要放弃要停止，自己都感觉自己矫情到不行，今天终于是最后一次了。这样想着，心里才能好受点。
纪念：好了，就这样吧。
流年淡似水：你说你喜欢我什么呢，你都没见过我。
纪念：- = 喜欢你情商低呗。身高160，体重和身高相若，我可以想象。
流年淡似水：不要这么直接吧，再说我哪里情商低了。
之前和流年聊天的时候有聊过他的个人身体指标的问题，也终于打破了我对南方男生一贯的刻板印象——高高瘦瘦OR矮矮细细。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了，我有什么办法。
你还情商不低？你要是情商不低我们也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了，我表现明显得是个跟我们俩熟的都能看出来，就你还嘻嘻哈哈的当我是在发小姐脾气呢，虽然我偶尔也会使性子。
我们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流年突然就丢给我扔了个雷。
流年淡似水：我们没有可能么？
纪念：这种话你不应该问我吧。
我搞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了，又问这种问题是来撩拨我还是怎样啊。
纪念：游戏删你好友是我冲动了，好了，给我一点时间，我很快会调整好的。你不用有压力，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就能彻底放下好好调节了。
流年淡似水：我不是那个意思……
随后我下了YY，关了电脑，爬上床挺尸。今天用完了蓝，HP也被流年秒得只剩一层血皮，不知道明天能自动恢复多少，闭眼安息吧，玻璃心少女。
最近是期末考试阶段，于是那天之后我是隔绝游戏，YY，专心去抱佛脚了。抱着提纲埋头苦背的我忽然想吃老妈做的酱猪蹄，巴巴地把手机拿出来准备在Q上给老妈留个言，让她在我“凯旋而归”的时候添道菜。
“游戏不上，Q也不上了？”
“人呢人呢？”
我刚上Q就遭到了流年的袭击，现在流年对我来说还是个极大地杀伤性武器，血条迅速下降。我感觉他现在就是个大毒医，时不时拿针戳我一下，偶尔再放个孔雀胆，让我持续性掉血。现在我是躲都躲不起。
我之前说要给我点时间调整，这怎么着也得给我十天半个月的调整时间吧。第二天就敲我是真的相信我一个晚上就可以满血复活么，我是真的不想再吐槽流年情商低了。
“（敲头）我要准备考试啦，你个猪头。”完了完了，我又“情不自禁”了。一面对他，所有的冷静自持都没了，所幸还保留了点口头压制调侃他的智商。
“（衰）不是吧，你还没考完试？”
“（撇嘴）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
跟流年挑明白关系的很不是时候，现在正是临近抱佛脚的考试关键期，我真的很不想因为这个导致期末结束回家的时候看到挂科通知。
于是现在就自欺欺人地看一眼复习提纲，再看一眼电脑屏幕和他聊Q。我怀疑这厮放假以来一直没和人交流过，打字速度都是过去的二倍，跟他东侃西侃地又聊到最开始和我一起玩游戏的那些人了。
“算算看，这个区好像也只剩冷月还在了，其他人不是不玩了就是转区了。（叹气）饭团和李子在一个新区混得很好的样子。”
“哦？你也准备转区？其实也好，现在天机被削弱得这么厉害，你可以到她们的区再转练个冰心。”
“（瞪眼）你建议我转区玩？你是很严肃的在建议我转到她们那个区？”
“呃，这区你不是也没什么熟人了么，跟朋友在一起玩比较好。”
“你是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玩的？真的不知道我是为了谁回来玩的？”我真的希望着键盘是他，这样我就可以用手指戳死他了。
“呃，我又说错话了是么……”
“……”
我没再回他，自觉地退了□□，合上电脑瘫在椅子上感觉自己死掉了一半。我这是怎样的一种自我折磨的精神，我和他已经到这种情况了，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像普通朋友一样交流呢？我做不到。
这样不咸不淡地度过了我最后的考试时间，打好行李卷儿回了家。
假期生活的前几天是固定的跑各种聚会的日子，从小学到高中，小团体聚会，大班级聚会，每天忙着各种聚餐也就无暇去想其他。白天没时间上游戏，晚上回来也只想看看电影，隔了这么一个多礼拜，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上游戏的欲望了。为了少被流年气到，□□也只是半夜的时候上去看他给我留的言，问或者回他两句，不想再跟他进行直接交流。
这样又过了几天之后，流年的短信追了过来。
“最近你好忙啊。”
很久之前的时候，我和流年就交换了手机号，其实说是交换也不尽然。在我们还是小号的那段时间，流年有个同学也在玩，有时候就组团一起跟人蹭副本或者做任务。聊天的时候他们都会叫现实中的那些昵称，于是我套着套着就把流年的本名——段毅杰，给套出来了。后来流年他同学不玩了，因为那时候魔兽新资料片出来了，他就回归魔兽去了，甚至还一直想着拉流年回去玩魔兽。再后来我对流年产生一些念想之后，自然就想了解更多，于是踩着名字就摸到了校内，摸出了一两张他的照片和手机号，接着我就沉醉于自娱自乐的单相思生活。
有一次打副本，应该是坎水洞那个副本，学校的网烂掉了，试了各种方法都上不去。当时那个团里不只是认识的朋友，还有野外组的人，简称“野人”。十几分钟过去了网络还没好，只能自认倒霉地摸出手机给流年的号把短信顺过去，告诉他我学校网悲剧了的现状，就此，我们算是互留了电话，过节的时候偶尔会互相发发垃圾短信，平时则没怎么聊过。
我拿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回他，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挂上了□□。
“喂，你怎么又不理我了。”我一上线这厮就像心灵感应了一样发来了消息。
“最近这两天比较忙。”其实面对他我还是很别扭，试想前几天刚刚“表白”过，你让我怎么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跟你做出一副哥俩好的情状？再说，我也没骗他，这两天我确实也忙来着。
“哦”
我估计他也是不自在吧，那么又何必巴巴地凑上来让彼此都尴尬呢。
“上YY吧，我想听你的声音。”过了一小会儿他主动打破沉默。
“干嘛？”
“不干什么，就是想听你说话。”
我犹豫了下，还是登陆了YY，进了我自己建的频道，段毅杰他已经在里面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你要我说什么啊。”
他这边却在□□上跟我敲字，“没什么，我就是想听听你说话。”
我闭了麦也在□□上敲字，“那我不说了，一个人对着电脑说话好奇怪，好了，你听也听过了，我要下线睡觉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嚒？”
“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你能别再躲着我么。”
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看到了什么！段毅杰他刚刚说了什么！
我冲到洗手间狠狠地洗了把脸，再回来的时候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再看他说的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原先跳个不停的心脏进入了冬眠期。
“流年，你不要这样，别跟我说这样的话。我说过我会调整好自己的，你就不能稍微给多一点时间么？”我用力地敲着键盘，想把心里的失望就此发泄出来，把刚刚从云端摔倒地底的狼狈就此抹除。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发现我也是喜欢你的。”
“流年，你这只是因为我之前消失的那些日子让你不适应罢了，别拿你的错觉来误导我，折磨我好么？”我要绝望了，比我挑明心思而流年手足无措地表示其实他根本没意识到我的感情，没有给我我希望的回应的那天晚上都要绝望。我想要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回应。
“我下了，明天还有聚会。”我扯着谎话，再一次地落荒而逃了。
第二天，我头昏脑胀地起床，一看时间都过了中午了，到冰箱里拣了老妈给我留的包子，热了热权充个早午餐，洗了把脸，看到镜子里的人一脸狼狈，眼睛肿到睁不开。吃早午餐的时候我咬着包子把它们当做是段毅杰来泄愤，不喜欢我还来招惹我，我把你五马分尸掰开吃了！
我吃完饭在屋子里转了转，不想出门，把电视开了又关，忍不住还是把电脑搬出来开了机。
看着桌面上的图标，我犹豫了又犹豫，还是没敌过心里尚存的那一点小小的希望，登陆了□□，流年头像的图标闪动，他果然在我下线之后又留了言。我心跳开始加快，转身到厨房倒了一杯水，灌下去一杯还是感觉手抖，又倒了一杯拿在手里回到电脑旁边，喝一口水在嘴里含着，好像这样就不会再因为看到他的任何话而伤心了。
至此，我才敢点开□□的对话弹窗。
“纪念，我想了一晚上睡不着，不对，不只是这一个晚上，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之前是我表达的问题，我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其实很久之前我也喜欢你了，只不过我没意识到。你不理我那段时间对我来说特别难受，那天在YY上我就想，要是你这次还不理我怎么办呢？后来我就决定，如果你还不理我我就一直在这等着，你总会理我的。”
“那天你在YY上打字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你终于肯理我了，等你打出那句话的时候，我是有点没反应过来，其实第二天我就想跟你说了，我也喜欢你的。只不过你那时候不是在准备考试么，我就想着等你回家再说。”
“纪念，相信我，我清楚明白自己的感情。”
我艰难地咽下嘴里含着的这口水，抬起手在键盘上敲字。
我的手机在我按下ENTER发送我的回话出去没多久就响了起来，我拿过电话，闭着眼睛接了起来，听到段毅杰他熟悉的声音响起。
“纪念，我喜欢你。”
“我也是，段毅杰。”我轻声说着，眼前一片模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我说，我们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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