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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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宝是狐狸这件事情殷墨衍足足用了半月才渐渐适应。由于怕小宝跑了，他从来都是装出一副“狐狸有什么了不起”的表情，但内心却早已是纠结许久。
这会儿小宝在前面走着，殷墨衍盯着她的屁股还在想，那一晚真的是见着她的尾巴了么？莫不是自己幻境或者梦游？他想着想着忍不住地上去摸了摸小宝肉乎乎的屁股，引来小宝吓得回头大叫：“殷墨衍你要干嘛！”
这一嗓子也引得不少路人围观，殷墨衍意识到自己当街调戏妇女惹人悱恻时，马上跟着红了脸拉过小宝疾步离去。身后还不时传来街坊们的指指点点：“喏！那不是殷家那个活断袖！竟然摸人家小姑娘的屁股！真是不知害臊，作孽呦……”
气喘吁吁待到行得一处没人的地界，小宝依旧是气鼓鼓地捶了殷墨衍一拳，瞪着他道：“你方才耍流氓了是不是？你个下流胚！你捏人家屁股！”
殷墨衍百口莫辩，“我是……是觉得神奇罢了……我……我就摸了那么一……”
“一下？你还想要摸多久？”小宝捂着眼睛跺着脚：“我竟然没有看出你是如此粗鄙之人！你当街就调戏女子么？”
殷墨衍慌乱地捂着她的嘴巴，警觉地打量下四周，“我是觉得那日见了你那尾巴又大又肥，平日里却显现不出，着实觉得新颖啊！我没有……没有耍流氓！不许瞎说！”
小宝听了后望着他，悒悒道：“你还是会在意我是狐狸的对么？”
殷墨衍抿抿唇：“我只不过是太好奇了而已，并无他想，你可莫要误会。”
小宝将头耷拉下：“我知道的，你很在意，我都看得出来的殷墨衍。你知道我是狐狸了之后便很少很少要我出屋子，许我上街。我知道你怕我吓到别人，对么？有人同我说话你都会在旁边看着我，老夫人唤我去陪她玩你也会跟着去……有些话你不说我都明白的，我脑子笨也明白的。”
“小宝……”殷墨衍认真唤她：“我承认我一时半会儿接受不来，我……有时候也是怕的，但是你要相信不出多少天我就能恢复，真的！”
可是小宝却依旧垂耷着脑袋，自己坐到一边的石墩子上道：“我今日不想和你一起去酒坊，我想要回去。”
殷墨衍道：“那……那我送你回去！”
小宝抬起眼眸来：“你是怕我变成狐狸去吓唬别人么？我不会的……”
“哪里！我是觉得你心情不好，怕你又跑走了！”
小宝摇晃了几下脑袋：“我跟你保证我不跑，我会回去的。”
殷墨衍叹了一声，上去抱抱她，又塞给她几颗银子：“那你要早些回府去，路上坏人多，一见着你这种白白嫩嫩的小狐狸——呃不，小姑娘，肯定会图谋不轨，所以要一路回府去，不许瞎逛了。不过你要是见着府院门口有卖糖葫芦的，就买一串带回去吃罢。”
小宝握着银子点点头，转身跳起来便跑了。殷墨衍望着她，心里头百味杂陈，只希望她心里头莫要胡思乱想，如今摆在两人眼前的问题已经是理不清了。
☆
收好了各家亏欠殷家酒坊的银子，殷墨衍便急匆匆地回府去，生怕一回屋又见不得小宝。快到正午，路上行人少了，殷墨衍一路返回，还四下寻觅着有没有卖瓜子蜜饯的小贩，好顺道给小宝买一些回去。
临到府门，殷墨衍正欲进门，还想着要不要等一下再带小宝出来吃肉包子，不想一瞥眼，见着不远处小宝正与一人立在柳树下攀谈推搡着什么。
殷墨衍折返回来，悄悄踱步过去，竟又见着小宝在与那柳少举在拉拉扯扯，地上还有一串糖葫芦，当即是气得一塌糊涂，几步便冲上去唤道：“胡小宝！你跟我说你要回来就是要见他的么？！你拿我的银子给他买糖葫芦吃了？！”
小宝被吓了一跳，回头见着殷墨衍雷霆之怒地迎上来，嘴里喊着“没有！”，腿脚想后退一步避开柳少举，却被柳少举一下子抓着住了手腕子挥甩不开。
不想殷墨衍上来便是一拳打在柳少举的脸上，将他推出去几步路，又拉过小宝怒道：“我碰你几下就被你喊耍流氓了！他一直拉着你你都不知晓要避避嫌么？怎么？他不会也是哪个山头的狐狸，与你是老相好么？为什么你与他一而再地让我起疑？还是你们狐狸天性就会阴险狡猾，暗地里与他策划什么秘密？我是你们密谋的对象是不是？说！”
“殷墨衍！”
柳少举自地上爬起，揉捏着脸颊的淤青冷笑道：“小宝不过一时被你迷了心窍，绝不会给你真心的，你快些松了她！”
殷墨衍实在对他恨之入骨，拳头痒痒地恨不得再上去补上几拳。可是忽然见着天色阴暗，低头看见小宝已经红了眼圈，便钳着她的腕子拖拉着回了府中，向地上啐了一口懒得再去理那不识好歹的小白脸。
直到见着小宝被殷墨衍拉扯着进去了，柳少举望着落了雨的天幕，两拳渐渐握地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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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介绍下吧，那柳少举到底是谁！”
一进了屋门，殷墨衍将门闩锁了，将小宝按到椅子上坐下来便阴沉着问道。
小宝吸着鼻子不言语，方才他说的那一番话着实让她伤了心。
“那柳少举也是狐狸的么？”殷墨衍猛地一拍桌面，震得那紫砂壶抖了几抖。“说话！不许哭了！”
小宝点点头：“是道行比我还要高的玉面狐狸……你不要惹到他，他跟我不一样，他不喜欢你。”
殷墨衍道：“原来如此，我道你与他走得近，没想到那小白脸果真也是狐狸！男的竟然也出狐狸精，将我们镇上多少女子的芳心都勾走了！”
小宝的眼泪簌簌落下，委屈的埋起脑袋：“你仍是嫌弃我的……可是我没有阴谋……真的！我娘说我是给我们狐狸丢脸的笨瓜，我不会她教我的那些……我也没有狡猾……今天是我买了糖葫芦想等你一起吃……然后就去门外面看你回来了没有……就看见他也拿着糖葫芦要给我，我没有要……他便……便硬塞给我……我才吓着了，就，就……”
小宝断断续续地讲不清个所以然，殷墨衍越听越气，想着那柳少举是小宝的同类，见面多了说不准几次之后就将小宝说得动摇了，弃自己而去。可是小宝哭泣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心疼，殷墨衍叹了一声，气消了些，拉过她抱了会儿：“我不是见着你跟他在一块吃醋了么！你们是一路的狐狸，我才会这样着急，方才说得那番话重了些……嗯，你的脑子若是会使心计了，那黑豆早就考上状元了！我是气昏头了才说的，莫要哭了好不好？”
可是小宝依然是止不住的掉眼泪，推开他自个儿走到床边去捏起枕头和被子又抱回了那小厢房，再不理他半个字。
殷墨衍跟着追上去，见着小宝已经蜷缩在被团当中嘤嘤哭着，床边还放着些碎银子，与两根红得引人垂涎的糖葫芦。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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