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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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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喜鹊开始在银河架桥。七夕这天,彩灯,庙会,男男女女把街道挤得满满的,人头攒集,好不热闹。
沈家大宅也异常地热闹。因为今天,它将迎来四位贵客。
柳万才一进宅门,便觉气愤不对,七夕之夜,怎么房梁却缠着白布。又一想,怕是因为柳言之吧。
大门被下人关上了。
“柳老爷请进,老爷小姐等候多时了。”管家压低了头,十分恭敬地将柳万才请进了正厅前。
柳万才见管家留着两撇八字胡,确实未曾见过此人,但是声音却听着熟悉。
管家冲自己饶有趣味地一笑
“小的脸上沾什么东西了吗?惹得柳老爷看这么久。”
“哈哈,管家说笑了。”柳万才尴尬一笑,抬腿迈进了正厅。
一进门,见展鸿飞三人早已落座与一位老者交谈甚欢。沈星惠一望见,“柳大官人!小女子
见过柳大官人。”众人忙起身拜过,老者微一抱拳。
“老朽早闻柳大官人大名,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
“这位便是,令尊大人吧!”见沈星惠微一点头,便上前与老者寒暄起来。
一炷香的功夫,沈老爷见天色已晚,唤来管家。摆上酒席。
酒席上,沈星惠不断向各位敬酒,说是报答各位救命之恩。
柳万才一直有异样的感觉,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甩了甩头,看来自己喝的有些多了。
突然,他发现正厅东墙之上挂了一幅画,顿时酒劲儿全消。
那画上竟然是一个女人被反绑在柱子上,下面燃着熊熊烈火。女人被火舌包围,她头发夸张的舞动并一点点被烧焦,女人面部扭曲,痛苦到了极致。
柳万才这一惊,已是满头大汗。恰逢此时,一只玉手拈着香斤落在了脑门上。
“啊!”柳万才吓了一跳,原来是沈星惠。
“柳大官人很热么?怎的一头的汗啊!”沈星惠一改往日贤淑之态,竟变得十分妖冶魅惑。玉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他擦着汗。
“柳大官人在看那幅画么?”
“嗯”柳万才有些口渴,呷了口酒。
“画,如何?”
“咳,不错,不过有些诡异。”
“那,柳大官人,亲眼见过么?”
“噗”一口酒喷了出去,柳万才惊恐地望向沈星惠,见她星目中,竟然充满了仇恨。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柳万才大嚷起来。引来展鸿飞几人的奇怪的目光。
“柳大官人,小女子哪里得罪您了嘛?惹得您如此生气?”沈星惠被他这么一吼,吓得手足无措,双眸满是委屈。
“这……这画?”转头看向东墙,画?哪里来的什么画?
刚才分明看到了呀。
“柳老爷想必是醉了吧。管家,扶柳老爷去客房歇息吧!”沈老爷吩咐道。
一路跌跌撞撞,管家身材瘦弱,扶着柳万才发福的身躯,确实有点吃力。
管家将房门紧闭。转过身给坐在床边的柳万才倒了一杯醒酒茶。
却半天没有离开,柳万才喝下之后奇怪地望着他,
“管家还有事么?”
“柳老爷,可有兴趣,听故事?”
“故,故事?”未等柳万才同意,管家自顾的说了下去。
“十几年前,有一个商人。他家财万贯,富甲一方。看上了当地县令的女儿。县令畏惧商人的势力,被迫将女儿嫁给了他。一个大她十多岁的男人。”
“你!”柳万才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却身子一软,瘫软在床上。
“柳老爷,听个故事,莫急,听小的说完它。”管家走上前几步,将他罩在自己的影子里,给柳万才带来了十足的压迫感。
管家继续说了下去。
“哪知县令女儿脾气烈得很,为了贞洁她竟然在大婚之日刺伤商人,跳下了护城河。”抬眼望向柳万才,见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藏着一道刀疤。管家嘴角一扯,继续缓缓道来:
“谁知她自有天人庇佑,碰巧被河边散步的铸剑师救起,二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去深山过上了隐世的日子。并生下了两个孩子。”
“两个……女儿?”柳万才话出口才意识到不对,忙闭了口。
“嗯?柳老爷怎知是两个女儿?莫不是柳老爷听说过这个故事吗?”管家见他神色惊慌,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无忌惮了。
柳万才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短暂的失态之后,立马定了神。
“管家有话不妨直说,拐弯抹角非君子所为。”
“那么谋害人命,也是君子所为吗?”管家挑眉问道。
“你……”
“嗳,故事没完,柳老爷怎么没了耐性了。三年后,一个铸剑师在白道的朋友出卖了他,像商人告知了他的住址。”管家背着手,走到了窗前,今晚的月亮很亮,照透了他的心。闭了闭眼,又睁开,双眸一闪一闪的。
“商人告知了县令,威胁县令立马派人将二人抓回。县令无奈,派捕快们前去抓人。结果铸剑师被捕头失手打落山崖,尸骨无存。县令千金被几人带了回去。两个孩子,被遗弃,差点饿死之前,被铸剑师的老朋友救了回来。县令见女儿早日嫁做人妇,并升了孩子,觉得有辱门风。一气之下断绝了父女关系,交予商人,任凭处置。哪知商人为报那一刀之仇,听了小人进言。找郎中在村民的水井里下毒,又花钱请来道士,道姑四处起谣,说那县令千金是妖女。是她毒害的百姓的。于是,十八年前的今日,县令的女儿,被活活烧死在了中央祭坛。”
“怎么样,故事说完了,柳老爷,这个故事,有趣么?”管家冷笑一声,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画轴,手一松,画布展开。
柳万才一口鲜血喷出,这画正是他在厅中所见的那幅。顿时两眼一黑,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