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最美的夜晚停留》长雾

18、On aura toujours rendez-vous 我们将永远在一起

　　“Harry Potter！我要和你绝交！”Gryffindor的公共休息室再次上演着好友反目的剧情。“想起来我就觉得可怕！你怎么敢！你怎么……那是一个Malfoy！一个Malfoy啊！”Ron绝望地摇着好友的肩膀。
　　Harry扶正歪掉的眼镜，咧嘴一笑：“Ron，我知道……”
　　“够了Ron，不要再找Harry的麻烦了！”自从Hermione开始提前准备她的N.E.W.T考试复习计划，阻止Ron发疯的任务就落在了Ginny的身上。
　　“Ginny！对了你可以和Ginny……”Ron正想说什么就被Dean打断了。
　　“嘿，Ron停止吧！我和Ginny还没分手呢！”Dean显然明白Ron那疯狂的念头。
　　Ginny恼怒地瞪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对Harry说道：“别理他Harry，你想和谁交往我们都支持你。”
　　“虽然真相很震撼，”Neville插嘴，在Ginny的目光下又接道，“但是我想说都是你应得的。”
　　“谢谢，”Harry笑着说，“其实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因为我觉得已经很棒了。但还是谢谢你们。”
　　“不客气，我们都为你开心。”Ginny真诚地说，扭头瞪了眼角落里窃窃私语的Parvati几人。
　　“她最近越来越暴躁了。”Neville小声对Dean说。
　　Dean得意道：“我喜欢！”
　　“闭嘴Dean！”Ron再次化身讨人厌哥哥。
　　Harry愉快地看着他们，什么都不能打扰他的心情。检查了一下时间，他和Neville挥挥手，准备在一个好时机去赴约。“Harry，Harry你去哪里？不准去见那个白鼬……”当然这个好时机是指Ron不注意的时候。

　　当Harry推开有求必应室的门，Draco已经到了：“迟到真是个好习惯，疤头。”
　　“别叫我疤头，你也当过疤头好吗？”Harry皱眉无奈道。
　　“好吧，”Draco咕哝了一声，“真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Harry忍笑看着他懊恼的样子，很想揉揉那个金发男孩的头发。
　　“住手，想都别想！”Draco脱口而出。
　　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还能感觉得到我？”Harry几乎是颤抖地问。他曾胡思乱想过很多，比如曾经的一切只是梦境，比如与Draco成为伴侣的事也只是魔法生物本能而不是出自真心。他讨厌那个想太多的自己，但是此刻他愿意相信那个男孩还保留着属于Veela的心灵感应。浪漫得无可救药，Harry在心里自嘲着。
　　“有那么一瞬间，”Draco迟疑地说，“我觉得你想弄乱我的头发。”
　　Harry说不出话来，他只是抓着Draco的手，半天才平复心情，讲起他们一直避而不谈的话题：“那一切都是真实的，对吗？Draco，不论是心灵感应还是其他一切！都是真的对吗？”
　　金发男孩显然很满意这个称呼，他挑起嘴角：“你已经是一个Malfoy了，这也是真的。还记得吗？我父亲亲口承认过的。”
　　Harry突然有些怀疑道：“你之前和我说你父母不会反对我们，你究竟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Draco挑眉：“当然是让他看看他自己说过的话啊，我父亲看到时的表情真实太精彩了。难道你没给那只臭黄鼠狼看看他和我父亲行礼的样子？”
　　Harry垂下眼睛：“我和他们说过那些事，但是我并没有给他们看过我的记忆。在你假装没有记起我的时候，我真的以为那都是我的梦境，因为他们全是我最深的渴望——爸爸妈妈、西里斯都在的家，然后还有一个伴侣和一个家族的庇佑。”
　　“Harry，”Draco低声说，“我很抱歉。我，我当时并不想成为你的阻碍……”
　　“我们应该并肩战斗的！”Harry想起曾经的孤独沮丧以及知道自己是第七个魂器时赴死的绝望，有些激动了起来。
　　“对不起，Harry，对不起……”Draco把他抱在怀里，用下巴轻轻抵着黑发男孩的额头，“我很抱歉，只是那个时候我必须那么做，我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不对劲。我想要保护你，我想保护我的家人……”这几乎是他们在战后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论这件事，大难不死与失而复得的喜悦过后，那些曾经在深夜啃食过心灵的担忧与痛苦再一次浮出水面。
　　“我也是你的家人吗？”黑发男孩小声地问。
　　“当然，一个家！”金发男孩叹息着说，“我们立下了牢不可破咒，Malfoy家族发誓保护Harry Potter，作为他的拥趸、他身后的助力；而Harry Potter作为Malfoy家族的新成员，必将立下誓言不会背叛Malfoy家族……”
　　“我是一个Malfoy？Ron会疯掉的。”Harry终于又露出了笑容。
　　“你应该让他看看是谁立下的誓言，”Draco不怀好意的说，“我建议你这样做，他的表现一定会精彩极了！”
　　“可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Harry依旧有些迟疑。
　　“但是他们都是真实的，Harry，”Draco轻声说，“你做过混蛋Potter，我当过疤头救世主，我们一起见证了校长的死，我们被迫在黑暗的时代里生活过。我们是灵魂伴侣，我们的家族立下过牢不可破誓言，而我的父母完成了誓言，在那个世界里为帮助你逃离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我，和你。”
　　“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想起那个世界，Harry的声音有些破碎，“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你永远不会想知道，”Draco把一个吻印在Harry的额头上，一个温存安慰的吻，“永远不要想知道噩梦的内容。”只有一点需要感谢那个噩梦，让这个世界的Malfoy家主同意选择背叛。

　　当Harry回到Gryffindor塔楼的时候，Hermione正在和Ron说着什么。她看起来严厉极了，Harry默默同情Ron，她有时确实越来越像McGonagall教授。
　　“嘿，Mione你们在说什么呢？”Harry走过去打招呼。
　　“Harry你回来了，”Hermione温和地说，这让Harry偷偷松了口气，“我听Ginny说Ron今天又找你麻烦了。”
　　“我是关心他！”Ron插嘴道。
　　“你还说！又不是让你和Malfoy交往，你激动什么！”
　　Harry看着被Hermione用书捶得乱叫的Ron，突然又想起了之前那个世界逼他先逃走的好友，心里充满了一种奇异的感动酸涩与歉疚。“咳，Mione停停，我想我有点东西要给你们看。”他说。
　　Hermione和Ron有些疑惑地停下来看他。
　　“明天晚上有求必应室好吗？我想你们或许愿意知道究竟具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和Draco在一起。对不起，我之前一直没有下定决心……”Harry有些愧疚地说。
　　“你没有义务这样做，Harry，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秘密。”Hermione女孩的部分又使她变得十分容易感动起来，她给了Harry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Ron则怔了半天，突然尖叫：“你叫他Dra——，哦，我说不出口！”
　　“闭嘴Ron！”Hermione瞪了眼自己的男友，最后只能无奈转过头来和Harry相视一笑。

　　这一切并不难，Harry只是需要拿出邓布利多给他的冥想盆，然后把自己的记忆交给好友们。
　　“不要太惊讶，”他有些局促不安地说，“这里我只选了一部分的记忆，大致情况我和你们说过的。”
　　“真不想看到你和那只白鼬变成伴侣！”Ron抱怨道。
　　“会出乎你意料的，相信我。”Harry笑道。
　　“好吧好吧……”瘦高的红发男孩不情愿地把脑袋凑进了冥想盆。
　　对不起Ron，偶尔变成混蛋Potter的感觉也不错。Harry在心里抱歉道。

　　“不！Mione，快给我一个一忘皆空！我的眼睛！这太可怕了！”Ron从冥想盆里出来的时候几乎是扶着Hermione的。
　　“哦，Harry，我不知道该怎么说，”Hermione很想再给他一个拥抱，但是Ron还挂在她身上，“后来那个世界关于魔法生物血统和Veela伴侣的部分真的是很浪漫！对了，我等下应该去图书馆查查资料，说不定我们这个世界也有这类的资料……”
　　“Harry！”Ron一脸悲痛，“你居然让我看自己和一个Malfoy行礼！我要和你绝交！”然后他就跑走了。
　　“你男朋友真脆弱不是吗？”Harry耸肩。
　　Hermione笑了：“你知道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在真的反对。他只是拉不下面子，所以只能做做无谓的抵抗。”
　　“我知道，”Harry也笑道，“他刚才的反应真是棒极了。”
　　“Harry你知道我们爱你。你的父母、Sirius还有我们，不论在哪个世界。”Hermione认真道。
　　“当然，我明白。我也爱你们，永远。”Harry有些羞涩地说。

　　“Draco，那个讨厌的疤头救世主又在看你了，”早餐的时候Pansy继续开始她的八卦交流会，“想起来，之前他一直偷看你原来不是因为Kate的事吗？太出乎意料了。”
　　“我也觉得很惊讶！”Blaise接口道。
　　Draco摇摇头，他不想多说。毕竟经过霍格沃茨一役，Slytherin家庭基本都元气大伤，Harry Potter、Draco Malfoy、Severus Snape绝对是最受讨厌三人组。一个救世主两个大叛徒，在Slytherin黑名单上的排名远远超过了邓布利多。
　　“好吧，”Pansy耸肩，“我能理解你不想说，但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我能相信你吗，Pansy？”Draco搅碎了他的布丁，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Pansy愣了一下，有些伤感。Slytherin很多没有保持中立的家庭现在都岌岌可危，Malfoy家确实该随时保持警惕。她看了一眼Crabbe的位置，那个有些愚笨的大块头已经不在了。她和Crabbe从来不是朋友，但是此刻却意外地有点难受，因为有的时候人生并没有太多选择。“我们是朋友，Draco。”她强调，她不想放弃这个。
　　Draco点头，却不再说话。
　　Blaise拍了拍那个垂头丧气的女孩，战争结束了，一切都改变了。

　　教师席上的Slytherin院长注视着学院餐桌上的小交流，没有任何表情。他看起来更加阴沉了一些，战争的结束并没有令他开心起来。只是再次坐在这里看着这些小巨怪们，他觉得或许做个教授勉强是件可以容忍的事情，这是他目前的意义所在。

　　和Slytherin的愁云惨淡相比，Gryffindor的餐桌简直热闹非凡。
　　“这下半个学期真是棒极了！我不是说战争很棒，我的意思是我们读书的时间比较少不是吗？”
　　“那你可真该担心下N.E.W.T考试了。”
　　“噢，别提那个！”
　　“我只想说那个人彻底死了，真好！”
　　“为了庆祝战争胜利，我们家暑假要一起去旅游！我想或许可以去澳大利亚看看！”
　　Harry听着大家的讨论心里很愉快。真是太好了，在七年级到来之前就结束了战争。他的同学们永远不用经历他曾在另一个世界经历过的黑暗时代。
　　“Harry，你暑假来我们家住吗？”Ron兴致勃勃地问，“我们可以一起准备Bill的婚礼！”
　　“我想，我或许……”Harry有些迟疑。
　　“或许先去Malfoy庄园住几天？”Draco在他身后说道。
　　Ron涨红了脸，一副好兄弟被抢走的架势：“是我先邀请他的！”
　　“别幼稚了Ron，”Hermione觉得有些好笑，“你要让Harry自己选择。”
　　Harry也涨红了脸：“对不起Ron，我想我要先去搞定Lucius。”
　　“好吧，好吧，”Ron嘟囔，“见色忘友的Harry……”
　　Harry起身想和Draco离开。转头间他看见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教授也在对他微笑，并且举杯致意，就像他一年级刚入学的时候一样。Harry在这一刻有一种流泪的冲动，曾经失去了这一切的他无比珍惜这些美好。
　　Draco握住他的手：“哭出来会很丢人的，疤头。”
　　Harry有些惊讶，但继而又笑了：“其实我知道，你也想哭的。”
　　但是曾经在最艰难的时候发过誓，再也不能流下软弱的泪水了。不论多么痛苦，或者是太过幸福，都不能再哭泣。泪水留给过去就够了。

　　“说起来，其实我们还差一步。”他们再次登上天文塔的时候Draco突然说。
　　“什么？”Harry问道，“关于那些必须克服的记忆，只剩下天文塔和Malfoy庄园了吧？”这是他们的一个计划，彻底和其他世界痛苦的回忆划分清界限。
　　“我是说关于Veela的部分。”Draco挑眉。
　　“噢。”Harry觉得自己有些脸红。
　　“我记得我们已经进入‘追求’的阶段，然后你给了我一个缔结的吻。”Draco说道。
　　Harry感到自己的声音轻极了：“你不必把这个当真。”
　　Draco并不理会他微弱的抵抗：“按照我们Veela的传统，你承认了我的追求，我们的第一个步骤就完成了。接下来是身体的缔结……”他故意慢吞吞地说。
　　“身体的……”Harry退后了一步。
　　Draco直接笑了出来：“蠢货，我又不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
　　“真的不会？”Harry天真的问。
　　“你是故意的，”Draco把他拉过来，“该死的圣人Potter……”

　　或许这才是他们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温柔、缱绻和满足。这个夜晚的天文塔没有满轮明月，只有一片星辉。
　　“如果可以，我愿意永远停留在这个夜晚。”黑发男孩在呼吸纠缠间满足地咕哝道。
　　Draco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将永远在一起，所以每个夜晚都是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