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温暖冰度》空时之梦

4、第 4 章

　　萨菲罗斯凝望着跳跃的火焰漠然不语，玲和邪见已经睡着，而杀生丸一如既往的坐在平滑的石头上靠着身后的树干闭目养神。
　　这里的夜晚很寂静，没有灯红酒绿和人类的谩骂调笑，只有宁静的夜空和轻微的呼吸。
　　萨菲罗斯能够从这里感受到的，不过是安定祥和，如同母亲温暖的怀抱。
　　这里，他不是冷酷无情的战士，没有那么多让人厌烦的任务，而是在疲惫的时候可以安静下来细细休息的普通人。普通，这是他原来想都不敢想的词，无数次的事实让他知道，他无法做一个普通人，他是最强的战士，他冷酷无情，他是要毁灭星球的存在，因为如此，他没有故乡，没有朋友，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空流出一腔的仇恨。
　　而此时，那种仇恨是如此的无力。

　　没有睡意的萨菲罗斯将目光转向闭目的杀生丸，比起那些和他战斗的人，杀生丸格外的单纯，妖怪么，所以没有人类如此复杂的心性和欲望，所以才更加容易接近，或者是被他自己接受？萨菲罗斯想到杀生丸说过的话，忽然很想知道如果是他遭受过自己的经历，这个冷漠而强大理智的妖怪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很让人期待的答案，萨菲罗斯偏过头去，他会拭目以待。

　　杀生丸从浅眠中醒来就看到的是萨菲罗斯的背影。
　　黑色的背影，压抑，孤寂，沉默，但是总是带着那么一点的俾睨和对万事万物的不屑。
　　一个人踽踽独行太久才会出现的样子。
　　“你没休息？”杀生丸走到萨菲罗斯身边，抬眼看着从草地远处的群山中升起的旭日。
　　光华满地，在银色的发上闪动的如同精灵。
　　“这里的景色很漂亮。”
　　“如果你想，可以看一辈子。”杀生丸对于千篇一律没多大变化的景色无丝毫兴趣，几百年来的风景看过来，还有什么是他没见过的？
　　萨菲罗斯听到杀生丸的话突然勾起嘴角溢出一声淡淡的笑，一辈子啊，好遥远的词语，如果他想，他就可以一辈子享受如此的平静吗？
　　杀生丸微微侧头瞟见萨菲罗斯那一瞬而逝的温柔，金色的瞳孔缩了缩，确实，景色很漂亮。

　　萨菲罗斯跟着杀生丸一路走来碰到难缠的妖怪不多，只是偶尔还是会碰到一些杂碎的角色，而且一来就是一大群。
　　“奈落驱使的一些低等妖怪。”杀生丸拿出斗鬼神，萨菲罗斯面色不动，只是微微皱起眉头，任谁看到一群黑压压影响审美的东西一大片的飞过头顶而且还落下腐臭的秽物都会讨厌的。
　　萨菲罗斯点点头，站在玲和邪见的身边，妖怪么，还是杀生丸出手好了，如果他要出手，多半也只是会和杀生丸切磋，而不是无意义的挥刀。
　　说道这里，萨菲罗斯在看到重新变得明亮的天空下出现端坐于一片羽毛上的女人。
　　“真没想到杀生丸大人又捡了个人类呢。”
　　妩媚动听的声音配上妖冶的外表，萨菲罗斯在听到对方话语里的调笑时抬抬眼皮，银色飘过的时候神乐只来得及下意识的后退就发现面前一阵寒意，坐着的羽毛已经被萨菲罗斯砍下一半。
　　“杀生丸，这种妖怪你要留着？”萨菲罗斯知道杀生丸的本领，如果要杀这个女人的话，早就跟着那么一大群一起飞灰而不是坐在这里还舞着扇子从半空中飘荡而去。
　　“她有用。”杀生丸知道神乐的想法，多半又是来向他们通风报信的，想奈落死的人很多，可是跟在他身边的大概也就只有神乐一个。
　　“杀生丸！”
　　萨菲罗斯再次听到那个很有气势的声音，然后不出意外的看到以一身红衣的为首的某些人朝他们奔来。
　　杀生丸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抬脚准备离开。
　　“喂，神乐跟你说了什么？”
　　“跟你无关，犬夜叉。”杀生丸虽然停下了脚步，可是萨菲罗斯却是看出他一点都不想对着这个名叫犬夜叉的妖怪。
　　“喂，你说什么？”犬夜叉挥舞着手中的铁碎牙一脸不忿，“如果是有关奈落的话……”
　　萨菲罗斯拔刀，利落的斩断犬夜叉还没说完的质问挡在杀生丸面前，“不走吗？”
　　杀生丸看了看被萨菲罗斯一刀逼退的犬夜叉，甩动衣袖别过头去，“我们走吧。”
　　犬夜叉还在他们身后说着什么，可惜的是在萨菲罗斯的一刀过后只剩下倾倒的树木和被惊动的无数动物，一白一黑的身影早已不见。
　　弥勒歪斜着嘴角目瞪口呆的看着被划出一道大口子的地面，跳着眼皮问道：“那个人，是人类吗？”
　　很想说是犬夜叉在看到萨菲罗斯造成的破坏力后最终吞咽下要说的话，也许，不是人类？

　　“犬夜叉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是个半妖。”杀生丸目不斜视的开口，身边的萨菲罗斯轻轻嗯一声表示他在听。
　　“只要不把他杀了就好，他一向都是那么啰嗦。”
　　萨菲罗斯的嘴角翘起可疑的弧度，即使杀生丸的语气里还是冰冷冷的，可是萨菲罗斯却听出那一分的关心，是害怕哪天他真的将犬夜叉砍了吧？
　　“当然，只要他能够保持一定的理智不要乱吠。”萨菲罗斯确实不喜欢聒噪的生物，他相信杀生丸也不喜欢，真是难为他还能忍受犬夜叉每一次的无理的质问。
　　“你跟着我，还是要小心，奈落的本事不大，手段倒是很多。”杀生丸想到今天神乐已经看到了萨菲罗斯，不向奈落报告是不可能的，现在的萨菲罗斯应该已经是奈落算计中的一个人了。
　　萨菲罗斯听出杀生丸的关心，想到这么多天来的相处，看来杀生丸是真的开始认同他为同伴，“我知道了。”

　　萨菲罗斯和玲还有邪见一起坐在一片草原上等待着杀生丸的归来，在得到杀生丸的认同后邪见就开始不遗余力的向萨菲罗斯灌输杀生丸的威武事迹，从小妖怪自豪的语气中萨菲罗斯也了解到不少这个世界的事情，听到的最多的也就是四魂之玉和奈落，最后还有犬夜叉和他的那把刀。
　　杀生丸回来的时候刚刚好听见邪见张牙舞爪的保证下次一定会将铁碎牙从犬夜叉的手里夺过来，结果被杀生丸一脚踩到泥土里吃了一嘴的青草根。
　　“那把铁碎牙是让你失去一条胳膊的元凶？”萨菲罗斯不理会玲安慰邪见的轻声细语站到杀生丸身边问道。
　　“一时疏忽而已。”杀生丸想到那时的景象不自觉的抽动眉角，铁碎牙的威力还真是不枉费它的材料。
　　萨菲罗斯一只手搭上杀生丸的伤口处，眼神中闪过的杀意如此浓烈，翠绿的眸子一瞬间幽深如墨。
　　“我有些后悔那天怎么就只是警告了一下犬夜叉。”
　　杀生丸看着萨菲罗斯的举动，最终还是没开口说话，但也没移开身子，就那么安静的望着远方，直到萨菲罗斯自动将手放下恢复平时的样子才简单的解释，“也没什么不方便。”
　　“我知道，那把刀配不上你。”萨菲罗斯简单的总结道。
　　杀生丸略带疑惑的盯着萨菲罗斯的眼睛，他的结论得出也太过离奇了吧？
　　“那把刀在你的手上反而是累赘。”萨菲罗斯侧身走过杀生丸的身边，“你已经足够强了。”
　　杀生丸望着萨菲罗斯走向玲他们，嘴角露出一个清淡的微笑，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