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一门》蔷薇纷飞

4、第四章 流年似水

　　在学校里闲晃的时候往往还会加上一个佐助，五个人就这么插科打诨的过着日子。

　　五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紫雨忽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真夏被吓得差点把筷子咽下去。
　　“今天我和佐助生日啊！”紫雨回头去看“哥哥”，佐助给了她俩白眼儿。
　　“你才想起来？”佐助嘴里虽然埋怨，但是却从书包里掏出来了一个磨圆了尖的银质手里剑塞到妹妹手里。
　　紫雨收到礼物先是一乐，然后就求救的看先两个损友和男朋友。
　　鸣人支支吾吾的送了一条木雕燕子的挂坠。
　　真夏则是看着天花板研究蜘蛛网。
　　“那个，本来也是要送给你们的。”由希从兜里掏出来四个荷包，怎么也在裁缝铺子里帮了一年多的忙了，好歹这点手艺还是有的。佐助的是宝蓝色，一面是团扇家徽，一面是写轮眼的三个小蝌蚪。紫雨的是水红的，一面绣着一只紫色的燕子，一面是团扇家徽。鸣人的橘黄色的，一面是红狐狸，一面是涡卷家徽。真夏的是绿色的，一面是一只知了上趴了只蟋蟀，一面是和鸣人一样的家徽。
　　“知趣啊~”真夏眼里翻出了狼光，鸣人和佐助不明所以，但是都想离这个家伙远点。
　　“这个就当我送你的好了，哥哥~”紫雨为了让佐助赶快忘了这件事，连忙使出了绵羊音。
　　真夏在那里呕的不行。
　　“切，谢谢你了，由希。”佐助一面白了狗腿的小妹一眼，一面拽拽的向由希道谢，不过忽视他红红的耳朵就好了。
　　“我们玩点什么吧？这么干吃东西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击鼓传花吧！”原地满血复活的紫雨提了一个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老掉牙！”真夏果然很给力，立刻就拆台。
　　等到七嘴八舌的争论了半天，还是玩了击鼓传花，不过敲得是桌面就是了，紫雨也把自己的发卡贡献出来当花。

　　轮了几轮之后，这个发卡就开始在桌子上乱飞了，由希因为一直在低头吃东西，反而没有被轮到，不过也和该她倒霉，三个人争一只发卡，最后砸在了她头上。
　　“唱只歌吧，由希。”
　　真夏已经熟套的去找老板借杯子了，当年这可是由希的绝活啊。
　　“你们，唱就唱吧。”由希盯着桌子想着自己会唱的日文歌，从紫雨那里接过筷子，鸣人只听说过没见过现场版的，所以一直盯着看，佐助则是不明白唱歌要杯子干什么？
　　试了试音，又倒换了一下水，由希开始唱歌。
　　“团子，团子，……”当年那首在异国他乡听到的《团子大家族》，听得别人很欢乐，但是听得她却泪流满面。四个被改成了五个，但是紫雨和真夏显然听懂了，当年他们三个认识的时候就是在卖芝麻团子的小摊前面，这首歌显然不是这个世界的，那么当年独自一个人听到这首歌的尤溪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还沉浸在伤感中的三人忽然听见了鼓掌的声音，原来是甜品店的老板和正在吃东西的食客。
　　“我去趟卫生间。”真夏这点不如紫雨，当年中二病的暴力女孩显然是个内心纤细的文艺少女，她怕自己憋不住会哭出来。
　　“喂，狼女怎么了？”佐助诧异的看着真夏跑路的背影。
　　“偷吃芥末辣的。”由希本来在编瞎话，结果一筷子就把芥末丸子填在了嘴里，眼泪吡——就留下来的。
　　“遭报应了吧！”紫雨说完也填了一个丸子，眼泪也是吡——的留下来。
　　“有芥末味的吗？”佐助好奇的看着他们要上来的丸子。
　　“大概让她们吃完了吧？”鸣人在那里顾左右言他，尤溪当年也是军属界的强人，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

　　几个人吃吃喝喝半天，由希也不见真夏回来，刚想出去找，就看见紫雨朝着自己挤眼睛。
　　她回头一看，OTZ，夏真真你这个腐女在干嘛？

　　真夏在做什么呢？
　　木叶的名产，白毛，蒙着脸的卡卡西今年满了二十岁，刚离开暗部不久，休假中的天才忍者晃进甜品店本来是想买点东西贿赂自己的忍犬的，因为听到由希唱歌，所以干脆坐在那里听完，然后又帮着老板增加了一下收入，然后遭遇了早熟萝莉真夏童鞋的调戏。

　　“由希，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萝莉搭讪的时候总会别人叫‘大叔’呢？”紫雨说的很大声，一直以来这两只都是以互掐为乐趣。
　　佐助盯着由希，鸣人也看着她，一时之间由希忽然福至心灵的想到自家侄女的某次出语惊人。
　　“大概，可能，嗯，我想是对方还不到大爷的年纪吧！”由希一脸正经的解释道。
　　这话说完，紫雨直接从凳子上乐得出溜了下去，鸣人捂着肚子笑得不行，只有佐助认同的点了点头。

　　“说得好，由希！”红豆的声音很有穿透力。
　　“喂喂，我才二十岁啊！”这是无辜的卡卡西。
　　真夏没有说什么，只是和紫雨在桌子底下掐成了一团。
　　“所以说你没到叫大爷的年纪啊！卡卡西前辈。”止水跟在红豆后面，同来的还有让他们一直很闹心的宇智波鼬。

　　这边红豆嘲笑着自己的同辈，止水摸着鸣人的脑袋，显然两个人很熟，鼬则是蹲下去，把掐的正来劲的两个给拆开，看动作就知道不是第一回来就火了。
　　佐助讶异的看着由希，结果对方送了耸肩，一摊手说了一句“为之奈何啊！”换来的是佐助更惊愕的表情。

　　那时候，由希以为他们真的会一辈子都这个样子，可是那一日的光景在后来想起来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是幻觉。

　　止水的死讯传来的时候，由希差点把画笔捅到嘴里。
　　鸣人和她的心情都算不得好，即便止水接近他们的举动里饱含了多少算计，可是那个人是真的很用心的教着他所会的一切。

　　只是由希没想到这件事情里最受打击的人是神经粗大的红豆。
　　止水喜欢红豆，很喜欢很喜欢那种。
　　因为那样一个隐忍的天才忍者，如果想要隐藏感情的话一定会滴水不漏的，除非那段感情实在是太过饱满，时刻想要溢出来。
　　由希一直都不帮他点破，虽然有时候会提供他见红豆的机会，但是她一直都知道，因为红豆的身份，即便没有宇智波家这档子事，红豆和他也是有缘无分。
　　由希低估了红豆的敏感度，那样空洞的背影和自己听到那两个混蛋的死讯的时候很像。
　　面对这一份无法诉诸于口的爱情，由希觉得好像说什么都有点多余，从本性来讲，爱是一种自我消亡的东西。她只能祈祷红豆的人生还很长，长到会喜欢另一个人像喜欢止水一样。

　　低迷的情绪让她注意到紫雨和真夏那两个蠢蛋的异样的时候已经晚了。

　　清晨五点，她在南贺川和死亡森林的交界处找到了真夏，不怎么健康的身体，抱起比她还重的真夏原本应该很吃力的，可是从这里到木叶病院由希一直都没有减速，把真夏交给医生以后趴在地上好久才爬起来。

　　四个小时之后，鸣人和伊鲁卡老师，还有三代目和许多上忍，带着昏迷不醒的紫雨和佐助出现在急诊室门口，看见的就是白色晨衣上满是鲜血的由希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望眼欲穿的盯着急救灯。

　　“由希，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三代扶着她的肩膀，把已经僵硬的她转了过来。
　　“昨天，我们打赌，真夏变成紫雨，紫雨变成真夏，看看同为双胞胎的佐助和鸣人能不能认出来，我不该让她们这么玩的。”由希的眼睛一片空茫。本来低着头的鸣人却忽然抬了头，眼里满是震惊，却不是众人以为的那样，他太了解女友和妹妹了，三个人虽然由希最小，可是最老成的也是由希，断然是不会这么玩的，尤其是赶到这节骨眼儿上。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紫雨和真夏干了什么，应该从昨天下午由希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家的时候，紫雨就被真夏给丢回他们两个人的家了，而昨天那两个人应该都是真夏，但是紫雨也受了精神攻击，很显然她又跑了回去。那么真夏到底出了什么事，由希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在宇智波家找到她的。
　　“三代大人，是鞍马八云，那个查克拉，是鞍马八云！”由希紧紧地抓着三代的袖子。
　　“怎么会？”三代目听着由希的话满眼震惊，但是听到由希坚持，只能派暗部去看看鞍马八云还在不在。

　　手术还在继续，鸣人靠着由希坐着，紫雨和佐助被送进了观察室。

　　“三代大人，鞍马八云不在里见山庄，看守全部被杀。”被派去的暗部如此回答道。

　　“我知道了。”三代坐在由希的身边，握在他手里的小手冰冷的扎人，由希的情绪现在很不稳定，这个可怜的孩子，刚刚失去父母，朋友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还有鸣人，从小就被村里人嫌弃着长大，难道老天就这么不开眼要夺走他最后的亲人吗？四代目，老夫对不起你啊。

　　红灯熄灭了，大夫和医护人员陆续的走了出来，由希和鸣人本来就已经坐的僵掉了，可是即便摔倒了，手还是拉着医生的衣摆。
　　“病人眼球被完全挖走了，身上有十六处伤口，四处是致命伤，面部毁容严重，如果挺不过今天晚上的话，那么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医生扶起了跌倒的两个孩子，却没办法欺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