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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调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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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整整一天也没见蒋清安回来,穆五也没了踪影。店里的伙计被问了个遍根本没人见过他们离开。
穆五行踪飘忽诡秘,郎晋然是知道的,他房间里的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根本没有要离开的迹象,郎晋然自然没放在心上。
可是蒋清安从来没有这样突然失踪过,整天腻在自己身边,赶都赶不走的人,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郎晋然急得就要去报官。
客栈里的掌柜一听就着急起来,自己的店里若是莫名其妙有人失踪,还被捅到官府吃官司,那生意还怎么做下去?于是赶紧亲自找了郎晋然,说已经派了店里的人出去找了,让他再等等,说不定是出去置买什么东西去了,晚些可能就回来了。
掌柜的还吩咐店里小二寸步不离的跟着郎晋然,千万不能让他去报官。
小二倒也听话,真的就一直跟在郎晋然后边,和他瞎聊几句不让他那样担心。
郎晋然心肠软,他明白掌柜的难处,若真是惹了官司,就算是白的也会被传成黑的,那这养家糊口的的小客栈怕也是不好再经营下去,报官的事也就此作罢。
郎晋然沐浴的时候就越发觉得事情不对。昨天一天蒋清安都是魂不守舍欲言又止的,自己担心他是有什么事不愿和自己讲,怕是觉得两人还不算那样亲密。
这才主动拿了酒找他一同用晚饭,借酒壮胆,主动与他好的。心里想着既然已经互诉衷肠心意相通也就不在乎这早晚要发生的事,想要牢牢的抓住他,便也不会再有什么不能说的。
只是郎晋然第一次与人欢好,满心满眼都是娇羞与爱意,竟把这事忘在脑后。早上蒋清安只匆匆说了每句话便不见了踪影,这让郎晋然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不安来。
郎晋然不单单是不放心蒋清安的安危,还有对自己的隐隐担忧,却又说不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郎公子,门口风大,你这么坐着会着凉的,我去给您拿件衣服吧。”小二哥看郎晋然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没想到他性子那样倔,从上午一直在靠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一副等不到蒋清安就不罢休的样子,肯定是不愿离开的,还是自己去帮忙拿了过来好了。
郎晋然扭头看了看一脸担忧神色的小二,是有些冷了,便朝他微微一笑,谢道:“那就有劳小二哥。晋然先谢过了。”
小二被他这一笑迷了心窍,心想这镇上最美的花娘也不会有这种风情吧。忽然转念觉得自己真是亵渎了郎公子,人家一个好好地读书人,怎么能拿来和花街上的那种女人来比较呢。赶紧转身上楼拿衣服去了。
郎晋然沐浴完毕就下楼来了,守在门口等着蒋清安。
刚下来时头发未干,就用发带松松的在脑后扎了一下,及腰的长发黑瀑般垂落,随便披了件衣服。因为前一段时间生病,头发损了一些,却还是比一般人的发丝要乌黑亮泽许多。
郎晋然坐了好久有些累了,郎晋然斜斜靠在椅背上。逗着才买的一对儿小兔子。两只兔子乖巧的满眯着眼睛,大耳朵柔顺的贴在背上,享受着郎晋然的抚摸,完全不知道主人心中的忧虑。
昨夜的欢情仿佛还未从郎晋然身上散去,靠在椅子上的慵懒模样,让他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
门外的风吹起他散落于肩头的发丝,加之他沐浴完毕透着红晕的皮肤仿佛凝脂一般,郎晋然本就生的圆润,现在还未张开,更是雌雄莫辨摄人心魄令人窒息。
三个风流成性的富家子弟正好从门前走过,见了这样一幅美景,怎么迈的开腿,心下一合计便走了进来。围坐在里郎晋然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细细打量他。
郎晋然当然没有发现这几个不怀好意的人,仍是逗逗兔子,望望门口,脸上写满了焦虑。
郎晋然不时低下头露出白嫩细滑的脖颈,上边还留有昨晚未消的痕迹,几点红红的吻痕,在细长的脖子上极为明显。
郎晋然显然没有意识到,却是便宜了那几个登徒子,看的他们心花怒放,忍不住出言戏弄。
“这位小哥儿比那两个小东西更像兔儿呢。”其中一个着杏黄色长袍的人走到郎晋然面前,用扇子点了点郎晋然面前一黑一白两只兔子。一双吊梢眼挑了两下,一脸不正经的看着郎晋然。
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能让整个大堂的人听到。
现在正是黄昏时分,良家妇女早就回家了,街上几乎见不到女子的身影,这店里坐的也几乎是清一色的男人。
听这黄衫男子这么一说,整个大堂里的人轰然发笑。几乎所有人都看到郎晋然那媚人的模样,却只敢偷瞄一两眼,正好来了个敢明目张胆调戏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仿佛自己是那黄衫男子一样,心里痒痒的。
郎晋然多灵巧的心思,听得出来这出言不逊的人是公然戏弄自己,自然回他一句:“你却连这两只小畜生还不如呢。”
众人看郎晋然身量小小的,竟然一副伶牙俐齿不甘示弱的样子也都赶紧噤声。
“你!”那黄衫男子听到自己被骂畜生不如当即一脸怒气,一把扯住郎晋然的手臂狠狠地说道:“看你这幅样子,定是从那勾栏院跑出来的吧。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装什么清高,还敢骂我张公子。”
郎晋然也毫不示弱,一下子从位子上站起来,狠狠地瞪着面前这个混蛋,对他吼道:“什么张公子,脏公子还差不多!”
刚想扬手给他一巴掌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就被另一个手给抓住了。
“这位兄台莫怪,我这位张兄弟就是个直肠子,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这人倒是一脸文人之像,比那个什么张公子看起来得体许多。
郎晋然此时心烦意乱,马上就天黑了,蒋清安还未回来,况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同是男人的登徒子调戏,满满的怨气郁结于心中。
不想再和他们纠缠,郎晋然一脸的厌恶,对着此人到:“还请这位兄台速速将你兄弟带走吧。”
小二在郎晋然房里找了好久才挑了一件差不多的衣服,赶紧下楼来。没想到竟然见到这么一副场面,赶紧前来调停。
“各位大爷,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说,不要都站在这儿了,赶紧喝口酒暖和暖和。”小二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这几位可是家里有背景财大气粗,整日横行乡里谁也不敢惹的。
“好。”后来这位将仍在骂骂咧咧的黄衫男子拖回自己的座位上,叫了酒菜也不再来招惹郎晋然。
“我说郎公子,您还是回屋去吧,我一会儿给您拿上好的酒菜给您送去。”小二也看不得郎晋然被这么公然戏弄,他若是还不回房恐怕不会好过。
“我不会去,我要等着他回来。”郎晋然认识执拗的很。
“哎呦,郎公子,连掌柜的都出去找蒋公子了,肯定能找着,您就放心回去吧。”
还不等郎晋然回话,那黄衫男子又开口道:“原来是在等情郎啊,怪不得咱们兄弟不如他的眼呢。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那黄衫男子接着道:“莫不是与你露水姻缘一场,尝了滋味,种下几颗红豆便舍你而去了吧。不如跟了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休要胡言乱语。”郎晋然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脖子上的痕迹定是被他们看了去,气的浑身颤抖,用手指着那满脸猥琐的几个人。
“郎公子,您还是少说两句赶紧回房去吧,那几个人惹不得啊!”小二虽然不忿郎晋然的处境,却也知道那几个魔王是怎么也惹不起的。
小二的态度让郎晋然更加痛恨,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可怜自己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恨不得将这几个放浪之徒千刀万剐。
好多人都已经围了过来看热闹,窃窃私语互相讨论着,他们知道郎晋然不是本地人,自然没人愿意为他出头去惹那几个恶霸。
“公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啊,现在就你一个人,就是打起来您也敌不过他们。不如等一会儿蒋公子回来,您再报这个仇也不迟啊。”
小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出这么个招,赶紧让郎公子避一避,不然一会儿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郎晋然心下一思量,只有吃了这哑巴亏,不然还会有更多的人过来看,自己还怎么有脸待下去。
郎晋然提了兔笼,转身要上楼去。
又被刚才还算彬彬有礼的那人拉住。
“你干什么!”郎晋然三番四次被骚扰,真是怒火中烧气的肺都要炸了。
“这位郎公子,随我们一同去喝两杯,就当是替我这兄弟赔不是了。”语毕还用手捏了一下郎晋然的腰。
郎晋然当下就跳起来,什么翩翩君子,自己真是瞎了眼,都是一路货色。
我跟你拼了,郎晋然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头撞上面前人的肚子。
我是个男人,怎么能被人这样戏弄,管你是不是财大气粗,管你是不是无法无天,大不了就来个鱼死网破。
郎晋然眼睛红红的心里委屈极了,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心里痛的要滴血,蒋清安你这个混蛋,平日里总是在眼前晃,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到哪儿去了。
几个人当下就厮打起来,小二在拉扯的时候被扔出去了好远,眼看郎晋然就要被他们几个制服按在地上。
三把飞刀簌簌的射了过来,将那三名登徒子的发冠齐齐削掉,头发一下子就散落下来。刀仍在发髻上插着,几乎挨到头皮,吓得他们瞬间不敢再动。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愣了,轰然散去,再不敢凑过来看笑话了。
郎晋然挣扎着向门口看去,是穆五。
穆五身旁还有一个人,那是••••••
“哥哥!”郎晋然赶紧从地上起来,向哥哥身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