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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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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任由他们吵闹，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一般。
那犯二看到白衣美人不理他，觉得有点下不来台，感觉被人小瞧了。脸往下一沉：“TMD。老子说话你没听见啊。还不过来伺候老子？告诉你，能被老子上是你的福气。你TM别不知好歹。要是把老子侍候舒服老子或者还能开恩收你当个娈童，不然的话当心老子把你玩完了卖到楼子里接客去。你这样的姿色不怕没有好价钱！”
那老板看他越说越不像话，赶忙又凑过来拦住：“唉，二爷，这只是个路过来小店喝茶的过客，您就别为难他了，来，我们去喝茶。”
老板说着热闹，那白衣人却慢慢把手中的茶碗放下。
只见那白衣人嘴角的笑虽然仍旧还是那么温柔、灿烂，但是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随手把竹筒里的筷子抽出一根在手里把玩。可是那姿势却好像有些危险，像是手里的筷子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不小心甩出去。忽然，白衣人又把筷子扔回了竹筒里。
老板低头说着说着，却忽然看见犯二脚前滴落了一滴红色，渐渐的红色越来越多，由一滴变成了一流，在犯二身前聚成了一滩涟漪。老板还纳闷呢，这大晴天的也没下红雨啊，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犯二身上那件红衣掉颜色？可是刚刚也没发现犯二身上有水啊……正在莫名其妙的呢，刚抬头想看个究竟，就见犯二的身体慢慢倒了下来，脖子上被划了个口子，鲜血正往外‘潺潺’的流着。
这可把那老板吓坏了，立马往外面跑去，边跑还边喊：“杀人了，杀人了！”
那白衣人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也不去拦，任由那老板离去。
想了想，嘴角微微往上又翘了几分，手在桌子上有规律的敲了起来。敲了一段时间，始终不离‘三短一长，一长两短’这个节奏。
店外的某棵树上，忽然响起了一阵‘簌簌’的声音。
不一会从树上跳下了一个身上配剑的黑衣人来，慢慢向白衣人坐着的那个座位上走了过去。
在店门口的时候顿了顿，随后咬了咬牙，快步朝白衣人走了过去。离白衣人的桌子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时忽然单膝跪下，朝白衣人行了一礼：“公子。”
那公子却是连头都懒得抬，仿佛周围根本没有这个人一般，只是取出随身的折扇扇了扇。那黑衣人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可也不敢起身，只好就那么低头跪着。
僵持了许久，那公子想是终于凉快了，才缓缓叠起了折扇。抬头看了那黑衣男子一眼，敲了两下桌面，看那男子抬头后对那黑衣人点了点头。
男子这才敢起身，规规矩矩的来到公子身后站立听命。
那公子又抬手满了一碗茶放在了一边，伸手在茶杯里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道：‘黑蛇，你来做什么？’
这个黑衣人正是被白云梦派出山庄寻找王怜花的黑蛇。
黑蛇看到桌上的字，恭敬的回道：“回公子，奉夫人的命前来接公子回庄。”
那公子，哦不，是王怜花微微一怔：‘知道了？真是的，我不是告诉你要瞒着的吗？’
“小的无能!”
看到公子有动怒的迹象，黑蛇赶忙又跪下请罪。不过这次被一股内力扶着倒是没有跪下去。
王怜花摇了摇头：‘算了，这也怨不得你。你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做，等事情办妥了我自然会回庄请罪。你回去转告，就说我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可是公子，您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她不会知道的。”黑蛇简直要哭了。
王怜花皱了皱眉，无奈苦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是我知道，我要说不去做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
“但是公子，您这是在拿您的性命开玩笑啊！”
‘那又如何？’
看着桌子上王怜花写的这句话，黑蛇不解的看着自家公子。
只见王怜花轻笑着接着往下写：‘我王怜花本就是该死之人，要不是夺天地造化，在快活城外一役中已经是投身阎王殿报道了。能苟延残喘到今日还活着已经是怜花的福气，便是把这条性命赔进去又如何？让我有时间做完那些事怜花已知足感念上天待我不薄了。’
“公子……”
黑蛇还想再劝，王怜花摆了摆手，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只是那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那么柔和、温暖，黑蛇却只感觉那笑容里透露着无法诉说的薄凉：‘便是真的折在了这里我也不悔。我这一生活的实在乏味；十三岁以前活着是为了学习本领用来以后保命，十三岁以后活着是为了用学会的本事找别人的麻烦；实在是无聊。算来，竟是从记事起便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或者，连出生也只是为了别人？’
“……”
王怜花笑的欢畅，只是拿着扇子的手却是越来越紧：‘这一生过的想想实在是不划算！都是为了别人活着的，如今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我只想用我余生换一次任性，只想用有生之年保她平安无虑而已。这是我欠她的，哪怕失去这条多余的性命也无所谓。谁让我爱上了她呢？’
那店老板其实并没有走远，只是躲在店旁边的一棵树后。
距离不远，那老板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暗自在心里啧了啧舌：“我道怎么不说话只写字呢，原先只道是自己的身份不够，那公子懒得跟自己说话，嫌掉价才只写字，没想到真是个哑巴啊！不然怎么这么半天跟那位黑爷说话也是写字呢？唉，长的那么好看，没想到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
只见那公子又写了什么，黑爷脸色有些慌张：“公子手下留情，那店老板……”
听到黑爷提到了自己，店老板不由的拉长了耳朵想要听个仔细，却忽然感觉一阵力量把自己从树后吸了出去，缓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那白衣公子面前。公子还是笑眯眯的坐在凳子上，一动没动，但是他高举的手却卡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店老板最后往那桌子上瞥了一眼，在人世上看到的最后的东西便是那桌子上的还没干的水字，一个‘杀’字占满了他放大的瞳孔。
黑蛇在旁边打了个冷战：公子好毒的手段！就是自己这样常年在江湖上打滚的老江湖也不得不擦把冷汗。
王怜花擦了擦手，瞥了一眼黑蛇，正好看见了黑蛇眼里的恐惧。轻笑了一声，在桌子上写道：‘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刚刚看见自家公子谈笑间便取人性命的自己哪敢有意见？就是有意见也不敢提啊！万一个看自己不自在让自己也去陪这店老板自己岂不是很冤。
王怜花笑了笑：‘无妨，有什么只管说。你跟他不同，你我从小在一起长大，我拿你当亲人，我信你，有什么但说无妨。’
黑蛇看到桌子上的字体脸上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微微苦笑：“那么黑蛇直说了。”
见王怜花点头，黑蛇稍微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一闭眼下了决心：“公子行事太狠毒了！”那声音大的过分。
王怜花听到黑蛇那几乎是喊出来的几个字微微愣了愣，接着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颇感兴趣的挑了挑眉：‘怎么说？’
黑蛇叹了口气：“公子，那不过是个普通的店家老板，公子又何必杀了他呢？”
王怜花听了这话没什么表示，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黑蛇看了半晌，直到黑蛇红着脸错开了眼神才淡淡的笑了笑：‘他真的只是普通的老板吗？’
黑蛇一抖：“公子这话何意？黑蛇愚钝，听不明白。”
‘哦？你真的听不明白？’
黑蛇慌忙低下头施礼：“黑蛇、黑蛇确实不明白公子这话的意思！”
王怜花笑了笑：‘那么，你要怎么解释这些呢？’
说着，拿手轻轻敲了敲桌子上尚未干掉的水渍。
黑蛇看到后脸上一片煞白，仿佛死了人一般。
王怜花看到他的表情后也不理他，只是沾着碗里的水接着在桌子上写道：‘这些字写的如何？’
“公子才华横溢……”
王怜花笑了：‘那么你能告诉我那店老板是怎么认得的这些字吗？’
“这……”
‘在这荒郊野外遇上给过路的人歇脚的店铺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还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我嗓子不好，所以是写字不是口述的，他竟然也能认识。’
看到黑蛇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王怜花摇了摇手让他等等再说后接着在桌子上写道：‘不要告诉我他因为看账本，认识字也没什么大不了，普通人识字也的确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但是普通人是绝对不会认识这种写法的。他竟然全部看的懂，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更何况你能出现在这儿，事情就更清楚了。’
黑蛇听到这话立马跪下了。“求公子恕罪，属下不是有意要窥探公子行踪的，实在是奉老夫人之命，迫不得已，万望公子明察，饶了属下这次吧！”
王怜花摆了摆手：‘你起来吧，我并没有生气。不然在你出现的那一刻他已经死了！这荒郊野外的你要找我也不容易，他的信送了也好，正好可以不让她老人家担心。只是，既然他是庄里的调教出来的探子，就应该知我怜云山庄的规矩、守我怜云山庄的规矩——窥视主子们的消息本就是死罪，更何况他已经办完了事情还来打扰，那么，他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是！’
看到王怜花脸上并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后黑蛇这才敢擦擦脑门上的汗，缓缓站起身来。
黑蛇想起来了，王怜花既是多情，又是无情，性格中无情居多。如果硬要说，那他便是那无情中的多情，多情中的无情。他为了他在乎的人可以付出一切都不在乎。但是对那些不在乎的人呢？便是毁灭了一切他也不皱一下眉头。
对于王怜花来说，他的多情也是在无情的前提下建成的。为了他的感情，便是毁了天下，天下人都说他冷血，他怕是也不会认为是错。
忽然，王怜花挑眉看向远处，黑蛇看自家主子的表情一愣，随即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厮杀声。
不一会就不只是听见那么简单了，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倒在了店门前，还没等站起身来便又被人踹了一脚倒回了原地。
一柄宝剑架在了女子的脖子上：“臭丫头，你倒是再跑啊？！累的姑奶奶追了你半个月，你倒是好大的本事。”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算珠掉到地上般，字字清晰。
王怜花往她脸上一看，不禁摇头失笑：这丫头长的倒是不错，小小年纪身材已近初熟。可是，这年纪确实也小了点吧？！自己是没看到地上趴着的那位多大岁数，但是看着举止怎么也要比这看着最多也才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大的多，这女孩竟然还大言不惭的充大叫别人‘臭丫头’？未免有些滑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