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死神）》泣月

1、缘起

　　只有你才有资格接受我的尊敬
　　只有你才有资格共享用我的姓
　　——题记

　　一、缘起

　　“那么，我要娶她。”
　　多年之后，朽木白哉常常会想，这句话基本改变了他后半生的命运。

　　八番队的队长京乐常常玩笑似说他前世一定是做和尚的，否则以他的长相家世，女人没有一打两打也应该有七八九十个了。然后十三番队的浮竹就会拍拍白哉的肩，善意的笑着，希望他不要在意京乐的调侃。白哉也不解释怎么，只是不着痕迹的闪开浮竹的手，然后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开。
　　其实他并没有刻意的保持独身，也不是不知道有很多女性死神爱慕着自己。但身为朽木家的下任当家，和护庭十三番六番队的下任队长，他大部分的时间与精力都放在了怎样提升自己的能力，和如何维护贵族的地位上，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再想其它。再说，那些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的女人，有资格踏进朽木家的大门吗？

　　批完公文，白哉才想起今天是每周的道场练习时间。所谓的道场练习，是为了放便贵族子弟提高能力而特别辟出时间和地点让他们进行各种练习的集会。其实真正的用途是为了向近百年不断从流魂街涌入静灵庭的平民死神示威而定下的特权集会，不管你有能力有多强，只要不是贵族出身，一辈子也别想踏进这个门槛一步。
　　但是现在……踏进道场的大门，白哉淡漠的扫了眼在场的贵族子弟。马上有人发现了他的到来，大家的练习都停了下来，全部向着他低下头成九十度鞠躬，并大声的喊到：“朽木副队长！”
　　是的，真正年代久远的大贵族们都慢慢的衰弱消亡了，现在所谓的贵族多半都是近几百年才得到封赏的死神，连席位传承的资格都没有。他慢慢的越过众人，来到道场最里面的位置，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准备进行鬼道的练习。

　　“哟！这不是白哉吗？今天你也来练习啊！真难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但白哉并没有理会对方，只是继续闭目聚神。
　　“又在装什么酷啊！说两句话会死人吗？”对方继续骚扰他，仿佛一定要白哉理他才甘心似的。
　　“你上次来道场的时间应该是三个月之前，比较难得的是你。”冷冷的开了口，白哉放弃了继续练习的打算，被这个人缠上了，基本就不可能再练下去了。
　　“口误啊，口误！白哉你不要这么计较嘛。再说我也比较忙！虽然同样是副队，可是我们那边的浮竹队长身体不好，长期由我代打，你又不是不知道！”海燕扬了扬眉，径自的坐到了地上。
　　“十三番的队长本来就应该是志波家族的人当任，浮竹担几年担子之后还是要把队长的位子让给你的，不过是提前锻炼一下而已。”白哉到现在还不明白，当初志波家的当家为什么会把位子让给浮竹，而不直接让海燕接手。
　　“算了吧，你想被朽木家压得死死的并不代表我想，我还想着过两年找个可爱的老婆，就干脆脱离家族和十三番，到流魂街去找个地方过幸福的二人世界呢！”海燕像是赶苍蝇似的挥着手说到，一脸满不在乎的说着。
　　白哉又沉默了，由于两人年岁相仿，又都是仅剩的几个大贵族家的嫡长子，他和海燕常常被人拿来比较。他几乎是所有贵族子弟中的优秀代名词和正面教材，海燕则恰恰相反，基本就是那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中的“下”。功课落后、不遵礼法、性格散漫……所有负面的词语好像都可以套用在海燕的身上。许多人都认为他之所以能当上十三番的副队长，完全是因为家族传承的原因。
　　但白哉也知道，海燕并不是没有能力和实力，在每次的比试中，他根本占不到怎么便宜；而且那些平民死神和灵学院的学生们都很喜欢他，常常有人跑到十三番去找他，而他也从不在意对方的身份，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当然，这也是他身为贵族的众多缺点之一。
　　其实他是有点羡慕海燕的，之所以能活得这么随性，那是因为他还有两个弟妹，虽然弟弟还小，看不出将来的成就，但妹妹却有着不输夜一的气势。自己却是朽木家的独子，偌大的一个家族将来都将由他来继承，也只能由他来继承。

　　“白哉大人。”一个轻柔的女声打断了白哉的沉思，他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死霸装的女子正站在他和海燕面前，半垂着头等着他的反应。
　　“哟，这不是绯真嘛！怎么今天是你来接你们家少爷啊？慎老头呢？”海燕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就靠过去和她说起话来。
　　“副队长！原来您到道场来了，队里的人正在到处找您呢。”绯真一怔，刚刚远远的只看到白哉大人站在里面，没想到连副队长也在。
　　“你却不是来找我的，而是找这个冰块，真失望！”海燕很夸张地露了个失望的神情，逗得绯真微微的上扬了嘴角。
　　“有什么事吗？为什么不是慎行来，却要你来？”白哉斜了眼海燕，浮竹身边的人都是油腔滑调的。
　　“朽木大人派管家大人去办事了，因为我还没有回去，所以要我来请白哉大人尽早回府。”绯真一板一眼的回答到。
　　“你还这个大人那个大人的喊啊，累不累呀？白哉，你早点把绯真调到你们队上去吧，也省得她天天又是忙队里的事又是忙你们家的事。”听完绯真一长串大人来大人去之后，海燕头大的说到。
　　“没有理由，而且她并不是席官，队里的工作并不重，家族里也不会有重要的事给外队的人做。”白哉想也没有想的直接拒绝了海燕的提议，并带头向外走去。绯真马上向着海燕鞠了一躬，跟在白哉的身后离开了。
　　“没有理由啊……真是顽固，那当初就不要让她住进朽木家的大宅啊……”海燕捎了捎头发，现在十三个番队里，只有六番还算是按照最古老的制度传承着，基本是朽木家的专属番队。其它的番队早就已经把这些制度丢到箱底去了，现在大部分的死神们，几乎都不知道十三番最早存在的真正原因了。
　　番，那是“藩”的简写。

　　“父亲，您找我有怎么事？”恭敬的跪坐在和室内，白哉低头问着端坐在前方的父亲。
　　“你知道志波家的大小姐吧。”略显苍老的声音从朽木当家的口中传出。
　　“您是指志波空鹤？”闻言，白哉抬起了头，望着已经发色斑白的父亲。
　　“前几日我与志波家的当家商定了你俩的亲事，过几天会正式下聘，这几日你就不要离开家里了。”朽木当家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白哉没有任何想法的应了声。
　　“下去吧。”朽木当家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要白哉离开了。

　　在回房的路上，白哉努力地想着空鹤的长像，却很快的放弃了，他对于空鹤所有的印象也就是活泼和与夜一一样强势了，说得不好听一点，长相什么的他完全记不清楚，只是依稀记得好像是短发的样子。
　　大门那边传来了吵杂的声音，只听见有人骂骂咧咧的喊着自己的名字：“白哉，你这家伙给我出来！要不老头子也行！”
　　白哉并没有理会门口的骚动，只是径自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并快速的向着他袭来，他本能的抽刀一挡。只见海燕狠狠的瞪着他，捻花和千木樱抵在一起发出兵刃相触的低鸣。
　　“你这个……混蛋！”向后退了几步，海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骂到：“你们家要老古板到进棺材我不管，别把我们家的人扯上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白哉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慢慢把刀收起。
　　“你家老头派人来我们家要求把空鹤嫁你给的事，你不知道？”海燕提高音量问到。
　　“知道。”
　　“那你还说不知道！你跟空鹤根本就不可能！肯定是你家老头擅自为你做的主对不对？”看着白哉无意识的轻轻点了下头，他继续说到：“我问你，是不是你家老头要你娶谁，你都无所谓？”
　　白哉短暂的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可恶！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没主见的性格！如果你真喜欢我妹妹也就算了，可是被别人随便安排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过一辈子，你也愿意！”海燕几步上前拉住白哉的衣领说到。
　　“我会试着去喜欢……”白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海燕一拳打了过去，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
　　“天啊！白哉大人！”绯真的惊叫在走廊的另一头响起，她快步的跑到两人之间，“副队长！您怎么可以无故打人！”
　　“绯真你别管，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今天我不把他打醒过来，绝不会停手的。”海燕把绯真推到一边。
　　“副队长……”绯真还要上前，被白哉阻止了。
　　“退下去！”白哉冷冷的开了口，“这里没有你的事。”
　　“……是，白哉大人。”听到白哉的话，绯真慢慢的退到了一边。
　　看着绯真退开了，海燕和白哉又再次的拔出了斩魄刀，静静的盯着对方，四周的空气马上变得凝重了起来。绯真用手捂住了胸口，慢慢的一步一步向后退去，两名副队长所释放的灵压像她这样的无名死神是承受不了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海燕首先的展开了攻势，“水天逆卷！捻花！”“散落吧，千本樱！”白哉也随后解放了斩魄刀。
　　绯真只能呆呆的看着空中的水流和像樱花一样的千本樱乱飞，虽然这副景象很美，但也带着强大的杀伤力……她该什么办？不管是白哉大人，还是副队长受伤都不好，对了！去找勇音！她已经是三席了！能力一定足够！
　　正这么想着，刚准备转身离开，就听到身后一声暴喝：“你们俩在干什么！”
　　“朽木大人！”绯真马上向着朽木当家行了一礼。
　　“父亲……”“朽木世伯……”白哉和海燕也在这一声暴喝下停了打斗。
　　“成何提统！朽木和志波家的继承人竟然公开打斗！传出去能听吗！尤其是海燕你！为你们志波家的名声想想吧，别再惹事生非了！”朽木当家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那也是我家的事……”海燕小声的嘀咕着，带着丝不满。
　　“还顶嘴！正好等下你父亲会来，让他好好的管教管教你！”说完，朽木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走远了，海燕收起刀，拍了拍绯真的肩笑着说到：“那我先闪了，明天队上见啊。你们家少爷就交给你了。”说完就瞬步离开了。
　　“白哉大人……”绯真慢慢的走向白哉，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去做你的事吧。”白哉并没有等她靠近，就转身继续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没主见？他只是不能有主见而已。父亲很早就跟他说过，身为贵族，家世血统是最重要的，结婚必须是和门当户对的贵族女性才行，就算有喜欢的女人，没有家世血统的话，给她一个队里的席位，放在自己身边就好。
　　话虽这么说，但他并不想这样不负责的对待自己的感情。很早就过世的母亲留给他的印象是模糊的，他所记得的只有她冷漠的侧面和喝退他的声音。事实上他真正能记住长相的女性很少，几乎全是男性的家族成员和基本没有女性的六番队就是他全部的生活空间了。如果不是家族关系和工作原因，可能连四枫院夜一和卯之花烈他都会没有什么印象。所以他几乎可以肯定，他的妻子会是他唯一的女人，所以他才会对海燕说，他会试着去喜欢将成为他妻子的空鹤，这样难道错了吗？
　　“白哉大人，朽木大人请您马上过去。”绯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对了，还有绯真。白哉理了理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会认识绯真完全是一场意外，如果当时不是通信用的耳机坏了，他也不会毫无准备的被大虚攻击，并因负伤而倒在了十三番队的管辖区内，最后被绯真发现而得救。出于报恩的心态，他把流魂街出身的她从十三番的队员宿舍接到了自己家，但他从没有想过要把她调到六番来。但周围的人似乎都理解错了，当他把绯真带回来的第二天，她就被莫明其妙的安排到他的院内做事，浮竹也曾过来问要不要把她调去六番，因为不是席官，一般死神的调拔只要副队长签字就可以通过了。
　　他没有签字，绯真只是他的恩人，而并不是爱人，为什么要调到自己的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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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里的有些设定是偶的个人爱好，大家要是不习惯就算了……偶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