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天空下(S綱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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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就像经历了一场很长很长的幸福美梦后，在突然之间被人打醒──
沈重的失落感，在心里投下巨大的涟漪。
瓦利亚暗杀部队的人，从来就不是什么善心人士。
斯贝比尔．斯夸罗，今晚单独的执行赋予巴利亚部队暗杀某政府大官员任务。暗杀对于瓦利亚的每个人来说只不过是个简单的东西，轻轻松松的解决主要相关人物后，在开始清除与目标有相关的人事物时──他不自觉得放过了里头一个佣人抱在怀里的婴儿。
回过神，他杀光了宅邸里所有的相关人物，却独独放过了那个婴儿。完全没有实行往常巴利亚的一贯作法，不论男女老幼都赶尽杀绝。
他开始疑惑，为什么在那一瞬间里他杀了佣人却下意识放过了那个婴儿。
──赶尽杀绝，不一直是瓦利亚的一贯作风吗？更何况他已经杀了宅邸里的所有人，留下那婴儿一个人在那他也根本活不下去。
但是……在他要准备杀那孩子之前，脑海里确实是有种莫名的什么影响着他。
他说不出原因……只是有股直觉告诉着他，别杀那孩子。
──杀了就真的失去了。
他的直觉是这么说的，所以直到最后他依然没动手。
──但是……他会失去什么？
迷惑开始在心底涛起大浪。
※ ※ ※
完成任务后他应该第一时间向瓦利亚首领，XANXUS汇报完成任务，但在回到瓦利亚所属的宅邸前，却不自觉的迈开脚步走往──彭格列本部的方向。
踏入后，动作熟练的快步走至首领专用的房前。
却在准备打开门的前一秒钟，才恍然想起──
走来这是为什么？他应该是要回到瓦利亚向BOSS汇报才对不是吗？为什么他会走来彭格列里头……平时若不是有命令和任务，瓦利亚是根本不会出现在这的，不是吗？
“──立刻离开，别出现在这。”突然插入的冰冷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啧，你这家伙是谁？”斯夸罗侧过身，上下打量着对方。
是个没有印象的家伙，一头深蓝色的长发、一对异色双瞳中的红眼中映着六──
所以这家伙到底是谁？
“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离开这地方就是了──”接着他红眸中的数字开始转换。
之后，某斯夸比尔．斯夸罗回过神时人已经站在瓦利亚的大宅前。
“靠！！！那家伙居然是个使幻觉的家伙！！！”斯夸罗暴怒的大喊着。
“你这垃圾，你在外头吵什么──”
坐在巴利亚办公桌前的黑发男子，神色颇不佳。
“嘻嘻嘻……长毛输给幻觉了～”
“给我钱就帮你。”
一旁捣蛋的某白痴王子跟金钱至上的小鬼正在起哄着。
斯夸罗只能黑着一张脸看向自家BOSS，完全不知道怎么搭话。
“垃圾，任务完成没──”意思大有你没完成，就准备去墙上忏悔吧。
回答完成了，他发誓他听见自家BOSS小声啧了一声。
“嘻嘻嘻……长毛输给了幻觉～输给了幻觉～”从他回来到现在，坐在沙发上的白痴王子就持续不断的一直重复那句话……
忍无可忍的，“白痴王子你不要太超过了啊！！！”
“嘻嘻嘻……”
“笑什么笑啊！！！”
“长毛输给了幻觉～”
“妈的──你这白痴王子别再说了！！！”
“嘻嘻嘻……看来长毛真的输了……”
“靠！！！老子没输好不好──是那家伙太奸诈了！！！”
“所以长毛输了嘛～”
“你这白痴王子！！！”
“嘻嘻……长毛这是在忌妒吗？”
“───谁要忌妒你这白痴王子啊啊啊啊！！！”
“嘻嘻嘻……忌妒王子有王族的血啊……”
“你给老子闭嘴！！！”
“嘻嘻嘻……长毛在忌妒～还输给幻觉～”
“啊啊啊啊──你这白痴王子！！！！！”
……最后两人被吵到忍无可忍的某X开头的老大动手打到墙上后终于都闭了嘴。
噢──或许可以说，他们现在也没办法开口。（灿笑）
※ ※ ※
那是，潜藏在记忆某处的深沉梦境───
‘啧，这什么鬼地方？’斯夸罗看着周遭，广大虚无的，印入眼中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地。他不懂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这鬼地方，不过意识却很清楚的告诉他──这里是梦里的世界。
搔搔头，做梦就做梦，这也太真实了吧。
又看了看四周，有个细微的脚步声，轻轻的从旁传来。
答、答、答……脚步声停了下来。
斯夸罗站在原地，隐约的看向不远处的那一片白茫中伫立着一个模糊身影。
带着一股莫名熟悉感的纤细身影。
明明他的眼看不清他是谁，但是突然地整个人就像遭受到电击似的无法控制自己。
身体在不停呐喊───
是他、就是他、是那个他……那是自己最渴望的人。
无法抑制身体不断想碰触他的冲动，就算只有一点也好……只要能再碰触一次……
他亟欲想往前追上，但身体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注视着那抹身影渐渐远去消散……
被抑制在原地不得动弹的他只能慌忙的张口不停呐喊，‘──别走！！！’
但是人影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对着他说什么似的……接着慢慢地消失在他的眼底。
莫名地绝望感瞬间充斥着他全身。
从心头传来的剧烈疼痛感无法减弱。
他从梦中惊醒过来，摸着自己依然疼痛的心窝处，睡意全无。
看着窗外的月光，脑海里不断地想着梦里的人，到底是谁──
※ ※ ※
在做了那个莫名地梦之后的几天，斯夸罗还是想不起一点有关于那个梦中的人事。
每到要接近夜晚时，他总会开始莫名地感到烦躁感，尤其是要睡时更为严重。他知道自己在害怕在一次梦见那个人消失在他眼前的场景，但是内心却又蠢蠢欲动着不断想在见到那个人的事实……就算那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也好。
带着这样微妙的心情，他再一次梦见了那个人。
空荡的四周里一整片的白茫，与上次一样的场景，但是这次有个自己站在原地像在等着谁似的。
他就站在另一边，像个局外人一样的看着自己。
‘斯夸罗。’青涩地嗓音突兀地从他站的另一旁传来，他与另一个自己同时看了过去，在他眼中的那个人还是朦胧模糊的身影。
但是站在那等候的自己望向那个人时却笑了，眼神温柔，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站在那的自己叫唤着那个人的名子，但是他听不见。
他看着自己牵起那抹身影的手，眼中带着无限的温柔，嘴角上扬着。
突然的感到莫名怀念，他知道那个人的手握起来与他的是如此契合，也知道那个人的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所以那个人是谁？
他问着自己，脑中突然感到一阵疼痛，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的片段……
他说：‘我知道黑手党不可以留情，但是……那还只是个婴儿啊！’听见他这么说的自己，不甘不愿的哼了声，却也妥协。
在第一次梦见他的最后他回头深深注视着自己，说了：‘我喜欢你。’
‘斯夸罗。’轻笑着，那人对着站在树下的他轻声的呼唤。
……无数有关他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最后一幕，是他带着像往常一样的笑容站在办公桌前轻声说着，‘斯夸罗，路上小心。’
然后──
在也没有然后，那是他最后对他说的话，故意的支开了他们所有人，单独的去送死。除掉了他们所有人的记忆，像个傻瓜一样的一个人走了，明明这么的害怕孤单……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纲吉……”忍不住呼唤他的名。
原本白茫的梦境瞬间变得灰暗，只有他一人站在原地低着头，让冰冷的雨水一滴一滴的打在他的身上。但他却毫无知觉，彷佛这样就能减轻他心口传来的阵阵疼痛一般。
‘斯夸罗。’听见与他记忆里相同的嗓音，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那个人就站在他的不远处。
他的嘴角忍不住的颤抖，接着冲向前去紧抱住他，低哑着声不断叫唤着他的名：“纲吉纲吉纲吉纲吉纲吉──”只有这样他才能减少心头的阵痛。
‘我在哟。’泽田纲吉轻拥着斯跨罗，像是安抚的回抱着。
“我好想你……”斯夸罗忽然的掉下泪，更加用力的紧抱着怀中的这个人，深怕下一秒他就会这样消失。
‘……’泽田纲吉垂下眼角，无法回答，眼中满是悲伤。
“不要走！”没听见确切回答的斯夸罗更是紧张的抓紧着纲吉不放。
‘对不起呐，斯夸罗……’他突然的推离了斯夸罗，看着他，眼泪随着扬起的笑容一同滑落。
‘再见。’
斯夸罗伸出手想抓住他，泽田纲吉却摇了摇头，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他眼前。
※ ※ ※
他重新进到了彭格列宅邸，走到了真正放置他遗体的地下密室，摆在正中间的是只华丽透明的水晶棺，里头躺着的是看起来只像是睡着的青年，但是他很清楚的明白里头的人是怎么也已经唤不醒了。
“我好想你。”低语。
他站在棺木旁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沈睡的青年，最后轻轻地捧起这个人的手与自己十指交握着……
像是宣誓的，低头亲吻他早已冰冷的唇，无声的泪低落在青年的脸上。
“我一直忘了告诉你，”
“Ti Amo。”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天空下(S綱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