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空戬）绝世无双》桃花瘴

146、钱塘意

　　“钱塘这般大，不知他们会在哪里。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哮天犬离开。”
　　“戬，要找人也不必全赖着哮天犬吧。”孙悟空说着，顺手一棍子，敲在了地上，“给我滚出来。”
　　杨戬眉头皱的死紧，拿棍子敲土地，这种痞子作风确实不是自己能做的来的，可是，这痞子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手里的金箍棒万钧之重，万一一棍子下去把土地敲死了怎么办。虽然千年来，还没有听说有土地被一棍子敲死，但也不能排除以后不会发生。
　　这钱塘一方的土地很幸运的没被敲死，只不过被震的头晕眼花而已，昏昏涨涨冒出来，方向都搞不清楚了。
　　“土地，我来问你……”
　　孙悟空一言未毕，就被好容易醒过神来的土地慌慌张张的打断了。
　　“小神…小神参见司法天神，不知司法天神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小土地一个劲儿的对着杨戬叩头请罪，完全无视了还有一个人。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如果孙悟空还披着那身猴皮，那小土地绝对会百分之百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大圣”，可无奈，孙悟空现在这副模样，小土地哪里识得，虽然，土地集会时，也曾八卦过什么齐天大圣不是猴子等等问题，可毕竟没见过，更何况他刚刚被敲的脑袋迷糊，还哪里想得清。
　　“好了好了。”孙悟空不耐的将还在叩头的土地一把拎了起来，“我来问你，最近可有两个法力高深之人来过钱塘？”
　　“呃，这个，这个……”小土地纠结了一阵，眼神恢复正常之后终于瞄到了这个浑身金光闪闪的人手里握着一条令天下土地闻之丧胆见之要命的棍子——金箍棒，三个字冒出来，自己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的瘫在地上，“大…大圣……”
　　那种从声音里散发出来的颤抖像是绝美的控诉，令心事沉沉的杨戬也不禁弯了嘴角，看来恶名昭彰喧嚣于外的，不只自己一个啊。
　　看着瘫在地上的土地大有遁回土里的意思，孙悟空忽然一阵无力，不过是想问几句话而已，再这样下去，就要被这个神经质的土地搞崩溃了。
　　头大的想直接给上一棍子，可一转眼，却看到身畔杨戬微弯的眉眼，嘴角上扬起一个小小弧度，心情蓦地大好。
　　孙悟空好心情的亲手扶起土地，和颜悦色：“不要怕，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小土地被瞬间袭来的和蔼温柔吓的战战兢兢，想倒下去，却因那扶在自己臂上的手而不能成行，只好勉强回忆了一下问题，颤颤道：“一天前，确实有两个法力非凡之人来到钱塘，两男一女，就在钱塘北的山林里。”
　　钱塘北的山林，那岂不是欢儿的旧处。
　　“戬，我们走。”
　　两人瞬间消失，小土地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人蓦地松手，“啪”的摔在了地上，“造孽啊，怎么会遇上这两尊神”，唉声叹息了一会，自己遁回土里抚慰心灵去了。
　　钱塘北，苍林碧水青山，茅屋掩映于其间，一切如前，并无改变，可是，住在这里的人，却已非昨。

　　竟然真的是这里。
　　杨戬长眉一挑，孙悟空也有所察觉。这处所在，虽然其中的阵法已所剩无几，但是这外侧，孙悟空在离开时，还是设了一层结界。自内出容易，自外入难。
　　而这二人竟然能穿过结界，却没有惊动他们。论法力，双方不可能悬殊数倍，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对这阵法和结界非常熟悉，熟悉到就如同他们亲自设下的一样。
　　“两位，陋室无好茶，简慢了。”天灵道人缓步而出，似笑非笑，全然不是西天时的模样，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乌云仙。
　　“清风穿林溪流潺，便是没有茶，也无妨了。”
　　“杨戬，你倒是好兴致。”天灵道人冷哼一声， “说吧，你约我在这里等，到底有什么事。”
　　“是关于云霄……”杨戬一顿，察觉到天灵道人不经意间改变的细微气息，方才继而续道，“还有青箫。”
　　“师姐？他们在哪里？”天灵道人拂尘一甩，他来钱塘途中，不是没有联系过师姐，可是任凭各种方法用尽，却是毫无线索，而青箫等人，也仿佛消失了一般，无人回应。
　　虽然声音平静，却还是难掩其中一丝急切，杨戬微微一笑，“想知道，可以，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件事。”
　　“你……好，你想知道什么事？”
　　“之前你在灵山讲经坛时，曾跟如来说起一件事，是关于我的，但是你们都说的很隐晦，所以，我想知道你们说的事情的始末。”
　　“你放心，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不会对你如何？”
　　杨戬此话一出，果然激的天灵道人眉梢跳动，冷冷一哼，“你别以为身边有个曾经闹翻过天的猴子，就会怕了你。我截教之人敢做便敢担当。”
　　“当初，你负伤回昆仑修养，师姐与我们师兄弟二人只不过是想借你一用，钳制玉虚宫那一帮无耻之辈和天庭那一群厚颜之徒，所以就上昆仑，之前碰上了弥勒等人，劝说联手，师姐没答应，谁知将你带出昆仑时，他们却出手偷袭，激战中，供你修养的法器遗落，我们则被弥勒施以诡计，封于灵山。”
　　“你们怎么会上得昆仑，将我带出的？”至于偷袭，这些不过是西天想除掉自己的手段而已。
　　“一个小小的昆仑阵法，还难不住我。”
　　“那么，玉泉山呢？”昆仑阵法难不住，可是，自己当时伤的很重，听那痞子描述，师父日夜不离寸步不移，更何况还有哮天犬在，若是有陌生人接近，那狗儿不可能毫无知觉，放任自己被人带走也没声息。
　　“你说的不错。玉泉山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闯，当年纵然是师尊，也不愿轻易碰上斩仙剑。”天灵道人说至此带了丝怀念，却也只是一瞬，便即恢复了清冷模样，挑眉冷笑道，“只能说我运气好，当日你师父确实在玉泉山，不过片刻，便被你师祖招了去，至于那只笨狗，更是睡的不省人事。”
　　“戬！”孙悟空也觉这件事非同寻常，是以，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杨戬，蓦然发现他脸色瞬间惨白，心中一慌，便知有异。
　　眉间，额心，好疼。杨戬竭力稳住，放弃再想这件事情，那疼痛方才慢慢弱了下来。
　　每想一次，就疼一次。可以肯定，这种感觉，不是外伤所致，只能是一种封印，所思所想触动封印，致使封印开启，和思
　　如果，这真的是一种封印，且又仅仅限于自己被掳一事，那么，下封印的时间绝对是自己出昆仑之前，也就是说，自己是在昆仑被下的封印。
　　昆仑，能给自己下封印的人屈指可数。在想起之间师傅所言，杨戬默然一叹，师祖，您还真是下的狠手。
　　“戬，你没事吧？”看着他久久不语，孙悟空担心至极，摇也不敢摇一下，只压了声音轻唤。
　　“没事。”杨戬面容平静，从手中捻出一粒浑圆的珠子，“这是定魂珠，里面有青箫的魂魄，至于他的身体，在积雷山，封印是你截教隐匿功法，你当知道如何解的。”
　　“等等。”天灵道人并未接定魂珠，“还是阁下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还有云霄师姐，否则，今日你二人就别想出得钱塘！”
　　言毕拂尘一抖，气势逼人。
　　孙悟空看杨戬不好，急于脱身，杨戬虚手一拦，再次稳了稳心神，将事情大略说了一遍，“天灵道兄不必急于寻杨戬报仇，这个三界，想要杨戬这条命的，不在少数，天灵道兄怕是要排队等候了。再者，非是杨戬看你不起，云霄已去，便是你二人，不过蝼蚁之力，能为截教做上几分尚未可知。况且，那天庭守将，何人还记得截教为何物。如果天灵道兄信杨戬不过，可以先去寻了青箫，一问便知。”
　　想不到，封印再出，竟然已发生如许多之事，师姐已去，青箫等人也是散灭不见行迹，天灵道人顿感迷茫，先前所寻所追所求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依托，茫茫然无可辨。
　　“杨戬，千年的恩怨不会就如此简单了结，总有一日，天灵道人会寻你，将这笔账一一算清楚的。”
　　是啊，千年，截教在三界的眼里，不过过往云烟早已消散了。可是，在截教尚存之人心中，恩怨却无一日不在。

　　“走。”
　　“痞子，你发什么疯！放手！”杨戬死命的想将腕子从孙悟空手中挣脱出来，奈何百般用力皆无果，无奈，只好缓了语气，“痞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孙悟空不言不语，只一个劲儿的拽着杨戬徒步前行。
　　听着踩着落叶的索索声，杨戬暗骂，这个该死的，又发疯，较劲儿上来，暗暗使了个千斤坠。
　　孙悟空不妨，一个没扯动，反将自己倒拽回去，撞在杨戬身上。
　　“戬，想我了可以直说嘛，你投怀送抱我是很乐意接受的。”
　　笑笑的口吻带了点不怕死的戏谑，杨戬直恨的牙咬切齿，这个该死的，好话不会说一句，净学了些不正经的来胡诌。
　　语气里带了一丝强硬，“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哪儿？！”孙悟空嚯的转过头，压抑的语气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恼恨无奈和疼惜，“你自己都感觉不到的吗，手腕上都快着火了，你还能忍多久，还能忍多久？！”
　　狠狠扣住那滚烫的腕子一扯，将人拽到身前，直直的盯着那茫然的眼神，“戬，你说要先处理什么十兽妖王的事情，我应了，你说要先来赴约，我也应了，那么如今呢，你总可以顾及自己一下了吧，难道一定要活活烧死才甘心吗？！戬，你都不疼的吗，你不疼我疼，我疼，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能忍，就算忍到一切尘埃落定也可以，可是我不能忍，我忍不住。你不要命了，我替你要总可以吧。”
　　孙悟空一句一问，直震的杨戬呆愣当场，讷讷无言。
　　“戬，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虽然西天那边暂时没事了，可是天庭昆仑，没有哪一个是好缠的，更可况你还挂心长公主。不是我自私，我只是不忍放任这样的你去处理那些事情，就算要去华山，上天庭，我们也先解了体内的毒，好不好？”孙悟空温柔的将唇印在那滚烫的腕上，轻轻的，像是吻，又像是蹭，似乎这般，就能将那火热消去了。
　　“痞子，对不起，我……”我欠你的太多了，我知道你在我身边，可是，我却忽略了你的心，不，不是，不是忽略了你的心，只是把你的心放在了我内心最深处。
　　可是，这些，他都没能说出来，因为孙悟空已经先他一步用食指按住了他的唇，辗转摩擦着，“不要说对不起，我们之间不需要，你心里想什么，我都明白，我都明白……”
　　一声一声，却越来越低，低的甚至连杨戬都感到了一丝模糊。
　　好像，有什么不对了。
　　那唇上的指，磨蹭，探寻……
　　杨戬心中一悸，抬手就想将那手指拍开，可是，手抬起，碰上唇，却被反握。
　　气息很近，杨戬不由的倒退了一步。
　　孙悟空勾唇一笑，欺上前，俯身，印上的是方才被他捻出艳色的水润氤氲。
　　整个人顿时陷入熟悉气息的包裹，眼前茫然一片，感觉却比往常敏锐了数倍，杨戬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那痞子吻的很温柔却又很霸道，不容他松开一丝一毫。
　　想倒退，倒退不得，想开口，开口不得。记忆中的唯一一次他醉的昏天黑地，再次相遇之后的偶尔几次更像是打闹，可是这次不一样，他直觉的不一样。
　　推开，推开，杨戬想要推开，可那人却已放开了他。
　　声音就在耳边，蛊惑，“戬，你可知道我很想你……”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说不出口。杨戬悄悄侧了身，别转了头，伸手就欲将人推开。
　　孙悟空金瞳一沉，挥手捻了个咒，脚下却轻轻在杨戬左脚上绊了一下。
　　没防备的人，一个站不稳，欲倒，却被人抱住，不疼，因为下面的不是他，杨戬微恼，撑了右手，就想起身。
　　可是，手被人拽住，杨戬一愣，就觉腰间一紧，随即整个人被揽着轻轻一滚，瞬时，两人就调了个个。
　　“痞子，起……”
　　话再不能出口，全被温热的气息堵在了喉间。杨戬本就浑身滚烫，想起这幕天席地，更如火烧，分不清是疼，还是恼。
　　“专心点，我有设结界。”
　　孙悟空轻笑一句，随即又吻了下去，不似前时温柔，肆虐霸道，连喘息都不给他留下丝毫。
　　杨戬失明的双眸带了丝不常见的脆弱，时而闭时而眯，似乎胸腔之中的空气都不够呼吸，脑中恍然一片。
　　不该的，不该是这个时候。
　　可是，纵有千万不该，却阻不了那湿热的吻。
　　草色青青，罗衫渐乱。
　　不安分的手顺着墨如烟色的衣领滑了进去，却被那火烫的肌肤触的一个激灵。孙悟空眼神顿收，深深吸了口气，手攥紧，松开，又攥紧。
　　杨戬神思渐转，长睫无意识的颤了颤，竟而带得一双茫然的眸子无声诱惑。
　　妖孽！狠狠一口，咬在颈侧，杨戬吃痛，皱了眉，还未及开口，就觉身上一轻，那痞子整个人已翻身下去，侧躺在一边，只是气息未平。
　　“对不起。”
　　杨戬回过神，明白这痞子是为哪般，薄唇勾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你方才不是说过，我们两个之间不需说对不起吗。”
　　孙悟空抬眼，看着愈发妖孽的人，忽然凑了过去，低笑道：“这幕天席地的倒是别有情趣，要不是你身上不好，怕你血气上涌受不住，我绝对不会就这么放了你。”
　　“你……”被那露骨的近乎无耻的话噎得半晌难言，杨戬袖中手握紧，冷哼一声，抬脚狠狠踹了过去，听着耳边一声哀嚎，挑了挑眉，理了理衣服，一脸淡然的起身，却不知，身后那人，弯了的眉眼里情意深满。

　　“你确定这里有洛神子？”杨戬疑惑，纵然看不见，也知道他带自己走的是人间集镇。
　　集市喧嚣，带着凡间的气息，让人无端的多了几分安然和真实。
　　“洛神子不过是寻常草药，虽然量少，但一般大药店里还是有存的。”
　　“那就找了药店赶紧离开。”
　　“急什么，这集市上人太多，走不快的。”孙悟空慢悠悠的说了句，又有些欠扁的将脸凑过去，笑道，“别忘了，神仙是不可以随便在凡间显露法力的。”
　　言毕，拉了杨戬的手，继续慢悠悠的走着，时不时看看两边的店铺，偶尔还会在一些小摊子旁边停下来问两句。
　　身边的人停了下来，接着便听到那痞子跟一小摊贩说着什么这支簪子那支步摇的，杨戬脸上霎时黑了下来，这痞子分明就是以闲逛的速度在溜达，更何况，两个大男人停在这种摊子前，像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逛。”
　　“戬，这里的首饰虽然都是凡品，但式样却很别致的。”孙悟空拿了一支翠色步摇漫声道。
　　“哎呀，客官哪，您真是好眼力啊，我这儿的首饰，别的不敢说，但论样式，整个钱塘，也不见得有胜过的。”那小贩见两人衣着华贵样貌不凡，更是扒着金主儿不放了，“这位客官，您拿的这支步摇，清丽中见典雅，送心上人正合适，想必您的心上人定然是温柔贤惠清丽脱俗。”
　　小贩兀自说着，孙悟空却自失一笑，看了看身边的杨戬，温柔贤惠，可真是一点都不搭边儿啊，清丽脱俗嘛，更是欠妥，遂笑道：“这你可说错了，他啊，凌厉霸气，动不动就舞刀弄枪，挥手间将人戳十个八个的窟窿也不在话下啊。”
　　“啊？”小贩呆了一下，想不出这样一个金贵的公子，竟然也喜欢……一脸惊愕，却掩不住八卦，微倾了下身子，道，“其实，客官，这野蛮的女子也有野蛮的可爱之处，不瞒您说，我家里那位，也是这样，整个儿一母老虎……”
　　母老虎？掩不住笑意的孙悟空刚想接言，却忽觉袖下手中狠狠一紧，知道有人被惹恼了，遂努力敛了笑，干咳两声，又捡了一只粉色的，道：“把这两支都给我包起来吧。”
　　小贩忙不迭的将步摇包了，孙悟空揣在怀里，拉了杨戬继续往前。
　　“痞子，你在玩什么把戏？”杨戬脸色铁青，这个该死的，是不是自己最近太过和颜悦色了，他又开始无法无天。
　　“戬，我见这步摇确实别致，所以买了来给你妹子和小玉丫头。”孙悟空好言好语的安抚快要炸毛的人，“还有，虽然天庭那边，可能已势成水火，但是，你若不是想着暂时拖一拖，会允许我拉了你来这里。”
　　杨戬被他堵的无话可说。这痞子说的确实不错。师祖定然是决心对上天庭了，否则师傅不会去灵山，既然言劝不成，只能势劝，不让师祖明白一些，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罢手的。
　　“好了，别想太多了，如果不吃点亏，你师祖是不会罢手的。再说，那老倌儿还在三十三重天上，多少能照料一点的。”
　　师伯祖。想起那个以前总是有些可笑的师伯祖，杨戬不由有些苦涩，只怕这次，师伯祖纵然有心，也是无力。
　　微微蹙了长眉，这利益纠缠，何时才是一个尽头。
　　渐进午时，金乌光晕白花花一片，打在杨戬身上，绝世之姿，在这闹市之中，偏就生出了一丝安然。
　　那眉那眼那身姿那发丝，是他眷恋了千年也不愿放手的。
　　如果，能够跟他在这红尘之中漫步轻摇，不再理会三界芸芸之争，岂非羡煞天人。
　　脑中轰然一响，孙悟空蓦地停住，紧紧抓了身侧之人的手，话语殷殷。
　　“戬，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定居好不好？”
　　定居？凡间？可能吗。既然身在三界之中，又如何逃得开避的过。可杨戬还是点了点头。
　　“好。”
　　虽然也许真的，这只是个梦，但是，有梦总比没有梦好。
　　孙悟空心情蓦然大好，拉了人去药店买了洛神子，方回至城北，取了山间溪水，将珍珠碾了，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
　　“戬，你慢点。”
　　化龙潭珍珠清凉入骨，杨戬缓缓运起法力，将珍珠粉推向四肢百骸，果然，身体里的热度缓缓降了下去，躁动的法力也渐趋平和。
　　“怎么样？”孙悟空急切，不待人起身，就忙忙的上前，搭上腕子，仔细的探着，“恩，师傅说的果然没错。我也总算安心了一些。”
　　说着，就要扶了杨戬起身，一顿之下，衣袖却被人扯了，随即腕上搭了三根冰凉手指，“你破佛印之时受伤，一直都没有痊愈，还要瞒着我不成。”
　　听他语气里带了微怒，孙悟空讪讪的缩回手腕，道：“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慢慢养些日子就没事了，师父也说过不妨事的，你就不要担心了。时候也差不多了，等去华山打个转，就该上天庭了。”
　　杨戬知他是顾念自己的事情，也知道他那伤不是一时半刻能好得了的，心里微疼，嘴上却道：“你皮糙肉厚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
　　“是是是，娘子说的是。”
　　嬉皮笑脸嘴上占尽了便宜腿上却被恼羞成怒的人狠狠踹了一脚的孙悟空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乐颠颠的拉了杨戬往华山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