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小妾》倩女幽魂

8、第七章 父母之命

　　“什么？纳妾？”走访了多家商铺，早就累得有些疲惫，不想刚踏进家门，却被母亲叫了过去，还告诉自己一个如此惊人的决定。
　　“啊，是呀～”似乎预料到儿子的反应，陆老夫人的语气到没有过多的改变，“像你这般大的男人大多都有了两三房妻室，所以你也该纳房妾了。”
　　“这种事还有应该的？”听到娘亲如此的言论，陆元序更加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男人三妻四妾的也是常理嘛～”看着他的表情，陆老夫人似是很平常的回答着。
　　“平常？那爹至今也没有纳妾，是不是就是不平常了……”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这样的话，有些不敬的感觉。
　　“你爹是你爹，你是你～”刚听到他这般言语，陆老夫人却是有些生气，但心想了一下，说的也是，所以怒气也很快就消了下去，“我也曾劝你爹纳妾，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那您的意思是现在找到合适的人选了？”母亲的很多话，都是有着后文的。
　　“那是当然，人选就在眼前呀～这可是天赐良缘呢～”
　　“哦？”看来是早有准备，陆元序此刻开始明白母亲的用意了，等着下面的后文。
　　“香凝呀～这孩子乖巧懂事，而且善解人意，如若不是我们偶然相遇，哪里又能找到这样合适的人选？可不是天赐良缘？”瞅他问起，陆老夫人不失时机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她？”提到这样的名字，陆元序稍稍有了一点迟疑，但马上就恢复过来，“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没成想他会说出这样的话，陆老夫人有些吃惊的瞅着儿子，“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些不耐烦地，陆元序背过身子，气鼓鼓的回答着。“不管是谁，我都不会喜欢。”
　　“为什么？”看儿子这样的强烈，陆老夫人更加的不解起来。
　　“因为……”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语言，陆元序支吾的回答着，“我喜欢的只有婵娟，从前如此，此刻如此，今后依旧如此，我不会再去喜欢任何一个女人。”
　　听着这样的坚定，陆老夫人也不尽哑然，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样的坚决。沉默了许久，母子二人之间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陆老夫人的声音却淡淡地响了起来，“你对婵娟如此，我也不便说什么，但除了妻子，你还有我们。”
　　长久的沉默后母亲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陆元序听着不知道是何意图。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话说得声音不大，但语气却是那样的沉重，沉重的让陆元序站在那里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生硬的咽了一口唾沫。
　　“娶妻三年，依旧没有子嗣，照着律法都可以写下休书，”一字一顿的，陆老夫人的声音依旧在继续着，“但此刻，我们也不想做到如此，所以只是纳妾，如此而已。”
　　“娘～”有些无助的，陆元序沉默了许久，声音沙哑的低念了一声。
　　似乎对于这样求饶般的呼喊没有任何的反应，陆老夫人起身站了起来，“香凝那边我已经说过了，她没有反对，而且……”慢慢的从陆元序身边走过，陆老夫人转头看着他，“我也和你媳妇说过了，她也表示同意～”
　　“她也同意？”这样的话，显然让陆元序有些诧然。
　　“其实我也知道她很孝顺，也很好，所以才会希望有人可以为陆家延续香火，难道你要辜负她的这番好意？”
　　“这……”犹豫着，陆元序顿在那里，脑子里一片混乱。

　　夜晚的陆园很静，偶尔会有三两个丫头在甬道上穿过，低矮的树丛里悉悉簌簌的发出风吹过的声音，蟋蟀等小虫也会在草间不时地发出一些吵闹的乐音。
　　漫步其间，感受着月光洒在脚前的那份宁静，但此刻，陆元序的心情却没有如此的惬意，白日里娘亲说得话反复的在耳边回响，让他脑中混乱的很，答应？从成亲的那天开始，他就答应过婵娟也是答应过自己，今生今世，他只爱她一人，虽然，这样的想法在男人只中有些可笑，男人大多喜欢妻妾成群，很少会有像他这样只想宠爱一人的，尤其是在这样的家庭中，大户之家，又有几个能独守一人呢？但他真的希望可以做到，只是他觉得，如果真的要再有一房妻子，对于婵娟，对于那个女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谁能忍受和人平分的感受？所以，他不想也不愿意去纳妾，但不答应？母亲说得也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不能为了自己的坚守去让父母不开心，每日想着香火的问题。
　　这样胡思乱想着，陆元序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直到身后一个清雅的声音缓缓地响了起来，“公子～”
　　被这样冷不防的叫住，陆元序先是顿了一下，而后缓缓地转过了身，“香凝，是……是你呀～”
　　“啊～”
　　“你这是……”有些不期而遇，陆元序不知道该说什么。
　　“刚刚从老夫人那边回来～”似是平常的，香凝淡淡地回答着。
　　“哦～”交谈就这样结束，陆元序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好，两个人之间再次恢复了沉默。
　　“老夫人找过你吧？”看他眼神闪烁，似是有什么话说，香凝首先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
　　“是～”没成想她先说出这话，陆元序只能呆呆的回答着。
　　“对于老夫人说得事……”寻找着合适的话，香凝眼睛左右摇摆，支支吾吾的说着，“你的意思？”
　　“我？”不想被她这样问起，陆元序低头想了想，“我不想答应，所以也希望你可以拒绝，这样，我娘或许就会取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声音很轻，但有点幽然的感觉。
　　“因为……这对婵娟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说完这话，陆元序迈起脚步，缓缓地从她身边穿过，话到如此，她应该明白了。
　　“可是……可是……我希望你可以答应～”
　　背后这样的一句，让陆元序刚刚抬起的脚顿时悬在半空，不知该进还是退，“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把老夫人当作娘亲一样的看待，既然这是她的愿望，我想满足她～”
　　“可是这个愿望是不好的，对你，对我，尤其是对婵娟，都是不好的，那我们又为什么要答应？”声音有些愤怒，陆元序如何都想不通她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我不想让老夫人失望，我想你也不想，不是吗？”缓缓的说完这样的话，香凝抬起脚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感觉到她已走远，陆元序却依旧停在那里，为什么？只是为了满足一个人的愿望，就要所有人都陪着笑？还是……连你都有了想做主子的念头？这样的一想，陆元序皱起了眉头，难道说看起来如此淡然的你也有着如此深的城府？
　　一路碎步，走回房间，香凝合上门背靠着呼呼的喘着气，其实刚刚她想说，答应只是因为她想报恩，曾经的救命之恩，这个世上，她已一无所有，所能想到的只是为了陆家做点什么，延续香火，或许是她此刻唯一可以做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