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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惊凤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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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司府内,流云暻又整整坐一夜,从那日起,西司涵大人态度冷冷的让他捉摸不透,也不敢多问,他知道西司茗一直为邦儿四处的办法,可是9天过去了,却没有一点办法,眼看着到了十日之期,他的邦儿就要。。流云暻的心再也静不下来了。他要救邦儿,必须救。可是要怎么救,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邦儿的性命。可是。。。
流云暻焦急的想着,他突然想起来,他听大小姐已经见过御大人,陛下却是见不到,那如果御大人不能赦免,那陛下。。。对。。流云暻好像明白了什么,可是皇宫不是任人就能进,还好他有令牌,是上次陪祥先生时候,御大人给的,可是听说陛下现在闭关理佛谁也不见,那他要怎么见到陛下呢。对了,惊凤台。。。。流云暻突然想起来,他曾经听之祥说过的,他们灵倾国有一个惊凤台,若是百姓有什么不公之事,可上惊凤台敲击大钟,全灵倾国的百姓都能听到,自然也能让陛下听到,惊凤台钟若响不管陛下做什么事,在哪里,必须第一时间出来,为百姓申冤,然而上了惊凤台,大钟响起,若是惊了驾,都将处以极刑。此台很少有人会来。
此时的流云暻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是一心想救邦儿。自己的儿子,想罢,穿好衣服,一个人出了府,赶往惊凤台,流云暻一路快速赶着,生怕耽误了时辰,待天天蒙蒙亮时,终于赶到惊凤台,惊凤台位于皇宫的西侧,下有999个台阶,要上惊凤台要是一步一跪一叩首着上去。
流云暻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一步一跪一叩首虔诚的上前走着。待他走到最上层的时候,天已大亮,流云暻力气已经透支了,坐在台阶上大口的喘着气,可是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眼看着大钟就在面前,双腿却不听使唤的发抖,他只有爬着向前奔着,终于挪到大钟的面前,他扶着撞钟的柱子勉强的站了起来,微微的笑着,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的撞了下去。。
“咚。。。。咚。。。咚。。。”瞬间清脆的钟声响彻整个灵倾国,而流云暻已经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东令慈听到钟声,从梦中惊醒。灵倾国的规矩从她称帝的那天起,母亲就已经告诉她,她怒气的坐起“来人”
门外的宫人战战兢兢的跑了进来。“陛下”
“何人撞钟?”
“这。。奴才不知。”
“废物”东令慈一脚将宫人踹倒在地,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这时有侍卫跑来报,说是西司府的三先生流云暻在撞钟。东令慈恨恨的眼神要冒火,却也不得不去。命人起驾惊凤台。
等东令慈赶到惊凤台时,流云暻已经恢复了部分力气,见陛下驾到,急忙的跪了下去“见过陛下”
东令慈没理他径直走上惊凤台上的高座坐好,俯视看流云暻冷声道“你是流云暻”
“是”
“是你撞的钟?”
“是”
“你好大的胆子?”东令慈怒目高喝。
流云暻浑身一颤,不得不上前禀道“陛下,求陛下饶西司邦一命,他是被冤枉的”
“呵呵”东令慈冷笑道“流云暻,你是不是求错人了,西司邦是东令御的大先生,处罚也是她下的,何必来求我?”
“可是,御大人不相信邦儿是冤枉的”
“那你如何让朕相信呢”
“这。。。”流云暻有些为难。他明明知道邦儿就是陛下抓来的,可是却不能说。
“呵呵,流云暻你若说不出来,可是惊了驾,死罪难逃,这样你们父子倒是可以在地下团聚了”东令慈冷声的说道。
“我。。这。”流云暻顾不了许多“陛下,邦儿是陛下召进宫的,求陛下饶邦儿一命吧”话虽说了一半,东令慈不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好你个流云暻,你的意思是朕故意在陷害西司邦了”
“不。。不。。流云暻不敢” 流云暻急急的解释着
“哼,流云暻今日之事,别怪朕不讲情面,是你自找的。来人”左右的侍卫应声上前“将流云暻给朕拿下,惊驾之罪,论罪当诛”话音未落,就远远听到有人高声喊道“陛下,刀下留人”
来人翻身下马急急的提着马鞭飞快的跑了上来。
“陛下”
东令慈看看西司涵。“涵大人”
“臣家教不严,请陛下恕罪”西司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低头认罪。流云暻吃惊的看着西司涵,西司涵在他眼里一直是那样坚强的一个人,如何也不会像任何人低头,当年在东令轩陛下面前都不曾低头的人,今日却为了他。。
“呵呵,涵大人真会说笑话,一句家教不严,就可以抵了惊驾之罪?素日听说涵大人可是严于律己的,今日看来好像并非如此,莫不是到了自己的人,舍不得下手了呢”东令慈的冷言嘲讽,让西司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好不自在,她何曾这般让人羞辱过。她忍着心中之气,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流云暻,这么多年,他那双黑眸还是那般清澈,如同当年一般让她心动。
西司涵一咬牙,高高举起马鞭,狠狠的落了下去,打在流云暻的身上,从第一次将马鞭打在他的身上,这么多年,西司涵是第一次这么艰难的挥着马鞭。
流云暻慢慢抬眸看着西司涵,似乎没有感觉到身上的痛,刚才为自己的求情的话,他知道大人的心里其实是有他的,他已经满足了,微微的笑着。还是那般无怨无悔的。
一下一下狠狠的抽打着,流云暻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哼出一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承受着疼痛,眼看着身上的衣衫被鲜血浸湿。西司涵心中疼痛,可是却不能停下手中的马鞭,她恨恨的低声怒吼着“你真胆子越来越大了,惊凤台也是你来的,看我不打死你。”东令慈听着看着,一点要停下的意思也没有。西司涵也不敢放手。
一鞭一鞭的落下,眼看着流云暻已经渐渐陷入晕迷状态,西司涵努力着低声吼骂着。她不能让他晕过去。他不能死。
就在流云暻已经被打的皮肉模糊,气息微弱时,有人报:祥先生来了。
东令慈一愣,虞之祥已经由人抬了上来,一上来就看到奄奄一息的流云暻倒在地上,虞之祥赶紧命人放下轿子,快步来到流云暻的身边,俯下身子,忍不住颤抖的声音轻轻唤着“云暻”,流云暻听到声音,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到虞之祥,不由的轻轻笑了,“之祥”虚弱的声音让虞之祥心中更加的难过“对不起,我来晚了” 流云暻轻轻摇摇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涵大人”
“祥先生” 西司涵见祥先生过来,停下了手中的马鞭。客气的回着。
“云暻所犯何罪,要受如此之酷刑”曾听闻西司涵性情暴躁,一直对流云暻暴力相向,可是第一次亲眼看到,长长马鞭的将流云暻打得皮开肉绽,忍不住的悲愤的置问着西司涵。
“他所犯可是惊驾之罪,他是我的先生,我自然不能徇私”
“噢。既然是惊驾之罪,若是陛下不追究,那涵大人可否饶了云暻一次”
“那是自然”
“好,多谢涵大人手下留情”虞之祥说完,转身走向坐在惊凤台之上的东令慈。
虞之祥这些日子,一直没有看到流云暻来,想着他府上可能有别的事,虽然身边的人都听说西司邦的事,可是却没人敢告诉他。御大人吩咐过,祥先生身体不好,所有事情都不能打扰到他,自然没人敢说。直到今日早上听到惊凤台的钟响,这才问了福总管,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而得知上惊凤台的是流云暻时,虞之祥赶紧命人备轿赶来,结果还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