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传奇》风之拉斐尔

34、何必奔冲山下去

　　就在这一刹，白影一闪，脚不沾水地掠走了少年。湖中被炸出一个十米见方的深坑。
　　“师父。你有……”莫林背着士兵，对心夜微微摇了下头，低声道：“叫你不要惹事。”
　　“你是什么人？”
　　“吟游诗人。”
　　夏淙一挥手，手下便围了上去，转到前面的人忽然集体后退一步，有人居然“哎哟”叫了起来。夏淙眉一拧，走上前去将莫林反手一拧，对上那脸，不由也倒抽一口气。
　　“吟游诗人？哪位府上的？叫什么？”
　　“不才莫林，四海流浪。”
　　“什么，那不太可惜了。”
　　“骗人的吧。”
　　“怎么会有贵族漏过这样一张脸？”
　　……
　　夏淙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美目低垂，长长睫毛下彷佛波光旖旎。他抬起年轻人的下巴，想看看那眼睛：目黑如漆，毫无惧意，毫无媚态，让你无法读出任何信息。那微微动着的喉结却让夏淙不由向下看去：白皙的颈子修长，泛着软玉的温润光泽。一时之间，十多人之中竟只有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
　　“你……到底什么人？”
　　“吟游诗人。”
　　“那，为什么会武艺。”
　　“防身，防你们这种……人。”在莫林淡淡一瞥中，心夜硬生生吞下“大灰狼”这类字眼。
　　夏淙抬起莫林的手臂，摩挲着莫林的手：“用什么乐器？”
　　“很多。”
　　“比如？”
　　“笛子、筝、箜篌”
　　“还有吗？”
　　“竖琴。”
　　“那刚刚的竖琴是你弹的咯？”
　　“正是。”
　　“拿过剑吗？”
　　“拿过。”
　　“剑呢？”
　　“卖了。赚不够钱，就当了。”
　　“那就不防身了吗？”
　　“总比饿死强。大人不是贱民，哪知浪人的难处？”莫林答的不软不硬，竟有几分幽幽的怨与恨。
　　“哦？饿死。怎么会呢？”立马有人笑得心怀不轨。
　　“就是，有这种脸的人，怎么会挨饿？”
　　“反正是下贱的吟游诗人，随便包给那个官爷还不吃香喝辣？”
　　……
　　面对如此随时可能失控的场面，莫林对视着夏淙的眼睛依旧毫无波澜。
　　夏淙忽然将莫林反压在地上，一只腿压在他腰上，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面对视，另只手将剑横在他脖子上。“说吧。”众人皆惊。
　　“我没什么可说的。一个吟游诗人能有什么故事。”
　　“老实说，你是不是天使，或者是精灵？”手下众人又是一惊，原来长官居然想到了精灵背后可能是天使撑腰这一层。
　　“不是。”莫林依旧是平淡的声音。
　　“那么你为什么会弹竖琴？你应该知道，竖琴是天界的产物。”
　　“但是八部众几位多才多艺的首领乾达婆、紧那罗阁下不也都会竖琴吗？”
　　“阁下们系出名门，作为贵族修养又有何奇怪。而你，一个流浪者，又不是某位贵族的专宠，怎么会这种魔界罕见的乐器？”
　　“大人只知其一。我既是流浪人，去过人界长住，也并不稀奇。加之某好奇心重，喜欢新奇之物，学会也未尝有不妥吧？”
　　“据我所知天使是用剑但不随身带剑的。你手上那种茧，决不是有一日没一日的业余剑客所能有的。”
　　“大人果然不知贱民的辛苦。食不果腹之时当然会去干点粗重活。”
　　“哦？”夏淙将莫林头发往后再一扯，又近一点看着他脸问道：“一个流浪汉风餐露宿，干粗活，手上有茧，却不愿虐待自己身体。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皮肤，这么细致的脸，这么柔软的身体？”夏淙不安份的手顺着莫林的颈子向下游移，外层的单衣已经散开。身边的士兵有的已经兴奋地脸色通红。
　　莫林爽朗一笑，格开夏淙两手，站起来，“是大人多虑了。莫林靠手吃饭，手不沧桑，难道身体沧桑不成？”略一思忖道：“大人手持白翎羽，怕是追拿天界间谍吧。难怪大人会怀疑在下。可是白衣也好，竖琴也好，总不能就此认定莫林就是天使。大人想做的恐怕是检查在下背上有没有翅膀痕吧？”
　　“既是公务，小民哪有不遵之理？”莫林解开上衣，优雅地将头发捋到前面，“请大人明鉴。”
　　“哦，不是吧。”有人轻声嘀咕。空气瞬间凝固，连心夜都感到呼吸困难。夏淙走上去，犹豫地抚摸着莫林的脊背，无论肩胛骨处还是脊椎，并无任何痕迹。但凡天使，刚收起羽翼后，即使背上没有裂痕也会有羽绒，但是这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可是，那细腻的触感却让夏淙不忍就此打住。说实话，对于以命做赌注的士兵们而言，明天是毫无意义的，美色当前从无不出手之理。以他自己脾气，纵使男色，他也一样压在身下。可是眼下这个绝色面前，他还真是犹豫得很。总不能直说，身为大人的自己根本就没贱民所想的这么聪明，根本就是好色之徒。
　　夏淙的手还在莫林背上流连，粗糙的手指轻轻沿着脊椎骨一节节地滑动。莫林居然纹丝不动，换作他人，早就喘息不断，呻吟连连。这人真的只是个吟游诗人吗？夏淙绝对不信。

　　“哒哒……”一阵马蹄声传来。“怎么回事？”一声断喝打断了夏淙思绪。
　　“谁是22团6纵队千夫长？”
　　“属下夏淙正是。”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近来名声大噪的千焰•阿修罗，魔界最郁闷的钻石王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