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肖西贝

8、十四赠狼牙

　　听说，胤俄的婚礼很热闹。
　　听说，十福晋长的人比花娇。
　　听说，十阿哥很喜欢十福晋。
　　听说，十福晋很喜欢十阿哥。

　　十阿哥成亲的话题，成为了宫闱的八卦。

　　而我也好想见识那位十福晋，我坐在树下发呆，如今已是五月底，琼花花谢，如今午时，德妃歇息，而我们这些下人也可以在这空闲时候，休息一会。

　　我听别人说，康熙让十三阿哥胤祥单独一个人祭拜泰山，泰山在古代就是权利的象征，秦始皇、汉武帝都曾数次封禅泰山以示最高皇权，这个意味不能算不深。可谓说明了，这让所有人看见了康熙帝十分宠爱十三阿哥，前途不可限量。

　　我记得我看清朝历史，十三阿哥在先前是深得康熙的宠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让康熙圈禁了十年。我记得明年，因该是索额图被康熙斥责‘天下第一罪人；康熙对太子的信任大减。

　　“哎！”
　　我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
　　声音慵懒低沉，我抬头往上看，囧，冰窟窿。我急忙起身，行礼道：“四贝勒。”

　　胤禛摆了摆手，坐在我刚做的位置，我撅了撅嘴，我屁股都做干净了，你倒捡了一个现成的，他睨了我一眼，问：“为何不坐？”

　　“奴婢......”
　　我不知如何说，低着头站在原地。

　　“坐。”他简单的一个字，温柔慵懒的音调可是却带着威慑的命令。

　　“嗯。”我小心翼翼的坐在一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他轻笑：“坐近一点。”

　　我咬了咬下唇，男女授受不亲。
　　我说道：“您是主子，奴婢......”

　　“坐近一点。”

　　我欲哭无泪，和你坐一起。不如杀了我。

　　我挪近一点点。

　　“我是吃人的老虎吗？”
　　他轻笑看着我，虽似笑，可是却那么冷。让我背脊发凉。

　　我摇了摇头，不语。

　　“我在你眼中又那么可怕吗？”
　　他又问。

　　“你是主子。”
　　我咽了咽口水，尽量平静的应答。

　　“你很有趣。”

　　我皱眉，如果我哪点有趣，你告诉我，我改，我一定让你觉得无趣。

　　“你皱眉，不好看。”
　　他食指点住我的眉心，轻轻的揉了揉。他唇角上扬，似冷笑，还是柔笑。也许是他人太冷，所以笑也跟着冷。

　　我怔住，盯着他。
　　反应过来，我急忙侧过脸，糯糯道：“贝勒爷。”

　　“起初瞧你这人，就是除了会做几样可口的小菜，我绝对你一无是处。可是听你的答话，却觉得你这人眉高眼低，不会飞蛾扑火，自寻其辱，你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女人。让人觉得你已经经过人世间许多沧桑人事，而并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胤禛分析的说道。

　　我淡淡说道：“贝勒爷过赞，奴婢早熟。”未来大清的皇帝，就是聪明。

　　“嗯？”
　　音调拖长，婉转动听。

　　“奴婢额娘从小就离开了奴婢，府中一切都由姨娘当家，而阿玛也常不在府，而奴婢当然也要学会知进退，眉高眼低是奴婢必须学会的。”
　　根据秋碧的介绍，我也胡编瞎掰的说道。

　　他点了点头，眼眸深沉的盯着我，我垂下长睫。手心冒着虚汗，我话也没说错。他怎么一直盯着我。

　　“没娘的孩子也难怪如此。”他声音很轻，很柔。

　　他自幼由佟佳皇贵妃抚养。而佟佳皇贵妃也生了一个女儿，早夭，以后佟佳皇贵妃身子也差了，二十八年七月，病笃。册为皇后，翌日佳辰。崩。

　　而胤禛也由德妃抚养，可是德妃当时最宠爱六阿哥胤祚，可是胤祚活了六岁，就早夭。没多久，十三阿哥的额娘敬敏皇贵妃章佳氏去世，由德妃抚养，和胤禛感情甚好。六阿哥岁然逝世，可是德妃已经有一个一岁多的十四阿哥，所以最疼的就是十四阿哥。

　　而胤禛有娘没娘，也差不多。

　　十七岁就娶了福晋，出宫住，但是每隔几日，也还是来永和宫看望德妃，尽了一个孝子的责任。

　　我沉默不说，阳光在他身周晕染开来，隐隐流动淡淡的光华。

　　“今个十弟大喜。”他故意说道，一定是故意的。我抿了抿唇。
　　“奴婢知道。”我淡淡的应道。

　　“瞧你现在这表情，真让人误以为你喜欢十弟了，不过瞧你这性子，也不会喜欢十弟。”
　　“贝勒爷说笑，奴婢不喜欢十阿哥。奴婢以前回答过贝勒爷，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敢高攀主子。”我的心怦怦的跳着，你这问题要问几次。

　　胤禛侧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你在这习惯吗？”
　　我点头。
　　“嗯，估计这回额娘也醒来了，那我先走了。”他起身，掸了掸袍上的灰尘，离开。

　　我起身，福了福礼。

　　急忙走去厨房，端出炖好的燕窝粥，德妃每日午睡后，习惯喝一碗银耳莲子糯米汤。糯米可以温补脾胃，银耳莲子有去火的功效。

　　德妃正侧躺在塌上，将银耳莲子糯米汤吃尽了一般，点点头：“你做的糕点可真是层次不穷，本宫甚是喜欢你昨日做的红枣布丁。”

　　“娘娘，奴婢做了许多种味道的布丁，奴婢这就去给娘娘拿。”我欲转身离开，去厨房拿布丁，可是德妃却叫住了我，温煦的笑着，说道：“这布丁味道很好，估摸十四爷喜欢吃，你拿一些送去阿哥所给十四尝尝。”

　　我点了点头，福礼。转身离开。

　　选了一个双耳布丁，芒果鲜奶布丁，红枣布丁，草莓布丁，四种口味便送去给十四阿哥，德妃果然宠胤禵，胤禛也还不是的儿子，有了好吃的，也不见得叫人送去给胤禛尝尝，难道这就是蓝色生死恋中的，胤禛的芯爱，十四是恩熙，虽然芯爱回来了，可是妈妈还是喜欢恩熙。

　　我还真怀疑胤禛到底是不是德妃的亲生孩子。

　　送去了十四屋子，十四眼睛一扫我手中端着布丁。

　　冷不丁的问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回十四阿哥，这些多种口味的布丁，德妃娘娘让奴婢给您送来的。”

　　“搁下吧！”
　　他淡淡的指了指桌上，让我搁下。我轻轻的将布丁搁在桌上。准备转身离开。
　　“我允许你走了吗？”

　　我睁大瞳孔，看着他，我留下干嘛！

　　“你会识字吗？”
　　我摇头。

　　“你会画画吗？”
　　我再摇头。

　　“你会作诗吗？”
　　我再再摇头。

　　“你会唱歌吗？”
　　我再再再摇头。

　　“那你会啥？”
　　我笑着答道：“奴婢会做吃的。”

　　某十四汗颜。
　　“你身为一个女子，琴棋书画什么也不会。”
　　十四揉了揉眉心，问道：“帮我磨墨。”

　　我走到桌案前，替他磨墨。

　　十四提笔，画了满池荷花盛开的图，青粉色相互交错盛开的荷花图，水中还有这几条鱼儿，皇家子弟就是皇家子弟，然后在上角题上了一首周敦颐的《爱莲说》。

　　虽说繁体字我不怎么认识，可是有些简单的繁体字我还是认识，而且我好歹在现代寒窗苦读十六年，而且毕业与复旦大学，再怎么古诗我也会。虽说《爱莲说》大多字不认识，可是看了前面，后面的东拼瞎凑也就认识了，我摇了摇头说道：“十四阿哥，这《爱莲说》不适合这幅画，你因该题《江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这首诗才符合十四阿哥您画中的意境。”

　　十四抬眸，轻笑问道：“你不是不会作诗吗？”
　　我额头三条线，尴尬的笑道：“奴婢不会作诗，会背诗。”

　　“你不是不识字吗？怎么知道我题的《爱莲说》。”
　　我神定自若，笑道：“猜的。”

　　“猜的？”
　　他后音拖长，悠扬动听。

　　“奴婢听人念过爱莲说这首词，而且奴婢也认识一些字，东拼瞎凑，就知道了！”

　　“你还挺聪明的。”

　　我微笑得意道：“奴婢吃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当然脑瓜子灵活了！”

　　十四黑脸。

　　我连忙闭嘴。

　　“我本想赏你一个东西，算了！”十四连连摆了摆手。

　　东西，一定价值不菲。

　　“十四阿哥，奴婢一时口快，犯贱，你大人不计小人，你赏奴婢的是什么宝贝啊！”我殷勤的笑着看着他，进攻这么久，主子赏的宝贝一定都是价值不菲，德妃上次随便一赏赐，就是一个翡翠的玉镯。

　　“喏，给你。”胤禵从怀里掏出一个狼牙的吊坠给我，狼牙长七厘米左右，牙龈出泛黄，牙尖处，白似雪，闪闪发光。

　　什么，狼牙。我才不喜欢狼牙，但是既然是主子赏赐，也只好接。

　　我结果狼牙，揣进怀里，胤禵挑了挑眉：“怎么不戴着？”

　　“奴婢留着......”

　　“给我。”十四伸出手。

　　我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狼牙递给他。

　　他将那黑色绳子紧紧系上，然后给我戴在脖子上，咧开嘴露出可以给黑人牙膏打广告的牙齿，得意道：“这是我去年陪皇阿玛去南巡狩猎第一次打到的大灰狼，为了纪念，我将狼牙给拔了下来。你以后不许取下来，如果你让我知道，把这个取了下......，”

　　胤禵俯身在我耳边：“我把你头给割下来。”

　　我打了一个寒颤。他声音阴冷。后退了几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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