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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都是瑜珈惹的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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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六年五月,汉灵帝在内忧外患中死了,在宦官的统治下,汉帝国政府的结构有所改变,官职变成了可以买卖的东西,宦官们自己插手军队事务,无休无止的叛乱强迫朝廷向地方州牧下放某些权力,而对于继承权的争吵也造成了宫廷内部的分裂,这是有秩序的汉朝政府的最后的时期。
灵帝之前的桓帝在世时不很得人心,他过分依赖宦官,因而引起当官的和想当官的人的不满;这些人都自视比宦官及其盟友们“清高”,骂他们为“恶浊下流”。反对宦者的奏疏如雪片飞来,又发生了几件所谓“清”官同所谓“恶浊”宦官相斗的事件,而在官吏们生死存亡的问题上朝迁已被认为无能为力。
在灵帝时代,帝位和帝位占有者的威信进一步有所削弱。他生前被人称为“昏庸”之君,死之后不久,当时的主要政治人物董卓说道:“每念灵帝,令人愤毒。”灵帝之先的四位皇帝被说成“无功德”而除了庙号;至于灵帝,则自始就没有人想到要给他一个庙号。他在位期间,至少人们有一次策划要以刘家其他成员来替换他,而且他必须忍受目睹在中国各地有四个人先后称帝对抗的屈辱。
而他的两个儿子,皇长子刘辨,是何皇后所生,何后本是屠夫之女,因生下皇长子,立为皇后,二皇子刘协,母亲是王美人,这个皇子很得皇帝宠爱,为了先发制人,何后鸩杀了王美人,愤怒的灵帝想废黜她,被宦官阻止了,刘协被董太后收养,这个生前懦弱的皇帝至死,也没有决定由谁来任太子,就不负责任的撒手西去了。
皇帝的死,如雪上加霜,本来就动荡不安的汉室现下更是处在风雨飘摇中。书院中的气氛也降至冰点,老师的脸上少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学生们也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度过每一天,
五月的雨,浇在身上,凉凉的,那场大雨直下了三天三夜才收,不知道老天是为皇帝的死而哭还是为濒危的汉室而哭就不得知了,不过,皇帝就是皇帝,全国尽管政治不稳,还是举国戴孝,一片白色。现在就像是上面是平静的湖面,而底下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深的漩涡,不知何时,就会破出水面,搅乱一池湖水。
在汉灵死后的几个月中,东汉皇室上演了一幕幕的血腥夺权场面。
起初,宦官蹇硕受托扶持刘协继位,何皇后之兄何进就是一大阻碍,他想诱使何进入宫后杀之,不想事败,刘辩得以继位,是为汉少帝,何进得以诛除蹇硕,但是何进只是屠户出身,原本毫无地位可言,只是靠着妹妹得宠,才小人得志,实为一个草包,他想彻底诛除宦官,想独揽大权,这原本是关起门打狗的事,他却想做得人尽皆知,而且想让外人来下手,这就为后来的董卓进京找了个最好的理由。
外面的世界变得异常热闹起来,而颍川书院,这个乱世中的小小一隅,也平静不了多久了,当时在士人中流行谈论世事,也就是现在的言论自由,只要不是极过分的,就没有人干预,籍着从外面得来的一些消息,书院中的这些个半大小子们也不甘寂寞,也不时的开起了小型的讨论会。司马懿和诸葛亮对于这种聚会很感兴趣,不时的拉我去参加,不过,我来自现代,有些事情是提早就知道的,看他们讨论得那么热烈,也不好进行反驳,只是唯唯诺诺而已,他们都以为我是因为年纪小,所以说不出所以然来。
这日,三哥早早的找个地儿睡午觉去了,四哥怕落下功课,一直在埋头苦读,虽然我认为他读也是白读,闲极无聊,我想起了以前学过的瑜珈,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极为痛苦,既为我不为世人所知的身份,也为自己满手的血腥,一次在电视上看到有人在教瑜珈,说练这个可以使人心情平和,好奇之下,我也报名参加,一段时间下来,进步迅速,在空灵、飘渺的音乐中,祥和充塞胸臆,在那一刻,身心有一种极为放松的感觉。现在,正好可以再度练习一下。
我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周围没有人,环境安静,很好,是个好地方,还是第一次在户外练呢,但愿不会有人来。
地上铺一块干净的布,席地而坐,双脚盘成莲花状,小孩子的身体就是柔韧性高,一盘就成,双手拇指、食指相扣成智慧手指,闭目冥想,调匀呼吸,静坐一会儿后,开始了一系列的动作,正在渐入佳境之际,“哧”的一声响,“谁?”我赶忙起来问道。旁边的草丛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东西在里面,我一个箭步窜过去,拨开草丛,正对上一张已涨成猪肝色的脸,司马懿,这该死的小子,不知道在这里藏了多久,为了拼命忍笑,已快窒息。
“好啊,你,你,你躲在这里多久了?”我羞怒交加的问道。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司马懿已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还笑,你还笑,笑死你好了。”我愤愤的道。
“不笑了,不笑了,不过,小郭翾,你做的是什么古怪的动作?很是怪异呢!”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了?”我质问道。
“这你可冤枉我了,是我一直在这里睡觉,后来觉得有动静,才看一下,谁知道是你,刚想和你打招呼,你,你就开始做一些古怪的动作。很是好玩呀,唉,不要打我的头了!”我抑不住胸中怒气,双手握拳猛打他的头。
许是打疼了,司马懿伸手抓住我的两个手腕,我的力气没有他大,气愤之余,双脚不停的踢他的腿,也许是没有想到我来这一手,他脚下不知踩了什么,再加上我一脚,一个不稳,身子向我倒过来,扑通,两个人都倒在地上。
我双眼紧闭,这下子铁定会摔得骨断筋折(你以为是跳崖吗,小郭),虽然司马懿不胖,以少年的体形来看还是偏瘦,但是再加上向下的冲力,只怕也有百八十斤的份量,这下子有得我受了,看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我打他在先,现在就不会遭报应了。
原本以为会跌到坚硬的地面上,可是身子底下软软的,棉棉的,还有些热,总体感觉不错,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在眼前,司马懿压在我的身下,我们两个脸对脸,身体相贴,原来是他怕跌伤我,给我作了肉垫,这张脸近看更是毫无瑕疵,修长乌黑的眉毛,因为疼痛而微微皱着,卷翘的睫毛半闭,在眼睑下方形成一片浅青色的阴影,鼻梁挺直如山峰,淡红的唇微抿,雪白的两腮飞上两片淡淡的红晕,怎一个美字了得,古人云:秀色可餐,我的食指有些动了。
“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司马懿难得一本正经的道。
“什么事啊?”对着美男,我还有些魂飞天外。
“可不可以不要流口水了。”司马懿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道。
口水,我什么时候流口水了?等等,我的舌头什么时候伸出嘴外面了,啊啊啊,司马懿的嫩绿青衫前襟上有一片水渍,现在晴空万里,雨水是不会有的,那不就是我的……我已经不敢往下想了,手忙脚乱的想从他身上爬下来,挣扎了几下后,才发现另一件事。
“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我一脸严肃的道。
“什么事啊?”他小脸通红道。
“可不可以不要再抓着我的手腕了。”我瞪大眼睛道。这老兄抓着我的手,我怎么起来。
司马懿刚想放开我的手,我也准备着第N次起身,就在这时,“司,司马兄,郭,郭翾,你们,你们,你们两个……”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响起,我俩同时转头,诸葛亮小脸胀得通红,手指哆嗦着指着我们两个,平时口若悬河的嘴巴,今天竟成了结巴。
司马懿和我对视一眼,完了,这次跳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