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陌路》花水

10、第十章 初显的陌路

　　人走每一条路都要小心，一则平步青云，二则迈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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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玖从宇智波家族出来的时候，本来是想回家的，但是刚刚鼬的言行举止奇怪的让她没有办法置之不理，所以墨玖并没有走远。她一个人蹲在宇智波家族领地的角落里，等待今晚的游行。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宇智波鼬做出那样的选择，她很想知道。

　　腹部的伤口因为她的自动复原能力又开始缓慢地自行调整，微痒、微疼，墨玖眉心皱了皱，这种疼痛并不陌生，当一个疼痛如影随形，这种状态也就变成了正常。

　　墨玖一个人坐在树杈上，在暗色的风下，一种诡异的气息慢慢弥漫。墨玖察觉周围竟然开始起雾了。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直至将她包围。

　　不应该，墨玖一瞬间就下了这个直觉。且不说今天的天气一直晴朗，起雾一般都是寒潮和暖气相结合才会产生的，现在完全没有寒冷的感觉，这种大雾不应该会出现才是。墨玖兀地站起身，想要离开这片树林，毕竟出于忍者的直觉，她肯定周围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存在。

　　这雾气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安，竟然开始散开了，然后墨玖就看到那游行已经开始。可能是之前莫名其妙的雾气的原因，墨玖总觉得一切都突然变得十分的诡异，就好像有一只手，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将一切都推到了这个地步。

　　多么繁荣的宇智波家族——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场面，墨玖心下讽刺。

　　她可以坦白地承认，她很难过。

　　怎么说她也是宇智波家族的人，就算真真切切地明白这个厉害关系，也不妨碍墨玖对自己被抛弃、对那些昔日还对自己好，转眼就风淡云轻仿若一切都没有发生的人的不甘和愤怒，比如宇智波鼬，比如宇智波美琴，比如宇智波音。

　　墨玖眼睁睁地宇智波音挽着宇智波鼬的胳膊，和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以及宇智波佐助站在一起，这画面狠狠地在她的心上捅了一刀。

　　……即使早有准备，即使早就知道这次是宇智波音站在宇智波鼬的身边，但是知道和真的看到，还是不同的，她却还是无法接受。

　　那是原本属于她的……

　　【不，那不属于你】

　　突兀的，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墨玖的脑海中响起——对，的确是脑海，墨玖清清楚楚的感觉自己脑袋有点晕，这个声音伴随着晕眩在她的脑中回荡。

　　“你是谁？！”

　　【不要紧张，小姑娘~】那个声音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戏谑的说【你没有必要发出声音哦~将查克拉注入到头部，然后想一下想要说的话，就可以和我交流了。】

　　【……】

　　【真是聪明的小姑娘】他满意的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应该比谁都明白的吧~谁能给这个家族最大的利益，谁就可以得到这种地位。】

　　【我明白】

　　【那你为什么要伤心？】

　　【……这不一样】

　　【……嘛】那个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些若有如无的鄙夷【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很不甘不是吗？就因为那个写轮眼】

　　墨玖感觉到了难堪，这种难堪在不久之前她才感觉到过，再次被人这样生生撕开，谁都不会有一个好脸色。

　　【就算是，与你何干？】

　　【如果你愿意帮我做事，我可以给你达到一切的力量哦。】

　　【……】墨玖愣住。

　　【很想要吧，这种力量。】他带上了一种近乎蛊惑的味道【你的身体复原能力就是我赐予你的哦~只要你答应了，我可以给你不死之身，当然，前提是你自己不愿意死。只要你帮我做事，我可以给你许多力量】

　　【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是恶魔呀】他如此说道【但是我的目的呢，要等你真的愿意和我合作才能告诉你哦~现在的你还没有帮我的决心呢。】

　　【……什么决心？】

　　【舍弃一切，包括你的亲人、同伴、朋友、师长】他说的云淡风轻【变成一个杀人傀儡，同时，你可以得到最强大的力量，没有人可以阻止你，除了你自己。】

　　墨玖有那么一瞬间是想要接受的，力量的蛊惑，她终究是有一些抵挡不了，而且伴随着这个声音的传出，她有许许多多的负面情绪翻涌而上。

　　[为什么这样对我]

　　[宇智波音如果死了该有多好]

　　[如果宇智波家族没有别人多好]

　　【……果然，我做不到】

　　墨玖这样说着，只感觉脑袋的晕眩更加沉重，而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自称恶魔的人已经离开。

　　可是，那负面情绪还是多多少少对她造成了印象，杀意也就这样在心里翻涌，憎恶、被抛弃的情绪充斥整个脑海。

　　不对，她不应该是这样。

　　墨玖想，可是偏偏就是停不下来。

　　就像是有什么在操纵她，墨玖平静地从角落里面走出，无视宇智波鼬陡然变得阴冷的目光，径直走向宇智波止水。

　　眼睛灼烧一般地疼痛，全身热的好像要着火似的。

　　“哥。”她拉住他的袖子，声音很低。

　　“……小、小玖？！”止水回过头来，瞠目结舌：“鼬不是说……说你……”他眼角扫到宇智波鼬那边的情景，心里一紧，“小玖，你别……”

　　“哥。”她又喊了一声，用尽全力压制住莫名翻涌的负面情感，抬起头来，“……带我回家。”

　　止水倒吸了一口冷气，“小玖，你的眼睛……”

　　深红一片。

　　这当然不是止水吸冷气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那不是写轮眼。她的瞳孔里只剩下红色，没有标志着写轮眼的勾玉，伴随着眼白，在黑暗中莫名地发着光，就好像是来自于地狱的恶魔一般，只是一眼，就让人遍体心寒。

　　“好难受……”墨玖揪紧自己的衣领，猝不及防地蹲下身：“哥，我好难受……”

　　想杀人……好想杀人……身体燥热不堪，疯狂地想要血液来滋润。血……想见到血。

　　“喂，小玖！！没事吧！！”止水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呆滞的时候，他立刻弯腰抱起墨玖，无视因为他这边的躁动而有点乱的游行，也无视冲过来的宇智波鼬，瞬间消失。

　　瞬身之止水的速度，无人能及。

　　……

　　…………

　　“哥。”
　　迷迷糊糊中，墨玖感觉身体的燥热似乎消失了不少，她缓然开口。

　　止水瞄了一眼她的眼睛，发现已经恢复正常的黑色，心下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我发现，我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妙。”

　　止水已经到了医院，抱着她慢慢地往里面走。

　　“不要乱想，今天的事情，鼬也没有办法，他毕竟是宗家的长子。”

　　“……所以我不能留在木叶了。”

　　“……为什么。”

　　墨玖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那个恶魔说的话，只能解释道，“你也说了我很极端……我总觉得我的极端，最后会让我们都出事……”

　　“但是鼬牺牲你的最终目的都是保护你。”止水一针见血。

　　“我不需要。”墨玖垂下双眸：“……我想要的是一份可以并肩而行的感情，而不是单方面的保护，甚至不问我想不想要的保护。”

　　“……”他哑然失声。

　　“哥。”墨玖将头埋在止水的臂膀处：“你会帮我的，对吧？”

　　他很长时间没有回答，最终的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

　　“你知道的……我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谢谢你，止水。最终，只有你一个人会无条件的满足我所有任性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