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伴 下部》胖达利亚

81、第六十六章

　　等我和鬼宿赶到集合地，好巧不巧看到步下高高石阶的蓝染惣右介俯身，与井上织姬的脸贴得极近，一手还托着人家妹子的下颚，大拇指腹抵住人家的唇。
　　喂喂，臊不臊啊，你比人家妹子年纪大了多少轮，做人家曾曾曾曾曾……祖父都够了，何况人家还未成年！

　　再看其他的反派军团：市丸银、东仙要、高山美香、许裴文、七原悦子、深田恭介、雪千夜。
　　加上我和我家臭小鬼，拖家带口，真的是拖家带口。穿越者过多导致的蝴蝶效应么，蓝Boss您辛苦了！
　　然后雪千夜，盘着韩式发型，成套的珍珠首饰，一身玛瑙红单肩礼裙，裙摆层层叠叠，不难想象强风吹过是什么光景，漂亮得好夸张，就是不适合她的萝莉脸——若换成纯白色，头披白纱，捧个花球……
　　深田恭介凑到我耳边，掩嘴压低声音道：“雪酱没事吧？”
　　有事的是你才对吧，莫名其妙的和我说这个干啥？人家爱穿啥又和你有关系？同时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这些有灵力的存在耳朵都挺灵敏？
　　果然，雪千夜冷冷转过头来，“爱穿什么是我的自由，不需要经过谁的许可，也没义务照顾谁的喜好。”
　　囧，莫名躺枪。
　　不知道为什么，自我被再度召回虚夜宫后，深田恭介就老想和我套近乎，隔三差五地打扰，莫非太寂寞了想要找人打发时间，而我看起来最好说话？好在我确实忙，白天训练晚上谈恋爱，不然就去找美香她们，顾不上他。

　　在蓝染惣右介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不徐不缓地走进大开的黑腔。
　　通道早已用灵子铺好，两边还固定着白色柱子。Boss不愧是Boss，少不得排场。
　　走在通道上，护廷十三队各正副队长包括猿木百佳、北条君代、志波海燕的灵压聚成一团，带着蓄势待发的力量，非常震撼。我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站在京乐春水身后侧的浮竹十四郎，终于站在出口处，他的视线立即落在我身上，看得我的脸微微发烫。难道待会要和人家打？
　　“看来，我们是赶上了。”山本元柳斎重国扶着拐杖站在首位，我注意到他用来扎胡子的是带子是我送的那条，又仔细打量：
　　天哪，真的把整个空座町复制出来了，包括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甚至电线杆、高压电线……不都是要破坏掉的吗？原著里被损坏的部分还得战斗人员自掏腰包赔偿，细致到家的岛国人……
　　“赶上了？”蓝染惣右介步履轻慢地走出黑腔，“你到底……是基于什么……”
　　“爸爸！”再也按耐不住的鬼宿远远一个飞扑瞬进浮竹十四郎怀里。
　　我：“……”
　　反派军团和护廷十三队众个个看我，又看看抱在一起的伪父子，表情精彩纷呈，被打断话的蓝染惣右介不咸不淡地微微回眸，“上野君，管教好自己的刀魂。”
　　我干笑着道歉，心里却道：臭小鬼，干得好！
　　“山本，”蓝染惣右介收回视线，“你到底，是基于什么理由才会说出那句话？我知道在这里的不是空座町，但是，那不会有任何影响。”
　　挺自信又显气场的一席话，可惜被鬼宿打过岔，Boss光环打了折扣。
　　“史塔克，拜勒岗，赫丽贝尔，葛力姆乔，出来吧。”
　　蓝染惣右介的话落音，我们下方的天空，陆续打开四个眼睛似的黑腔，走出四个十刃和他们的从属官。
　　——所以我刚才为什么要为那只大猫疗伤！？
　　蓝染惣右介语气平淡，“如果空座町是在尸魂界，那先歼灭你们，再去尸魂界创造王键，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在此之前，虚夜宫就交给你了，乌尔奇奥拉。”
　　消失了两三个小时的乌尔奇奥拉的灵压出现在中央大殿处，“是。”

　　护廷十三队众私下说了几句，看向我和高山美香、许裴文和七原悦子，眼中满是震惊和痛惜，大概想象不到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吧。
　　“你们都退下。”了解到下属顾虑的山本元柳斎重国将拐杖的伪装褪去，露出一把灵压极其彪悍的斩魄刀，拔开刀锋，“万象一切尽化成灰，流刃若火！”
　　立即，刀锋带出熊熊火焰，迅速蔓延，向我们袭来，转眼间将我们几个团团包围。
　　呃，在桑拿房里了……
　　“阿拉，”市丸银感慨，“好烫。总队长也太夸张了吧。现在怎么办，蓝染队长？我们无法参战了。”
　　“没必要，”蓝染惣右介眼帘垂得极低，“因为这场战争不需要我们出手就会结束，如此而已。”

　　桑拿房外开始打得火热，房内，高山美香凝出两张圆桌和九张靠背椅，男人一桌，女人一桌，上摆放红茶和甜点。
　　太腐败了，真心对不起在外打拼的大家！
　　我毫无心理压力地抿下一口红茶，“蓝染队长，可以播放音乐吗？”
　　蓝染惣右介全不在意，“可以。”
　　我转向女人们，“大家，想听什么音乐？”凝出音乐播放器和一大叠CD。
　　“摇滚怎样？适合战斗的气氛。”男桌那边的深田恭介插话。
　　也不想想另外三个本土的喜不喜欢！
　　雪千夜轻蔑地瞥我们一眼，转开头。她的看法根本不重要，我们另外四个女人拿着CD叽叽喳喳，桑拿房凭空打开一个黑洞，弹出一个身穿深蓝色克里诺林裙，珠光宝气的美女，栗发绿眸，配上标准的发型发饰妆容，完全是那个世界那个年代的典型。
　　这姐姐综穿的内容很丰富啊！
　　雪千夜瞬间炸毛，紧紧握着自己的斩魄刀刀柄。
　　狼狈的竹文千明很快站定，打量周围环境，指了指自己的肩，克里诺林裙变成死霸装，发型、发色和眸色也换回离开前的样子，“看来，到的不是地方。蓝染，暂时休战如何？”表情无比淡定，眼神却像在说：反正真要打的话你们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我一根手指头。
　　“可以啊，竹文三席。”作为用未解放的斩魄刀击碎反膜的存在，蓝染惣右介显然对竹文千明有几分兴趣，“要喝红茶吗？”
　　“有劳。”竹文千明说着突然看到女桌上的CD，当即拿起被压在好几张下的其中一张，发出哗哗声，“冷血动物？谁的？”
　　囧了，比雪千夜还失礼，估计我们这群女人不值得她礼貌相待？
　　雪千夜尚好理解，不过是一个内心没长大的小女生摆谱，想借此得到更多的关注和尊严罢了，从某种程度上说还挺可爱的，而竹文千明，真的是和我同样生长在红旗下的老乡？还是刚刚脱离那个世界，没出戏？
　　我懒洋洋托腮，“我的。”有意见？
　　“是吗。”她瞥我一眼，CD消失，莫非也有空间？“从现在开始是我的了。”
　　我们女桌众：“……”
　　“……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下连市丸银他们都有点傻眼，竹文千明随便导出什么东西朝我的脸扔，“谢礼。”
　　我挡住定睛一看，一朵天蓝色的布艺头花，嘿，这东西能吃吗？！

　　面色发黑的雪千夜正要发作，被身侧的七原悦子挡住——这种时候节外生枝没有意义。
　　不过还是感谢那妹子愿意出头，即使未必是为了我。
　　给竹文千明挪出位置，高山美香再次凝出一张椅子和茶点，竹文千明却矜持地站在原地不动，下巴微抬，视线平视，也不说话。
　　七原悦子不解，雪千夜的脸瞬间变得更黑，我和美香、小文都知道那个女人的心思，但不做任何表示。
　　凭什么要我们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尊臀？何况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
　　僵持数秒，蓝染惣右介道：“啊，那边人太多了，竹文三席坐到这边来吧。”
　　竹文千明这才看向蓝染惣右介，轻点头，依旧不动。
　　好在反应过来的深田恭介殷勤地为竹文千明搬茶点，搬椅子，她这才款款走向男桌，站在椅子边，又不动了，福临心至的深田恭介又起身，为她往外挪椅子，还掏出手帕擦擦椅面，做了个请的动作，她依旧站在原地。这下深田恭介囧了，完全闹不明白，想问又不敢，直到竹文千明的目光略微嫌弃地落在茶点上又傲慢地移开，像看到什么污秽的东西，看一眼都贬低身份，深田恭介才终于了悟，茶点移得远远的，再摆出请的姿势，竹文千明总算轻点头表示谢意，姿态优雅地坐下。
　　足足的贵族范！

　　碍于后来登场的竹文千明的强大气场，我们女桌这边更收敛，最后共同选了张班得瑞的，音量也调得极小，完全没达到预期之中的休闲效果。
　　此时的雪千夜，气鼓鼓的，甜点不吃，红茶也不喝了，一个人坐着生闷气。
　　年轻人，到底年轻啊！
　　我要晚来几十年，估计也和她一样，甚至可能比她还气。不过，竹文千明一登场就明目张胆地抢别人的东西，如果不是那些男人在，别说谢礼，估计连个白眼都懒得给，确实挺让人不爽的。
　　看我散去桌上有些凌乱的CD和那朵碍眼的头花，男桌那边的竹文千明正想说些什么，桑拿房外吉良伊鹤压抑着愤怒的灵压猛地爆起，市丸银一怔，“哦！”
　　东仙要问：“怎么啦，市丸？”
　　“没事。”市丸银微笑着仰头，“只是想到，伊鹤好像很火大。”
　　东仙要侧头，“在担心，被自己遗弃的部下？”
　　“哪有。知道他很好，这就够了。”
　　“别担心，市丸。”竹文千明雍容大方道：“吉良可是坚强的男人。”
　　市丸银&我们女桌众：“……”

　　外面的战斗愈发白热化，爆强的灵压此起彼伏，竹文千明敷衍地和蓝染惣右介寒暄，把其他人当空气，本来就不怎么和谐的集体，气氛变得更加僵硬。
　　主位上的那两人看似轻松实则刀光剑影的态度也让我极别扭。
　　大约过了半小时，雏森桃的灵压出现，蓝染惣右介愣了愣，“嗯？”
　　市丸银立即问：“怎么了，蓝染队长？”
　　蓝染惣右介垂下眼帘，端起红茶小抿一口，“没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竹文千明再次摆出雍容大方的姿态，“雏森副队长呢，或许，总会长大的吧。聂，蓝染？”
　　蓝染惣右介不动声色地瞥一眼竹文千明不说话，男桌众&女桌众：“……”
　　竹文千明隐隐有些愤怒，往这边一瞥，“上野？是上野吧，不舒服？关心正在外面战斗的浮竹？”
　　我干笑两声，含糊过去。
　　这女人，没事吧？
　　刚开始以为只是针对我，因为初次见面就毫不客气地踩来一脚，但同时志波都被波及，接下来还有中岛美惠、柴崎幸助、志波海燕、朽木露琪亚……
　　包括刚才的市丸银、蓝染惣右介和雏森桃。
　　基本上每次见到她，都没有不踩人的时候，甚至从不放过任何踩人的机会，而被踩的，迟钝者不知道，不迟钝的却说不出个理来。
　　作为长期综穿于各世界的存在，死神Bleach世界的一番队三席，在完全看不到实际利益的前提下，她有没有特别喜欢，或觉得暖心的人和事？
　　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大家其实都没惹到她吧？
　　竹文千明抬手一指，温度极高的火焰中出现一条通道，“去吧。”
　　我：“……”真悲剧，身边出现这样的人。
　　眼看通道就要收缩，蓝染惣右介适时道：“不愧呢，竹文三席。上野君，去吧，不要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我只得乖乖起身告辞，随后高山美香、许裴文、七原悦子陆续向蓝染惣右介示意，得到许可后同我一起离开，完全无视竹文千明，也故作不知她桌前空荡荡没有任何茶点的事实。
　　别以为只有她有脾气！

　　站在团团火焰外，我的第一反应是寻找浮竹十四郎。他正控制着莉莉妮特的斩魄刀逗人玩，闹得莉莉妮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左扑右扑上串下跳，愣是夺不回自己的东西。队长的童心……
　　而露兹对阵北条君代；志波海燕面对缇亚的第四个雪狐气质的女性从属官，不用说肯定是穿来的；葛力姆乔则和猿木百佳战得正酣，唉，是我多事了……
　　转眼间日番谷冬狮郎、碎蜂和猿木百佳陆续开卍解，先后将缇亚、拜勒岗和葛力姆乔困住。
　　嗯，猴子状的钉子喷射，封住对手各大关节处吗，挺聪明的，第一次见识现任五番队队长的大招呢。
　　京乐春水将小花袍褪下扔给浮竹十四郎，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轻佻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和凛然。
　　“妈妈！”鬼宿远远冲我招手。
　　我瞬到鬼宿身边，妮妮莉特立即跳脚，“大傻缺！看你家配偶做的好事！”
　　啊咧？！“妮妮莉特怎么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以前还好，最近身上总带着他发-情的味道，即使洗过澡，大老远也能闻到！”
　　我的脸烫得快冒烟，有一个和你心灵相通的同伴，和一群嗅觉极灵敏的同伴真不是事！
　　浮竹十四郎尴尬地轻咳一声，史塔克缓缓收起斩魄刀，严肃地问：“李，你站在哪边？”
　　“抱歉，目前只围观，不插手。”我们的主要舞台不在这里。
　　“我也是。”高山美香和许裴文、七原悦子跟在身边，纷纷附和。

　　很快京乐春水和史塔克敛起漫不经心的神态继续打，不一会浮竹十四郎加入，目前为止一切安好，我不愿面对的是不久之后登场的汪达怀斯。
　　好想先一步把反膜之匪扔进他胸前的虚洞里啊，如果不是顾忌蓝染……
　　[大傻缺，]正、纠结间，脑海响起高山美香天挺空罗的声音，[我的金系，完全燃烧，再把灵力分给大家，也可以克制镜花水月呢。]
　　声音透出几分苍凉和悲壮，明显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是很感人没错啦，可为什么我偏偏想笑？
　　[不必不必，]我忙搭她的肩，[自会有人代劳。]
　　不要小看动漫世界里的原创角色啊！我和美香、七原绫、雪千夜的挂看起来逆天吧，其实只勉强搭得上普通级的末班车，竹文千明还什么都没做呢！
　　我当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把宝压在别人身上的人，但不多次见面时竹文千明的作为，表明了她极爱出风头的欲求（即使面上不显），蓝染升天时更是达到顶峰，现在又赶在这个时间点回来，我不信那时候的她会袖手旁观。
　　高山美香疑惑地看向我，我摆摆手控制不住地发笑，相信我，没错！

　　黑腔再次打开，走出一脸无辜的汪达怀斯，身后跟着纯白色一坨肉的弗勒。
　　“哇呼——”汪达怀斯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突然瞬到浮竹十四郎身后，单手捅穿对方的胸。
　　我的心猛一颤，即使做过许多心理建设……赶过去的京乐春水也被史塔克的武器抵住肩胛骨，随即一个深蓝色虚闪轰倒。
　　浮竹十四郎脱力下坠，鬼宿忙瞬过去扶住，“爸爸！”释放治愈系鬼道，又用金系的能力将他的衣服恢复原貌。
　　史塔克无奈地收起*口看向我，“李，你说过不插手的。”
　　“抱歉，”我勉强笑笑，“确实没想过插手，但换成史塔克和莉莉妮特，我或者鬼宿也会做同样的事。”说完对浮竹十四郎抬高音调，“队长，你的战斗到此为止，可以吗？”
　　浮竹十四郎谢过鬼宿，又深深凝望我，到底摇摇头，“抱歉，不行。”

　　汪达怀斯深吸口气，仰天尖啸，困着缇亚的冰花柱、拜勒岗的黑色烟雾、葛力姆乔的钉子应声而破，同时他们身上的伤势也基本复原。
　　汪达怀斯回转身，对弗勒道：“啊……呼……”
　　弗勒应声向山本元柳斎重国的火焰吹出一阵强风。
　　市丸银：“这股味道还是令人不悦啊。”
　　“深有同感。”东仙要的声音。
　　“死亡的味道，就是指它吧。”
　　“不是挺好的吗，死亡的味道，”火焰被吹散，露出六个不怀好意的身影，蓝染惣右介向前迈一步，“才最适合这副光景吧。”
　　护廷十三队众看向竹文千明，再次惊呆，竹文千明忙瞬到大家跟前，与蓝染惣右介对立，“别误会，只是暂不得已。”
　　这边的大家，伤的伤，残的残，累的累，没几人保持完好，蓝染惣右介等却养精蓄锐许久，气势十足，局势看起来完全一面倒。

　　吉良伊鹤绝望之际，平子真子欠扁的声音打破死寂，“好久不见，蓝染。”
　　伴随他的声音，假面众总算登场，跟着月芽初，还多了两张陌生面孔：一御姐一正太，颜值都挺高。
　　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和美香一行，又四下看看剧情外的各角色，眼神透露着和我的内心OS同样的讯息：这抽风的世界到底被穿成了什么样子！？
　　还好还好，他们那边多了两假面、月芽初、猿木百佳、伤势全无的浮竹十四郎、北条君代、志波海燕和竹文千明，我们这边多了葛力姆乔、深田恭介、雪千夜，贝尔的第四个从属官，加上我和美香等四个混日子的，勉强持平。
　　下一秒我的目光落在有昭田钵玄身上，257cm，377kg，粉红色的小锅盖头和胡须，白衬衫、绿西装、橙黄色领结，又高又圆又胖，看起来一团和气，憨憨的特别可爱。
　　等等，我竟然忽略了汪汪！？在汪达怀斯懒洋洋的叫声中，我很快锁定与东仙要对持的狛村左阵，啊，果然肥嘟嘟又毛茸茸，好想揉几把……
　　浮竹十四郎神色复杂，正要开口，那边的蓝染惣右介发话了：“高山，你们几个到底要呆在那里到什么时候？”
　　额……没办法，暂时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