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伴 下部》胖达利亚

72、第五十七章

　　虚夜宫，我的行宫里。
　　偌大的汉白玉砌成的浴池，撒满玫瑰花瓣，与海藻般的长发混杂在一起。
　　红与黑交错，视觉上非常震撼。
　　结束了一个上午的训练，这是我最喜欢的时刻。因为，忽略路人脸和太平胸的话，自己其实也是有苏的本钱的。
　　鬼宿小心翼翼端橙汁进来，杯子上还特有情调地斜插了把小红伞，摆在我身边，“妈妈。”
　　“谢谢鬼宿。”见他有些讪讪，我笑道：“放心，我没怪你。下不为例就可以了。”
　　怎么可能怪他？
　　他是我心灵的具象化，他做的事就是我想做却不敢，或不能去做的，何况，他昨天傍晚还从四番队的屠刀下救了波尼呢。
　　这么一来志波岩鹫也会高兴的吧。那孩子不是说有女朋友了吗，要不要哪天去看看……
　　视线向前，我心念一动，“鬼宿，把我的通讯神器拿过来。”
　　鬼宿总算松口气，“哦，好。”

　　咔嚓！咔嚓！咔嚓！……
　　不得不说尸魂界也是与时俱进的，现在的通讯神器显然比以前的高级太多，还不受空间维度的限制。我不停调整镜头和角度，拍下许多照片。
　　浴池上随意飘散的玫瑰花瓣与头发，汉白玉石阶上我的整只带水珠的前臂，肩膀，无名指轻轻压住微张的嘴，锁骨，以及水面上微微隆起的半胸器，出水一截挂着发丝和鲜红花瓣的腿……
　　还拜托鬼宿帮我照了好几张不露脸的各角度各姿势景色。
　　他不愧是我的刀魂，审美和我如出一辙，拍出来的效果让我非常满意。

　　一张张翻看，然后打包，划出浮竹十四郎的名字点发送。
　　说起来，今早他收了杯子，我收拾的满地乱七八糟的衣服，部分落发却没注意到，是他顶了缸。
　　看到追上来的山吹玉示意玻璃杯瞬间，他有些尴尬，虽然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我察觉了，估计想起了和它有关的儿童不宜的事？
　　队长，大白天的不要太想我哦。
　　还有，说了非常伤人的话，选个时间慎重道歉吧；野酱乍然换了新环境，应该会不安，也需要安抚……
　　正想着，身后侧毫无预兆地出现一个不怀好意的灵压，不由分说向我袭来。
　　小螳螂真是！
　　没看到姑娘家正在泡澡吗？
　　我一把抓住身侧的斩魄刀，脚下轻点瞬过一边，同时用修回的小部分金系能力让自己的头发一圈圈遮住身体——长发真好啊。
　　“竟然在这种时间偷袭，诺伊特拉，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少啰嗦！雌性。”诺伊特拉挥舞他的长柄大镰刀，“虽然丧失了大部分灵力的你已经没有资格入我的眼，但是有人向我买你的身体，而我又正好欠他一份人情。”
　　这时，宽畅的浴室外两股巨大的力量对撞，将墙壁砸出一个大洞，鬼宿随着气流被砸进来，一骨碌起身，擦擦嘴角的灰，“抱歉，妈妈。我的攻击对他没用。”
　　烟尘中，萨尔阿波罗姿态优雅地登场，一点白框眼镜，“日安，上野。不，我的新实验体。”

　　尸魂界的雨乾堂，正在吃午饭的浮竹十四郎拿出衣袖里震动不停的通讯神器，点开，发现是一个文件包，解压翻看，不住轻笑。
　　没看几张，空气中产生异样波动，一名隐秘机动队队员瞬落跟前，“浮竹队长，打扰了。”

　　·

　　挣扎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特殊材质的东西牢牢捆着，固定在台上，旁边围着各种奇形怪状叫不出名称的仪器。
　　同时三米多长的黑亮头发整整齐齐地拖在右侧的地板上，排成极其优美的扇形，如果不是太了解那只菠萝的品性，我都要怀疑他是否暗恋我了。
　　“妈妈！妈妈！”不远处，和我同样待遇的鬼宿见我醒来，惨兮兮地叫道。
　　“嚯，这么快就醒了？看来，你的数据得重新计算。”萨尔阿波罗放下手中事，拿着本白色小册子幽幽走过来。
　　卑鄙！竟然在我的泡澡水里下料，越是剧烈运动药效转得越快，如果不是丧失了大部分金系的能力……
　　探了探身体，还好，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不动声色地将所有灵力聚集成针尖大的一点，慢慢钻着捆绑我的东西。
　　“我对金系能力也有兴趣，现在的上野已经恢复了一些吧？等研究透，就不用看那个女人的脸色行事了。”
　　“嗯……后勤官帮过你不少吧，却这么称呼她……真是个小家子气的男人。”输人不输阵，我挂上虚伪的笑容，“话说，是谁给我穿的衣服？”
　　还是虚夜宫的标准女装，我的制服向来是小版的男装啊！标准女装究竟有多丑，请看井上MM的那套。完全不理解为什么98非要在最暧昧的地方开一个锁眼状的大圆孔，整体的设计全毁了。
　　而其他的女装，虽然露这里露那里（荪荪的除外），纯粹是为了满足男性读者的眼球和幻想而存在，没什么实用性，但好歹有美感啊，井上MM的那套却……
　　“放心，是用中央电脑穿的。本天才没兴趣看不符合自己审美的东西。”
　　“有录像吗？”这个问题很严重，就算他没看，涅局接收这间研究室的时候……
　　话说，同样的事我为什么要栽在同一个人手上两次啊狂飙泪！
　　萨尔阿波罗冷下脸，“你在质疑本天才的话？我说过，对不符合自己审美的东西没兴趣。”
　　我还是无法放心，“那诺伊特拉……”
　　“那只野兽？更没兴趣了。”
　　太好了。我暗暗松口气，在这方面，小菠萝还是可信的。“你家蓝染大人也答应？”
　　“是，已经得到了许可。”萨尔阿波罗看着我自以为隐蔽的动作，幸灾乐祸道，“劝你别白费力气。这是用杀气石的原液，再配合一些特殊材料做成，任何灵力在它面前都是无效的。”
　　杀气石？不早说！
　　我最大限度地收敛自己的灵力，猛地一使劲，依旧无法挣脱束缚。
　　萨尔阿波罗有些得意，“都叫你别白费力气了。这个特制的缚灵带不仅可以遏制灵力……”
　　他话没说完，手术台中央突然下陷，我再稍一运作，很轻易地运动自如。
　　差不多同一时间，鬼宿也恢复自由。
　　——逆向思维懂不懂？小菠萝你还有得学！

　　发丝盘在腰间的前死神和刀魂三下五除二就将有点傻眼的萨尔阿波罗控制，卸掉他的下巴和四肢，再一把扯住他衣襟，对准印堂和鼻梁就是一顿胖揍。
　　鬼宿则扯上几条【用杀气石的原液，再配合一些特殊材料做成的缚灵带】，乘隙捆住萨尔阿波罗，然后和我一起开揍，时不时踢几脚，估计怨念也挺深。
　　“解析过我的战斗方式，哈？”
　　“攻击对你无效，哈？”
　　“你的新实验体，哈？”
　　“泡澡的时候偷袭，哈？”
　　“不符合你的审美，哈？”
　　“没亲眼见过怎么知道不符合审美？！”
　　“你不知道女人的身体只有两个男人能看吗？”
　　“一个是父亲，仅限于一岁以前；一个是恋人或丈夫，私密的空间里随时可以。”
　　“不知道女人的头发男人不能随便碰吗？还摆造型！为什么不把你自己全身的毛剃下来拼盘呢？”
　　“那些鬼道、灵力，哪有这样赤手空拳地揍人痛快！真的攻击对你无效吗？那你会不会痛？聪明的话快点想办法啊！”
　　金系的能力带着碱元素凝聚在拳头，一下又一下，嗞嗞嗞地腐蚀萨尔阿波罗脸上的钢皮，很快一张俊脸变得惨不忍睹，眼镜的碎片也深深陷入伤口，我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臭菠萝，忍你很久，也看你不顺眼很久了，现在居然真的犯到我头上，不借题发挥一下会很对不起你，不狠也对不起自己，何况你若是觉得我好欺负再来怎么办？
　　逐渐揍得脱力，我站直身伸手，“鬼宿。”
　　“是，妈妈。”
　　一把斩魄刀出现在我手上，气头上的我一脚踩着他的小腹，刀尖对准他的两腿之交，“别怪我狠，是你先得罪我的。而且，帮你除去虚洞，搞不好你会因此不再空虚，也不会再被填不满的欲望驱使也说不定。这是义务帮忙，不必道谢。”
　　刀锋破空，最外的那层布料被划破，露出纯白色的咳咳，超级洁癖又闷-骚的家伙……
　　察觉到脚下人瞬间紧绷又乍然放松，我不解气地笑了笑。
　　“听着，我本来可以阉掉你，也可以杀你，想寄生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植入永远排不出去的病毒，但我没那么做。或许你有办法解决，或许没有，但又怎样？是我放过了你，是你欠我人情，在还清这份人情前，离我远点！要是敢再惹我，我会告诉你什么叫生不如死！”
　　一松手斩魄刀落地，鬼宿再次出现，“请人来做客连顿饭都不招待，果然小气！”正想补上一脚，被我拦住。
　　再往下就是过度报复，差不多得了。

　　虐完小菠萝的第一件事，是撕掉锁眼状下摆——宁可穿乞丐装也不愿穿这么猥琐的衣服！
　　再环视整个实验室，很有全部轰成渣的冲动。
　　转念一想，真毁掉了到时候被麻烦的还不是美香，再说，那些数据，小菠萝记得还好说，如果某些地方记忆模糊，需要重新研究的话，受苦的不照样是所谓的实验体？
　　把所有与我相关的影像资料删除，胡乱找了些文件覆盖上去，然后继续删除又覆盖，如是几次才罢手。在已然恢复正常的小菠萝的怨念眼神中，我和鬼宿大摇大摆地离开。行宫大门口处正站着神色漠然的乌尔奇奥拉，围观许久了这孩子。
　　“蓝染大人叫我来看实验进程，不过现在，没必要了。女人，你出手并不重，为什么他一直乖乖被打，而没有任何有效应对？”
　　因为小菠萝的印堂被我第一时间破坏了。再聪明强悍的人，印堂出了问题也是不行的。
　　是很久以前小文教的，属于我们国家那边的智慧呢。我会心微笑，不答反问：“蝙蝠酱打算如何回复蓝染队长？”
　　这孩子居然主动和姐说话？
　　他淡漠道：“照实说。女人，我不叫蝙蝠，叫乌尔奇奥拉·西法。”
　　“正好，我也不叫女人，现在的名字是李灵，你可以叫我李。”
　　小蝙蝠的语调依旧平淡无波，“诺伊特拉叫你雌性。”
　　哪壶不开提哪壶，讨厌的行为！不过，看在他长得萌哒哒，又人情不通的份上，我决定不计较。“那只螳螂？我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治疗。”
　　乌尔奇奥拉转身和我并排走？他一板一眼道：“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受伤，也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
　　哇啊啊为什么98把这只蝙蝠设定得辣么萌！我暗搓搓钉小人，我钉！我钉！“我叫你乌尔奇奥拉，你叫我李，直说愿不愿意吧！”
　　“李。”
　　我和鬼宿差点一个趔趄。
　　“你的你的刀魂反应好像很大？”
　　能不大吗？！用这么无辜的表情说出这么可爱的话……
　　“就当我心情好吧。”我随口道。

　　“心情好？为什么？死神是，人类也是，为什么遇到不同的事会产生不同的心情，做出不同的反应？是心的缘故吗？”
　　我囧了又囧，这是井上MM的专利，我不能抢戏啊蝙蝠酱！
　　“心是什么？如果撕裂一个人胸口，就可以看到吗？如果敲碎一个人的脑袋，就可以看到吗？”
　　莫名其妙的和我说这个，最应该问为什么的是我才对吧口胡！
　　“李，为什么，一直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们？”
　　得，不用纠结，我知道原因了。蝙蝠酱，如果我说是因为你的颜值和98后爹给你的设定极大超出了我的审美上限行不行？
　　皮点艾斯咋还没哪个妖孽出来收他呢？攻受……咳，姐姐或妹妹都可以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