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恢复中的尸魂界 特别篇（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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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披上五番队队长的羽织，拉开队长室纸门，发现朝阳已刺破天际。
昨天因为个人原因情绪起伏太大不觉得，收拾好心情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怎样的一个地方。
——哀、鸿、遍、野。
即使没见着一个队员，也能深深感觉到笼罩整个队舍的绝望而迷乱的气息。
番队晨会上，果不其然入眼的是一张张颓废沮丧毫无神采的脸。
蓝染，你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啊。
视线一一扫过众队士：女多男少，且女生大部分是包包头萝莉。
啧，蓝染的恶趣味。
突然发现某个留着清爽短碎发的萝莉（唉……），精神状态勉强还行——是她，绮月爱。
她的自杀未遂然后降级事件闹得整个护廷十三队沸沸扬扬，在上野君家的聚会上也见过几次，想不认识都难。
一个不堪忍受困难和痛苦的失败者罢了，不明白上野君为何对她重视有加，按照常态，那件事之后应该再也没有任何人愿意和她来往才对。
看她的站位就知道了：人不是最高的，却排在队伍最末、最不起眼的位置。如果不是我171cm的身高，估计注意不到。
不过现在的她居然成为了在一片绝望中稍微清醒的一个？或许正应了中国的一句古话：不破不立？
我想我知道接下来谁最适合做我的左右手了。
这也算是，为了上野君吧。
看准他们眼前的空地，我“轰——”地砸去一个赤火炮，他们愣了小半会，才或快或慢地跳起，同时咳嗽连连，眼泪鼻涕直流。
真没用。
比起我曾经呆过的十三番队差远了。
唇角微微挂起笑，大家，现在的五番队队长是我，要将你们蒸着吃还是煮着吃，可全凭我高兴了。
不等他们平复，我提高音量，“稀稀落落的像什么样子？！列队！”
“嗨——”
一个个动作迟缓地重新列队。
“轰——”又是一个赤火炮。
众死神纷纷跳脚，人群中不知谁喊出声，“干嘛呀？！”
好在这次反应快多了。
我板起脸，“刚才谁在说话？出列！”
众死神纷纷看向一个包包头萝莉。
——萝莉！又是萝莉！蓝染你到底是有多恋-童？
那名萝莉站出来，原本还有些不服，但在我略带威压的注视下，到底低下头，乖乖道歉。
“班级？名字？”
她不情不愿地低声道，“十七班，长谷美津子。”
“听不见。”
“十七班，长谷美津子！”她鼓起气，抬起头。
“不错，有骨气。为表奖励，你和你所在的班级，包括席官和班干，全员扣5分。”
“诶……”她和被连累的相关队士不可思议地瞪眼，反应过来后那些相关队士再次转向她，眼里或多或少都带着憎恨，其他班的则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
被连累了很不爽是吧？被惩罚的不是自己就无所谓是吧？蓝染惣右介到底怎么教的，一点集体荣誉感也没有，真想用这个理由把他们全员的分扣成负数。
“在新的奖惩制度公布前，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猿木百佳，你们新任的五番队队长，最喜欢的就是像她这样，”幸灾乐祸地示意队列外的长谷美津子，“有骨气的队员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五番队实行评分制：每个成员拥有初始分数100分，做得好，不加分，做不好，他和他所在的班级全体扣分，所扣的分数，和你们的津贴直接挂钩。比如，刚才十七班被扣了5分，津贴就扣去5%，同时每个月末分数最低的班级要打扫一个月的厕所；然后下个月初又从每人100分重新算起。明白了吗？”
死神群炸开，不满的喧哗声四起。
我再次砸出一个赤火炮，这次他们的反应更快，及时跳到安全地带。
不错，总算没有不可救药。
“那个……”人群中一个金发萝莉（跪地……）举手，得到我的许可后问：“请问，被扣去的津贴如何归置？”
哦，有胆量。我赞赏地看她一眼：眉峰略高，五官立体，拥有这种容貌的人性格一般都比较刚倔，难怪敢在我的高压下问出这种问题；灵压也不错，值得重点栽培。“很好的提问。所在班级？名字？”
她昂首挺胸，“八班班长，原田丽娜。”
“是吗，原田班长，我有问过你的职务吗？八班，集体扣10分。”看到全体哗然，我拔高音调，“吵什么？！再吵就全部扣分！”待他们瞬间安静，我又道：“至于被扣去的津贴，这个月，暂时是修葺老化或被损坏的番队设备。”指了指面前被我连续三个赤火炮砸出的大洞。
“什么，那分明是唔唔唔……”人群中一个男队士张口，立即被身边的同伴死命捂嘴，当然最后也被扣分了，全班每人20分。
哈哈，真快乐。当然不可能真扣他们的钱，我自己破坏的公物也不可能让他们买单，不过这一点，没必要让现在的他们知道。
对了，队长室也需要重新修葺，把更高一级的办公阶撤掉。我大概理解前任的蓝染特地加高那个地方的用意，也能想象他在那里办公和接待的情景，但我和他不同，上级在许多方面确实享有比下级更多的特权和便利，但若因此滋生出不应该的想法，则容易迷失自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山本总队长从来不用居高临下的姿态和我们相处，照样得到我们护廷十三队全员的敬重。
“跑起来！软脚虾们！不想在战场上成为炮灰就给我快点跑起来！”
“就这种程度也好意思称作死神？虚的专门储备粮才对吧？！”
“你们，到底进入护廷十三队干嘛来的？女队员找个有钱男人嫁掉，男队员有点姿色的统统去给人做小姓算了。”
“原来都喜欢厕所的味道，那就不要跑了，一整年的厕所全归你们清扫，如何？”
……
晴空下的五番队队舍，长谷美津子骑着我从万物屋买来的自行车，而高高站在后座上的我举着鞭子，看谁懈怠就一鞭甩过去。
没打在他们身上，而是不偏不倚地打在脚后跟不远处，提醒他们落后于人的事实。
同时不要以为骑自行车的长谷美津子就轻松了，她全身绑着30kg的负重物，没蹬几下就气喘吁吁全身冒汗，可碍于我的威压只得咬牙坚持，还得拼命保持车身平稳，因为抖一次他们全班就扣5分。
如今的我已正式上任七天，不愿相信自家前队长叛逃并将他们遗弃的所有五番队队士也被我虐了整整七天。
扣分制度和扫厕所惩罚还是有威慑力的，毕竟谁也不愿被扣钱和吊车尾不是？所以尽管怨声载道，对我的恨意也越来越深，但好歹，提起精神了。
可惜实力实在太差，努力到今天，匀速跑个七八圈队伍又开始零零落落，简直不堪入目。
除了绮月爱，以及胆敢提问的原田丽娜和极其少数的十几人外，全都不够看。
即使五番队是主要负责文书工作的也不至于吧，支援任务时也需要战斗啊，但据说每次支援任务评价都很高，估计全是前任队长自己出风头吧。
如此可见蓝染惣右介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又或者他的心思从不在这里。统领五番队一百多年，除了好到极点的口碑和一群不懂事萝莉毫无原则的爱慕外什么也没有。
都是对集体没有益处的东西。
再看整个五番队，许多队士本身灵压和战斗天赋挺不错的，可惜，被荒废了。
“那个……”一个灵压出现在训练场外。
我转头望去，雏森桃，回来了啊。
现在的她，周身萦绕着灰败的气息，乍一看挺吓人。
也是，这么短的时间，哪里够疗伤？
“绮月！这个位置暂时交给你。”我高声道。等绮月爱接过鞭子，顶替我的位置，我才走向那个勉强算是人形的萝莉（！）身前，“雏森，身体好些了吗？”
两眼空洞的她努力辨认我身上的队长羽织，有点接受不能的样子，“托福，好多了。”
“能够参训吗？”见她缓缓点头，我道：“正好。匀速跑30圈，去吧。”
她再次颔首，刚走几步，又神情呆滞地回转身，“那个……猿木桑、……队长。”
还当我是十三番队副队长代理啊。
直觉认为接下来听到的不是什么好话，但想起她以前充满灵动和暖意的双眼，我到底心软了，用眼神示意她说。
“大家，总要跟蓝染队长作战吧？会杀了蓝染队长吗？拜托猿木桑，可以救蓝染队长吗？他虽然做错了事，但我觉得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他或者市丸队长一定是被迫的……救……蓝染队长……救救蓝染队长……蓝染队长……”
说着说着整个人就激动起来，不一会瘫坐在地，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已经到了即使在大家面前也无法保持形象的程度吗。
我内心涌起淡淡的怒意，但更多的是悲痛。
谁不想潇洒呢？可人不是机器，感情也不是开关，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
对于任何人和事物，投注的感情越多，面对无法改变的突发状况时就越难以承受。
类似的经历我也有过。
佐源十三席离开之初，我根本不愿相信再也见不了面，只能通过照片和其他物品怀念。
从否定，到接受，再到痛苦，然后麻木，我总共花了十几二十年，却无论如何也学不会很好地和他说再见。
到了第二十四年，总算稍微摆脱阴影，可人依旧恹恹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好不容易缓过神，开始积极地面对生活，志波副队长和都三席又……
可能正是有过那些经历，我才能很深刻地理解眼前情绪崩溃的雏森桃吧。
她只是和当年的我一样，处在否定期，固守着美好的回忆不愿清醒的可怜虫罢了。
不愿清醒吗……
换成上野君站在这里，会怎么做？
肯定是尽量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见吧。
待雏森桃累得再也哭不出来，我才坐在她身前，“雏森君，和上野君是好朋友吧？”
她好一会才仰头，“……嗨？”
不行，已经迷失在自己世界里的她，对外界全无概念。但是，等她逐渐恢复，想到自己曾经被朋友这么挂念，应该会觉得温暖吧。
“上野君的遗书里，有提到你，希望你能快乐地活下去。她，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很关心你呢。”
果然，雏森桃麻木地“嗨”了一声，就垂下头，再无动静。
——比当年的朽木露琪亚还难搞。“匀速跑30圈，去吧。”
过了好一阵，她才勉强爬起身，摇摇晃晃地飘进跑道。
雏森君，要悲痛就趁现在，因为过不了多久，你会很忙，忙得什、么、也、顾、不、上、哦。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恢复中的尸魂界 特别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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