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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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正式开始，草鹿八千流乐得手舞足蹈，“美-美酱那段时间以来，一直和我在一起！”
哈？
伊势七绪提醒道：“还记得吗？浮竹队长在二十四年前，为了给上野君澄清谣言，而说的话。”
松本乱菊兴致勃勃地学浮竹十四郎的神态语气，“上野君那段时间以来，一直和我在一起。”
虎彻勇音第一个搭腔，“你们谁想动她，可以，但是，必须先经过我这关。”
一群女副队长看向涅音无，她的脸微微一红，“要是不相信我的为人，也没关系，但即使上野君真的有了身孕，孩子的父亲也只可能是我。”
“好酷——”女副队长们羞涩捂脸。
我哭笑不得，“怎么可能？”脑补太过了喂！
伊势七绪不置可否地笑，“起初我们也不敢往那个方向想，但上野君和浮竹队长平时就很暧昧，听说还经常一起喂锦鲤。我远远见过一次，那画面……”
松本乱菊像打了鸡血，“只要你们彼此靠近，气氛都变得不寻常。”
“是呢——”群附和。
真的？！队长……
心微微发烫，我下意识望向浮竹十四郎，察觉到我的视线，他立即冲我温润笑笑。
原来一直以来，他远比我认为的，还要照顾我。
一般那种情况，无论如何最首要的是撇清自己，他却故意把矛头往自己身上引，难怪大家都……
讨厌，这种被吃得死死的，既甜蜜又酸胀的感觉……
幸福得想哭。
虎彻勇音心有余悸地感慨，“除去驻守现世的日子，看你们不温不火地过了二十年，想问清楚又怕坏事，好痛苦。”
涅音无微笑点头，“是的，大家都非常在意。”
伊势七绪道：“上野君平时看起来挺精明，这方面却迟钝到不行。”
松本乱菊笑得意味深长，“难得山本总队长把会议推迟到下午三点，又尽早结束，没想到他也有善解人意的一面。”
草鹿八千流提高音量，“爷爷是好人！”
队长席飘来一个冷冷的少年音：“松本，你一点也没在反省。”
“嘛，嘛。队长，别计较细节。”松本乱菊不以为然地摆手，转向我，怔了怔，“上野君，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难道，浮竹队长没有满足你？”
“有可能。”高山美香捧着酒杯出现，贴着我的背坐下，揽住我的肩，“难得精心挑选了非常适合上野桑的漂亮浴衣和围巾，加急寄到雨乾堂，竟然完全派不上用场。”
美香，我想你也知道，浮竹队长确实温和，却不是乖乖任人牵着鼻子走的类型。
一群女副队长大呼小叫，松本乱菊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诶——美香竟然做了那样的事，不愧是官配！那浮竹队长和上野君为什么？”哀怨地在我一清二白的脖子上扫视。
拜托，就那点时间，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好像在欲-求不满。
无论如何，那将是我一生，唯一一次，也最美好的记忆吧。
松本乱菊像发现新大陆般，“啊！上野君脸红了！”暧昧地撞我一下，“说！到底进展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Chu——s？”
一群女副队长纷纷起哄，气氛越来越High。
完完全全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气氛。浮竹十四郎轻飘飘的一句话，竟让大家胡思乱想至此，并憋得如此辛苦？
还一憋就是二十三年。
腹黑的人鬼-畜起来真可怕。
这样的队长，我也好喜欢。
好喜欢，喜欢到不行……
如果没有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他，也没有被他喜欢上，该有多好。
眼圈越来越湿，我倏地站起身，“失礼。”不理会女副队长和背景化的悲催男副队长们的惊讶，捂着鼻子快步离席。
月站立，整片夜色是望不到边际的迷茫。
林荫下，高山美香的灵压靠近背倚树干的我身侧，手帕捂住我大半张哭花的脸，“女人呢，最重要的是好好守护自己的幸福，不要总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煞风景事，实在不行就推给男人，让他们去烦恼。”
可那些煞风景事不是别的，而是……
和浮竹十四郎完全是错误，再美丽我也不能……
“将错就错也不坏，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变成好事？越爱逞强就越不容易得到幸福，适当地撒撒娇，依赖一下你家队长，又不会少块肉。”看我仍然无动于衷，她索性掐一把我的脸，“没经过努力就轻言放弃，是坏习惯。还是你认为自己逃得掉？”
我确实想逃。
前一刻还和浮竹十四郎暧昧，后一刻就看到了蓝染惣右介和市丸银。
然后巴不得拔腿逃。
但是，我舍不得……
舍不得自家队长手掌的温度和力度，舍不得他的温柔。
但再舍不得又能如何？
“美香……”我转身抱紧高山美香，眼泪大滴大滴滚落。
难得一次的恋爱，刚有苗头就飞了吗，早知这样，不如不爱。
好难过，真的好难过，这个世界，没有蓝染惣右介就好了，只要没有他，只要他消失……
为什么总是忍不住萌出那种阴暗的心思，一点也不像原来的我，我这样，根本配不上队长，我配不上他……
月中天，夜越来越深沉。任我昏天暗地哭够，高山美香点燃烟斗，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烟圈，“大傻缺，你从来就没把我们当成朋友吧。”
诶？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推倒在地。
月光下，烟雾缭绕中，她侧身倚着树干，表情模糊而遥远。
“美香？”
“海燕一定不止一次地向你强调过，信任、依赖、同伴那样的存在，但多少年过去，你还是这副德行，知不知道给别人造成了很大负担？最惨的是被某家伙钻了空子，活该呢。”
美香，到底在说什么？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大傻缺冒冒失失傻里傻气，说实话当时的我非常讨厌。”
美香，讨厌我？！怎么可能，美香……
我爬起身，上前想拉她，再次被推倒。
“金系的斩魄刀，修炼的话到底需要满足什么条件呢？打从心底就不肯信任和接纳别人，于是，努力让自己绝不依靠任何人，也绝不给任何人添麻烦地生存。”自嘲笑笑，“还以为进了十三番队，遇上志波一家，能有好转，没想到，经历了许的事，那个家伙的事后，你的心更加封闭。”
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所以美香讨厌这样的我？
她走到我跟前，席地而坐，单手撑起身体，慢悠悠地连吸好几口烟，像在酝酿情绪。“大傻缺，以前，我的心比现在的你更封闭，性格也偏执，甚至对这个世界充满绝望，直到遇见你。可是，既然你能够轻易打开我的心，为什么我无论如何地努力，也得不到你的全然信任？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但长久下来真的很累，相信浮竹、海燕和都他们也一样。”托住我的后颈，与我额头相抵，“把自己的心完全交付给别人，真有那么难？还是我们不值得你相信？”
“不！”我猛摇头，“我喜欢美香！喜欢大家，可是……”太喜欢了，反不知怎么办好，而且很害怕，虽知道那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但依旧怕到不行。
“喜欢不是更应该勇敢地面对吗？我们是朋友，也是同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无条件地接受你。大傻缺，再怕也没用，因为我们的羁绊，你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亮堂堂的凸月把我和高山美香的影子叠在一起，我深深望进她的眼。
确实，逃不掉吧。
只要我还在瀞灵廷一天，就不可能逃得掉吧。
不，哪怕我逃出尸魂界，逃出岛国，只要有这份羁绊在，就绝对逃不掉吧。
同样是无处可逃的压迫感，蓝染惣右介只给人绝望，高山美香和大家，却让人觉得，人生，还有各种各样的可能。
只要不放弃努力，只要和大家不离不弃。
将错就错也没什么不好吧，反正，等真相败露，浮竹家的名誉、十三番队的名誉……
凭浮竹十四郎的能力，一定能够挽回吧。
我捧住高山美香的头，“对不起，美香。初吻没了，不知是第几次的吻，有兴趣吗？”
她一怔，随即了然笑笑，“当然。留到大傻缺婚礼的时候。”
这女人！干涩的眼再次湿润，我忙擦干，“好。美香的婚礼我也要闹。”
“我嘛……”她兴趣缺缺地望过一边。
“不许逃避！这是美香教我的吧。我不要光顾着自己幸福，美香却孤零零一个人。……不如这样：我们的婚礼订在同一天举行，到时让新郎们吃醋够本。”
她失笑，“干脆我们结婚得了，反正是官配。”
“也是。我怎么没想到？——啊！”腰突然被不轻不重地掐一把，“美香！”
她懒懒看一眼白白胖胖的月亮，“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这时间，我是很想继续和大傻缺花前月下，但是该走了，你的男人在等。”
什么鬼叫法，真心吐艳！
月光勾勒出高山美香刚倔冷硬的侧脸，二人并肩回会场，我转头傻傻看着她。
将自己Cos成高杉晋助，烟斗也寸不离身，酷归酷，却极难想象什么样的男人可以站在她身边，给她温暖和幸福。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恶心。”她含起烟斗转开头。
哦呀，竟然不好意思。我嘿嘿笑，微微踮起脚，固定好她的头，不由分说对准脸蛋响亮地吧唧一口，“利息。”
“大、傻、缺？”短暂的惊讶后，她一字一顿。
恶作剧得逞！我露出小人得志的笑。
“很好，爬到我头上来了。”熄灭烟斗挂在腰间。
“哇啊——我不是故意的！”乖乖呆在原地的是傻子，我乐哈哈逃跑，很快被追上，接下来的情况可想而知。
好快乐。
和高山美香在一起，总是非常容易得到快乐。
我以前，害怕连累，所以不敢见她；她竟然也和我想得一样。
我们到底浪费了多少宝贵的时间啊。
这次的事，以及上次收回灵压、灵魂碎片的事，我只单薄向她道了谢，偏偏我和她之间，最不需要的就是谢字。
但是美香，真的非常感谢，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请一定要幸福。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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