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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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就这样闲闲耗着。
浮竹十四郎收到的三本杂志，一本明显带着虎彻清音和小椿仙太郎的灵压，一本带着山吹玉的，另一本是女协寄来的。
那些家伙们……
鉴于我已昏头昏脑地连续忙了三个多月，他建议我休息，再补充一句已经把队务交给了虎彻清音和小椿仙太郎——我还能说啥？
看完新一期的女协增刊，浮竹十四郎道：“对了，万物屋的高山有礼物送给上野君，拜托我转交。”
美香？“明明昨晚才见过面……”
洗浴间里，半身的镜子前，身后的浮竹十四郎为我戴围巾，我忙要拒绝，他抢先一步扶住我的胳膊，“偶尔，让我为上野君做点事。”
我只得乖乖站好。
梅红色，印着万物屋的Logo，还带着高山美香的灵压。
“很漂亮。”他微微笑。
“谢谢。”我看向镜子。美香，不是心血来潮的类型，为什么昨晚只字不提？
“不止围巾，她同时还寄来了一套漂亮的女式浴衣，上野君要换上吗？”捧住我的半边脸，轻轻蹭了蹭另半边。
我好一会才回过味来高山美香的意图，一时又急又臊，“队长……”
他带着戏谑的笑意，揉乱我的头发。
队舍大门外，停泊着一辆印着浮竹家家徽的牛车，浮竹十四郎先一步登上，再朝我伸手，“上野君。”
每年，他过生日，午餐在家里用，晚餐则在队舍和我们这群死神——业务好繁忙的样子。
然后我已经是副队长（代理），他家那边，怎么说也得露露脸。
我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一看到封闭的空间就傻眼，“那个，确实这几天很期待，但目前只是代理……队长，我一定努力去掉代理二字！”掏出一个小函盒往他手里塞，“自制的无聊礼物，不成敬意。慢走！”不等回答就急匆匆深鞠个躬瞬走。
不只本-能地不喜欢那种三姑六婆四叔七伯的刀叉宴，更重要的原因是，越来越害怕和他单独相处。
拎不清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如果是，我不能厚颜无耻地站在拒绝的立场，接受他单方面的付出，如果不是，我和他这样不上不下，周围人又像被打了鸡血般期待着，有什么意义？
可他什么也没说，我总不能直白表态吧。
镜头转到下午3点的一番队议事大堂外，一群死神看我的目光都暧昧非常。
果然吧，先是误会我和浮竹十四郎的关系，绯闻主角之一又和高山美香拍了N多劲爆的照片。
大堂里飙出山本元柳斋重国中气十足的怒吼：“混蛋！你们到底把神圣的护廷十三队当成什么了？！碎蜂队长，卯之花队长，你们身为一队之长，竟然带头胡闹！还有其他队长，尤其京乐队长、日番谷队长、更木队长、涅队长，管教好自己的部下！最后浮竹队长的申请，再议！”
怒气甚至从窗口溢出。
是我，竟然提议女协出写真集……
等山老头的怒火终于消退，绮月爱脸红扑扑地过来冲我躬身，“上野桑，那天，给你添了麻烦，也承蒙关照了。对不起，也非常感谢。”
出现在这儿，是人都会误认为蓝染惣右介已经把她当成副队长了吧，怪不得看起来那么高兴。
就是不知道等会议结束，队长聊队长的，副队长混副队长的，她这个三席，用什么心情独自走在队伍最末。
笑了笑，我大力揉她头顶，“爱桑，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她捂着被揉的地方，失笑连连，“上野桑真是……和志波副队长越来越像。——啊，对不起。”
我微微一怔，重新挂起职业微笑，“不必道歉。爱桑再这样客气，我可要不高兴了。”
她微嘟嘴，“对不起。”
“说过别再客气的吧。”摸摸她头顶。
“美、美、酱！”草鹿八千流蹦蹦跳跳上前，笑得坏兮兮的，“为竹准备了什么礼物？”
109cm的软糯糯娇小身材，眉头微蹙，带点婴儿肥的苹果脸，粉红脸腮微微鼓起……
不得了，会长，您学坏了！“一幅新锐画家的山水画，包含了我们十三番队全员的心意。”
“心意？”她不解歪头。
“嗯。普通队士每人出30文，副班长35文，班长40文，十席以下，包括十席50文，十席以上，五席以下60文，我作为副队长代理兼三席代理，也出了相应份额。”
听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干笑两声，“不好玩！”转身去骚扰大前田希千代。
对不起，草鹿副队长，我不是有意要雷你，实在是你那张突然恶魔化的萝莉脸太引人犯罪了，而我又没胆真的向你伸出罪恶之手。
“老实交代！”松本乱菊揽我的肩，“到底为你的浮竹队长准备了什么礼物？”
什么我的你的，增刊的事我还没算账呢！“刚才已经告诉了草鹿副队长，一幅新锐画家的山水画。乱菊桑，关于增刊的事……”
松本乱菊非常干脆地忽略掉我的第二句，“上野君难道没有特别想送的东西？比如，亲手织的围巾、手套什么的，整个冬天都会变得温暖吧。”
我暗暗在心里翻白眼，“乱菊桑想太多了。那个，增刊的事……”
话还没说完，高耸的大门打开，走出一群披着白大褂的队长，小花袍点缀其中，“很久没看到山老头那么有精神的样子了。”
浮竹十四郎微笑着附和，“是啊，很怀念。”
我说，你们好歹是山老头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吧……
我们这群下属没来得及打招呼，队长群中就爆出一个非常有穿透力的清澈少年音：“松、本——”
口牙，小白？！我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过去。以前只远远见过几次，现在放大版的他呈现眼前，正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狠瞪松本乱菊。
真的好矮，比志波岩鹫足足矮了一个头，不过好像比我家鬼宿高一些。
怒气冲天的银发、紧锁的眉头也无法让人忽略他的年龄和体型，圆滚滚的大脑袋，水汪汪的猫眼绿瞳，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般细致光滑、弹性丰盈，让人很有轻薄……咳，轻弹的冲动。
冰雪凝肤这个词，其实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吧？
——不行不行，怪阿姨的因子蠢蠢欲动。
“日番谷队长被骂了心情不好？好可爱！别怕，有我在。”松本乱菊上前，不由分说抱起他的毛茸茸大脑袋，硬塞进自己的波涛汹涌里使劲搓揉，闷得他嗯嗯啊啊，两只小脚在空气中乱蹬。
偶买噶，终于看到如此经典一幕，眼福不浅！想当初自己进护廷十三队的初衷之一，就是YY这群帅哥美女，现在活生生的现场……
“上野君，过来。”浮竹十四郎招呼我。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迈腿走过去，随即一囧，好听话……
他温柔地顺我头发，“对不起，上野君还要再做一段时间的副队长代理。放心，无论如何我会再次争取。”
刚刚山老头说再议的，是这个？队长居然为我提交了申请，还因为暂时没成功而向我道歉，当着众正副队长们的面……一时间心口发涨，“不，是我该道歉，让队长受到了总队长的责备。真的很抱歉，也非常感谢。”后退两步，90度鞠躬。
“我们之间何必说这些。”浮竹十四郎扶起我，“再这么客气，我可要不高兴了。”
我用力点头，“嗯！……对不起。”
“说过别再客气的吧。”摸摸我头顶。
我们的事告一段落，突然回过味来周围的视线，尤其副队长和唯一一名三席，差点没惊掉下巴，日番谷冬狮郎也有点发愣。
拜托，我和浮竹十四郎啥事也没有好伐？
绮月爱蹬蹬蹬小跑过来，眼眸异常闪亮，“对不起，上野桑。刚才我竟然说你像志波副队长，现在看来，真正像的是浮竹队长。说话的内容都差不多，语气、神态和小动作也相似。”
诶？
“还误认为你是专程为志波副队长而放下了盘起的头发，没想到……”
蓝染惣右介突然出声：“绮月三席。”
绮月爱猛回神，连连道歉，溜到蓝染惣右介跟前，愧疚地双掌合十。
原来如此。我倒没想那么深，但这么一来，大家的种种怪异反应就说得通了。
周围死神的脸色五彩缤纷，我垂下眼帘，收拾好情绪再抬起，了然笑笑，“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都瞒着我。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浮竹十四郎伸手想摸我的头，我立即避开，望向众死神，“真的很抱歉。先失礼。”深鞠躬，瞬步离开。
夕阳的余晖烧红了大半个天际，烧红了薄如柔纱的云彩。
我一路瞬回副队长室，拉开起居室的纸门，立即，太阳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灰尘味扑鼻而来。
是了，直到现在，我仍在小心翼翼地使用这套副队长室，不随便碰任何东西，不擅自改动任何一个地方，就像在帮忙看家，而原主人随时都会回来一样。
我打从心里就没把自己当成这儿的主人，相信当初的猿木百佳也是。
可惜，三个多月过去，许久没被打开的起居室居然积起了灰尘。
海燕大人，都大人，我无论如何，也无法适应没有你们的瀞灵廷。
好寂寞，寂寞得铭心蚀骨。每天每天，用队务麻痹自己，可午夜梦回的时候，偶尔静下心的时候……
有时仰望天空，都不由产生想要痛哭的冲动，而其他不知道你们只是暂领便当的人，到底在承受怎样的煎熬？
“上野君。”不知过了多久，浮竹十四郎的灵压出现在不远处，缓缓走来，停在我身后。
“对不起，队长。刚才失态了。”
“不必道歉。”他小心翼翼搭上我双肩，将我半环在怀里，“到外间去吧。”
我凝视起居室，“我想再呆一会。”
“也好。我陪你。”轻轻嗅了嗅我的发。
太阳不知何时已完全落下，四周逐渐变暗，温度也降得更低。
阴暗中，浮竹十四郎蹭蹭我头顶，“上野君这个样子，让人很想守护。”
“是吗。”我想要扯出笑容，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哪怕只是敷衍。
“是的。”他缓缓圈起我的身子，头埋在我肩上，“一直以来，上野君为守护大家付出了太多，所以，从今往后，换我来守护你。”
“队长……”我转头，却忘了他近在咫尺，唇毫无预兆地擦过他的脸，我愣了愣，一时有些无措。
他先是一僵，随即稍微收紧环着我的双臂，又不动声色地松开，俏皮笑笑，“上野君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
可……什么爱，那个词和我一点不搭边。
一双手抚上我头顶，不住轻揉，时不时顺头发。
我顿了顿，还是道：“队长，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不以为意地笑，“是吗。那为什么，不在第一次的时候果断拒绝，并任由发生了无数次？”
第一次，没反应过来，第二次光顾着疑惑，第三次没找到恰当的拒绝方式……
好像在给自己找借口。
他的手深入头发，不轻不重地在双鬓打转，我差点没低吟出声，忙撑直腰杆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
“上野君内心深处，从来就没有想过拒绝，是不是？”缠住两三缕发丝把玩，戏谑地轻扯几下。
细碎的酥麻感立即扩散到整个头皮。
这已经是非常明显的暗示，不管怎么找借口，这样的情况都太暧昧了，“队长……”
刷——他合上纸门。
我的心莫名一紧。明明都在房外，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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