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未沫

12、〖一片一片破碎〗

　　一.刺刺我们曾经那么期待

　　刺刺，还是叫你刺刺。那年我叫你刺刺的时候，我们都是倔强有努力的孩子，为了一个人，两个人在忙忙碌碌地奔跑，一道一道攻克数学题，一面一面研究物理书，英语我们都背诵得那样努力，那些硬生生的单词和句型，我们一遍一遍地整理背诵。那些复习的练习，我们都这样做着下来。那些人，曾经被我们感动过，曾经是那样善良和可爱，曾经那样默默无语地鼓励过我们。是不是，等到我们变成他们笑柄的时候，我们才可以清醒过来。
　　刺刺，那年我叫你刺刺，一个刺痛清脆的名字，一个流下很多泪水的名字。那些回忆是不是不值得我们清理，那些字，曾经写在那年的冬天的文字，那些刺骨的文字，都是那么有感觉，到现在都会感到寒冷。
　　那年多少人劝告过我们，但我们还是那样坚定地努力下去。他们的议论，他们的嘲笑，他们的安慰，他们的告戒，他们的不理解，我们，居然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一如既往地做自己的事情，只希望做得更好一点，为了那个微不足道的愿望。
　　刺刺，我现在在听一首歌，小五的歌，我们。

　　我为何要存在
　　为何要感慨
　　为何颤抖停不下来
　　你为何要推翻
　　为何要离开
　　为何给我这个答案

　　我们曾经那么精采
　　我们曾经那么期待
　　最后你把回忆还我要我好好过

　　你话中的计算
　　准确的伤害
　　像精心打造的对白

　　我划开了动脉
　　也许不醒来
　　至少昨天无法毁坏

　　我们最后这么遗憾
　　我们最后这么无关
　　时时刻刻每个现在都在嘲笑我

　　也许刺刺，沉默是现在最好的打算，我们还能够怎么样，像是脸上的妆，在一点一点的擦拭和涂抹中越来越脏乱。
　　我看见那个人了，像是一次挑衅，他装得那么潇洒地，一只手轻轻扶着车把，另一只手就这样飘在空气里。那件像黄蜂一样颜色的衣服是那样刺眼。

　　二.小柒你在三月的期待

　　小柒你还是那个快乐的模样，每天都混混沌沌地过日子。写字，那是你会一直思考的事情；听音乐，你的耳朵里没有耳机就感觉世界空虚；聊天，你喜欢和小猪和刺刺说话，但也有一点区别，你和小猪说的是快乐，和刺刺说的是悲伤；你也会静下来看小说，那些或妖艳或平淡或轻快或冷漠的文字；你还会找人在电脑里打没有一点章法的破台球，输得很惨然后去和小猪发牢骚，以前你对篮球有过兴趣，你也向往去玩CS，你还想学电脑，高手式的电脑，你也期盼过键盘或者贝斯，因为那时你对音乐还有兴趣，曾经你还是一个念叨着周杰伦后弦的无知孩子……只是现在，这些爱好都因为一个人变化了，那些由他带出来的兴趣都随着他在你的脑子里消失掉。你知道台球也是他喜欢的，也是他最近总是在玩的，你也知道小时对台球很热衷，你还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台球，因为别的运动他都不能玩，他有时候还不可以去上体育课。
　　小五，你现在是多么喜欢这个乐队和他们的歌，你也是为了摆脱以前的偶像而这样尽力去喜欢他们，你是想彻彻底底地和以前告别，不受哪个人的束缚，不和那些你恨的人一起崇拜谁。
　　吵吵闹闹却让你喜欢的小五，每一首歌你都反反复复地播放，那些崩放的快乐，你愿意和他们一起疯狂。
　　我不要再忍受，离开无聊的地球。

　　三.小猪和小久，曾经这样活过

　　嘲笑嘲笑，那么多的讽刺和鄙夷，他们像是靶子，犀利的箭一针一针把他们刺穿。一直都是忍受，他们忍受了三年，那些言语，那些笑意。
　　他们都是善良又老实的孩子，因为老实，他们是全班戏弄和欺负的对象，连小柒都会欺负他们，他们却总是装得那么快乐。
　　小久，你很用功却总是不能有非常出色的成绩。
　　小猪，你考得再好都会被人看不起，因为他们会说你作弊。
　　刺刺，小柒，小猪，小久，四个很好又不是太好的朋友。
　　小猪和小久，总是包庇着刺刺小柒。
　　小柒也在想，她和小猪小久的友情会遭到多少人的鄙视，那些她以前的朋友，以前自以为是的人，是不是会这样想，没有了他们，小柒居然和这样的人混。那是小柒感到最恐怖的。
　　那个人，总是在小柒面前装得很拽，总是以为小柒还对他有感情，总是想让小柒为他难过，千方百计地炫耀自己有多少多少女朋友，炫耀自己有多么多么惹女生喜欢，多么多么聪明不用功也可以考到好的成绩，还可以去竞赛……小柒总是沉默，然后冷笑，那是嘲笑，只是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小柒早已经恨他，早已经变得快乐，早已经看穿了他的伎俩。
　　说这些话的时候，小柒的手在电脑键盘上敲击得很重，桌子，桌子上的显示器都在轻微地颤抖。

　　四.小五的一颗苹果

　　有些人经过我身旁 住在我脑中在我心里钻洞
　　有些人变成相片堆在角落灰尘像雪一般冰冻

　　我想到遥远遥远的以后会不会有人知道我
　　在这个寂寞的星球曾这样的活过
　　喔 遥远遥远的以后天长和地久的尽头
　　应该没有人能抢走我永远的感动

　　总要有一首我的歌大声唱过喔 再看天地辽阔
　　活著不多不少幸福刚好够用
　　活著其实很好再吃一颗苹果

　　〖一片一片破碎 End〗May．1．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