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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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达力•德思礼的五岁生日。哦，是的，和他表哥差不多年龄的哈利也快要五岁了，可怜他是如此的瘦小以至于让祁蘅把他当成了三、四岁的孩子，要知道小孩子可是长得很快的，几乎是一个月一个样儿，能让祁蘅把他看差了至少12个月，不得不说在达力宽大的旧衣服的映衬下，哈利真的比他看起来还要小。好吧，不要再来对比达力和哈利的体型了，回到今天是小德思礼先生的五岁生日的话题上来。
水润的亮蓝色眼睛，伏贴的金色头发在末梢稍微有点儿卷，白里透红的肌肤滑嫩滑嫩的，但是有这样形象的除了睡美人儿，还有达力•德思礼。如果你能忽略掉他脸上颤动的肥肉、双层的下巴、粗短的快要看不见的脖子，或许这个穿着精致的小西装的男孩会是个足够上广告牌的可爱正太。他正被永远觉得自己“亲亲的达达小天使”是最棒的男孩的佩妮妈妈搂在怀里数着收到的生日礼物，和儿子一样没有脖子的费农•德思礼正眯着本来就快被脸上肥肉淹没的小眼睛快乐地看着妻儿。
哈利•波特是女贞路4号唯一的外人。
他今天一早就被佩妮姨妈拍着碗橱的门叫醒了，她让他看着炉子上的锅，不要让燕麦煮糊了，以便自己可以去给亲爱的儿子的生日蛋糕做最后的装点。
同样醒来的还有很久没有和哈利在睡梦中聊天了的祁蘅。
他经过深思熟虑决定除了必要的沟通，比如说在哈利情绪低落或者被人欺侮后的给予最恰当的安慰从而让哈利从心灵上不自觉地依赖自己，或者偶尔讲一些魔法世界的常识和小故事从而让哈利就算进入接触了很多巫师后也不会忽略给他启蒙的自己之外，减少和哈利的交流。祁蘅想明白了，其实不用多做，功夫下到点子上才是正确的。只要哈利雏鸟心理的对象是自己就可以了，稍微的距离感反而会比较好。不过，这不影响他暂时放松心情看哈利与德思礼一家的生活剧场，反正离剧情开始还有好多年，除了消化伏地魔遗留下来的知识，他除了给自己找乐子消遣还能做什么呢？
“妈妈的天使宝贝，我们今天要去新开张的金色时代电影院看新上映的电影，然后去吃你最喜欢的自助餐，礼物等回来再拆，好吗？”佩妮•德思礼弯下她那足有她丈夫两倍长的脖子亲了一口儿子，用最甜腻的声音讲述他们一家今天的行程。
“好，我还要豪华冰激凌套餐！”达力吞下了嘴边最后一块蛋糕，踢打着佩妮和费农催促着他们快点儿出门。
“小子，你自己去费戈太太家，你姨妈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你午餐也在那儿解决。就一条街道，你不会走岔路的吧？”关上车门，摇下车窗，费农姨父粗声粗气地吩咐，然后不带哈利回答就一脸厌恶地摇上了车窗，开启了发动机。
挥手散去汽车留下的带着浓重汽油味的尾气，哈利踢踏着不合脚的鞋子走向费戈太太家。
费戈太太一个人住着一栋小楼，陪伴她的是一群猫。按照佩妮姨妈打听过来的消息，这个老女人没有结过婚，也对收养一个小孩子不感兴趣---欧洲可没有“养儿防老”的说法。老女人虽然冷漠，但也不拒绝德思礼们把哈利暂时寄放在她那儿，这也是为什么佩妮姨妈这个喜欢探听别人家的隐秘的女人几乎不怎么说费戈太太的坏话的原因。
每年达力的生日、德思礼夫妇的结婚纪念日等会有例行家庭出行的日子，哈利都会在费戈太太家度过。虽然费戈太太会随他取用吃食，也让他自由地看电视，但是哈利还是不喜欢那个充斥着干燥的猫毛和白菜叶味道的房子，所以，如非必须，他是不会主动去费戈太太家串门的。更何况，哈利其实并不喜欢猫，它们总给他一种居高临下审视挑剔的感觉，尽管那些小东西们比他矮的多。
哈利熟门熟路地从信箱下面的夹层里摸出钥匙，开门，上楼，给主人打招呼：“费戈太太，我来了。”
老太太像往常一样没有吭声，但哈利知道她听见了，因为她看了哈利一会儿，然后把手中的猫咪放了下来，让它带着哈利去给整屋的猫咪喂食，这也是男孩不愿意来这儿的原因之一。这里的猫实在是太多了，准备大量食物并一个个分配的时候，还得注意不要踩到在你身边晃来晃去甚至蹭痒痒的它们的尾巴，否则，就等着刺耳的尖叫、尖锐的爪子和费戈太太谴责的眼神吧！
祁蘅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老女人和她满屋子的猫咪，他透过哈利翠绿的眸子打量着这个沉默的哑炮，如果没记错的话，费戈太太是邓布利多放在哈利•救世主•波特身边的监视者和保护人吧？的确，有巫师的身份但是没有巫师的实力的哑炮是最适合在麻瓜中间生活的了，就算是德思礼一家那样对一切反常有着过分敏感神经的人都不会起疑，反而乐意见到这么一个孤僻的老太太肯在他们忙碌的时候收留那个怪物并保持沉默。
霍格沃兹有费尔奇，女贞路有费戈，真不知道邓布利多从哪里收拢来这么一批愿意为他服务的哑炮！而且都喜欢猫，还是杂种的野猫……哦，自己一个人呆久了就会变得不自觉地胡思乱想、偏离主题！祁蘅缅怀了一下那个离自己越来越遥远的像公司报表一样规矩的生活方式，挣扎着把思路拉了回来：嗯，既然伏地魔可以准确地判断谁是纯血谁是混血谁是泥巴种，那么哑炮想必也有分辨的方法，如果不是不引人注意但有心人一定可以轻易发现的外貌特征共同点，就是不知道是谁又是为了什么而发明出来的小咒语了……
祁蘅观察了一会儿这个用眼角小心翼翼注视着小救世主的女人，很快就得出了实在没什么可值得留意的结论后，开始玩弄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然后摸上自己的脸庞，试图能描绘出自己的摸样。不知道自己还是和上辈子一样除了高挑的个子清秀地不像个男孩的样子，还是和被毁容之前的伏地魔一样妖冶耀眼---哦，肯定不会是毁容后的，他摸到了自己翘翘的高鼻梁想到：或者中和了两个灵魂的特点？这是遗憾灵魂世界没有镜子……
喂，我说你一男人那么在意自己的脸干嘛呀？
没办法，每天只能从记忆里搜出一本又一本大部头的魔法典籍消磨时光，祁蘅很无聊。他本人喜欢看书，但前提是那时他自己选择去做的事儿，也就是说，他可以随时停下来去阳台上伸个懒腰或者去楼下的超市买包薯片，而这种没有音乐，没有零食，接触不到外界而只能被迫看书的情况他是不爽的。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对了，是“既然不能改变环境，那就去适应它吧”，或者有一句更恶俗、更直接的表达方式，教导我们要在已有前提条件下让自己更舒适的生活。但是这不妨碍祁蘅在心里小小地表达不满并用一些他从来不会去做的行动表达出来，比如，在意自己的容貌？看，他都没有激愤到拼着灵魂受创也要把哈利•波特的灵魂世界折腾个七零八落，这是不是说明他的理智还满满的存留着？
对比祁蘅已经开始没事儿找事儿的做法，哈利要明显自在些。
自从知道自己是巫师后，哈利已经开始有意识地进行一些魔法活动，比如说拎重东西的时候让它变得轻一些，在碗橱里偷看达力的小人书的时候让昏黄的灯泡变得亮一些。不得不说哈利还是很有做救世主的天赋的，至少他的注意力很集中。
是的，一个魔法的成功施展有着两个重要的先决条件：魔力和意念力。魔力流淌在血液里是多是少、是好是劣那是天生的，但意念力则是可以后天锻炼的。如果想要这个魔法施放的渴望越强烈，注意力越集中，那么成功的可能性就越高，如果你走神了或者歪楼了，那抱歉，没有效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运气不好来场大爆炸直接把你送进圣芒戈都是可能的，更有甚者就是去见梅林！至于魔咒、魔杖等所谓“必须”的东西，不过是初学者的辅助而已，当然强大的辅助器物可以产生增幅的效果，但它们毕竟不是最重要的。
祁蘅就这么看着陷在沙发里盯着电视机懒得动弹的哈利招手让茶几上的饮料自己飞来他的手中，因为经常偷食物的行为，男孩的无声无杖“漂浮咒”已经得到了充分的练习，可以十分熟练地运用了。看，这就是现实条件所产生的强大动力！祁蘅忍不住为霍格沃兹那些一年级小巫师炸了专门用来练习“漂浮咒”的羽毛的小动物们汗颜，真该建议魔咒老师把他们丢在一个只能用“漂浮咒”获得食物、甚至保证存活的地方，比如如果没把自己漂浮起来就会摔残摔死的魔法空间---他知道魔纹可以达到这个效果，就不信他们学不会！人的求生意识是多么的强大啊，生存的本能可以让人完成那些看起来不可能的事情。
哦，自己怎么可以这么邪恶？祁蘅反省了自身恶毒的思想一下下，然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就可以变成一个实例！
莉莉•波特留下的“爱的守护”限制着自己的行动，让自己的存活几率大大下降，但是如果他能突破这一层防护，就算只是小小的一个洞，就可以趁着哈利睡觉的时候用他的身体行动了。这难道不是比单单依靠哈利的善心来扭转自己的命运更靠谱吗？有“死亡”这座大山压在头上，祁蘅不相信自己不能突破极限，在命运来临之前找到那个牺牲魔法的解咒！
有了目标的祁蘅振作了起来，心情也变得前所未有的舒畅。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就陷入对那层隔离了哈利火红色暖洋洋的灵魂和自己墨绿色冰冷冷的精神体的红色薄膜的研究，而是继续注视着费戈太太的一举一动，毕竟能被邓布利多选中派来不论是照看还是监视救世主幼崽，这个哑炮女人值得他的观察。而鉴于真正能碰见的时候不多，就乘这次机会好好看看，一天的时间他还是耗得起的。
费戈太太没有发现哈利已经知道自己是巫师的事实---就算她看见了乖巧的救世主站在地上没有动把卡在树上的一只猫解救了下来。不论是不是看在那只猫咪的份上让这个老太太放松了自己对救世主的审查，反正最后她只是把那归类到正常的小巫师魔力不稳定所产生的结果里，还给了男孩一个夸赞的笑容，虽然有点儿难看，有点儿扭曲，但的的确确是个笑容。然后，在哈利•波特向她道别时还额外送了他一小块儿蛋糕---她最宠爱的那只猫咪今天生日，尽管祁蘅、哈利和费戈太太都肯定哈利是不会吃的那个奶油上沾满了猫毛的甜食，但这确实是一种示好，或许下次哈利会没那么不愿意来这个永远充斥着干燥的猫毛和白菜叶味道的房子？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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