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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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兹城堡八楼右手通道的拐角处有一座石头怪兽，向怪兽说出口令后就会出现一段旋转楼梯，从哪儿上去就是校长办公室了。
霍格沃兹的校长是终身职位，由前一任校长推荐、经董事会批准而定，当然，为防止同样出身霍格沃兹的校长培养自己学院的嫡系，上下两任校长必须是不同学院的。而在老校长去世后，他的画像就会被悬挂在校长办公室里，继续帮助现任校长掌控学校以及出谋划策。（枕头：霍格沃兹你真抠门，不仅让校长工作到生命的终点，连人死了也不放过，真的是生是霍格沃兹的人，死是霍格沃兹的画像！）
西弗勒斯•斯内普成为校长已经50年了，再过几天就是他的100岁生日了。虽然有些可惜在阳光璀璨的校长室无法自由地研究魔药，但是他丝毫没有回家休假的意思，勤勉地工作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他可以对着身后自己前任的画像里那仍旧穿着刺眼的星星月亮袍子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像他当年一样压榨副校长。（枕头：教授，哦，不，是斯内普校长，你事必躬亲的原因是因为你觉得与其让副手做还不如自己开动来的快吧？）
“呵呵，我的孩子，你可不像我是个垂暮老人，你比麦格教授年轻多了。”邓布利多眨眨眼睛，让西弗勒斯•斯内普黑着脸甩门而去---与其在这里被邓布利多的胡言乱语荼毒，他还不如去地窖新布置的一间魔药实验室让自己的宝贝抚慰他受伤的心灵、耳朵、眼睛！这再一次证明了邓布利多不论是故作可爱还是真的搬大道理，面对他的继任者总是无往而不利。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西弗勒斯•斯内普虽然因为强大的魔力以及在卢修斯喋喋不休的说教下进行了不少保养所以依旧发如泼墨、肤如白雪，但他的心早就老了，不论是身为校长所需要的德高望重所带来的沧桑，还是过往的经历带来的疲惫，都让他的大脑不堪重负。
斯内普校长打开隐藏在书架后面的机关，用魔杖从太阳穴抽出一条银丝，放入那已经半满的冥想盆。
在他还年轻，还是一个魔药学教授的时候，西弗勒斯•典型的斯莱特林•斯内普很不理解邓布利多怎么会如此愚蠢地把记忆与情感这种十分私人的东西交给一个毫不可靠的盆子保管，他觉得或许邓布利多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不同寻常的做法以及为他人所不明白的处世态度，就像那诡异的对甜食的爱好。
现在，在自己的年龄也将要迈进三位数的时候，斯内普终于发现只要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够久够远，其实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并没有什么区别：太多的记忆会模糊，太多的记忆让人弃之不舍但留下又是一种折磨，所以冥想盆是必要的，尤其是对年长者来说；而只要被墙上那些神经兮兮的老家伙们说上那么多年，只要是个人，那就一定不会再在乎什么形象！
“哦，亲爱的西弗勒斯，你终于发现冥想盆的好处了吧？”可能是真的执着于当年自己的魔药教授毫不留情的毒液讽刺，这句话在每次斯内普动用冥想盆的时候都会被邓布利多念叨一遍---就算前一刻还在万里之外进行什么重要的约会，听到家养小精灵的密报，他也会立刻赶回来就为了说上这么一句。
“哼。”面对这么无赖的邓布利多，斯内普只能喷鼻以示不满了。他其实更在意的是为什么作为画像邓布利多还能让家养小精灵为之服务呢？而且还是针对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邓布利多：因为那是付工资给多比的是我！）
“这次你放到冥想盆里的又是什么记忆？”
“给蠢狗的新年礼物。”
“哎呀，西弗勒斯，不要回答的这么不情不愿，你看你的耳朵都红了！”
“马尔福，闭嘴！”斯内普表示不论是卢修斯、德拉科，还是这个不知道是铂金孔雀哪一代先祖的画像，都是这么地愿意揭他的底。
“哦，哦，祁蘅终于肯把魔法石给你了？”邓布利多显然知道些什么，而其它的校长画像们虽然闭着眼睛但耳朵却都支愣着。
斯内普校长显然不想搭理他八卦的前辈们，所幸这里还有一个马尔福的画像可以让话题继续下去，他得意地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斯内普为此翻了一个白眼：就算是拉文克劳的马尔福，那也是一只孔雀！）不紧不慢地说道：“卢修斯说服他的，算是给西弗勒斯的圣诞礼物、新年礼物再加一百岁诞辰的贺礼。”
“太好了，雷古勒斯终于能回到家族的墓地了。”菲尼克斯•布莱克对于布莱克家族不得不被一个被除名的---还是个格兰芬多的（这才是重点）子孙继承还是有些不满，不过看在他的伴侣是斯莱特林的院长、霍格沃兹的校长的份上他也算是承认了，当然前提是祁蘅答应用人体炼金的最新技术把西里斯的下一代转化成纯血布莱克。
“魔法石！又有一颗新的魔法石出现了吗？”这是一个拉文克劳出身的校长，他晚年时开始对炼金术感兴趣，一生中最遗憾的就是没摸过魔法石，最嫉妒的就是和尼克•梅勒是好友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当然现在还要加上西弗勒斯•斯内普。
“是的，可惜品质和体积都不如哈利的一年级的那个魔法石。”斯内普很遗憾祁蘅不肯多给他一点让他有富余的魔法石去做点儿魔药实验。
“嘿，我以为你对波特家的小子是视而不见的，想不到还念念不忘啊！”
“菲尼克斯你不用刺激我，知道你不想让那只四肢发达的狮子出现在格里莫广场12号，但谁让继承了那个阴森森的房子的是一个出自格兰芬多的蠢狗教父呢。”
“哼！”菲尼克斯•布莱克不舒服，也不让别人舒服，他立刻把炮口转向偷笑的马尔福：“波特去马尔福庄园的次数更多吧？”
“哦，我亲爱的菲尼，你知道的，马尔福对爱人的忠诚可是魔法界闻名的。”他冷灰色的眼睛扫过一众校长，在唯一的活人身上多停了半秒。
过往的情史早就被邓布利多散布给所有校长画像的斯内普被刺激了，他拾起了已经很久不用的毒液开始在校长办公室里制造僵化的画像，揭底这种事情谁不会啊！
虽然在与老布莱克和老马尔福一句接一句地斗嘴，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思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哈利•莉莉的儿子•救世主•魔法知识小白•波特的霍格沃兹第一年。冥想盆中的记忆纤维接到感应，把一身黑袍的校长拉到了他还是魔药学教授的记忆里。
斯内普校长看见年轻的魔药学教授坐在教师看台的左侧，脊背挺得笔直，似乎从来、也永远不会有放松的一刻。他锐利的黑色眼睛沉寂无光，似乎对这场万众欢腾的魁地奇比赛毫无兴趣，在他人看来，魔药大师的思维还停留在地窖里那熬煮着的魔药上面，或许，如果这不是斯莱特林本学年的第一场比赛，西弗勒斯•把魔药当情人的油腻腻的大蝙蝠•斯内普更愿意关心那锅绿色的恶心东西冒了几个泡？
斯内普校长忍不住牵起嘴角轻笑，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话咒骂身后那个污染空气的奇洛、逼迫自己来替他保护哈利的邓布利多、该死的魁地奇运动，还有那个从不让人省心的救世主小狮子！
可是，不论怎样，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关注着、保护着莉莉的儿子。
斯内普校长看着自己冒着被黑魔王怀疑给那个发疯了的扫帚念解咒---虽然他早就想好了“不知道奇洛大脑被巨怪的粪便填充了的愚蠢行为是您支使的”的借口，但黑魔王信手拈来的“钻心挖骨”可不是因为有理由就能逃脱了的，然后被格兰杰那个自大的小母狮烧了袍子，还敏感地接收到那个隔了一个看台的白痴韦斯莱的狠瞪……
是被误解的酸涩吗？还是对自己做了无用功的无力？
是的，无用功。
在很久以后，那个曾在哈利精神世界里呆了十多年的祁蘅告诉自己他是不会让哈利死在第一学年的，不论是莉莉留下的“爱的守护”还是他本人都会护住哈利的灵魂，所以，就算哈利从扫帚上掉下去摔断了脖子，只要一瓶药水下去治好了小救世主的□□，很快他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狮子了。
想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足足发愣了十秒钟吧？还惹来卢修斯的嘲笑---他一直以为自己除了莉莉从来不会为其他人和其它事情露出严肃和厌恶以外的表情，不过在祁蘅站在卢修斯一边后卢修斯就经常有嘲笑自己的机会了。
祁蘅当时是怎么说来着？哦，他说，只要灵魂是苏醒着的，那么□□的死亡并不是最终的死亡，但因为大多数人的灵魂力量并没有被开启，所以当□□死亡了，沉睡着的灵魂就会自觉地去“见梅林”，只有那些有很深的执念的人在充裕的魔法因子的帮助下才能变成幽灵逗留世间。所以，没有开启灵魂力量的雷古勒斯•布莱克是真正地死了，在最后一刻开启了灵魂力量的莉莉•伊万斯•波特也成为“爱的守护”的献祭品而消亡了，但是因为制作魂器而完全觉醒了灵魂力量甚至还寻找到魔法秘银淬炼灵魂的黑魔王可以换一个有一个□□而仍旧存留世间……不过，就只有疯狂妄图永生的黑魔王才会去切片灵魂吧？能觉醒灵魂力量是误打误撞吧？反正自己是不懂的，但如果再来一次---斯内普校长温和地看着自己记忆里的高举金色飞贼笑得欢快的哈利，肯定自己还是会选择念解咒然后被误解被烧袍子的，谁知道那个有着黑魔王八分之一灵魂的家伙是不是可靠！斯莱特林还是最相信自己的力量，不是吗？
他从不后悔为了莉莉的儿子威胁奇洛并阻碍他的行动尽管这让他在黑魔王归来后多挨了几个“钻心挖骨”；他从不后悔在邓布利多出席铁定能保证哈利的安全的情况下还骑上最讨厌的扫帚当裁判尽管这让他被所有的小狮子们诅咒；他也从不后悔在所有的魔药课上刁难那个和万恶的老波特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波特尽管这让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好甚至影响到自己的家庭生活……
他是斯莱特林，斯莱特林从不后悔！
校长办公室的炉火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吵够了的老校长们的画像都打起了盹，西弗勒斯•斯内普闭着眼睛坐在柔软的高背椅上，金色的午后阳光铺满他的黑袍，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就让他充分地享受这宁静的霍格沃兹……
“校长，校长！我是莉莉，开门！詹姆斯和阿不思又因为雷古勒斯打起来了！”
看到一众被吵醒的画像偷偷翘起嘴角，斯内普校长低声咒骂：“该死的小狮子，我就知道霍格沃兹永远都宁静不下来！”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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