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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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祁蘅提前的警示，哈利并不知道那个杀害独角兽的凶徒的身份，他只觉得额头越来越痛，就像要燃烧起来一样，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嘶吼声。抓着魔杖的一只手捶了捶额头，希望可以减轻痛楚，而另一只空闲的手紧紧握着德拉科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而德拉科已经吓呆了，他十二年幸福的、被宠溺他的父亲完好庇护的人生中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么凶残的场景？他的目光无法从那圣洁的白和堕落的黑中移开，就连小手被哈利捏得变了形也没有反应，视觉上的冲击以及内心的恐惧已经超越了□□的疼痛！
寂静的夜里德拉科无声尖叫的抽气声和哈利疼痛的闷哼声分外清晰，那团影子抬起头望过来，独角兽粘稠、冰冷的血一滴一滴地从他的嘴角滴落，发出让人心脏收缩、瞳孔放大的“滴答”声，然后它移动双脚，飞快地向两个小巫师扑来。
德拉科猛的把手里的马灯砸向那个黑影---这成功的让黑影停顿了一下，不过他扭动了一下身体再次飘过来。德拉科抽出魔杖发射出红色的火花，他想转身就跑，但却无法丢弃已经又怕、又痛得动也不能动了的可怜的哈利。此时，反而是哈利好一点儿，他的伤疤很痛，痛得他的视线都模糊了，神智也像是被放在火焰上烧烤，哈利僵直着摇摇晃晃地靠在德拉科身上，而小马尔福则心里暗暗诅咒着“那个混蛋半巨人”，绝望的灰色瞳孔只能注视着那个黑色的影子放大，再放大……
然后，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不甘于闭目等死的德拉科揽着神志模糊的哈利还没来得及反抗，就看见一个巨大的身影跃过他们的头顶，直扑那团影子，用他矫健的四蹄和手上的长弓赶走了那邪恶的东西。
“谢谢你。”几分钟过后，男孩儿们缓过神来，发现那个及时赶来救了他们的东西是一匹马人，德拉科搀扶着哈利，一起向马人道谢，然后理所当然地在脱离危险后好奇地发问：“刚才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现在森林里非常不太平，你们最好快回到海格身边。尤其是你，波特家的男孩，禁林对你来说特别危险。你会骑马吗？那样的话会走得快些。”这个有着一头浅亚麻色的头发和淡褐色的身躯的年轻马人没有回答这个不在小巫师知识范围里的问题，只是督促他们快点儿行动，他帮助德拉科把哈利扶稳，在哈利点头后弯下身去让哈利骑在他背上的时候介绍道：“我叫费伦泽。”
德拉科跟在费伦泽的身旁，没有放开牵着哈利的手，这让他在没有马灯的禁林里能稍微有点儿安全感，相对于没有什么意识的哈利，一直被大马尔福保护的很好、可以说是生活在无菌温室里的铂金小龙可是吓坏了。
突然，前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或者说，马蹄声。是的，红色的火花首先引来的不是海格，而是另两匹马人。那个有着一头能和韦斯莱有一拼的红发的叫做罗南---他还有着一把红胡子和一条浅红色的马尾巴，不过下面的马身却闪着粟色的光泽，以及一个黑头发、黑肌肤的看起来比罗南粗野一点的叫本恩的家伙。他们的腹部布满晶莹的汗珠，显然是因为担心而急速赶来的，但是，当看到费伦泽和两个小巫师现在的形态后，这两个马人立刻放下了独角兽的生死问题以及森林的安全问题。
“费伦泽，你疯了！竟然让一个人骑在背上！”本恩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怒吼道：“你不羞耻吗？你以为自己是一只普通骡子吗？”
费伦泽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显然他不像本恩一样把马人的尊严看得有多重要，但是他还是解释道：“你知道他是谁吗？这就是那个姓波特的小孩，他越快离开这儿越好。”
罗南拦住了本恩将要针对费伦泽“我们怎么可以像驴子一样跟着迷路的人在森林里乱钻呢？”的咆哮，用他毫无起伏地声音叮嘱道：“记住，费伦泽，我们发过誓不再和上天对抗的。而且我们不是已经预知将会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待费伦泽回答，急躁的本恩就再次质问道：“那么你究竟告诉了他什么？”
年长的罗南不安地用蹄子踢踢地面，说道：“我想费伦泽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他不想马人之间因为人类的原因产生间隙，要知道本恩一直对有点儿叛逆的费伦泽过度关心。（枕头：我闻到了浓浓的JQ。本恩：费伦泽那个喜欢人类的家伙才不值得我担忧！枕头：我又没说什么，你“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吧？罗南：本恩你少说两句，今晚的金星很亮……）
“他当然应该知道怎么做最好！今晚火星很亮，但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应关心那些已经注定的事情！”
“难道你没看见那只独角兽吗？难道你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被杀死吗？还是那些行星没有让你知道这个秘密吗？本恩，我是决心跟埋藏在这森林里的任何坏东西斗争的了，必要的话，我的确会站在应该被帮助的善良的人们的一边。”面对本恩的嘲讽费伦泽忽然生气地用后腿直立起来，没有鞍鞯的哈利自然“哧溜”一声滑了下来，幸好德拉科在旁边接住了他，两个小巫师跌坐在地，但却没有喊痛，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争执的马人身上。
什么火星？什么注定的命运？什么秘密？什么坏东西？什么斗争？什么与上天对抗？
德拉科看到了哈利眼中的疑问，伸手捂住了哈利想要问出口的不解，赶走因为手心接触男孩柔软的嘴唇带来的心猿意马，在哈利耳边低声解释道：“马人是天生的预言家，是非常有智慧的生物，那些懂得深思的马人能从星星那里知道一切。”
哈利缩了缩脖子避开德拉科喷出的热气，似懂非懂地点头。好吧，马人什么都知道，但显然现在我们什么也听不懂！
不等马人们进行更激烈的争吵，海格带着赫敏和纳威终于来到了。
看到马人的海格立刻就放下了他手中的重弩，点头招呼过后问还坐在地上的哈利道：“嘿，你们没事吧？”
面对海格气喘吁吁的担忧，德拉科翻个白眼深深觉得这个半巨人真是没心没肺、愚蠢之极：真要等你的话就有事儿了！不过海格关心的当然也不是斯莱特林的小马尔福，他在看到哈利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大碍后，就把重心放在了马人身上。
“晚上好，罗南，本恩，费伦泽。很少看见你们三个一起出现。”
“晚上好，现在你们可以领回你们的小朋友了。”
“哦，是的。”海格把哈利和德拉科拎着领子送回赫敏和纳威中间后，试图从明显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马人身上得到点儿提示：“这个森林里已经散布了某些邪恶的东西，我们就是出来找它的。啊，对了，纳威•隆巴顿和赫敏•格兰杰，还有你们知道的，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都还是学生。”
罗南显然是三个马人中的权威者，本恩和费伦泽都没有开口的意图---或许费伦泽有，但那也不是在马人和人类交涉的时候，所以回答的仍旧是年龄最大的罗南。他瞥了一眼哈利和德拉科，说：“你们在学校里学的东西多不多？”
刚刚手足无措只能被费伦泽搭救的小巫师实在不好意思说多，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一点点。”
倒是赫敏有点儿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在纳威的耳边嘟囔着“我们才一年级”之类的。
“今天晚上的火星真亮。”
所有的巫师不约而同地抬头在树枝的缝隙中搜寻了一下火星的位置，然后眨眨眼睛，表示信息接受不能。
相对于小巫师们的好奇与迷惑，海格倒是熟悉马人的表达方式，不过，他愿意在离开之前再做一次努力：“呃，是的，罗南，火星很亮。但是你知道有关这件事---我是说独角兽受伤---的具体情况吗？”
罗南盯了哈利一眼，然后重复着那句神叨叨的“火星很亮”的话，凝望着星空叹了口气。这成功地让海格也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别指望这些整天只关心夜空的马人分点儿注意力到自己生存的星球上。显然，鲁伯•三年级就被退学•半文盲•海格是不知道马人能从别的星球的运转中得出信息的，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于事无补，因为发誓不多管闲事的马人是不会泄露人类听不懂的消息的。（祁蘅：也就是说听得懂马人的暗语、箴言的就可以得到消息咯？枕头：当然啦，不然为什么是“火星很亮”而不是“水星很亮”！祁蘅：果然不上学是不行的……枕头：其实读读神话故事就可以了，火星代表战乱，水星代表精神错乱，金星代表爱恋……对海格马人说的很白了。）
海格不想再和神棍们歪缠了，他忍着不耐烦地向马人道谢他们送回哈利•波特，带着小巫师们向城堡走去，今晚发生太多事儿了，他们还是早点回去的好。身后还传来本恩气冲冲的强调：“今晚火星很亮，不同寻常地明亮。森林里实在藏着太多秘密了……”
倒是费伦泽拨开树枝追上哈利在他耳边丢下一句让哈利茅塞顿开、大惊失色地话：“波特先生，你知道学校现在藏着一样什么东西吗？你有没有想起有什么人是等了许多年来恢复能量的，有哪个人是不顾一切地牢牢地紧生命，等候着时机的呢？”
“伏地魔！”
这个词成功地让出了赫敏之外的三个巫师打了个冷颤，他们狠狠地瞪了一眼哈利，不过救世主男孩才不会在意，他急切地看着费伦泽，希望从他那里得到证实。
费伦泽点点头，他亚麻色的发丝划出忧郁的波浪，这个非同寻常的马人说：“祝你好运，哈利•波特。星相已经不止一次被证明错了，就连我们马人亦会算错，我希望这次也是预测错了吧。”
看着褐色的马身淹没在漆黑的深林，哈利其实很想呐喊一句“我不知道你们预测到什么啊！”，可是，和伏地魔对抗的任务一早就被命运交给他了不是吗？只要伏地魔没有真正地消失，那么总少不了哈利•大难不死的男孩•救世主•波特的戏份的，这是被整个巫师界所相信的不是吗？神棍的话还是应该被好好考虑的！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20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