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矮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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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矮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距穿越三星期后。
春雨主舰。
飞坦猛地挥舞起雨伞，桌上的东西噼噼啪啪全掉地上，光洁的桌面顿时裂成V字形。
不顾旁人见怪不怪投来的目光，飞坦整个人都被浓重的黑云罩住。
无聊。
怎么这么无聊……
简直无聊爆了！！！
相较之现在的无所事事，过去在幻影旅团的时候日子过得舒坦极了！平日里和侠客芬克斯打打游戏，心情不爽了摔个游戏机耍耍侠客跑到刑讯室研究新的刑讯手法，心情好的时候跑到基地外面去抓几个无辜的路人甲乙丙丁去练练手享受下血腥和尖叫……旅团出任务的时候和几个主力队员充当开路先锋，因为速度最快一切惊险刺激几乎是最先体验的……
日子过得何其滋润啊！
飞坦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晾着风干了，第七师团的团员们似乎比其他师团来得清闲。每日不是聊聊天玩玩uno打打架吃吃饭也没有什么任务，最有活力的是神威那小子但某种程度上不把一切文件甩给副团长的神威才是最闲的。
没有游戏没有刑讯没有游戏没有刑讯没有游戏没有刑讯没有游戏没有刑讯没有游戏没有刑讯这些个字符在脑中无限循环着循环着循环着……
不行了这种生活和变相软禁有什么不一样？ = =+
可是就算想要离开这地方也不实际，外边是真空的宇宙他实在没有什么自信成功在一个星球上着陆。语言倒不是个问题，这里不管是什么物种总是很奇葩的说着一种语言。
从办公桌上掉下的文件纸张在地上孤独的翘起一角。
空虚空虚空虚……
就在飞坦想着要不要杀几个人弄个乱子给自己制造点乐趣的时候，一阵略显沉重和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第七师团基地大门砰得敞开——看来是踹开的。
“阿伏兔，抓到的那个第四师团的团员什么都不肯说呢……”
最熟悉不过的声音，飞坦的耳朵猛地竖了起来，立即对内容产生了兴趣。
“啊真伤脑筋啊……用各种方法都逼不出来啊。明明这么弱还这么固执，真讨厌啊。 ^ ^”神威的脸阴阴的，明显是面对弱者太久了产生的抗拒症状。
这下子不会无聊了，阿伏兔的夜兔甲级珍稀动物保护法也不用派上用场了，飞坦兴奋地想。
——在旅□□克未加入时他就兼职当情报人员和旅团御用刑讯师（…），专门用刑讯撬开他们的嘴挖出情报……虽然也有时不时玩过头使得情报源根本没办法发出声音的事例，但凡是经他之手流出的情报都是绝对真实可信的！
虽然派克来了之后他便少有出手，但刑讯作为飞坦人生第一大爱好光荣的占了基地一间十几平米的房间陈放着各色诡异的人不人鬼不鬼不知死没死活不活的玩意儿们，芬克斯说他曾经和一个骷髅外表筋脉外露的东西说过话——但当飞坦找到的时候骷髅君已经死透了，蛆爬满了未盛有眼球的眼眶。
算了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一瞬间他的大脑过滤了极多刑讯手法，点穴刾钉拔甲割脉剥皮烙铁……中西刑讯各大闻名的酷刑全都化为黑色的背景上面血淋淋红通通的白骨组成的叶根友刀锋草黑加粗大字——
我要刑讯！！
飞坦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腾起冲到神威跟前，“让我来吧！！”
被飞坦扑面来到的欣喜和兴奋感惊到，这可是第一次看到飞坦可以称之为高兴的表情啊。
呆毛跳了两下，不久前还在懊恼中的神威眨眨眼，“嗯……可以啊~”
“不过你准备用什么方法？”能让这娃子眼睛闪闪发亮的铁定不是什么好事，阿伏兔有些难以直视，隐隐扬起不好的预感。
随后他看见一个恶性质的笑容。
——“你们会见识到的，”
但是毕竟还是要了解一下刑讯对象的现状，但愿这两个白痴不要下太多无用又大面积的的方法逼供……
“你们之前到底用什么方法？”
神威阳光明媚的说：“那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啊，我都废了他的四肢掐着他脖子问了但是……”没再能说下去，飞坦的脸简直黑得像个洞洞愣是吸走了他的下半句话。
废了四肢？
掐着脖子？！
“你们是白痴吗？！那根本就是刑讯的大忌！你以为那种逼问对受刑者带来的心理刺激和疼痛足已撬开他们的嘴吗？！简直恶心！刑讯是精巧而又繁复的艺术，一道接着一道的工序叠加起来给予他们最极致的痛苦，环境、气氛、刑讯师在受刑者面前微小的动作都是至关重要的！例如使对方无法动弹不应是废掉四肢使他们麻痹疼痛而是使用其它长期性的细小的深刻的疼痛迫使神经抽搐精神时刻绷紧处于最为紧张敏感的状态那样所带来的效果会BALABALA……”
夜兔全员抖索抖索的看着兀自开启超S模式的飞坦默默的集中挤在墙角悲伤地雅蠛蝶着。
飞坦还在原地皱着眉“啧我没有随身带着刑具真是失策，看来要重新制作了，光是用刀刃带来的刑讯效果很久没试过了不过这两个白痴已经根本不是手法稚嫩的问题了根本就是……”
——全然没有发现无意间散发出的暗黑气场……
“……飞坦难不成是职业刑讯师？”神威觉得面前几乎一□□了数百字超越前三章所有台词的人根本不是飞坦！飞坦平时那么寡言少语但其实藏有这种属性的吗？
和一旦战斗就会兴奋的自己一样碰到刑讯就会热血沸腾的类型吗？
但是这种没活力的事情会成为爱好果然还是难以理解呢，不过很适合飞坦。
如果是刑讯师的话就可以解释初见飞坦的时候他带着的浓厚的血腥味了，毕竟他就是被那股气息吸引的呢。
在凤仙把第七师团丢给他之前，他才刚刚加入春雨那阵子，他的无良师父让他去参观一个团员的刑讯过程。
堪称扭曲变态，那可是夜兔啊，伤口能够迅速自愈的种族要怎样才能被折磨成那副惨兮兮的模样？所以神威实际并不喜欢刑讯。
也是经过那次极大地刺激之后他决定对待弱者一定要手起刀落，杀得个干干净净绝对不让对方有口气喘——神威式的温柔。
“算是吧。在旅团里也算半个情报人员了。”恢复正常的飞坦仍然带着看白痴一样的目光，“刚刚算是很久没刑讯的后遗症……不要再啰嗦了你们不是要情报吗？那就快点带我去。”
神威不废话的带路。
飞坦喜欢上刑讯的缘由不怎么想听，就像自己不想讲为何微笑一样。
他直觉他和飞坦是相像却又全然不同的个体，像墓碑和笑容这种东西，飞坦是完全不会记着的吧。几年前阿伏兔还有抱怨自己一天到晚笑嘻嘻的特瘆人，现在却完全闭口不提了——难道他希望自己想飞坦一样冷若冰霜吗？
……其实飞坦也算不上冷若冰霜吧，他还是有清晰的流露出愤怒、嘲讽、轻蔑等等负面感情的。神威晃神，猛不然的一句：“飞坦是享受划开血肉的感觉吗？”
正疑惑怎么突然停下脚步的飞坦闻言蹙眉，先不论问题的跳跃性，再者这件事和他有关系吗？
像这种关乎自己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告诉他？是这些天他敞开了太多东西吗？
“不知道。”
意料之内的答复，若是飞坦问自己的过去，自己多半也不会告诉他的吧。神威这么想着，又冒出了一种莫名的认同感。
就像现在到了刑讯室，他就有种拍着飞坦的肩膀说“哥们儿我理解你”的冲动，这种听谁谁谁说那个谁谁很强屁颠屁颠赶过去后发现不过是个啤酒肚大叔的那种失望和强烈的愤怒他全然可以理解。
飞坦死死的盯着面前那坨瘫软的生物，似乎在思考到底哪里是四肢。最后游离的目光固定在四周的肉末上……
“你们是怎么断了他的四肢的？！剁碎的吗？！神威，你是怎么掐他喉咙的？他怎么奄奄一息唾液横流还翻着白眼，你们该庆幸他还在抽搐！”怒气满满却又无处发泄的飞坦想把身后的两人给拆了。神威和阿伏兔隐约感到一股寒气，抖了抖并不存在的兔子耳朵。
狠捶地面一拳后他踩过凹下去的金属表面，飞坦从衣内抽出一排细长的金属针随后在生物的体表摸索着。
不太熟悉的骨骼构造啊，不知道那几个穴位还存不存在。但不管任何物种在血肉交错中都存在某些特殊的点，有手脚的时候还好通过神经的运动找，现在四肢居然成了那副样子……
约莫三分钟，飞坦摁住了那个生物后颈的某处，刚刚还昏死着的家伙居然激得醒了起来，惨嚎了一声之后又晕了过去。
满意的点了点头，飞坦在刚才的地方插上金属。随后的动作就很是迅速了，不出一分钟被绑在椅子上的不再是坨生物而是一闪闪发光的仙人掌，其金属气息一定能让仙人掌姑娘们趋之若鹜的吧……（呸呸！）
悲惨的仙人掌又被从昏迷中扯了出来。
“被千万只昆虫蠹蚀一样的感觉怎么样？”
飞坦冷眼看着面前的东西想伸手抓挠却看到空荡荡的断裂处的惊恐，拼命扭动，——直到绝望的闭上眼睛。
“不要闭上眼睛。”手握三刃，刺眼的寒芒晕开来。“刑讯是双方的艺术啊，怎么可以拒绝呢？”
然后左眼被挖掉了。
划开巩膜上覆盖着的薄皮，细小的尖戳入，搅动。被强制剥去黑暗的视网膜掠过一片巨大的银色，玻璃体汩汩流出，球形逐渐干瘪碎烂。
一点点的被扣挖出来了。
“想必这是你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眼球吧。”摊开的掌心盛满了血红的白色的烂乎乎的东西。另一只苍白的手移向自己的身体。
垂直一条巨大的长痕。
刀面平滑的贴着皮肤，削过去。
红底白边的皮掉下来，削得很长都没有断，绕了一圈。
真皮下的脂肪暴露在空气中，白花花的看着极嫩反胃。
没入脂肪，大块的割去，白糊糊地啪叽亲吻地面。
白色的肠子倾泄流出，满地的。
肌肉，内脏，红色的，现在全都是红色的、鲜嫩的、光泽的。
刀柄轻触着柔软的脏器。
薄膜裂了血管断了。
有什么被捧出来了——内脏，那是完整的内脏。
那东西单目决眦，嘴要撕裂了般想发出叫声，入耳的却是喑哑的“嗬嗬”声。
“想说话么？”
断断续续温暖的腥气扑面而来，撕裂了的口腔成了巨大的黑洞。
“想吼叫么？”
“想哭泣么？”
飞坦语毕便利落的抽出针，迸开来的不仅是微量的血液、还有从那早已裂开的巨大的嘴中爆出的声音。空洞巨大的口腔，当你凝视那深渊时，映入的那是血色，更多的是惊惧，以及情报。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单纯的声音。”
声线平稳，阴冷。
。
得到情报后飞坦并没有让那具□□死去，在告诉神威和阿伏兔那个家伙吐露的信息后飞坦申请了一件专属刑讯室。上级的家伙批准了，不为什么，只是当时那声维时极长的惨叫冲击了春雨无数人的鼓膜。
他还申请了头皮剥离器、线锯、神经勾，骨撬、脑膜镊等等作为刑具，但那些生物似乎没有针对人型生物的用具只给了些不知道干什么的钩子镊子。
更为深刻的了解了飞坦的第七师团从本来的不轻易接近演变成了避而远之的态度。在飞坦彻底宅在刑讯室期间，几乎没看见夜兔出没，和他讲话的也就神威阿伏兔之流。
这挺正常。飞坦想到芬克斯和侠客在观摩了自己的刑讯后一脸便秘的表情于是低哼了一声——把摘取下的脏器放到桌上后还想问问神威具体是想挖出什么东西，结果那家伙和阿伏兔一起消失到了不知哪里去。亏他还挺欣赏那小子的。
‘为什么喜欢刑讯？你看上去不像沉醉在血肉中的变态。’
身在流星街的时候还是会碰到这种问题的，那人的想法不得而知，因为问这个问题的人肯定也死了。
他看着不像变态？飞坦低低的笑起来，他和西索一样就是那种一看就不正常的家伙，但当那个变装小丑癖卸了粉底西装革履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潮涌上来。
更何况沉醉在血肉中就算变态吗。
流星街人为什么如此暴力、如此变态？
这个问题是团长提出来的，原因是外界人。
哦，有吗。他还记得他说没有暴力就能活下去才是匪夷所思的。
至于变态，不都一样。每个人都是个监狱，关着一只野兽，他们只不过将野兽自由放养了而已。
因此他还能听到，第七师团的野兽在嘶吼。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矮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