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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与你相随（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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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督长先生！我不认为总长会认同这种做法！”年轻女子虽然笑着，眼神和语气中却透出了凌厉。
“你应当知道，前任的执行长死了以后，内部现在很混乱。反对派现在的势力很大，你以为总长的命令会那么管用吗？”带着黑色墨镜，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中年的男子轻笑了一下。
“不过是个‘失败者’而已。”
“……，监督长，你该不会也加入了反对派中？”
“……嗬嗬嗬，”男子转过身来，透着黑色的墨镜看着面前的女子，“事情继续发展下去，我可不知道哪一天我自己或者我的部下就会死在那些孩子的手里。像前执行长一样。”
“像执行长一样？据我调查，执行长本人就是反对派的激进分子，事发之前，那几个孩子根本没有任何异动。”
“那又怎样？你应当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那些孩子的本性以及内部人对他们的恐惧。”
“是，我知道。但我也知道，那些孩子在努力着，没有人有权利剥夺属于他们的。”
“那又怎样？”
“那么，监督长先生，为什么是由你下达了让我在日本长驻的命令？就算是因为由你暂替执行长的职务，你有必要亲自来到日本吗？”
男子推了推墨镜，“这些不在你应当思考的范围内。而且，这里并不是你这样的底层人物可以随便进来的地方。你已经连续违反两项规则了。
不，是三条。”
年轻的女子在男子说话的空档，撂倒了企图把自己捉起来的五个西服大汉。
“看来总长是要你来做些什么。或者，你突然知道了些什么，自己采取了行动。”
男子却微笑了，坐了下来，并且示意女子坐下。
“我来之前从总长那里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也就是你所说的‘什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呢？”
“我今天有很多时间。”女子坐到男子对面的沙发上，笑靥嫣然。“一定又是个冗长难懂的叙述，所以麻烦你挑一些我听得懂的词来说。”
“……，好吧……”
*******************
确认。
发送。
发送成功。
雏乃胡乱地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屏上的纸飞机飞出去。
好累……
随即，一个大大的弧度出现在她的嘴角。
很快就会结束了，再加把劲儿！
手机，放回原来的地方。雏乃从口袋里掏出另一部手机。
“喂~~”
*******************
[鸣海步~，我是超元气美少女结琦雏乃~……真的不在家啊（泄气）……（恢复）我有东西要给你，约个地方吧~]
电话留音……那家伙第一次留音哦。
步愣了愣，回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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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边的风车咖啡馆——
“呦。”步走进来，冲坐在吧台边的雏乃打招呼。
“呦~~你迟到了哦，鸣海步。所以今天你请客！”雏乃的笑容一如灿烂的阳光。
“你挑了个这么远的地方，是故意的吧。”
“因为这里的新品可可我一直想喝喝看。……可是又不想自己花钱！”
（步汗中……）的确是她的风格。
……加入了草莓、哈密瓜、橘子、苹果、薄荷等等什锦果汁的什锦可可……
真难想象她怎么把这种诡异的混合液体喝下去。
不过，步的担心显然多余了。
“阿拉~~很奇妙的口感和味道~~（两眼放星星），鸣海步，你要不要也尝一杯？”
“还是算了。”
看上去，像个小孩子一样。
“对了！说了有东西要给你的！”雏乃一拍手，站了起来。
喂，喂，她最初该不会只是想让我请她喝可可？
步随即在脑海中把这个想法抹煞掉了。
不可能。
“我们出去吧~”
“出去？”
“去看看夕阳吧~”还没等步做出回应，雏乃就拉着步的胳膊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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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离夕阳还有一段时间啊。”雏乃站在悬崖边手搭凉棚看着还老~高的太阳。
“是啊。”步往回拉了拉雏乃，“掉下去，可没人救你。”
“……”雏乃的眼睛，反射着太阳，透彻的明亮，好像有水在流动。
雏乃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一直戴着的小盒子，扣到步的脖子上。
步只觉得脖子一凉，“好像狗链子。”
雏乃的小脸气鼓鼓地，“什么嘛！人家下了半天的决心才决定送给你的！”
“很重要的东西？”
“……嗯，是的。”灿烂的笑容。
“……”步突然跌坐了下来，“呼……外加麻醉针吗？”
“因为鸣海步你今天穿了很厚的衣服嘛。”雏乃依旧笑着，“用麻醉枪可不能保证能一次就让你麻痹住。放心，虽然在五分钟内麻醉的效果会增强到让你连眼皮都没法眨，不过三十分钟后，就完全没事了。
——如果你活得到那会儿的话。”
雏乃右手一伸，抽出一把银色的手枪来，抵住了步的额头。
冰冷的感觉。步感觉到了比火澄用刀子抵住脖子时还要冰冷的感觉。
“这也是工作吗？”
“嗯……算是吧。”
步依旧保持着冷静，笑了一下。“你认为你杀得了我吗？”
作为“神”的步，一般人是没有能力杀死他的。
“说的是呢，鸣海步虽然是‘神’的‘复制品’，但是有和‘神’一样甚至是超越的力量。现在力量完全觉醒了的你，我应该是没法杀得了的——如果我是‘普通人’的话。”刘海遮住了雏乃的眼睛，步只能看到带着弧度的嘴角，“按照大家所知道的，‘鸣海步’和‘鸣海清隆’是‘神’，‘水城火澄’和‘水城刃’是‘恶魔’，‘神’、‘恶魔’、‘诅咒之子’还有‘其他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
提个有趣的问题……这钞棋局’应该已经结束了，那么为什么放置着‘棋子’的‘棋盘’还存在呢？”
“……”
“阿拉~~当然是因为‘创造主’的‘剧本’被修改了嘛！”雏乃摆出一幅“很简单”的表情，笑着，“‘创造主’的原始‘剧本’中最后一切都将在‘创造主’的安排下回归于‘零’。也就是说，不论‘神’、‘恶魔’、‘诅咒之子’还是‘其他人’，不论是棋盘上的‘棋子’还是‘棋盘’本身，甚至是‘创造主’，都会消失。
但是，‘剧本’因为某件事情而被修改了，让‘无’中生出了‘有’，从某个角度来说，产生了‘创造主’一样的效果。只不过，被‘创造’出来的，是支撑‘棋盘’和‘棋子’好让他们不会消失的‘支柱’——至少是不在‘创造主’的安排下。
事实上，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出现了有着[使‘支柱’被创造出来]的能力的人，……那就是支持‘一方’或者‘另一方’的‘运势’。
支持创造‘绝望’的‘水城’一方的‘运势’在‘水城刃’死的时候就结束了作为‘运势’存在的能力。相隔了很久，能够创造‘希望’的‘鸣海’一方出现时，支持这一方的‘运势’成功地修改了‘剧本’。一切事物的发展都变得与原先的‘安排’不同。
所以，作为修改了‘剧本’的代价，那个‘运势’就必须发挥[使‘支柱’被创造出来]的能力。否则，一切将回归‘剧本’，仍旧按照原先的‘安排’走到结束。”
鸣海步所感到的惊讶，不亚于初次听到“创造主”一事的时候。
“这么说来，你就是‘运势’……是除去‘恶魔’和‘神’，唯一有能力杀死我的人……”步反而像是释怀了，“这下我明白你果然是不死之身了。”
“阿拉~！”雏乃有些生气，“就算是不死，受伤也是会痛的啊！”
“你的上级知道这件事，所以让你来杀我？”令人奇怪，步居然笑了，虽然此时麻痹正在慢慢地侵蚀着他。
“不，这是我自己决定的。”雏乃笑着，有些俏皮，“其实所有这些都只是推测的啦。因为本来不该发生的事因为我的搅和都发生了，再加上我好几次都奇迹般地从鬼门关回来了。他们就这么认为的喽……”
“那是因为你太胡闹了吧。”步的眼睛变成了半月形（这么推测好白痴……）。
“真没礼貌！‘运势’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我是‘运势’这件事，搞不好是真的哦！因为我，一点~~~~~~‘好运气’也没有。”
步这次倒是赞同地点点头，“嗯，的确。”
“……”
“……”
“噗——”两个人都笑了。
“喂喂喂！！！！！！！！亮子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我说鸣海小弟！那个女人可是要杀你啊！！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亮子！！你太冲动啦！！”
“笨蛋，这下暴露了！”
“阿拉~~”雏乃笑着用手指点着下巴，邪邪地笑着，“你们三个终于出来了。我还在想，你们要是再不出来，我该怎么把你们逼出来呢？”
“！”*3
“你、你……你知道我们在！？”
“我相信。”雏乃恢复灿烂的微笑，看着被自己用枪抵住脑袋的鸣海步，“以鸣海步的头脑，在给我打完电话后不可能察觉不到异样。你之后就立刻开始部署了吧。”
果然连本来在非洲的理绪都叫回来了。我的想法，他果然都看得一清二楚呢。
“……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故意给我留出了准备的时间？”
“这是……企业机密啊。”阳光灿烂。
“又来……（汗）”又用这一套敷衍他。
“我不明白！”理绪的拳头握得紧紧地，可爱的小脸涨得通红，“雏乃小姐虽然是因为工作才在鸣海小弟身边的，但是你真正的相信他不是吗？那又为什么……”
“不冲突啊，”雏乃打断理绪的问题，笑容不变，“‘相信鸣海步’和‘杀死鸣海步’，这两者，并不冲突。”
有点眩晕，应该还能支持一会儿，不能再拖了。
雏乃甜甜的笑着，转向太阳，“阿拉~快落日了呢~~真得很美啊……
……在这么美的夕阳下死去的话，也不会觉得遗憾吧，鸣海步？”
“……”
“怎么能让你杀了他！”香介跑了上来。
看准时机，雏乃按下了左手里的一个开关。
“香介！危险！！”
“彭——！”
香介被亮子及时按倒，爆炸就发生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只是，被爆炸激起的，是大块的泥土连带着植物。
“阿拉~阿拉~~看来好几年前的旧东西还能用嘛！”雏乃笑着，一扬手，把手里的控制器扔到了悬崖下。
“这是……”理绪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被炸开地方，那是一条长长的线，将悬崖封闭了起来。“雷池！”
“答对了~~~”雏乃笑容不变，“为了找这个地方，我可是费了不少时候呢。卡诺恩也真是的，不在日记里记得详细一点。”
“你说，……卡诺恩！！”刚刚把背包放下，开始观察地面的理绪愣住了。
“阿拉~~你们不知道卡诺恩有记日记的习惯吗？他在日记里面记了很多东西哦，都是相当有价值的情报呢！”
那种事情，只有艾斯可能知道！*3
“话说回来，艾斯君不在呢。不然的话，就有意思了~”
“？”*3
“因为，这个‘雷池’啊，是艾斯和卡诺恩一起做的哦。”雏乃用她灿烂的微笑告诉他们：她没说谎。
“……可恶！！！”亮子和香介都被理绪下了一跳，“那个时候偷走我设计图的果然是他们俩！！！”
“……”
“……理，理绪，冷静点……那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吧。”亮子从很遥~远很遥~远的记忆中来回来一点点碎片——还是在和猎人们战斗的时候，理绪做出了一个炸弹阵的设计图，但那是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危险方式。所以理绪把设计图收起来了，可是隔天设计图就不见了。而设计图失踪的那天，艾斯和卡诺恩也消失了一天。
“……可恶，可恶！！……”
突然，理绪猛地抬起头来，自信地笑着直视雏乃，“雏乃小姐，你真得想杀鸣海小弟吗？”
“……”
“刚开始我还觉得奇怪，如果说你决定杀鸣海小弟，那么也许会设置一些破坏力很强的装置，比如炸弹。当我知道你选择的地点时，我就觉得悬崖这里是你设置炸弹的最佳选择。但是我来到之后，发现这里的植物都没有被人拔除过的痕迹。
刚刚，你引爆了‘雷池’的启动部分，并且还借用了卡诺恩的日记让我们相信这是真的‘雷池’。有了以上的两个条件，我们也不得不相信这是‘雷池’。
那么，这个‘线’以内的地方，我们便不能随便跨入。当然，对我来说，这也不是不能拆除的，不过想要清理出一条通道通向你们所在的地方还是要花费一定时间的。在那之前，你就会扣下扳机杀了鸣海小弟。
可是在此之前，你完全有机会杀了鸣海小弟。比如把麻醉剂换成毒药，现在鸣海小弟就是一具死尸了。如果说你是为了让鸣海小弟死得明白才说了那么一堆话，那既然知道还有我们三个，你又干嘛想让我们出来。我们只会对你完成任务造成阻碍。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你的那番话，不是对鸣海小弟说的，而是对我们说的。显然你知道我们在鸣海小弟的身上放了窃听器和跟踪器。你是想告诉我们，即使是作为‘希望’的‘鸣海步’死了，我们‘诅咒之子’只要建立起‘支柱’就会改变命运，让‘希望’延续下去。
不论是你，还是‘鸣海步’都不是‘支柱’的创造者，‘支柱’的创造者可以是任何人。可见，你是想让我们成为‘支柱’的创造者，支撑‘棋盘’。
你的任务是‘杀死鸣海步’，但是你并不想杀死鸣海小弟。所以你又让我们出来，为的是可以救他。
怎么样，我有说错吗，雏乃小姐？”
“……啊~~——理绪你也变得比以前厉害了嘛。”雏乃难得地露出了一幅苦瓜脸，“被你说中了呢。我的确是不想杀鸣海步。
阿拉~~真是开玩笑，我从来只会打人可不会杀人啊。”顿了顿，雏乃露出了笑容，手上的枪握得紧了一些，“不过呢，我‘结琦雏乃’在‘特别’的时候，也是会作‘特别’的事情的。”
“……”
“啊，有几点要先说清楚。
这个‘雷池’和你所设计得并不完全相同，艾斯和卡诺恩对它行了改进，除了防水膜之类的好像还作了其他的东西。刚刚炸开的‘线’也是那个时候他们做的，证实这个‘雷池’有很高的几率还能运作。
呼~，还有，我也只不过是个底层的人而已，想要违抗命令可是下场很惨的。既然上头的人命令了，我就必须要执行。不过，‘杀死鸣海步’并不是真正的命令。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呦~~。
……怎么样，没想到吧？”
“！”*3
“作为交换？”沉默了好久的步，开了口，冷静地淡然地笑着。
“……”
“？”*3
什么意思？*3
“你大概和你上层的人做了约定，为了可以保证‘所有人’的安全。听完你所说的，我仔细地想过了，你是‘运势’这件事，应该是百分之百确定的。你所在的组织里，看来不全是帮助‘诅咒之子’，也有像‘猎人’一样的势力吧。
你想要保证包括‘诅咒之子’在内的‘所有人’的安全，就必须保证，在组织内有很高地位的人是帮助‘诅咒之子’的，或者，领导和帮助‘诅咒之子’的人是能力超越组织内部的人。
这两个方法，不论哪一个都非常困难。但是，如果我的推理正确。……
……这场战斗，不论谁生谁死，你都是稳赢的。”
“……”雏乃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有了些改变，有些佩服，有些失落，还有些欣慰。
“关键的那个‘上层人’，有可能就是你之前所说的很早以前就出现的‘运势’——支持‘水城刃’的‘运势’。两个‘运势’之间的约定，并且与‘所有人’都有关系，也不难猜测。大概就是以‘复仇’为主。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并非如此。我听哥哥说过，在他接手水城刃的组织时，有一部分人‘消失’了。然后，他就发现了你和你的组织。恐怕你的组织是从水城刃的组织中分离出来的，你之前的‘运势’就是你所在组织的领导者。但是因为是‘丧失了能力’的‘运势’所以并没有足够的威信。
随后，你被哥哥拜托了工作，渐渐被内部的人怀疑是‘运势’。‘领导者’的威信受到了更大的威胁，基本上无法控制内部局势。这和之前的机场事件也有关系吧，我听说，那个只有五人的小组织中有三个‘诅咒之子’，在机场事件前被袭击过。你和‘领导者’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被迫作出决定。
也就是发挥你[使‘支柱’被创造出来]的能力。
一种方法是，你杀了我，也就是‘运势’杀死了‘被支持’的‘神’，表示你是‘运势’的同时也表示对之前的‘运势’——那个‘领导者’的忠心。借此巩固‘领导者’的地位和威信，保障‘所有人’的安全。
而另一种方法就是，你死，并且还是‘任务失败而死’。也就表示你不是‘运势’，这样‘领导者’的地位和威信就可以恢复到之前的程度。也就争取到了时间，活下来的我一定会想办法保证‘所有人’的安全。所以，你特别留了足够的时间给我部署。也是为了在最短时间内把有力的人都聚集起来，使之后我所作出各种反应可以迅速起到效果。
所以说，这场关系你我性命的战斗，最终不论是你还是我活了下来，你都赢了。”
而且，说不定，你已经有了死的觉悟了。
“………………
………………
分析得相当透彻阿。”雏乃保持着微笑，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间不多了啊，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呢。”
随着最后一抹火红的泯灭，附近的灯，闪了闪，接替了太阳的工作。
此时的理绪，正紧张地从一堆线头中挑拣着。
香介和亮子脸上的神色极其紧张，握着麻醉枪的手不敢轻举妄动。
“理绪、亮子、香介，”雏乃莞尔一笑，“我们来做个游戏怎样？”
“……”
“我数三十下就会开枪。在那之前，你们可以用任何方式阻止我。加油哦~~
一！……二！……”
“亮子，做好准备，左边的悬崖我会清理出一米宽的通道。”理绪利落地剪断几根电线。
“十！……十一！……”
“明白了。”
“十五！……十六！……”
“跑！”随着最后一根导线被剪断，亮子从悬崖的左侧以最快速度冲了上去。
“二十五！……二十六！……”
只剩下一点儿了！
“三十！”
“砰！！！”
枪的响声，在迅速漆黑的寂静夜空中回荡，凄厉地诉说着。
“阿拉阿拉~”雏乃轻松地抬起握枪的右手，丝丝青烟从枪口中冒了出来，“这个玩艺儿可真是比电压棒要重多了，也难用多了。
对吧，鸣海步？”
鸣海步的额头上，有一个圆圈的红色印记，显然是被枪口用力地戳过了。
三双眼睛，惊呆地看着雏乃，大脑基本上是转不过弯了。
“如果我是‘运势’的话，刚刚那一枪，‘鸣海步’就已经死了。‘神’的‘运气’可真是不能小觑呢。”昏暗下，雏乃的笑容依旧灿烂，生气似的，她把枪扔到步的怀里。
滚烫的。
“果然猜错了呢，那些肥猪。”
雏乃已经没有力气压制自己了，眼泪倾泻而出。
恐怕是最后一次了，让我痛快地哭一次，也痛快地笑一次吧。
泪水不断顺着脸颊淌下来，绕过大大地笑着的嘴角，“步，‘雏乃’相信，你是所向无敌的！”
相信你，支持你，我不后悔。
很高兴，听见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唯一的那次。
但是，对我来说，已然足够。
我就是结琦雏乃，喜欢着步的结琦雏乃。
哪怕……
粉身碎骨……
结成两条辫子的柔亮头发，划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倒向悬崖的那边……
与你相随（中）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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