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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信任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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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最先反应过来冲了过去,把那堵墙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最后他朝我们无奈的摇摇头。闷油瓶的表现无疑是一击炸弹,大家都有种被判了死刑的感觉。一时间甬道里异样的安静,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这其中涌动的遑遑。
我感到一阵无力,紧接而来的是一直挥之不去的烦躁。事情一件又一件,没有一件是按照我能估计的方向发展的。
“这……这怎么回事?刚才那里还是门的啊!”霍玲的声音都颤巍着,脸色也是卡白。文锦嘴角哆嗦了一下,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们两个还算镇定的了,其他人哪见过这场面,全部惊惊嚷嚷起来。
“我早就觉得我们不该进来的,现在好了,大家被困在这里要吃的没吃的要水没水,过不了多久不被饿死也要被活活憋死。”这个男的叫金子六,据说是爱新觉罗的后裔。此时此刻他的话显然是十分让人窝火的,另一个男的忍不住冷笑,“早觉得?他娘的早觉得了怎么不说出来?现在在这里扯马屁股有个JB用!”
“你说得轻松,当时小张要进来的时候你们不是都赞成?我一个人说了有鸟用啊,老子还不是只能随大众!”眼见有发展成武斗的趋势,我懒得理这两个挫人,生平最恨在危急时刻起内讧的人,当下也冒起无明业火,“你们安静下来!这是吵架的时候吗?”我心知又是那个破电梯在捣鬼,只能向他们解释道,“这应该是一个机关,过段时间就会恢复的,我们慌也没有用。”
我压着烦躁好心解释,谁知金子六把火气喷到我头上,“你个小菜头懂个鸟蛋,刚才你跑过去门就没了,现在还这么镇静说不定就是你小子在搞鬼!”虽然再难听得话我也听了,可还没别人这么喷过狗血。我和金子六不熟也不可能向对胖子那样挤兑他,只有板着脸呛他,“信也好,不信也好,你还能说出个更可靠的理由出来吗?”
金子六铁青一张脸,“我本来想念在一场交情份上还不想说的,现在你小子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也不得不说了。你打从一进来就掉队,谁知道你掉队后做了什么。后来进来墓室又将整个墙壁摸了个遍,我虽然不做那土匪的下贱工作但我还是知道些门路的,你刚才那手不是土夫子的技巧是什么?你说,你没问题难道是老子有问题?”
想起刚才在墓室的举动我现在也是万分懊悔,前几次都是和潘子他们一起的,都是自己人也没注意防备这么多,现在换成了考古队没想到确被人暗中观察了去。我心知被这些人算计了,现在是百口莫辩。
文锦睁大眼睛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我心里骇然,正想张嘴解释,李四地又跟想起什么似地,道,“对了,我记得五天前的早上他拖着氧气瓶出去好像是要下海的样子,后来我还看见小张……”说了一半,李四地看到我狠狠地看着他声音越来越小,我的心跌倒谷底不禁冷笑出了声,怎么,这说话不结巴啦?
这下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几步,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黑暗里,我心里万分悲凉,浮起一股矫情的宿命的感觉,从来没有想到在我身上会出现这种情况,一直以为就算没多深的交情也好歹算同事一场,没想到一出事情就毫不留情的怀疑到了我头上。
“齐羽,不是我们不信你,但是你怎么解释李四地的话?”文锦冷冰冰道,“我现在甚至怀疑三省的死也和你有关系!”
“不是我!”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那你说个理由,说了我就相信。”
我沉默了,这么说?说什么?说了他们更不会相信。见我沉默,这无疑是坐实了他们的猜测。金子六气急败坏冲上来想给我两拳却被闷油瓶拦下。闷油瓶将他轻轻一推,金子六就摔了老远,金子六被这力气慑住,对着闷油瓶怒目而视。
“小张,你这是做什么?!”
“闭嘴。”闷油瓶冷冷吐出两个字。金子六没有一点眼力,也许是看闷油瓶平日里柔柔弱弱的样子,居然扑哧一声笑了,“你凭什么让老子闭嘴?小张,我看你也很有问题!你刚才千方百计想进来十分可疑!在墓室里你和齐羽还时不时眉来眼去这不是传递暗号是什么?刚才也只有你们两个想进来,我看你分明和齐羽是一伙的!”金子六眼神十分毒辣,“李四地不也当场看见你们暗度陈仓吗?鬼知道你们大清早神神秘秘想做什么!”
我一听这话血气一下子冒到脑门上,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李四地这话无疑是将我们推到风口浪尖上!好一个一箭双雕!好一个一石二鸟!正想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揍他一顿闷油瓶却比我先出了手。我只来得及 看清一道白光闪过,就看见闷油瓶手里多了一把足有半米长的折叠刀。
“你找死。”闷油瓶将那刀往金子六面前一指,那混蛋浑身一抖,顿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文锦也被吓住了,他走了两步,“张起灵,你想做什么……”闷油瓶不带感情的看了他们一眼,文锦顿了顿,眼里忽而闪出坚定的光只见她往前走了两步,“张起灵,我相信你没有杀我们的心,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她这几天面色本来就苍白,现在又可怜巴巴的看着闷油瓶,反正要是换我我肯定是不好意地再动刀动枪了。
闷油瓶将刀尖轻轻在金子六面前晃了晃,又似不经意的绕了个圈才收了起来,“这是一个自动机关的装置,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霍玲最先出来打圆场,讪讪道,“算了算了,咱们出去再解决这破事不行,有些人胆小怕事喜欢挑拨离间就算了,还非要在这里弄得人心涣散。”
文锦也点头,“刚才我也有不对,事情没弄清楚就胡乱下定论。齐羽小张,你们别往心里去,金子六也是急了。咱们还是好同志!”
有些话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抹去的,刚才的形式我已经把这些人看的个差不多,***的恶心。我能说什么?我再表现出不爽别人就要说我不识时务了。君子能屈能伸,我面上也装作没关系,可是心里却清明如镜:这些人,既不可以共同享乐,更不可能一起患难。
金子六也是见好就收的人,反正打是打不过闷油瓶的,如今文锦给了他这个脸他自然巴不得接过去带上。
而李四地,平日里最老实忠厚,最烂好人的李四地……在刚才那一霎那给我比冰还要刺骨的感觉。我暗自告诫自己,以后的一言一行切要小心谨慎,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