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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第 115 章 ...


  •   又是陈文锦。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我总会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大概在我眼中,文锦和失踪一直紧密联系着,以至于对我来说多了一份难以勘破的神秘感。李四地对突然出现的陈文锦同样感到诧异,他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得救,而是陈文锦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李四地和我三叔在这方面是一路人,从来相信先下手为强,然而陈文锦显然料到了抢在他下手前止住了他。听到这里我更加明白了,考古队内部并不如我之前看到的或是想象到的那样和谐,他们彼此之间只有合作没有信任。

      文锦抢先说明了自己的立场,又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尽管迟疑,但李四地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自信的,于是将信将疑跟着文锦,经过隔壁杨萍的房间时他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了。他们一直往里走,那栋楼的走廊尤其的长,墙壁都是灰暗的白色,路过几间开着房门的房间,和他的房间是一样的格局,走廊的地上也是狼藉一片,堆着各种各类的纸张书本和物品,显示着之前这里经历了一次怎样仓皇的搬迁。

      最后陈文锦停在一间门房前——306。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里面就是答案。”陈文锦如是说着,跟着推开了门。陈文锦告诉他,这是她之前被关的地方,李四地眼见她走到一个大木柜前边打开了柜子。

      “看。”陈文锦并不介意李四地的防备,她指了指里面,李四地狐疑的走过去一看,柜子靠墙那面的底板已经不翼而飞,露出了柜子遮住的水泥墙,而在水泥墙上,竟然有一个黑幽幽半人高的门洞,连着一道往下的水泥阶梯,不知道通向哪里。

      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直到后来出去打听之后才知道他们被运到了青海的格尔木,格尔木是个兵城,军官很多,很多国家领导人经常来视察,这栋楼则是给当时的领导住的疗养院,而这个门洞很可能是一个秘密通道,供紧急时候的逃跑和安置。

      他们沿着门洞里的楼梯一直往下走,摸着手边的毛胚墙,李四地隐隐感到奇怪,这里边的建筑太简陋了,并不像军事掩护地,他有一肚子疑问想问陈文锦,但看陈文锦的样子,不知她是不知道还是装傻不想说,他决定事后用点狠的,这么一边心怀鬼胎的想着又走了几步,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看起来极像一只横卧的怪物,李四地定了定,小跑着上去,这才发现那竟是一只巨大的纯黑色古棺,而考古队的其他人正围着那只棺材,眼睛死死的钉在上面。

      说完这,李四地嘴里的烟刚好到头,他抖了抖烟蒂,将烟头重重的掐灭在桌子上。这是个中休的标志,我见他真的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不仅有点不耐烦,心想这犊子竟然开始摆起了架子。我就说这鬼怎么可能这么乖乖交代,敢情先前说这么多是在吊人胃口,好在后面谈条件。

      出乎我意料的是李四地并不是完全喜欢弯弯绕绕的人,那套我见得很多,比如三叔,为了得知一件事,总会阴的暗的下很多套,但李四地却选择直接开门见山,倒像他的身手一样干脆利索。

      “要我将接下来的事说完也不是不可以,但公平起见,你们也必须说。”

      我心里好笑,阶下囚哪有公平可言。但我也知道,若是他打定主意不说,我们也是榨不出什么的。

      我正想转过去咨询一下闷油瓶,哪晓得这家伙已经无声无息走到了我旁边,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用他那两根金刚指一下按住了李四地的头维穴,跟着就听见李四地发出一声压抑至极的惨叫。

      我简直目瞪口呆,但闷油瓶的表情很平静,如果不是李四地痛苦的表情,我大概还会以为闷油瓶再给他做头部按摩。

      “说不说?”闷油瓶淡淡的问道,和平常无二的语气和神情却让我莫名的感到战栗,平时在我眼前的他一副要死不活没睡醒的样子,我便真以为他人畜无害,几乎都快忘了这是能徒手就可以扭断千年老尸脖子的男人。

      李四地还想反抗,闷油瓶用加了力,这下他疼的只有吸凉气的份了,我几乎可以听见李四地头骨爆裂的声音,别说是他,我光是站在旁边看着就痛的脑子发昏。我想起之前还在惊叹李四地的身手,以为他和闷油瓶怎么着也不相上下,现在我算是清楚了他俩压根不在一个段位,闷油瓶这丫也真够阴的,我爷爷哪算什么,这才是扮猪吃老虎的典范。

      头维穴的剧痛是神经衰弱和大脑极度疲劳的症状,挤压头维穴可能造成大脑的短暂思维困难和疲劳假象,人在极度疲劳的时候会为了寻求解脱而放弃说谎抵抗,以求得安宁,美国CIA的研究也表明对□□折磨的效果不如对大脑折磨的效果,所以,现在疲劳逼供已经成为了很多地方的主要逼供手段,在电视里我经常看到审讯室用灯照脸轮番轰炸。而在中国,使用穴位逼供也是古来有之的行为。

      在这种非人能忍的剧痛下李四地很快放弃抵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一个好字。
      闷油瓶很快就放了手,李四地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他歇了一会儿,跟着抬起头,已是换了副商量的语气,“我被追杀了很久,好几天没合眼了,能让我休息一下再说吗?”

      我见他灰头土脸的样子怪可怜,看了看闷油瓶,他没发表意见,于是点点头,“那也成,不过你得让我们绑着你,不然拉倒。”这同情心也是不能乱起的,谁知道这李四地会不会半夜跑了。

      李四地脸上浮现出隐似屈辱的神情,我装作没看见,找来绳子让闷油瓶给他绑上。李四地缩在木头沙发上没一会居然真的睡过去了,我啧啧称奇,他倒是放心我们。

      这下又只剩我和闷油瓶了,我对刚才那幕还心有余悸,有些讨好的看着他,我没理解错的话,那似乎白了我一眼,动了动那两根手指,“放心。”

      我顿时踏实了,心想还好当时他没这么对我逼供,不过我和李四地也有本质上的区别,我对闷油瓶算是狗腿子知无不言了,就没敢打过歪心思。

      “ 对了小哥,”我压低声音问他,“李四地说的站在哪儿一边是怎么回事?你先前站在哪边?”之前我就感到奇怪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他什么时候脱离什么组织了我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

      闷油瓶正往床上钻,听到我的问话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他几乎是没什么表情的,偶尔来一个还会让人毛骨悚然,比如现在。

      我看见他指了指李四地,又对我做了个口型——我乱说的。

      cao!

      原来闷油瓶也在忽悠诓李四地呢!这丫果然太他ma的阴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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