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坦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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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走了菲利普，才抢到继承权。他不是父亲亲生的孩子。” 奥克塔薇尔边走边说。
“嗯，葛顿给我说了大概的情况。”
“哪个葛顿？”
“就是我们班的哪个葛顿啊，观礼的时候遇到他的。”
“有一点点印象。”
“听说你和菲利普后来打得很激烈？”
“稍微吧，现在已经赶出格罗亚家了。”
顿了一顿，奥克塔薇尔又说道：
“对菲利普，原本并不想对他那么绝，毕竟他是我很尊敬的哥哥。父亲生前一直没打算把爵位给他，所以才把我当男孩养。我猜从我出生起父亲就有这个打算。”
“你知道，其实菲利普不是父亲的孩子。但父亲生前并没有告诉我，他死后我费了很多周折才知道的。而我……也只不过是父亲暴怒之下意外的产物……”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变得有点低沉，佩拉在背后轻轻抱住她。
“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些。虽然不情愿抢哥哥的东西，但父亲的命令不可违抗。”
“父亲大人去世后，我本也放弃了争夺爵位之心。”她平复情绪般顿了顿，才又继续道，“可是，父亲去得太突然，死因的解释却一直含糊其辞，我不得不亲自一查究竟。当时是激进派和护王派之间最白热化的一次争斗，而父亲恰好成了这场宫廷争斗的牺牲品。对方没打算要他命，有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半蓄谋半意外吧。而菲利普当天也在场，而且以敌对的身份参与了这场争执！正因为他在场，父亲放松了警惕，才会被利剑刺中咽喉！”
即使用力压抑住声量仍能感觉到她的愤怒，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佩拉伏在她肩上，此刻默默倾听便是最好的回应。
奥克塔薇尔收住了怒火，又说：“诚然，政见分歧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阵营不同也不能太责怪他。但不代表他就能撇清与父亲的死之间的责任，不代表他不必受到惩罚，所以我贯彻父亲的意志，夺去他的继承权。”
她说了这么长的一番话，向她解释为什么她要与兄弟拔剑相向。在那高傲漠然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带着人情温暖的心。
佩拉说：“我明白。”
月色如水。
“奥克塔薇尔。”
“嗯？”
“放我下来，歇歇吧。”
此刻她们身处的，正是从奥克塔薇尔的房间看出去的那片小花园。带着美人鱼雕像的小喷泉缓缓的喷着水，粼粼的池水反射出碎碎的白月光。
佩拉坐在池边，奥克塔薇尔为她脱去鞋子检查脚踝的伤势。
完美合身的礼服，一丝不苟的黑色短发，苍白的肤色。月光下，刀削般轮廓分明的面容眉目低垂，冷酷与温柔在此共存融合。
去掉鞋袜的脚被她握在手心里，佩拉禁不住想往后缩。不知为何，今晚一切感受都特别明显，她觉得自己整个灵魂正不可救药的向眼前这个人深深陷进去。
“还痛吗？”
“一点点，已经好多了。”
浅青色的双眼迎向她，佩拉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不够用了，短暂的窒息感。
“回房间吧。”
“什么？！”血液冲向双颊，佩拉的声调提高了八度。
“看你行动不便，让你住一晚也无妨。”
“不必了，已经没事了。”佩拉的声音变得很小。
“我没空送你。”说着奥克塔薇尔顺手把坏掉的高跟鞋扔进水池，把人扶了起来“走吧。”
“可是……”
“怎么？……你喜欢想到别处去我不怪你，但我绝对不会把你怎么样。可以了吧？”
“才没有！”佩拉估计自己这会儿的脸色，大概已经跟番茄一样。绝对不能被看到，幸好晚上光线不好……
刚一进屋，女佣就连忙迎了上来想把人接过去，奥克塔薇尔没放手，只让一个女佣在旁边帮忙。
还是两年前住过的那个房间，布置还是一样。佩拉光着一只脚，在奥克塔薇尔的和女佣的搀扶下挪到床边坐下。豪华的大床舒适而柔软，人一坐下去，便深深陷了进去，质料上乘的床单滑腻舒适。
“好热，渴死了。”奥克塔薇尔扯着衣领，背着个人走了那么远，内里的衬衣都被汗水湿透。
女佣忙端来一杯水，诚惶诚恐端到她面前：“爵爷请。”
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女佣正忙着给她解开礼服上装饰华丽的扣子。与此同时，另外四名女佣端着温水、毛巾等东西进来。这规模，是与当少爷时大不同了。
新侯爵边脱外套，边吩咐给她备水洗澡，同时让两名女佣留下来照顾佩拉。
出门前，她想起什么又叮嘱道：“伍德小姐脚上有伤，你们小心点。还有，搬个屏风过来，她不喜欢有洗澡时有人在旁边。你们在旁边候着听她吩咐。”
“是，爵爷。”两名女佣齐声应道。
现在已是秋天，入夜了户外便透着着寒气，但房间里被烘得暖暖的还如夏末一般。
洗过舒服的热水澡，脚踝的伤痛已减轻到几乎感觉不到了。佩拉让女佣们退了出去。身上穿着轻若无物的丝质睡衣，独自坐在大床上。
房门紧闭着，默不作声。两年多前，她两次发誓绝不会再到这里来，结果又再次食言。
“奥克塔薇尔，她……还会过来吗？”
那单膝跪女王面前受勋的女爵，那笼罩在月光下的身影，那淡青色的冷峻双眼，薄薄的嘴唇，总显冰凉的体温……
猛然意识到自己竟在期待些什么，佩拉以掌心搓脸，抱起双膝，懊恼的把发烫的脸埋入双臂间。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喊：“佩拉！你在究竟想什么！不可以，不能！圣洁的阿密莉女神啊！请饶恕我产生了这种可耻的念头！请救赎我迷失的灵魂……”
究竟是女神还是魔鬼先听到她的祈祷？阳台的落地窗被打开一条缝，伴随一阵灌进来的冷空气，奥克塔薇尔如同两年前一般直接从阳台翻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坦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