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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锦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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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双双见有人附和自己,不由微笑道:“泉伯伯,习玉姑娘当然不会是什么蛮荒的异域人。让她题诗一首,不就都明白了?您就这么不愿让习玉姑娘出来让大家见见?”
泉豪杰见事到临头了,实在推脱不得,只好笑道:“那就让她献丑了,大家别见笑。”他转身对习玉低声道:“我去让人取纸笔,上去之前会有人帮你。千万小心,也不用怕!你是我泉豪杰的儿媳妇,谁也不敢嘲笑你!”
他朗声道:“来人!备案,取纸笔!”
他丝毫没注意到习玉惨白的脸色,事实上,他说了什么,赵双双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习玉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个人,眼前的一切都成为虚幻泡影。逃不掉,来了这里,还是逃不掉。这个诅咒的人,这个令她痛不欲生的人。
肩膀忽然被人轻轻一推,习玉一惊,念香贴去她耳朵旁,低声道:“你盯着朗无涯看什么?现在是发呆的时候吗?赵双双要你当众取景题诗!爹去想办法了,你不用慌,我也会帮你!”
习玉喃喃地,颤抖地说道:“朗……无涯?他是天边明月?你说的那个大侠?”
念香急道:“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个做什么?!”
原来不是他……只是,长得一模一样,连声音都一模一样。天边明月,果然是天边明月,无论如何也触摸不到的人物。这个世界为何如此讽刺,她好像怎么逃,怎么压抑,都躲不过他的影子。
在这个人面前,她永远是本能的反应,收敛呼吸,半垂眼睛,不敢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此刻,她也这样做了。这满眼的人,好像在一瞬间成了木头,根本无关痛痒,她连看都不需将他们看进眼里。
泉豪杰叫她,“习玉,你就献丑题一诗吧!”
她昂首,收腹,挺直腰身,在他面前本能地摆出最傲然的姿态,面无表情地淡淡走过去,嫣红宽大的衣袖拂过桌脚,不留一点痕迹。念香好像在对她说什么,她什么也听不见,耳朵里一片可怕的寂静,眼前也是一团可怕的模糊,只有他冷傲的眼神,钉子一样钉在她胸口,无法忽视,不能忽视。这是她用全身心爱戴景仰的男人,这是她苛责自己鞭策自己一定要赶上他步伐才能配的上他的男人。
习玉摞起袖子,熟练地拿起粗大的毛笔,蘸墨,行云流水一般在红色的宣纸上写下诗句。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斑马吟。
李白的《送友人》。按她丰富的历史知识,这里的人知道李白的可能性为零,她是现代人,不会作诗,借来一首应该不至于太丢人,何况,这里在座的都是江湖草莽,唬弄他们已经足够了。而且她从小苦练书法,相信自己的笔迹也绝对不至于让人看不起,这点自信,她是有的。
她将笔轻轻放去笔架上,在一片沉默中把宣纸翻过来举高。
“小女子献丑了。”她淡然说着,看也不看气极败坏的赵双双一眼。众人哗然,称赞的有,叫好的有,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其实谁都知道她司马习玉是个异域来的人,之前的话不过是客套。她明白,但在那个人面前,无论如何也要挺直腰身,傲然相对。别人怎么看她,都无所谓,只有他,她绝对不能让他看低了自己,即使明知道他不是他。
她痛恨这种本能,但十六年了,她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办法,司马习玉就是这么贱,世界上谁都可以看轻他,唯他不可以;谁都可以责怪他,唯他不可以。她一定要做到最好,最强,将其他人全比下去,让他眼里以后只能有她。
这,大概就是她那不知道姓名来历,抛弃她的父母给予她最后的东西。那种疯狂的血液,孤注一掷,不顾一切。
泉豪杰的惊喜交加,炼红的连声称赞,念香的奇异沉默,如今都撼动不了她。她……好像快撑不住了。
“砰砰砰”,天空中忽然传来连声巨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习玉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混乱中静静向外看,原来天色已经这么暗了,深蓝的天幕,无数朵火焰之花盛开灿烂。哦,这个时代的人原来也知道怎么做烟火,她想。
然后浅蓝的花朵,绿色的花叶,火红的星星,慢慢开始变形,忽地变做一只展翅而飞的仙鹤,栩栩如生。它挥了挥翅膀,仿佛就这样飞走了,渐渐消散开来,沉没在深远的天崖之中。
习玉只是静静地看着天空,事实上,她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是一片可怕的雪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站在那里,听不到声音,看不到东西,她却依然能昂然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念香后来回想起这日的场景,只有两抹鲜艳的颜色:血红,漆黑。红色的是她被风吹拂的嫁衣和头发,那宽大的袖子,她看上去没有一点喜气,却有一种即将羽化而去的萧索。黑色的是她深邃的眼睛,看不到一点点反光,仿佛最幽远的深渊,揉成两点点缀在她雪白的脸上。
这样可怕的,寂寞的,傲然的神情,他从认识司马习玉以来,一次也没见过。她此刻完全是陌生的,不能靠近也无法靠近的。谁是真实的司马习玉?大大咧咧出言不逊的,还是现在这个安静到一碰就碎的女子?
念香快步走过去,在下面所有人都为仙鹤烟火惊惶失措的时候,努力向她走去。不喜欢这样的她,因为那种傲然不是为了他,是为了别人。司马习玉,我要你回来!留下来!不要走!他走过去,一把搂住她,众目睽睽,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她是他的人!他的女人!
“走吧,离开这里。”他淡淡说着,回头对神色肃杀的泉豪杰轻道:“习玉喝多了,恐怕撑不住。我带她先离开了。”
泉豪杰点头,“快带她离开,你也不要出来。鹤公子的人来了。”
念香微微一怔,转头看向炼红,她脸色惨白,但目光却极坚定,显然相信自己的夫君能保护自己。他点了点头,揽住习玉的腰,将她带去里面。
习玉浑身几乎没有一根骨头,完全靠在他身上。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喃喃地说道:“带我走,念香……你,你别放手,别放手……”
念香将她一把抱起,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前,沉声道:“嗯,我不放手,一定不放手。”
他抱着她回到浣香搂,立即招呼楼外的下人,“去请大夫,马上!”习玉已经完全昏死在床上,脸色惨白,不省人事。
念香一根根将她头上的发簪摘下来,然后是步摇,饰花。他摘耳环的时候,才发觉背面染了许多血,她竟然是刚打的耳洞!念香低咒一声,早知这样,根本不该答应她让她参加宴会!他小心翼翼地脱去她身上厚重的嫁衣,只留中衣,然后亲自打了一盆热水,用毛巾仔细擦去她脸上的胭脂水粉。
她真正的脸色更加吓人,完全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已经成了青色。念香拧了毛巾擦她的手脚,然后取来被子将她盖的严严实实。
为什么会这样?那天,他为什么要转身就逃?只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情,所以将她一个人丢在那里,连她生了重病也不知道。
“别怕,没关系,习玉。我会负责的,我一辈子都负责。”他喃喃说着,第一次有了悔恨的心情。喜欢上一个人,所以也喜欢上欺负她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样才是温柔疼爱,又怕她发觉他的心情,于是加倍地欺负。
他们都没说错,他一直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湖心小阁初见的失望,听雪园的疑惑,后山的恼怒,万樱院的迷惑……他始终用一种孩子的方式去对待她,从未考虑过自己真正的想法和渴望。选择不去在意的后果,就是爆发,从头到尾不承认自己的心情,后果就是如此的痛苦。逃走的那两天,他竭力想让自己把那件事理解成冲动,亲她抱她只怪当时的气氛太暧昧。
但,其实不是的吧?睡熟之后,人还会在意身上的衣服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后半夜自己居然会爬起来脱了她的衣服,只为了心底隐约的冲动,渴望触碰她一身雪腻肌肤。后面的冲动不可收拾,都暗示他沦落了。
不是没有对女子的身体产生过类似冲动,他也是血性少年,春暖花开之际便会气血翻涌,有时甚至情难自禁。但他一直严守界限,从不与任何女子过于接近,甚至,完全不与她们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小小的一个司马习玉,翻天覆地,破坏他所有原则和坚持。一个人的夜里,他甚至会产生去引诱她的狂想。
“习玉,我错了……”他把她的手放去唇边,轻轻一吻,“你什么都好,坏人是我。你病好之后,我一定不会再欺负你了。”
门外有人敲门,“公子,大夫来了。”
念香赶紧起身,“快请进来!”
老大夫搭了脉,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掰开嘴看了看舌苔,然后转身说道:“不打紧,是受凉外加过度焦虑,有些上火了。我开个药方,里面加点金银花。药可能有些苦,小姑娘不爱吃的话,可以就着蜜饯喝,不碍事的。现在让她好好睡一觉,发发汗,醒过来的时候让她喝药,一日两次。不出三天就能好啦。”
幸好,不是大病。念香松了一口气,给了赏钱打发走大夫,又吩咐唱月去抓药,屋子里又安静下来。他靠去床上,见习玉盖了三层被子还是冷得缩了起来,不由担心。
“你这么个人,怎么总让我操心呢?”他轻声说着,放下帐子躺去床上,脱了外衣,然后紧紧抱住她。大约是觉得他暖和,习玉几乎整个人都贴了上来,缠住不放。
“唉……”以后还是分被子比较好,念香想着,不然,她如果怕冷缠上来,那自己一定是别想睡了。他按住她微凉的后颈,柔声道:“睡吧,醒过来就所有痛苦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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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玉,这个问题我已经说了两遍,我不希望你再问我第三遍。如果连这种简单的方程式都解不开,你会让我非常失望。司马家的孩子绝对不能落于人后。」
「不要叫我哥哥,你我没有血缘关系。以后就叫大哥。」
「爸妈不喜欢你动不动就在他们面前无所事事晃来晃去,司马家的孩子永远不可以露出无聊的神情。如果有时间闲逛,不如去练字或者学外语。你离标准还很远。」
「你还差的远,别这么快就骄傲。」
「还不够,习玉,你可以做得更好!」
「你到底有没有努力过?这种成绩也好意思炫耀?」
习玉张开嘴,用力喘息。她已经竭尽全力了,司马家的门槛简直如同龙门,她这只猫鱼无论跳多高,也跨不过去。成龙的天之骄子,看她的时候永远是怜悯苛责的,好像在说,你怎么永远这么懒散?再不努力,我一定会抛弃你,永远再不见你!
司马习玉一直相信,当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当作神一样来崇拜景仰的时候,就是爱情到来的信号。所谓的爱一个人,就是信仰的过程,那种痛苦甜蜜,只有苦行僧能够体会。无论是□□上还是灵魂上的折磨压榨,都能产生畸形快感。那是神秘且不可言传的感觉。
她一直在水里努力跳跃翻腾,试图穿越横埂两人之间的那道龙门,跳到筋疲力尽。在即将粉身碎骨的的最后,她终于跳过龙门,成为司马家眼中合格的天之骄子。然后是决绝的离开,头也不回。
她发觉自己没有胆量去实现爱情,一直把对象当神的结果就是不敢靠近。十五岁的夏天离开司马家,拒绝了国家重点高中的入学通知,就近进了一所三流高中,用以前集下来的零花钱艰难过日子,一直到现在。算了,她这辈子恐怕也没胆子靠近心目中的神,就连拼搏的勇气都无法凝聚。离开也好,司马习玉一个人生活,就算很卑微,至少很自由。玩命追逐爱情的下场是丧失一切勇气,包括生活。她的所有精力都在那十五年里花光了,从此也不能。
她不敢做梦,梦里永远是可怕的荒野,周围永远是要她努力的声音。所以,赶快醒过来吧,习玉!现在已经连司马家的轮廓都选择忘记,她还有什么是不能忘记的!醒来,醒在这个没有司马家的世界里,快醒过来……
习玉缓缓睁开眼,眼前是无数根流窜的光线,她什么都看不见。她想这大概是连续发高烧的后遗症,身体上的时冷时热很痛苦。她瑟缩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现在何方。
面前有人在对她说话,然后一只干燥温暖的手盖上她的额头,很舒服。
“……终于醒了,习玉,现在觉得怎么样?能坐起来么?先喝药再说。”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自己生命中非常亲密的一个对象,她有点讨厌,有点在意,有点喜悦,还有点心悸。但,那是谁?
有人扶着她,把什么冒着怪味的东西送去她嘴边。她本能地张口,乖乖把药喝了下去,然后苦到皱眉,一个劲忍耐。那人好像在笑,然后突然把她放了下来,起身打算下床。身边的温暖一下子空了,变得冰冷,就是盖了被子也没用。
念香轻轻把她放回床上,转身准备下床穿鞋。忽然,一股微弱的力道牵住了他的后襟,他一回头,就见习玉轻轻抓住自己的衣服,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但面上却满是哀求的神色。念香有些讶然,“怎么了?我只是……”
“别……别走……”习玉喃喃说着,眼睛里忽然有什么东西在聚集,湿润的,透明的,“别走……别留我一个人……求求你。”她强忍着,豁了命去不让眼泪掉下来。哭泣永远是弱者的白旗,这是那人告诉自己的。所以,她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再没有掉过眼泪。现在当然也不例外。
念香有些震惊,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好,我不走。”他将习玉裹在被子里抱了起来,又笑道:“我现在倒像一个为人父的,要哄任性的小女儿。乖乖,别哭,我带你去拿蜜饯。”
她一直抓着自己的衣服,那种神情叫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手。干脆抱着她去外屋,取了一篮子蜜枣,先放一颗去她嘴里。
“含着吧,药很苦的。”他又提了一壶热茶,这才返回去抱着她一起去床上躺着。
“你要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念香叹息,低头见她唇边还沾着蜜枣金色的粘汁,他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完全没有思考,轻轻舔了上去。甜甜的,还有一点药的苦涩与她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有些忍不住,双手陡然一紧,按着她的后脖子,深深深深地吻了下去。他从未吻过人,但本能永远是最好的老师,含住她的唇,急切却又轻柔地吸吮。手里触到她纤细的脖子,只觉肌肤滑腻,形状纤细,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急速发芽,他无法控制。
很久很久,他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终于千万般不舍地放开她,她却已经昏睡过去了。念香怔了半晌,心里又是喜又是涩,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滋味。他缓缓收回手,发觉她的拳头一直死死地攥着,手指都泛出了青白的色泽。他赶紧小心去掰,两根手指掰开之后,突然发觉她手掌有一团模糊的墨水印,好像有什么字被汗水冲得看不清了。
念香摊开她的手掌,却见上面用潦草虚弱的笔迹写着两行字,模糊不堪,很难分辨出来。他看了很久,才看出是一首诗句。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看她时,只觉神情无比倔强,即使凄苦,也决不服输的样子。他猛然放下她的手,满腹的怒气怨气发泄不出来,他想用力摇醒她,然后大声质问她究竟为谁相思。或者马上转身离去,狠狠打一套拳让自己一直疲劳下去。
然而,他现在能感觉到的,居然只有伤心。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直往下掉,好像心也跟着一直掉,觉得无力。他沉默良久,终于还是躺了回去,将她搂去怀里,闭上眼,将所有滋味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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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吧,我先没想到这文让N多同学反感,或许是我的失误了~抱歉。
不过关于习玉的个性,我还是忍不住想替她辩解两句==她对于这一切始终是抱着看看玩玩的心态,并没有当真去融入,因此她的态度多数是玩闹性质的,也从来没有真正伤心过。
对于一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人和事,我不觉得她需要去激烈的反抗。。。念香和习玉都只是小孩子,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不带有任何功利色彩。念香欺负习玉也只是小孩子习性,就是想逗弄一下红头发的异域人,而习玉的所谓气恼反抗,也是建立在她根本对这一切没有真正放在心里的基础之上。
汗,怎么在我看来只是小孩子的打闹玩耍,在许多同学眼里看来好像是很严重的事情……难道真的是我观念不同……?我果然老了==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穿越,纯粹是为了轻松一下,也是为了练笔,试着把爱情作为主题写写看。
不管怎么说,文我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构思写下去,念香习玉两人也会继续开心打闹下去。女主没有万能聪慧的个性我很抱歉……我只是想YY一下青梅竹马的爱情,不是想YY一个完美女人……淡定从容,聪慧狡黠,这些个性当然很讨喜,因为普通人不会将它们完整具备。
而在爱情里,过于自我保护的人,却是享受不到那种快乐的,习玉是个很普通的人,或许还表现的很小白,但我没觉得她是白痴。让自己过得快乐平淡一些,也不是错,她并没有受到什么非人的对待,或者身体上不可挽回的摧残,更或者,是人格上的侮辱,所以我不觉得她需要激烈的反抗,人在任何情况下,让自己过得舒服最重要,不对么?
或许她有点阿Q~让我想起一个说法:心不在这里,身体便随你们摧残……^_^
故事还有三分之二,喜欢的同学请放心,我一定写完,不喜欢的同学,也谢谢你们花了工夫来看^_^
还有,谢谢所有喜欢江湖版的朋友,那是受了战色一个帖子的启发才想写的文,一个爱上智障男子的女人。现实里他们无法相爱,我觉得很遗憾,所以决定在小说里令他们完美。很简单的构思^_^。
废话说了很多,回头看看也真吓人。那么祝大家在晋江看文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