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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错过的遗产-下 ...

  •   枫薇澜的脑海里立刻浮现起卓心的样子,她的两眉之间也有一个红痣。
      接下来枫薇澜走访了冼桥生前的私人律师,看了那份遗嘱的复印件,上面确实写明了房子留给溪月,除非溪月拒绝或去世才转给第二继承者——冼心,上面有冼桥的签名,她的目光向下方受益人的签名处移去:空白。
      “天哪!她没有签字!”枫薇澜吃惊地叫了起来。经过一番询问,她终于从律师那知道了当年的全部经过,对于凶手是谁她心中也有了数。
      走出律师事务所,枫薇澜舒畅地笑起来,案子终于明了了!她对天空开心地大呼:“谢谢你的线索!神秘人。”在看不见的角落,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墨绿色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枫薇澜,似乎很满意的离开了。
      接下来是要找到让凶手无法反驳的证据,枫薇澜再次回想起了老管家的话:“昨天晚上我睡得很熟。”很熟?难道是安眠药?想到这枫薇澜立刻返回案发现场的餐厅。餐厅还没有收拾,一切保持原样,茶几上放了4个杯子,里面有咖啡的渍迹,看起来确实很正常。枫薇澜又扫视了一遍茶几,突然发现了茶几表面上有一些粉末,她立刻请庄苔信子来化验,结果出来了,是安眠药。用安眠药把大家弄睡着呀!果然计划周详。
      调查了很久,却还没发现决定性证据,枫薇澜实在有点气恼,整个人摊在沙发上,在沙发上滚来滚去:“证据!证据!你在哪?”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沙发夹缝里滚出了一个小球。
      “咦?这是什么东东?”枫薇澜小心翼翼地捏起它,还湿漉漉的呢!喔?这个不是压缩面膜吗?院长就经常用这个,只要泡进保湿水里立刻就会膨胀起来,吸水性极强,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她把小球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咖啡味。难道?应该就是这样:凶手为自己准备的是没有放安眠药的咖啡,却被其他人先喝了。所有她(他)只好用压缩面膜把咖啡吸干丢掉,如果我没有猜错,误何咖啡的人可能就是聂风先生,他有可能半夜听到了什么所以起床查看,结果不小心看到杀人的一幕,所以才会惊慌失措,因为怕凶手加害于自己,结果没有说出真相。只要聂风肯作证就没有问题了。
      枫薇澜又去对聂风软硬兼施,采用心理战术,给他分析事情的后果,聂风被她这么一吓,忙送不迭的答应做证人。
      (翌日)
      “什么!事情的真相你已经弄清楚了?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查理警官在听到枫薇澜的话后嘴张成一个“O”形。
      “没错,我已经全部弄明白了凶手的作案手法,包括几年前的真相!”薇澜坚定地说,“首先,我从房子的历史开始查起,你们知道这座房子是谁留给溪月的吗?”
      习季陵不加思索地说:“当然是她的父母喽!”
      “不对,是冼桥,他是收养溪月的人,这些Vera让我查过了。”江树欣迫不及待地说。
      枫薇澜点点头:“Anita说得没错,溪月是一个孤儿,很小被房子的主人冼桥收养,这座房子是冼桥的遗产。而凶手就是——”她突然指向在一旁倾听的卓心,“作为冼桥的外孙女的你!”
      “不会吧?”全场一片唏嘘。
      “没错,你倒调查的蛮仔细,我是冼桥的外孙女,这又怎样?凭这就说我是凶手未免太难服众了吧?”卓心眉毛一扬。
      “那你就该知道你外祖父的遗嘱吧?他把房子留给一个外人却不给你,难道你心里会平衡?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只有溪月死了房子才会转移到作为第二继承人的你手上。”
      “说的就和真的一样,有本事你拿出证据呀!”
      这时,关键人物聂风走了出来:“我就是证人,当天晚上我听到响声便起来查看,没想到看到你满手鲜血的走出溪月的房间。是你!你这个恶魔杀了溪月!”
      没想到卓心还是死不认账:“他在污蔑我!”
      “那这压缩面膜上的指纹你来解释一下吧!为什么你要把咖啡倒掉?你我都清楚,咖啡里有安眠药!溪月、田兹、老管家都喝下了含有安眠药的咖啡,只有聂风不小心喝了你那杯,所以你只好偷偷倒掉自己的咖啡,我说得没错吧?”枫薇澜终于掏出了杀手锏——化验报告。
      卓心的头终于低了下去:“没错,是我。”
      她又突然仰天长笑:“哈哈哈哈,那是她自找的,我没想到这女孩那么笨,我把自己的姓改成父亲的姓怀有目的的接近她,她竟然毫不知情!还把我当好姐妹。”她一把拽掉了自己的金色假发,露出的是酒红色的短发,原来她为了不被熟人认出还特地改变妆容。
      “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查出的我是凶手的?”
      “是溪月临死前留下的线索,让我想到从房子调查起,从而顺藤摸瓜找到了你这个凶手。”枫薇澜微笑着回答。
      “果然,还是那个狡猾的女人,她就是靠这点小聪明讨得外祖父的欢心,外祖父才会把房子留给她的。我不明白!”卓心“霍”的一下站起来,吓了大家一跳,她的眼中浸满了泪水:“我只是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有什么错?”
      “你压根不用去夺,因为它一直属于你!金律师,请出来吧!”薇澜冲庄苔信子眨了一下眼睛。
      庄苔信子会意地点点头,从屏风后推出一个坐着轮椅的中年男子,他就是冼桥生前的私人律师,几年前因车祸而半身不遂。
      “ 金叔叔,你怎么在这?”卓心看到金律师很惊讶。
      “孩子,你一直误会了溪月她呀!她一直没有在遗嘱上签字啊!”金律师掏出了遗嘱的原版。
      卓心抢过遗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还要从几年前说起......”金律师叹了一口气,把头转向窗外。
      (几年前的一个傍晚)
      秋天下午的凉风习习,却只能给这个不美好的日子增添一丝悲凉。刚刚打理好葬礼的溪月疲倦地坐在钢琴前,打开琴盖,将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放到琴键上,闭上眼睛,静静地弹奏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终于再也弹不下去了,因为这首曲子带给她的有欢乐也有悲伤:十年前当她在孤儿院弹钢琴时,冼桥宣布领养了她,从此她可以与爷爷在美好的下午一起聆听这动人的旋律。十年后,这首歌竟会变成爷爷葬礼上的哀乐。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钢琴上,她想起爷爷对她的好,她想起爷爷供她读书、进修钢琴,可如今这么好这么疼爱自己的爷爷却死了,自己怎能不悲伤。
      “溪月小姐......”金律师拿着文件夹走进了琴房。
      “什么事?金叔叔。”溪月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
      “请节哀顺变。”金律师递过文件夹,“这是老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请您签字。”
      溪月接过看了一遍,又递了回去。
      金律师很吃惊:“怎么?您不接受吗?这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呀!”
      “不。”溪月站起来,“爷爷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再要,把这份财富留给爷爷的亲外孙女冼心小姐吧!相信她已经快从日本赶回来了吧?我虽未见过她,但相信她会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不会在意我的不告而别。”
      “您要去哪?”
      “我要去维也纳,机票订好了,爷爷最喜欢维也纳了,他说那里是音乐的圣殿,相信他的灵魂会飘往此处,我要去追随爷爷!再见了,金叔叔。”说完她提起行李箱迈向大门,留给金律师一个模糊的背影。
      “老先生。”金律师含着泪望着桌上的遗照,“您的选择没有错,您看您领养的孩子多么懂事,您可以安心上天堂了。”
      一周后,一位打扮时髦的红发女子冲进律师事务所。
      “为什么?为什么?外祖父要把房子留给和家族一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金律师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红发女子拿着一份传真大吵大闹。
      “你是?”金律师仔细端详这位女子。“冼心小姐!”他大叫起来,“您终于回来了,老先生死前还一直惦记着你呢!”
      “谁愿意看那老家伙!我问你,为什么她把遗产留给一个收养的人却不给我?”
      “那是因为溪月跟了他十年,一直悉心照顾老先生,让他的晚年也能享受天伦之乐。而你呢?这十年间你回来过一次吗?”金律师愤愤不平地说。
      “不管怎么说,我们血浓于水是铁的事实!”
      “不过,溪月小姐签字时......”
      “我就知道她迫不及待地签了,她处心积虑十年的东西终于到手了,怎会轻易放弃?哈哈哈哈,这狡猾的女人,我一定会夺回本应属于我的财产的!”冼心狂笑着冲出律师事务所。
      “等等!”金律师跑出去追她,“溪月她并没有签——”“咚”一辆货车将金律师撞到10米以外,他顿觉下身撕心裂肺的痛,最终昏厥过去。
      三个月后,溪月从维也纳回来了,却发现公寓里落满灰尘,丝毫没有人住的迹象。难道冼心没有接受遗产?还是金律师没有告诉她?溪月决定再去找一趟金律师,律师事务所的人告诉她金律师出了车祸,全家陪他去加拿大静养去了。溪月刚回国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就在公寓住了下来,准备等冼心来要时再还给她,哪知冼心一直没来......
      “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早些告诉你才是,这样就不会让你造这么大的孽呀!”金律师后悔的用拳头砸自己的头。
      “金叔叔,您别这样。”终于了解真相的卓心抓住了金律师的手,“我错了,我一直都错了,直到溪月死之前,我都不顾她解释就杀了她!我,我,让我以死谢罪吧!”卓心一头撞向桌子拐角,殷红的血从她的额头流出来。
      “卓心!”聂风和田兹尖叫着跑过去抱住她,用手捂住她的伤口,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对不起,我自知罪孽深重,我要去向溪月和外祖父赔罪了,金律师,把房子捐给孤儿院吧!这是我最后的心愿......”说完,卓心闭上了眼睛。
      (翌日:糖罐子咖啡厅)
      “薇澜,你这次的推理真棒呀!”习季陵伸出大拇指。
      “就是说呀!薇澜出马,一个顶仨嘛!”江树欣笑着说。
      “唉,如果卓心当时耐心听完金律师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庄苔信子叹了一口气,表示惋惜。
      “有时人总会被某种东西蒙住双眼,自己却全然不知,特别是仇恨。”习季陵说这话时一直盯着枫薇澜的双眸,好像这话时故意说给她听的,枫薇澜自己丝毫没注意。他用预知能力看到了枫薇澜的未来:完全被仇恨蒙蔽心灵,失去正义之心,他决定要赶在悲剧上演前改变历史,可是他不知道,历史是不会改变的。一切只有等着一个人地出现,他有着一双墨绿色的眼睛,那个人和枫薇澜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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