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的爱傻兮兮》月*

9、第八章

　　楚绮影她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她参加市南的学生干部会议回来，班级里的学生就全变了样？
　　不可思议！不，简直是非诡异一词难以形容！
　　“人呢？”这个问题，询问的对象，当然是被称为班级里最乖巧的，一班唯一一个得全勤奖的学生谢韵。
　　“出……出去了……。”
　　“废话！不出去，教室里怎么会连个人影子也没有？”她简直要气疯了，一定是猴子大王搞地鬼，本来不是挺好的？怎么突然又变了样？莫非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猴子大王全不了勤？“到哪里去了？恩？”绮影眉眼一挑，有着浓浓的威胁。
　　“我……江老大……不让说。”
　　“不让说？！”绮影眼中的怒气大炽，这猴子大王还敢威胁学生公然反抗她，简直活得不耐烦了！“老师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恩？”
　　“要听老师的话，上课不准迟到早退，还要积极回答问题，更不准……。”
　　“更不准什么？说！”
　　“更不准再旷课去打架！”没等谢韵回答，刚走进教室的江佑蘅就僵着脸答道。
　　“记得可真清楚，恩？”绮影环起双臂，两眼直直地看着他。“那你这是公然把老师的话当耳边风喽？”嘴角一丝冷笑渐渐泛开，其余陆续进入教室的学生各个低头坐好不再吵闹。一边是以武力……呃，威严震慑全场的老大，一边是以火暴……呃，美丽温柔教学有方的楚老师，照现在的情形，他们只能在旁边作壁上观，如果硬要插手，估计会死无全尸。
　　“那也要那个老师能为人师表，让学生信服！”江佑蘅两腿往课桌上一搁，斜吊着眼看她。这个女人，在欺骗了他之后，还有脸来跟他讲老师的教诲？去她的！
　　“你什么意思？”
　　“哼，你自己心里明白！”
　　“哈！”绮影一笑，虽然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妩媚，不过众人明显地看见了她眼中的“杀气。”
　　“行啊，你忘了老师的话也可以，只不过别怪我不念师徒之情，在璎珞面前说你坏话！”百试百灵的一百零一招，这下这小子没辙了吧。
　　“……”江佑蘅不再说话，只是两眼直直地看着她，双手握地紧紧地，像是极力在忍耐些什么，好半晌，他才哈哈大笑着说道：“好，好，你行，你真行！”
　　绮影却被他笑地心里直发毛，手心都渐渐出汗，他为什么会这样，是发现什么了么？
　　“楚绮影老师，不，我是否该叫你冒名的萧璎珞小姐呢？”
　　随着江佑蘅的这句话，众人皆倒抽了一口气，而绮影手中捏着的粉笔，也应声而断。
　　他果然知道了。
　　“怎么，不向我解释些什么么？”这女人居然还不说话？妈的！电视里这种时候欺骗人的一方不都是会急着解释么？哼，反正他不管她怎么解释，死都不会原谅她的，这个骗子！
　　“解释些什么，我为什么要解释？”绮影眉毛一挑，反问。
　　她也不过是几天前才知道他口中的萧璎珞就是自己的，而当时的情形，又叫她怎么好意思同他解释清楚呢？要怪就怪他自己收集的情报错误，关她什么事，凭什么他拽拽地坐在那里等她去解释，他以为他是谁？她又不喜欢他，他大少爷爱生气就生气，她可不负责要安慰他！
　　“你！”江佑蘅气呼呼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咬着牙，瞪着眼，却不知道说什么话，瞧这女人什么态度，明明自己不对，不道歉，还装出很不得了的样子，别以为自己喜欢她，她就可以无法无天。
　　“哼！”绮影转过身，不再理他，这个家伙还是孩子心性，一点都不成熟，既然说了喜欢她，就应该对她好，听她话认真上课，带动班级学生的上课积极性，男人嘛，就是要温柔才讨女孩子欢心啊，就那么任性，她才不会喜欢呢，果然沈望晨那样的，才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上课！班长关门！”
　　“是。”既然楚老师发威了，而老大又处于劣势，那当然他们就会很狗腿的听老师的话喽。
　　江佑蘅狠狠瞪了绮影一眼，转身走出教室。
　　“老大，你要去哪里？”
　　“找人干架！”
　　绮影也不去拦他，只是朝书记冷笑着说道：“江佑蘅同学旷课一次，记录下来。”
　　“我先在这里警告一次，运动会过几天就要开始了，所有的学生应该责无旁贷地背负起为班级争光的责任，不许出去打架斗殴，也不准旷课缺席，所有的课间活动都变为运动练习，有人违反不遵守，我让他好看！”心情糟糕透了，如果这里有学生敢不听她的话，她就把他当炮灰。
　　所有的学生都聪明地点了点头，楚老师这是迁怒，他们还是识相点得了。至于老大……呃，运动会要紧，班级荣誉要紧。
　　***
　　几天后，流金学院的运动会开始。而作为理事长与名义理事长的江老先生与罗启恒皆参加观看。
　　当然对于罗启恒来说，能够推掉学校的公务在这里轻松的看人挥洒汗水，怎么看怎么觉得舒服。
　　而江老先生则满怀期待地看高二一班如何在楚绮影的带领下，赢得比赛。听说这个楚老师教学有方，所有的学生都非常听她的话，而且连自家孙子也……呵呵，能看到一向不拘的孙子当听话宝宝，这种感觉真是好呀。
　　绮影带着太阳帽，哎，今天新闻报道说紫外线强，她一向美丽的脸蛋可要保护好。手中一本便写薄，这个是江佑蘅上次整理好的班级学生兴趣爱好以及害怕的东西的笔记，有了这个，可是为一班赢得比赛打了一针强心针。
　　第一场赛事，是男子跳高。一班的选手是汪禾。他的脚修长，而且肌肉匀称，从外行上来说，是跳高的好选手，再加上这几天的特讯，应该有所成果。
　　翻开便写薄，绮影翻看着汪禾的资料。
　　哦，最想要的东西是笔记本电脑，可是因为家境不好，短期内，是不大可能买得起。电脑呀……罗启恒的家族产业中好像有这一项，恩，叫他赞助一下得了。绮影点了下头，已经想好了对策。以她自己的能力，买台电脑，也是九牛一毛的事，不够既然罗大会长今天这么给面子的大架光临来看好戏的话，这个赞助优秀学生的光荣任务也交给他得了，反正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接着是最害怕的东西……蟑螂！！男生也怕这个？绮影心中一个疑问，她都不怕呢，踩死不就得了？
　　不管了，知道了弱点就好！
　　绮影仰起头，露出化着浓妆的脸。可是双眼却清亮异常，偶尔眸光一闪，流露出绝美的光芒。
　　“汪禾，加油哦！”她柔柔地笑了下，直吓地汪禾两脚一软，这个楚老师想干吗？笑地像恶魔似的。
　　“祝你比赛胜利。”说完，她点着下巴，假装考虑着说道：“刚刚罗理事长已经说了，如果你能拿第一名的话，就送你一台笔记本电脑。”在汪禾露出笑容的同时，绮影下了一着猛剂，“如果拿不到的话，我罚你在学校的垃圾场抓活蟑螂！”
　　“……是！”现在除了拿第一名，还能干吗？汪禾苦笑当中。楚老师的意思很明确了，不是给糖吃，就是给苦头吃，自己选择吧。看来他得拼命了。
　　而跳高比赛，在绮影的威胁加诱惑之下，第一果然探囊取物般容易。当然这个容易是对绮影而言，对于努力的汪禾来说，可是去了半条命了。
　　绮影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赏地笑了下，“恭喜你用自己的能力获得了想要的东西，这样才是我们一班值得骄傲的学生。”
　　“谢谢老师。”刹那间突然有丝感动，虽然楚老师的作风有些霸道，给他们走的路通常没有后路，可是这样才能逼迫他们这样的懒散惯了的学生快速的迈向正途。
　　而远处，一个黑色的人影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汪禾能赢比赛，真的太好了。
　　这个人，正是连续旷课好几天的江佑蘅。事先说明，他可不是想见楚绮影这女人才来的，他可是来看兄弟们的比赛情况的，他们也跟他跟了那么久，他来看望一下，是当然的事喽。
　　“楚老师……。”站在绮影旁边记录着什么的女学生突然抬头说道。
　　“什么？”
　　“我刚刚好像有看到江老大。”可是等她想看地真切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哦。”绮影假装不在意的样子，眼睛却向四处乱瞟，人呢？好几天不见，死哪里疯去了？哼，不敢出现？一定是被人扁得毁容了！
　　“楚老师……。”女学生又唤道。
　　“怎么？”
　　“江老大出现的方向是左边，不是右边，您看错了……。”
　　绮影顿时脸一红，强硬道：“谁在找他了？我看风景不行么！”
　　“是……。”女学生不再多说话，心中却暗叹一声，还说看风景，那您现在为什么往左边看了呢？
　　接下来是女子排球，女生的喜好嘛，很简单，就是要一些名牌之类的，恩，罗大会长这么善良有风度，一定非常喜欢用钱来支持这向比赛的。
　　绮影又在心中独自预计好，而远处的罗启恒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接下来是害怕的东西……恩……
　　正当绮影埋头研究当中，江理事长却慢慢朝她走进。
　　“啊，一个害怕老鼠，一个害怕蛇，一个害怕考试不及格，……恩恩……”看到这里，绮影仰起头，甜甜地笑道：“你们想要的LV，CHANEL，等等，我自然会满足你们，瞧，看见那边大热天还穿着正式的西装的人没？他就是这次的大金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输掉比赛的人我会让她抓老鼠，捕蛇，考试试卷出很难，保准她不及格……这样说的话，大家明白了么？”
　　“明白！”
　　绮影满意地笑了笑，这才注意到旁边一直站着擦冷汗的老头，“老……呃，老爷爷，请问您是？”完了，心情不好的她差点就叫他老头，那样她良好的教养就……
　　“我是江理事长。”
　　“哦，理事长好。”绮影微笑一下，这个就是江佑蘅的爷爷？怎么性格上看起来一点不像？
　　“你就是一班的楚老师？”
　　“是呀。”
　　“那你刚刚……。”那是威逼利诱学生么？作为老师可以这么做么？
　　绮影深深看了他一眼，才说道：“我知道理事长有些不能理解，但是您要知道，这些学生已经放纵很久了，他们的性子已经定性，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去迫使他们的话，就不可能改变。理事长，什么是因材施教，您比我更理解吧。”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一班需要的是绝对权利，以及绝对服从，但并不是说完全使用暴力，虽然这不可否认我是用了一点，不过一切只是‘度’的问题，在一定的‘度’的范围内，就没有问题。”完了，她当老师当久了，连最讨厌的政治中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也用上了。
　　“恩，我明白了。”理事长这才点了点头，脸上从新带上了微笑，“那就麻烦楚老师了，那些学生。”
　　“这是我的责任。”
　　“对了，关于江……。”他今天怎么就没看见他孙子呢？运动会的话，他应该也参加吧。
　　“江……同学？”绮影好不容易把江猴子三字吞下去。
　　“他会不会又惹什么麻烦了？如果这样的话，请老师告诉我，我一定回家好好教训他。”关禁闭是个不错的选择。
　　绮影的眉头微皱，她不认为对与江猴子该采取那样的措施，况且，那家伙，好像不大喜欢他爷爷的样子，或许就是因为两人性格的问题？
　　“没，没惹什么麻烦。”不知怎的，绮影为他撒了个谎。
　　“那就好。那比赛……。”
　　“江同学参加的是下午千米长跑的比赛，现在正在休息。下午在操场上，我保证您会看到他。”
　　“麻烦楚老师了。
　　绮影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该用什么办法让猴子大王参加比赛呢？
　　这家伙生那么久的气，又那么长时间不来上课，气应该消了吧。虽然她承认自己有一点点的错，不过江猴子也不是一点责任也没有，所以，如果她下午主动找他讲话，而他也乖乖听她安排的话，这件事就到这里完结了。
　　恩，就是这样。
　　“王岷山。”绮影唤道。
　　“老师，什么事？”
　　“去把江佑蘅找出来，告诉他我下午一点在教室等他。”
　　“行。”楚老师终于准备和老大和解了么？天大的好消息呀！这几天老大心情不好，人都有些消瘦了，他们这些手下看着心里都有些难过。
　　***
　　一班教室内
　　江佑蘅来回不停地走着，拽紧的拳头以及快要喷火的眼睛，这一切都说明他处于极度不悦当中。
　　楚绮影这女人算什么意思？明明约好了下午一点在教室等他，怎么都一点过了，连个人影子都不见！他可事先说明，他可没有“特意”提早到哟，只是正好没事，所以在教室稍微休息一下，所以就早到了那么……一个小时。
　　“啊，你到了！”终于当江佑蘅的手表指针指向一点零一分的时候，绮影出现在教室中。
　　“什么叫你到了？”江佑蘅的怒火终于有喷发的对象了，“作为老师，对于自己的迟到，不应该解释一下么？”
　　绮影抬头看了下教室里的钟，在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表，刚好一点呀，不多不少。没有迟到，就没有解释的必要。
　　“我哪里迟到了？”她仰头看着他反问。
　　“我的手表告诉我你迟到了。”
　　绮影冷哼一声，简直要不淑女的白眼，他的手表又不戴在她手上，她有怎么知道时间，简直是无理取闹嘛！
　　“算了，女人你找我有什么事？”他这口气，好像自己多宽容多伟大似的。
　　“也没什么事……”说到正事，绮影倒有些嗫嚅着，不知道该如何说明。“下午的运动会……那个……。”
　　感觉自己有点低姿态，令她严重不爽。于是双颊淡淡泛红。
　　“哪个？”终于轮到他扬眉吐气了，这几天他可郁闷了很久。
　　“你不是报名了么？千万不要自动弃权！”
　　“千米跑？没兴趣。”再让他拽一下，得意一下，这种感觉真是舒服呀，哈哈！
　　“喂！”绮影抬起头，正眼面对他，“你爷爷也来观看了，不想表现一下么！”
　　“哼。”那个死老头，他来不来，关他什么事。
　　果然，绮影长长的睫毛忽地合上，再又睁开。抬出他爷爷的名号，他不一定会听进去，早在以前，她就觉得江猴子与江理事长之间，有些隔阂。
　　“一定不想让他看不起吧？难道你不想让他看看你的厉害？”激将法不知道对这小子有没有用。
　　“没兴趣，随那老头怎么想。”
　　果然，江大猴子没这么好搞定。
　　绮影叹了一口气，问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旷课、打架、斗殴，这样你很开心么！你到底是做什么，生活颓废很好么，这个年纪的学生不都应该认真读书然后做自己喜欢的事么，莫非你的爱好就是打架么！”
　　喜欢的事……却是不被家里老头允许的事，是被认为没有出息的事，有一瞬间，江佑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寂寞。
　　绮影一怔，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这个……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
　　怎么办，江猴子这样落寞的表情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耶，心中泛起的那一点点疼痛的感觉是什么？她在心疼他么？
　　“喂……我……我……。”绮影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自己，交际花耶，说明她能说会道，怎么遇到这家伙就词穷呢，莫非是以前欠他的？
　　“江猴子，别露出这样的表情。”
　　江猴子……
　　江佑蘅的表情果然一变，顿时有些阴沉，声音也透露着浓浓的不悦，“江猴子是叫我么？”
　　“嘿嘿。”绮影顿时笑得有些尴尬，“这样吧！”突然她一拍他的肩膀，说道：“如果你下午赢得比赛的话，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怎么样？”够优渥吧，聪明的人就应该懂得把握机会。
　　“不要。”
　　“什么！”她要发怒了。真是不识好歹！
　　“比起这个，对于你欺骗我的事，没有话要说么？”
　　“我有欺骗你么？”
　　“没有么？从一开始，你不是一直都在欺骗我么？明明你就是她，你为什么不承认，还化着这么恶心的妆！”
　　“一开始？”绮影冷笑起来，“你一开始说你喜欢的是谁？是楚绮影么？你说得清清楚楚，你喜欢的是市南高中的体育部长萧璎珞！”
　　“再者，我作为一个高二的学生，如果不装扮的成熟一点，会有威信么？会有学生听我的话么？我这是全权之计，怎么就成了欺骗了？莫非你以为我喜欢顶着这样的妆来上课么？莫非你以为我喜欢别人叫我老女人么？莫非你以为我喜欢别人说我没身材像水桶么！”而且这些话都是该死的江猴子骂他的，他该死的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居然还有脸来指责她欺骗他！
　　“我……。”江佑蘅忍不住倒退一步，这女人那么激动干吗？现在明明是他比较生气，怎么就换成她生气，而他的气势矮了一截呢。“那后来你明明知道你就是我口中的萧璎珞么，为什么还不对我坦白？”
　　“坦白？”绮影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同你坦白？我对江佑蘅江同学你说，‘江同学，我就你是口中的璎珞，你喜欢的人就是我。’是这样么？你确定你不会把我当神经病骂一通？”
　　“……我……但是你只要给我看你卸妆后的样子，我就能明白了。”
　　“明白以后呢？然后该怎么样？”
　　“该怎么样？……什么怎么样？”他的心顿时迅速地跳了起来，是要说到那个问题了么？
　　“我不能给你答复，那样的话，你确信我还应该挑明么。”答复不了，她到现在心里，喜欢的人，还是应该是沈望晨，喜欢了那么久，又怎么会轻易去喜欢别人？
　　江佑蘅移开一直看着她的目光，双手不知该往那里放，最后只能插进裤子口袋。
　　忍不住笑了下，可是皱着很紧的眉头，却看不出笑的样子，“你有喜欢的人了么？”好半晌，他才找到声音这样问道。
　　“恩。”绮影点了点头。
　　“是上次那个人么？上次一起去逛街的那次。”
　　“恩。”
　　“他……不喜欢你。”他看得出来，那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里，没有热情，只是一视同仁的温和。
　　很伤人，绮影尴尬地有些想哭，伤人的话，却是事实，他的眼中一刻都没有过她。
　　完了完了，这女人干吗这样子的表情？搅地自己的心也疼的难受，想伸出手拍拍她、安慰她，却又不知道往哪里放。
　　“对……对不起。”好半晌，才挤出这么几个字，当然这三个字一般来说在江佑蘅的字典里，绝对是不用的。
　　“没关系。”反正她已经习惯了。
　　“我……下午参加比赛。”突然他挠了挠头皮，有些不好意思，“我一定会拿第一的。”这样的话，她会开心一点么？
　　“啊？”怎么又说到运动会的事了？绮影抬起头，却看见江佑蘅微红着的脸。他这算是安慰的方法么？
　　不知不觉地，她笑了，先是浅浅的，然后咯咯咯不停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江佑蘅白了她一眼，这女人，刚刚还很难过的样子，变脸可真快。
　　“没什么。”绮影只是冲着他不停的笑，心中有着丝丝的感动，江大猴子性格虽然恶劣，大多数时间还是孩子脾气，不过，有的时候真的是个不错的人呢。
　　突然她抓住他的头发，就往下扯，江佑蘅疼得龇牙咧嘴，“你干什么！”
　　“头低下来拉！”
　　“做什么低头？”话虽这么说，还是乖乖地弯下腰，垂下头。
　　绮影的嘴唇迅速吻上他的脸颊，然后马上移开，脸有些微微的红。“因为我没穿高跟鞋，吻不到。”
　　江大猴子已经完全僵硬成石头，说不出话来。
　　顿了一顿，绮影继续说道：“谢谢你。作为第一名的回报，我会以原来的面貌去为你加油的。”
　　江佑蘅这才抬起手，触碰了一下刚刚被她吻到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果然还是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根本放弃不了，既然她没有得到回应，那么他就有机会，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