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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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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了?”绮影千辛万苦,总算解救出江佑蘅,不料他给她的,却是一张冷冰冰大便脸。
“……”江佑蘅别扭地别开脸,没有理会绮影的问话,只是加快脚步,朝前走着。
“喂,死猴子,好端端地,给我闹什么脾气呀!”绮影快步跟上他,不悦地问道。
“……没什么!”耐不住绮影的纠缠,江佑蘅口气冲冲地回道。
老是无缘无故生气!绮影小声的抱怨一声。突然拽住他的手臂,就朝全是男式服装的商场跑去。
“干什么啊你?”江大猴子一脸不自在,却没有甩开她的手。
“给你买衣服啊,不然你穿着现在这身乞丐装跟我约会,我会觉得很没面子耶。”
“哼!”江佑蘅冷哼一声,回道:“你不是说我是你儿子么!”
绮影却是一怔,忙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脸上有着不可思议。“你刚刚那么生气莫非是因为我说你是我儿子吧?”
“没有!”当事人矢口否认。
瞧他马上别开眼的样子,就知道心虚,她会相信他才怪。
“你也看见拉,刚刚那个形式与我的年龄,不做你妈?要做什么?”绮影反问。
江佑蘅一时被她问倒,讷讷地答不上来,心中却更加郁闷起来,最后吐出两个字:“奶奶。”
绮影忍不住打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你这小子别太过分啊!”
江佑蘅被打也不生气,低头瞥了她一眼,也闷闷地笑了起来,气氛顿时变得很和谐。
他笑起来很可爱,一口白牙,嘴角往上的时候,颊边还有两个酒窝若隐若现,根本就毫无平时冷然的样子,反而觉得像个阳光男孩,很好亲近。
这一看,绮影不禁呆了——
“喂,看完了没?你不是说要去买衣服?”江佑蘅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忙挠了挠头扯开话题。
“哦。对了,买衣服,买衣服。”绮影倒是有些傻愣,忙回复了两遍。
“那还不快走?站在这里傻笑很丢脸。”说完,低头朝前快速地走去,也不顾绮影在后面是否跟上他的脚步。
长长的刘海遮住他含笑的眼,却遮不住他一直上仰的嘴角。
在两人笑骂着走进一男式服装店后,从拐角处悄然走出两个人。
正是萧璎珞和罗启恒。
“喂,看见了没?刚刚那个男的和绮影很亲密耶。”璎珞撞了撞罗启恒的肩膀,说道。
罗启恒点了下头,没有回话,只是眼中却闪现出恶魔般的光芒。
“那个男的很帅耶。”璎珞作祈祷状,双手抱拳,抵在下巴上。
这边罗启恒不高兴了,也是,正常的男人听见心仪的女生说别的男人英俊,心里总是会有些不是滋味的。
“切,还不是一个有恋母情结的臭小子!”
恋母情结?璎珞转头不解地看着他。
“你瞧绮影的打扮不就是一欧巴桑么?那小子还和绮影这么接近,不是有恋母情结是什么?”
璎珞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那男的喜欢绮影。”突然,璎珞又开口。
“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有楚绮影那白痴女人才会到现在还被蒙在谷里。
“可惜……。”璎珞欲言又止。
“可惜什么?”
“绮影并不喜欢他。”她喜欢的是沈望晨呢,那个市中的第一才子。
罗启恒眯起了眼睛,心中却并不这么认为。楚绮影虽然是市南高中有史以来最美最有影响力的交际花,可是实际她并不是真的喜欢交朋友,即使表面和一些人很熟稔,只是她心中还是和他们保持着一种看不见的距离,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疏离,真的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
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再多加一个人,来使这场戏更为精彩的。嘿嘿。
突然,他掏出手机,给曾经的竞争对手,打了一个别开生面的电话。
璎珞因为一直思考着绮影为什么会同不喜欢的男生约会,而没有注意到罗启恒的一举移动。
突然,罗启恒轻轻拽了她的马尾辫一下,示意璎珞跟上绮影他们。
“?”璎珞转过头看他,满脸的不解,罗启恒这家伙似乎玩跟踪游戏上了瘾,居然在他们的约会时间还监视他们。
“想看好戏么?”罗启恒的眼中闪现出恶魔般的光芒。
好戏?璎珞的眼睛突然“噌”地一亮。
果然恶魔夫妻的本质就是恶整别人,娱乐自己。
“要要要。”她点头如拨浪鼓。
偷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罗启恒笑地得意,说道:“那不快跟上?”
璎珞和罗启恒跟着绮影他们来到一家韩国料理店,两人拣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以防自己被发现。
随意点了一份食物,璎珞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一双杏眼骨碌骨碌地转着,不时地朝绮影所坐的方向瞥去。
罗启恒却只顾吃着眼前的食物,并没有四处张望,偶尔还用纸巾擦去璎珞嘴角的米粒,露出宠溺的一笑。
“你不是说有好戏么?怎么都不看他们?”璎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罗启恒浅浅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只是说道:“不急,好戏上演,我自然会叫你。”
璎珞点点头,便不再张望,低头慢慢地吃着饭。
罗启恒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璎珞,脑中却不断盘算着:沈望晨那家伙从家里赶到购物一条街,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吧,这时,绮影他们也该吃完饭了,到时他再想办法引他们回合,好戏就开场了。
这边,有人的恶魔因子爆发,正不断酝酿着诡计,而那边绮影,也正为校运动会的事,向江佑蘅不断询问着什么。
“喂,我请你吃饭,可不是白请的。”绮影事先向江佑蘅说明,况且这也是她今天约他出来的重点。
“唔。”眼前这人正猛吃着食物,其模样与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非洲饥民无异。
绮影瞪大眼,张大嘴,一脸地不可思议,若不是她已从罗启恒那里知晓一些江佑蘅的家庭背景,不然她现在准以为碰到丐帮帮主了。
“慢点吃,又没人会跟你抢。”
“唔。”虽然这么答着,可江佑蘅吃饭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绮影忍耐着,有什么问题,至少得让这臭小子吃完饭再说吧。只是当江佑蘅吃完自己的那几份,却打主意到绮影面前的那一份午饭时,她终于忍不住了,出声叫道:“你给我注意点!”
江佑蘅这才抬起头,奸计得逞地笑着说道:“你说的,你请客,我还要吃一份,不,三份。”
绮影差点昏倒,还好她不是流金学院的拿工资的正统老师,不然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够这小子吃一顿啊。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江佑蘅才堪堪吃饱,绮影不露痕迹地抹了一下额边的冷汗,咳嗽了一下,正色道;“饭也吃了,街也逛了,你的答应帮我做事哦。”
“错。”江佑蘅摇晃了一下修长白皙的食指,笑眯眯地说道:“这顿饭正好与我陪你逛街那件事相抵消,而你如果想让我为你办事的话,就得请我吃晚饭。”
“你!”绮影猛地站起身,以食指点着他的额头,假装不悦道:“你这小子不要太得寸进尺哦!”
江佑蘅却仍旧是无所谓的表情,斜着眼笑道:“反正难得有机会剥削一下老师你,不懂得利用机会的是白痴。”
“是哦是哦。”绮影叹口气,算是败给这小子了。“请就请吧。晚上请你吃超级大餐。”嘿嘿,把这小子带到璎珞的小窝去,顺便看看罗大会长与这家伙争风吃醋的样子……吃醋……她现在怎么就有点酸酸的感觉呢……
“喂,回神了老师。”江佑蘅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等到绮影抬眼看他,这才正色道:“说吧,你要我帮什么忙?”
“你把班级里学生的个人资料报给我听。”绮影从包里拿出小本子,准备开始今天的重点工作。
“个人资料?你是老师,不会去学校的档案里查啊。”江佑蘅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
绮影冷哼一声,如果网上真有资料,哪怕密码重重,她也可以拜托罗启恒那拽得要死的家伙,何必今天请他吃两顿,消耗她的钱包厚度呢。
“我想问的是一些私人的资料。学校里根本没有。”
“比如……?”江佑蘅来了点兴趣,趴下身体,把脸凑向绮影,忍不妨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禁不住深吸了口气,一向不喜欢香水味的他,却突然对这味道情有独衷,不知道是为什么。
“许少稀的有什么偏爱的东西么?”绮影无比认真的问道。
江佑蘅却猛的被口中的果汁呛了一口,咳嗽了好几下,才平复过来。
“你问这个干吗?莫非你暗恋他?”上下不屑地看了她三眼,这才缓缓说道:“你这么老,别妄想老牛吃嫩草了!”其实他却掩盖了心中为绮影有喜欢他人的可能不悦着,切……许少稀有什么好的,有他帅么,有他高么,有他……
“你白痴啊!”绮影在他额头爆开一个响栗。“你也知道运动会马上要开始了,为了激发人的潜能,不仅要充分锻炼他,还要有激励他不断努力的目标。而第一名的虚名显然不是那个目标。”
“哦,我明白了。”江佑蘅点点头,心中忍不住又是无限欢喜,原来她不喜欢他的,呵呵。
笑笑笑,笑的真白痴,绮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总觉得跟这小子在一起无比轻松与开心啊。
“明白了还不快说。”绮影忍不住催他,下午她还想继续逛街呢,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可是我不知道。”
“……”
“……”
突然相对无言。
绮影忍不住拔高了喉咙,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反正她现在是浓浓的老女人妆,别人一定以为她在教训儿子,所以无所谓拉。
“你不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
“给我现在打电话去问!”
“……可不可以不要……”
“为什么?”
“因为很白痴耶……”
“你这小子吃了我一顿,又骗了我下一顿,居然敢不好好给我办事!”
“好拉好拉。”江佑蘅挖了挖耳朵,吊儿郎当地说道,“问就问吧。”
“这还差不多。”绮影这才愤愤地坐下。
余下的半个小时内,江佑蘅让所有高二四班的学生吃了一惊,平时冷酷无比的老大级人物居然会询问他们的爱好耶……这,莫非是老大的春天来临了?他追到萧璎珞小姐了?此时所有的人的心中都闪现了这个疑问。
***
在罗启恒的巧妙安排下,绮影与江佑横一吃完饭,就被人状似无意地引到了罗启恒预定的地方。
好戏开场了!
罗启恒牵着璎珞的手,小心翼翼地跟在两人身后。
终于,在走了一段路之后,两人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停下脚步。罗启恒从包里拿出两个耳塞,其中一个塞给璎珞。
“这……。”璎珞奇怪地看了她老公一眼。
罗启恒朝她眨了眨眼,并不答话。
璎珞的眼睛却顿时亮了起来,有些撒娇意味地打了他一下,笑道:“你真是太坏了!连这都安排好了?”
因为白天这条街道很是热闹,因此即使两人离绮影他们很近,也不可能把她们的对话听得很清楚,不过有了这窃听器,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对了,你把窃听器放在谁身上了?”璎珞随口问问。应该不是绮影,任何一切机械物品,她都能以非常人的能力发现。也不可能是江佑蘅,一是罗启恒不认识他,没有放窃听器的机会,而是即使安排人去放,以她观察得来的江佑横的身手,应该很容易被发现,所以……
“沈望晨。”罗启恒深深地看了璎珞一眼,状似无意的说道。早在他们吃饭的时候,他就有安排家里派来的暗地里保护他的保镖把窃听器放在沈望晨身上了。本来以为这些保镖总是跟着他很烦人,简直像苍蝇一样,不过现在他觉得即使是苍蝇也是有有用的一面的,哈哈!
璎珞吃了一惊,不过却马上笑了起来。她忍不住表扬似的亲了亲罗启恒的脸颊,说道:“做地真好,现在有别的男人跟在绮影身边,如果沈望晨对绮影有意思的话,一定会吃醋的,那么两人就有机会更进一步了,哈哈!”
罗启恒鄙夷地看了璎珞一眼,这丫头真是个感情白痴!——不过这样也好。
“嘘,我们听他们讲话。”
“恩。”
绮影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时碰到沈望晨。
“你……你好。”身为市南交际花的绮影,对于任何人都能在短时间内交谈融洽地不像第一次见面,只是面对着沈望晨,却总不能收放自如。
“你是……绮影?!”沈望晨却没有绮影的局促,反而因为她的妆而大吃了一惊。
绮影简直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居然让他看到了她化老太婆妆的样子!
沈望晨见她尴尬的样子,很聪明的没有多问下去,只是说道:“你也来这?真巧。”
“是呀……。”绮影此时真想骂死自己。楚绮影呀楚绮影,你不是交际花来着么,怎么找个话题这么难呢,这么傻傻地站在这里,简直白痴死了!
正当她急地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一旁的江佑蘅突然朝沈望晨伸出手去。
绮影一惊,这小子想干吗?
“你好,我是楚老师的学生,你也是么?”出自他口的,居然是绮影对他这辈子都没有奢望过的有礼貌的话语。她简直以看外星生物一样看着他,这小子莫非脑袋抽筋,不然怎么会……
“你好。”沈望晨礼貌性地伸出手与他相握,只是等到收回的时候,手已经红地快要肿了起来。
手劲还真大呀,呵呵!看来对方一如他的眼睛所传递出的信息那样,对他并不友好。
沈望晨了然地笑笑,恐怕他是喜欢绮影的吧。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绮影想破了脑袋瓜,终于找到一个问题。
“因为……同人约好了。”沈望晨的脸上突然有着不自在。“你呢?”
“我……。”
沈望晨看了一眼江佑蘅,笑道:“不用说了,我知道。”
“不是的。”绮影大惊。
“就是这样!”旁边江佑蘅也突然开口。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一步。”说完,他温和地朝两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留下绮影停在原地,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喂,楚老……该死的,女人!他都已经走了,还看个头啊!”江佑蘅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冷哼一声,渐渐走远的那个柔弱地一掌就可以被他打死的小子让他极度不爽!
“喂……。”江佑蘅见绮影低垂着头,半天不发一语,顿时慌了手脚。“你……你怎么了?”
“哼!”绮影也不理他,向前走去。
“喂,别走呀,女人!”
“……”
“你还说要请我吃晚饭呢!”
“……”
“喂!”江佑蘅加快脚下的步子,跟上她。心中却更加郁郁起来,这女人怎么回事,都老女人了,还喜欢学生么,她有恋童癖么,真是厚脸皮外加不要脸,只是……她为什么会喜欢那个人呢……这一点,让他非常地不爽。
远处地璎珞忍不住握拳打向墙壁,好无淑女气质地骂道:“都怪那小子,在旁边搅什么局?不然绮影和望晨就有戏可看了。”
罗启恒只是莫测高深地笑笑。
“对了启恒,刚刚望晨说要等人,到底要等谁呀?我本来以为是绮影,现在看来绝对不是她,那么到底是谁呢?”
罗启恒摸着自己光滑地下巴,说道:“这是——秘密。”他当然不敢告诉璎珞了,又不是找死。如果她得知刚刚他拿了她的手机给沈望晨发短信让他赴约的话,那时……他可就是吃不完兜着走了,所以聪明的话,还是缄口不言的好。况且璎珞不知真相,那么呆会就会爽了沈望晨的约,嘿嘿,也可以叫沈望晨那小子在伤心之余对他的未婚妻完全死心,他这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呀!
想着,罗启恒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别怪他心狠手辣,毫无风度与同情心,事关璎珞,做什么坏事,他都是心安理得的。
***
“楚绮影!”傍晚时分,璎珞地小窝内发出一声极度不悦的吼叫声!此声音的来源就是——以温文有礼的绅士风度以及俊帅无比的相貌迷倒万千少女的市南高中学生会会长罗启恒——而能让他一反常态,丢掉自小学得的礼仪的,做出此等让他家“败坏家风”的事情,那毫无疑问一定是——有人要来抢夺他的亲亲未婚妻为他亲手做的爱心便当了。
“好吧,你平时总来这里分一杯羹也就算了,居然还有脸带其他的饭桶到我家来?!”罗启恒看着门外的绮影以及江佑蘅,只差没气地摔门赶人了。
绮影倒没被罗启恒吓倒,反而长腿抵在门口,以阻止罗启恒很没风度地关门。
本来她心情并不好,只是现在看见罗启恒这气急败坏地样子,她就打心底开心。也就忘了刚刚暗暗发誓绝对不再理会江佑蘅那小子,反而亲密地搂住他的手臂,气死人不偿命地邪笑道:“来,今天带你到这来开开眼界,既有美味地菜可吃,又有陈年的老醋可品,惬意得很呐!”
“不许进来!”罗启恒死活不肯再放一头猪进来。笑话!楚绮影那女人饭量已经够大的了,害得他每次想多吃一点,都被璎珞禁止,现在加上这小子,他不就会吃不饱?况且今天晚上的菜色,可都是他最最最最爱吃的呀!
“什么不许进来?”绮影突然伸长了脖子,大声喊道:“璎珞,璎珞,居然有人不放我进来呢!”这招叫恶人先告状,她可是炼得炉火纯青呐!
璎珞?她说璎珞?江佑蘅地心忍不住狂跳了起来。
“什么事?”璎珞突然出现在门口,却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鬼啊——。”罗启恒叫了起来。
“去你的!”猛踩自己地老公一下,璎珞威胁道:“等会最多给你吃两碗饭!”
伴随着罗启恒地企求声,绮影忍不住汗水直流,说道:“你脸上那蓝蓝的是什么东西?”这女人的脸上居然涂了一层如颜料般的厚厚的米糊状东西,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哦,这是我独家研制的美容秘方呀,而且煮饭的时候涂这个可以杜绝油烟呢。”顿了顿,她又说道:“来来,进来吧,别在外面说话。”
这下,即使罗启恒再怎么不甘心,也得乖乖地移动堵在门口的颀长身体,放两人进门喽。
饭桌前——
气氛顿时凝结!这就好比古代两大顶尖高手对决,而此时璎珞家的饭桌前可比古代那事厉害多了,没瞧见这里有三大高手正凝神会聚,随时准备使出可以致命的杀招么!
“这是我的!”以绮影的一声怒吼为导火线,战争正式拉开帷幕,三个连非洲饥民看了都要退避三舍外加鄙视“居然比我还饿”的人在“筷林勺雨”中各自使出绝招,不断地蚕食着眼前的珍馐食物。
“江佑蘅,你是客人,怎么可以跟匹狼似的,一点样子也没有!”说话的是绮影,他现在开始后悔为了看好戏而引狼入室了,本来有个罗启恒,她就不大好对付,这下又来了一个超级大饭桶,她,她……真是太失策拉!
“女人,你的身材已经够臃肿了,还吃肉圆子?”江佑蘅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脑袋,吃掉绮影筷子上戳着的丸子。
罗启恒听见却哈哈大笑起来。楚绮影这女人居然又被说身材臃肿的时候?市南第一交际花,被称为拥有魔鬼身材的女人居然被人嘲笑……哈哈,果然是天理昭彰!
只不过在他笑地时候,原本已夹在自己盘中的食物,又被两豺狼抢夺去。
后来这场战役在璎珞的笔记本上留下六个字加一逗号叹号。
惊天地,泣鬼神!
“再给我一碗!”三人几乎异口同声,而且动作都一致地把拿着空饭碗的手伸到璎珞面前,意思是叫璎珞充当一下盛饭婆。
“……如果我说没饭了……。”
“再去做!”又是异口同声!看来三人在吃饭这个问题上,很能达成共识。
璎珞只能叹口气再次走进厨房,而罗启恒则难得做个体贴老公,跟在她后面帮些小忙。不过他之所以会这么好心为璎珞办事,当然是想给留在厅里面的两人制造些空间喽。而他当然也很收利息地把自己的耳朵——窃听器放在了饭厅里。
“楚……女人!”哎,叫楚老师还真不习惯,叫女人就顺口多了。
“什么事?”反正也纠正不来他的坏习惯,在私下里,就纵容这小子一下吧。
“她叫萧璎珞?”罗启恒一向叫璎珞为老婆,所以江佑蘅知道谁是璎珞,还是楚绮影刚进门是的那一声叫唤。
“对啊,你也看到了她有未婚夫了。”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要找罗启恒单挑呀?那么她就有好戏看了……虽然不可否认心里有鼓说不出来的酸酸的感觉。
“怎么可能!”江佑蘅忍不住抗议提高音量,就连在厨房的璎珞也听得清清楚楚,“她怎么会是萧璎珞!”
“不是她,还是谁!”绮影也觉得奇怪,莫非璎珞脸上敷了那么恶心的面膜,打破在她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所以他死不承认。
“绝对不可能!”江佑蘅说地斩钉截铁,“萧璎珞应该更高一点,胸部还要大很多,才不是她这个没胸没臀的飞机场那像呢。”
“……”绮影忍不住一阵冷汗,心中暗暗思量:平日里看这小子冷酷成一流川枫似的,原来看女孩子的都看到身材那去了,男人果然都是好色的!
而“远”在厨房间,却因为江佑蘅的大嗓门而听得一清二楚的罗启恒和萧璎珞,则各有各的表情。
罗启恒一副捧着肚子,快要笑趴下的表情。完了完了,这个家伙不知道璎珞的心眼有多小,平日最嫉恨别人说她身材不好,特别是有关胸部的词,例如“飞机场”等等的词,经常是列为禁止用语的,想他罗启恒在外叱咤风云,遇到这词,也只好夹着尾巴饶道而行,他倒好,一来就犯戒,看来不死也得重伤啊。看在他离死期不远的份上,他还是把原本要报复他的计划给取消了吧。
罗启恒如是想着,璎珞表面上却不露任何声色,仍旧平静地煮着饭菜,不过经罗启恒事后在日记中描述,璎珞那种表情叫做“暴风雨前的宁静”或者“回光返照”皆可。总之呢,江大公子这次在劫难逃了。
正当厅里两人还在为萧璎珞的真实性争论个面红耳赤的时候,璎珞笑意盈盈地端着四份牛排朝他们走去,而罗启恒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后。
好戏要开场了!
“中餐的材料,冰箱里所剩无几了,发现几块牛排,大家凑合着吃吧。”一说完,璎珞很好心地再给每人分好食物。然后举起刀叉,开始无比优雅的切割,然后叉起,缓慢地放入口中,再面带微笑的小口咀嚼,然后咽下,再重复刚才的动作。
罗启恒在旁边遮着半边脸,强忍着笑,几乎得内伤,而且连盘子里的牛排已经被人悄无声息地夺走都不知道。
绮影和江佑蘅却毫无所觉的样子,仍旧津津有味地吃着牛排……呃,江佑蘅那小子还多吃了一块,罗大会长只顾着笑,食物已经被剥夺了。
终于——
璎珞放下刀叉,用纸巾摸了下嘴,说道:“我吃完了,你们慢吃。”然后起身,刚想走进自己的房间,突然还是转头略有点良心地说道:“他——。”用嘴朝江佑蘅的方向努了努嘴,“如果不行的话,就不用勉强,今天就住我这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罗启恒冷笑几声,简直听得人毛骨悚然。然后也不再说话,跟着璎珞一块进了房间。留下江佑蘅和绮影坐在厅里,相互诧异地看着对方。
“她怎么了……?”江佑蘅出声问道。
绮影耸了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样子。心中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诡异,却愈加害怕起来……璎珞的最后一句话的含义,莫非是……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