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囧天使热线》核子喵

3、第三章 夏洛克

　　Kim的女助手听到门开的声音，抬头，她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刚才进去的是Nelson·Shaw，一个有些内向的秀气黑发男孩，可是她又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和Neil有一丝相似之处，因为前后的气质判若两人。

　　那双眼睛仿佛被洗过一般，黑得吓人，凌厉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女助手甚至感到一股寒意，沿着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嘴唇冷漠地抿成一条线，他的身材依旧瘦小，可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给人由上而下俯视的压迫感，好像在蔑视什么低等的生物。

　　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让那个男孩发生这么巨大的改变？

　　“Mr.Shaw……你还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女助手勉强压抑住从心底涌上的惊慌，她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有的缩成一团走，连视线都不敢和人接触，也有的情绪暴躁，不但大吼大叫还经常暴起伤人。

　　可是她从来没有像这样慌乱过，Neil透出来的是绝对的冷静，是精神病患中最致命的那一类——他们知道自己正在做疯狂的事，却不想停下来，因为他们完全乐在其中。

　　“放心，我不是精神病患。”Neil开口了，中性的声音平时听着十分悦耳，但此时拖长了的傲慢语调却透着一股捉弄的味道。

　　女助手更担心了：只有疯子才说自己不疯啊！Kim医生不会出事了吧？

　　“房间里的蠢货一块肉也没少。对了，谢谢你的咖啡。”嘴角带着嘲讽翘起。

　　被那双洞彻一切的眼睛注视着，女助手反而以为房间里出了命案，不理会他，连走带跑地冲进心理咨询室。

　　Neil拿了自己的档案，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边走还边说：“看，我说他们很蠢。”

　　当这个黑发黑眼的混血儿穿过走廊，出了诊室的大门，他的五官已经软化下来，即使是投给路人的视线都是温和无害的。

　　咨询室内，女助手摇晃着目光呆滞的心理医生，一声又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Kim终于回神，他的第一反应是拿起录音笔，慌乱地按下暂停键，然后紧紧抓在手中。

　　就在刚才，Kim遭受了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挑战。

　　Neil2.0——姑且这么称呼他的第二人格——自我意识极端膨胀，具有明显地反社会倾向。

　　“你知道我是谁吗？”Kim一开始还很感兴趣，笔在纸上飞。因为转换人格往往需要特定的环境，通常在主人格受刺激的情况下第二人格才会出现，像Neil这样叫邻居一样轻松的少之又少。

　　“蠢货。”这种状态下的Neil具有一定的攻击性，但目前只停留在语言上。

　　“为什么这么说？”Kim问。

　　“因为我知道所有事情，而我周围人脑袋里的脑浆都硬得和石头一样，”Neil2.0语气笃定，“我还知道你昨晚没回家。”

　　Kim奋笔疾书的手顿了一下。

　　Neil瞥了他一眼：“茶几上有一块男士三眼石英表，指针停在今天凌晨两点，根据走廊的墙上画作均为真品，以你的年纪和社会地位应该不会使用这种表，而且你手腕上没有戴表的痕迹。所以，这块表不是你的，属于某个比较粗心经常喝酒的男士。表扣上有许多道指甲的划痕，是因为它的主人在睡前解开它时经常头昏脑胀、神志不清，只有经常喝酒的人才会这样。而它被遗留在这，又停止走动，零件完整，上面又没有被摔坏的痕迹，说明它是在洗澡的时候泡坏的。也就是说，在今天凌晨，一位男士出现在这里，洗了澡，粗心之下把表弄坏了，还遗落在这。”

　　“一个朋友……”Kim刚解释两句就被对方打断。

　　“和我无关，只是在要求别人对你坦白性向的时候，你至少也要拿出同样的诚意。你身上混合了十分复杂的味道，尽管你用香水试图盖住它们，但酒精在体内停留长达8小时，就算你打开窗户散去烟味，但你眼里还有泡夜店留下的血丝。”

　　“我没事，你去把Nelson的档案拿过来，”Kim让惊慌失措的女助理出去，取消了接下来的预约，他需要好好静一静，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这段录音留下来会对自己的事业具有一定风险，但最后还是没有消除这份记录。

　　女助手又来敲门：“Mr.Shaw的档案已经不在，可能是出去的时候被他本人带走了。”

　　Kim想了想，打定主意和这个有攻击倾向又不配合治疗的病人耗上：“在预约本上找一找，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

　　绿荫大道旁，Neil骑着单车，感觉风从他的耳边拂过，阳光把睫毛和头发都染成了金色。

　　Neil的心情极其愉快，因为他现在已经完全不介意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症患者了。

　　主人格也好，第二人格也罢，即使再来个第三、第四……第N人格，只要不影响自己的生活，就足够了。

　　对挣扎于贫困线上的Neil来说，能够省下一大笔医药费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另一个我吗？”Neil悄悄地问。

　　“我不可能是蠢货。”

　　“那你是谁？”Neil觉得既然在同一个屋檐下，自己就要和对方好好相处。

　　对方沉默了一秒，狡猾地回避了问题：“比你聪明的存在。”

　　“哈，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吗？怎么连你自己是谁都答不上来？”

　　路过一家影碟店，Neil瞥见新版福尔摩斯电影在上映。

　　“Sherlock。”

　　“什么？”

　　“我的名字。”

　　“你随口编的！ ”Neil不满，可Sherlock却不愿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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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又客人，晚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