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康复×装疯×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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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疼……”坐在床边忍着吝用镊子取出脸中的碎玻璃片带来的痛觉。
“真是的，子妮怎么可以在走廊乱跑呢。”取完碎片的吝把药膏涂在我脸上再用纱布缠好。
怒着嘴看向睡在我床上右眼包扎好的化化，睡得真甜呢。再看向坐在椅子上玩psp的啬，这人真悠哉。
“吝，化化的眼睛怎么办？”我问。
“就先这样吧，等下个月再叫另一个医院的医生过来把她坏在里面的眼球取出来，”吝收拾药箱问啬，“啬，为什么化化病房的门是开着的？”
啬没把视线从psp上移开就答：“我先是探望了化化然后到了她服药的时间才出去取药的，中途忘了关门，谁知道子妮会在那个时候进去啦。”
“我…我以为她发病期过了就想进去打个招呼……”被啬这么一说感觉好像全是自己的责任一样。
“以为？以为就能进去了吗？化化的眼睛都是你的错。”啬收起psp气势汹汹的说。
“停！”吝站在中间拍拍手，“这些都不是你们的错，化化的绘画用具是我给的，所以都是我的错。”
“姐姐！为什么总是帮她说话啦。”啬很不服气。
我蹙眉想想也很不服气的说：“吝为什么要帮他说话呢，随手关门不知道吗？”
顿时四周鸦雀无声，吝打破这一宁静，“子妮的病好了吗，居然开始反驳了，太好了。”
“我，我只是生气而已……”别开脸。
“切，我看是在推卸责任吧。”啬很是不屑。
吝吸了口气敷衍道：“啬把化化抱回房，子妮跟我去阁楼纹身。”
“姐！她的病不是好了吗？！为什么还让她留在这吃白食！”啬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责道。
“她已经知道你的病了，我怕她出去后乱说毁了你的前途。”
啬恶毒的瞪着我，“她敢我就撕烂她的嘴！”
吝拉着我的手出去，随意一说：“把化化安置好后记得下楼吃药。”
现已是下午了，阁楼里面有灯，吝点上几根蜡烛。在橙黄色的光中我看到着阁楼中摆满了镜子，隐约之间还能看到镜后有几幅吝的画像。吝找来几张椅子给我坐好，拿来一些纹身用的工具。
针刺入肩头，深之入骨。这些痛应该不及断骨之痛，但此时却痛彻心扉。吝纹身的速度很快由此可以看出不能出去的人很多，她拿出一把剪刀将我留了很久的长发剪去，从身后抱紧我轻声说：“从今开始，你永远也无法离开这里---你将在爱丽丝的梦境中长眠。”
纹完身吝把我送回房，我并没有就此睡去。我想去草坪吹风听风铃声好好的放松下，今天发生太多事了。
下到二楼是听到了尖叫声，我以为是幻听，以为只是一闪而过的声音，但仔细听听确实有细微的求救声。我凭感觉找着那声音的出处，走到一间微掩的房门时瞪大了眼，要不是及时捂住嘴说不定一间叫出声了。
我不会是扫把星吧，什么倒霉事都能被我碰上。
莫啬按倒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女孩在地上，不停的用美工刀在她身上乱刺。大量的血喷到他身上，女孩奄奄一息的伸出一只手艰难的呻吟道：“……救…救我……吝……救我……”
“姐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啬压低着声音用美工刀削断她的喉咙，来回削着整个头颅就这样掉了下来。
我在门外颤抖着双腿靠在墙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这一点声响也注定我不妙了。
“谁！谁在外面！”
虽然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但脑子里就一个字---跑！我连滚带爬的回到自己的病房，但在喘气之时定睛一看，我错跑到化化的病房了。
现在走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会不会很奇怪，被啬看到了会不会杀了我？！
右眼被纱带包好的化化这时回头说：“好疼……”
疼？是说眼睛疼吗？画笔刺入眼睛时连叫都不叫的化化现在正对我说疼。
用黑色风衣把自己裹得紧紧地啬这个时候来了，随之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
啬看到我后问：“你这么不在自己的房间？”
“我，我来看下化化不行吗？”我退了一步后警惕的说。
啬不和我计较这些，直接走到化化身边，拿出美工刀抵在化化的脖子上问她：“子妮一直呆在这么？”
化化睁着无辜的大眼盯着比自己高很多的啬，我看不下去了，“啬！你把我手弄断脸毁容就算了，难道连自己的妹妹也不放过吗？！”
化化冷静的说：“姐姐帮她纹身后就一直在这。”
啬听后收回美工刀，也不理玩的话就出去了。
我惊讶的看着化化，她不一样了。
化化拿起一支画笔，说：“离啬远些，他不是什么好人。当然，里吝也远些，不然只会惹祸上身。”
我敢肯定，化化是明眼人，那她为什么要装疯，还刺瞎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即使有化化的体现我还是一如既往的黏在吝的身边，吝会对我很温柔。我每次都能发现啬在暗处用恶毒的眼神盯着我，很害怕，害怕啬像杀死那个小孩一样杀了我。让吝讨厌啬，让吝把啬置之度外，这样就可以了吧，让吝知道啬是个会杀人的恶魔！
一天晚上我下到一楼找吝，打算把啬杀人的事挑明。刚下到就能看到吝站在草坪的大树前仰望着树干上的风铃，我欢快的跳过去，“吝。”
吝看到我就展开一个温柔的笑，“子妮，有事吗？”
“吝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哟～”我夸张的展开手。
吝把手别在身后弓着腰靠近问：“什么秘密把你逗得你们开心？”
“吝杀人了，他把5761号病房的娜娜杀了。”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查到那孩子的资料。
“是吗？”我点头，吝的黑发随风扬起遮住了她的眼睛，身旁有轻快的风铃声，“原来那天在外面的人是你。”
咦？！上一秒还是女声先怎么就变成男声了，而且还是啬的声音。没错啊，“她”的眼角下确实有那颗泪痣呀，我胆怯的退了几步，我似乎忘了吝说过啬在表演方面很有天赋的！
啬“咯咯咯”的笑着抽出腰际的皮带走过来，“姐姐现在很关注你，还不能杀掉呢。”
“刷”的皮带在我身上留下一条紫，“啊-----唔。”
他似乎担心我的叫声会把吝引来，就抓起地上的大块泥堵住我的嘴，然后才真正开始用皮带抽我。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才停下，但停下的原因绝不是因为他累了。他用皮带捆住我，摸出美工刀轻声说：“我还要出去办事，可不能满身是血呢。”
滑出美工刀的“咔哒咔哒”声与风铃声交杂在一起深深地刺入我的耳内。
啬熟练的挑断脖子上的静脉幽幽的说：“我割的是静脉不至于会死，但是一直没有人来救你失血过多而死也并非不可能的。”
等他走没多久，还会出现了。她解下自己右眼的绷带给我止血，还亲自用手帮我抠出化在嘴里的泥。
“咳咳！呸！”解开皮带后我就坐起来吐出剩余的泥土，呼吸有些急促。
化化轻拍我的被，“没事吧？”
我害怕得手有些发抖，“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抓紧我的手道：“没事，我和你是在同一战线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甩开她的手害怕的向后移，恐惧得不让任何人靠近。
化化叹了口气道：“我可不能让你病发啊，请听我说，我不是疯子。”
这次我听得很认真，化化也说得很认真。
化化不是疯子，也不是吝和啬的妹妹。这还得从以前说起，吝的妹妹出生没多久母亲就被啬病发杀了，之后妹妹又被啬故意弄丢了，吝替他顶罪受罚。后来啬让刚入院没多久的化化顶替丢失妹妹的身份，永远也不能离开这了。就算年龄和丢失的孩子对不上号吝也默认了她的存在。久而久之化化的病好了，被啬关在了病房里，这时她才醒悟自己不能没有吝的照顾和关爱，不然她会疯的。
刺瞎眼睛的实情是这样的，啬曾进来告诉她，假如有人闯进来就用画笔刺瞎一只眼睛，这样就能让化化出去了。化化那时并不知道门没关好，之后我就进来了。
化化和我一样恨啬，一样爱吝。没有吝在这所无爱的精神病院里，我们是要有多寂寞。少了一个唯一会对我们笑的人，没有人会对我们温柔，这只会增长我们对外界的恐惧与彷徨。
“我要让吝也恨他。”我这样说道。
化化摸摸我的头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拉起我，“走，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吝。”
“等等。”我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化化，撒手跑向啬的房间。拉开窗走进去，我早就觉得墙上的海报碍眼了。我走上前一把将海报撕下，撕成碎片踩在脚底，有关啬的东西我都要一并憎恨。
“姐姐……”
站在5761病房门前的吝默默的开口了，“啬，我都知道了。”
啬瞪了我和化化一眼后说：“姐，我……我……”
吝哭了，哽咽道：“如果没有我，啬就不会是这样的了……都是我的错……”
这不是我们要的结果，忘了吗？吝对谁都那么温柔，她不会讨厌任何人更别说恨了。
失策了！
吝哭着跑走了，啬追上去，独留我们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吝还是和一起一样笑着，她溺爱着那个她唯一的同胞弟弟。她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她告诉我就算纹了身也还是能出去的，病已经好了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我激动的反驳她，要是敢让我出去就把啬杀人的事告知天下。吝笑而不语。
第二天的第二天，某病房着火了。有几个没病发的大人紧急的疏散病人到空旷的地方，这时我找不到吝，看着逐渐蔓延的火势我有些担心了。有路过的人报了火警，看到化化也已经跑出来我才放心的冲进会场毫不顾忌身边人的叫唤。我推开吝的房间不见人却被墙上一张张吝与啬的照片弄得胸闷。我上楼一间间的找吝，即使跳跃的红色精灵落在身上在毫不在意。
到了阁楼门前，我身上没几块好的地方了，都沾上了红色的精灵。阁楼的门很烫，烫得可以把我的皮融下。门开了，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拥吻、纠缠。
我怔在原地，上头的木板被烧坏砸在我的身上。趴在地上，无神的眼睛流下了冰冷的泪，从喉咙里挤出沙哑难以辨别的声音：“……吝…吝……吝……”
吝骗了我们……她的温柔都是假的……她只爱自己的弟弟……温柔过后居然就这样不负责任的死了……
睁开眼，泪模糊了双眼。看向周围，是旅团们。脚边的速写本上都是空的，看不出没名字之前在上面画了什么。
我怎么可以吧，那么重要的人忘掉……
“记忆恢复了。”揉揉命门并擦干眼泪说。
这时没名字才松了口气，“太好了，这是我第一次帮人恢复记忆呢。”
飞坦，“恢复就好。”
我本想无视掉他的，但还是认命的点头表示应了。飞坦似乎感觉到我的有意疏远而开始放杀气了。
“咳！”库洛洛见势不妙干咳了一声说：“既然恢复就欢迎回来--旅团的医生。ok，解散。”说了那么多漂亮话就是为了把最好两个字引出来。
没几秒，旅团的蜘蛛们都不见了，没名字也跑了。现在就我和飞坦两个人在这。观察了下周围没有其他蜘蛛的气息担心他们偷听后才率先挑明一件事。
“飞坦，我不爱你，我讨厌你甚至狠你。”不知怎的心猛的一个抽痛。
“……我知道。”
“我恨你。”
“……我知道。”飞坦从兜里伸出手擦干我的眼泪。
“啊咧，怎么又哭了，真是讨厌呢。”我笑着哭了。
“……”
“我不爱你哟，飞坦。”总觉得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心里痛得难受。
“我知道，”飞坦吻上我的唇，吻的很深，“女人，你是我的。”
初到流星街认为自己爱飞坦大概是因为啬的凌虐让我对同样很能虐人的飞坦有很深的印象吧，而且那时记不起在神经病院的事，错把印象深的人当成最爱的人了。那我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当自己告诉他自己不爱他时遮住心痛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爱上他了？
嘻，飞坦和吝一样一直陪在我身边啊，不管是花系走时还是现在，他都陪着我。然而我却疏远他，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能爱上他。
我可是说过有关啬的东西都会一并讨厌的啊。
我要讨厌飞坦，我要恨他。
推开飞坦笑道：“飞坦，你不会是有恋母情结吧。”
“你不是我母亲，我也没有更不需要那东西。”飞坦微眯着眼。
“飞坦，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就得有自知之明才行啊。”我也学他微眯眼。
周遭的气氛凝重起来。
手机铃声不应景的响起，我还是盯着飞坦。飞坦压低声音道：“接吧。”
摸出手机，“喂。”
【我到友克鑫了。】
是闇的声音，不，应该说是……
“化化，我记起来了。”
【……嗯，知道了。】
看向旁边的飞坦想利用一下闇，“化化，我爱你。”
【……我也爱你。】
呃，闇你这也太配合了吧，事后不会要收钱吧。飞坦开始放低气压了，飞坦开始（一直都在）放杀气了。
“是谁？”飞坦咬牙问。
“你不认识的。”跟飞坦说完再听手机。
【等会我会去找你的。】说完就挂断了。
“等回会来吗？”飞坦的心情有些愉快了，前提是他没抽出雨伞的话。
吓了一跳，飞坦抽出雨伞是以为自己又要死了呢。我真的不想在一章死一次了，虽然说这章也死过一次……忽略掉吧。
我不爱飞坦，我会自己证明给自己看。
绝对……
底气不足，再来一次。
绝对！……嘶，胸口突然好疼……
…………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康复×装疯×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