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文不值×黑化×野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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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处就已经能看到一座貌似鲸鱼的岛屿，不得不说为了及时赶来干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天空是铅色的，不时有不知名的海鸟掠过。到达鲸鱼岛后，实在是没什么心情欣赏周边的风景。拿着手机在船停靠的地方来回踱。
可恶！伊路米这个时候怎么关机了！
“子妮。”也就在我烦得快要砸手机时听到有人叫我。
我回头看向停靠在一旁的船上的人，“伊路米……”
“上来。”伊路米用他那万年不变的面瘫脸配上冰冷的语气命令道。
听到命令急忙跳上去询问闇的情况，他没有回话，只是走进了船舱，我便跟了上去。
船舱里的景象使我的瞳孔迅速收缩，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船舱里一张小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犹如奄奄一息的病人般的闇，紧闭的双眼让人感觉她是带着疼痛入眠。她的左臂已经不见了，伤口上一丝丝的肉屑足以看出左臂与本体撕分时的苦痛，要不是肩上插满了伊路米的念钉，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来的时候闇说只是在做任务便叫我回去，然而我只是留在这艘船上，待到我去找她时就这样了。”
我生气的揪着伊路米的衣领，“为什么不把她送回揍敌客？你们的医疗实施不是很好吗？！”
他冷静的拿开我的手答道：“闇不会愿意的。”
“怎么会！”
“闇一直在父亲面前树立完美杀手的形象，要是让父亲知道她不仅任务失败而且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让闇怎么再在揍敌客生存下去。”
我不解，“他们不是父女吗？！”
“不要忘了闇只是养女。”
微眯眼道：“我能感觉得出来席巴有把她当作亲女儿来教育。”
伊路米冷哼，“揍敌客的教育方针一向如此，”抱臂靠在门边，“还有哦，不是当做亲女儿，只是给予图等同于奇犽一样的期待。这事要传到父亲耳里，她将一文不值。”
“那你叫我来做什么？看着她死？”愤怒的握紧双拳。
“你不是有治愈系的能力吗？”他终于切入正题了。
仔细看着闇的伤势答：“我的能力还没有厉害到能让她重新长出一只手臂。”
“不只是外伤，有三条肋骨尽断，部分内脏也已被震碎，踝骨如同粉状在肉里……”
我听不下去了，一股脑的坐在床沿边发动【时间的退化】。差不多时，收回念的刹那间全身麻痹了，身体的每一处都没有知觉，连意识也快全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能动的时候已是夜晚，船舱也只有我和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闇。
出了船舱发现伊路米正站在甲板上仰望星空，我在过去赞道：“如果没有你的念钉闇早就死了。”
伊路米没有说话，依旧保持仰望的姿势不动。
我叹道：“之后打算怎么样？让失去左臂的闇就这样回去？不是你的初衷吧。”
伊路米还是没说话，我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了。过了很久，他才犹豫不决的说：“在通知你时，我已经用钱帮闇定制了一只机械手臂和一只义眼，原来那个不见了。”
原来那个眼睛不是义眼吧，而且动不动就会掉。
“使用机械手臂，回去好不好更引人瞩目。”
“没关系，我有一个朋友的能力可以做出一张真人皮。”伊路米觉得初来鲸鱼岛时美妙的星空，此时令人十分厌恶作呕。
我略显惊讶，“你……刚才是说朋友吧。”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说：“你听错了，是合作伙伴。”
“朋友。”读者的眼睛是雪亮的。
“合作伙伴。”那明显是作者打错字。
“……”两人默了一会儿不打算把这种没营养的问题进行下去。
“你真是个好哥哥呀。”不由得称赞。
伊路米明显不领情的没搭理我。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的中午，闇终于醒了。
得到此消息的我急匆匆地从一家酒店跑回船上。
喘好气后才镇定的走进船舱，闇真的醒了呢。她坐在床上喝着一杯热牛奶，把机械手举在眼前动了动。
在闇沉睡的三个月里，机械手臂，义眼都到了。我也见到了伊路米的那个变态朋友，那个叫做西索的变态见到我就用飘符号的语气说着什么小果实之类的。我在心里默默吐槽，你其实只是来搞笑的吧。为闇安装好机械手臂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大变人皮”，不愧是小丑，果然是来搞笑的。说实在的这能力不错，“人皮”裹好后根本辨不出真伪，而且也只有当耳朵贴在手臂上才能听到机器运行的声音。弄好后小丑西索就走了，走时还说什么有两个青涩小果实需要洒水了，不好好看着会被垂涎它们的人摘走的。
闇发觉我进来后朝我笑了笑，“子妮。”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得那么自然，不是那种担心眼球掉下来的别扭的笑。
我走近问：“已经没事了吧？”
意料之中的看到她空空如也的右眼。
“没事了，这是看到手腕上那么多的针孔就在想我这几个月到底是摄取了多少葡萄糖营养液什么的，”闇无所谓的拿出右手腕在我面前晃晃，“新手臂也不是很好控制。”
我抓紧她的手腕使用能力，她预想抽出手嘴里说道：“我还没娇贵到这种小伤也要用到你的能力。”
反驳道：“这点我当然这点，”指指她的手臂说，“你只适合留大伤，这点小伤也留在你身上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闇最后还是拗不过我。
站在一旁的伊路米问道：“你是怎么弄得那么狼狈的？”
她歪头想想笑道：“任务完成了，不过惊动了那人的同伴，于是就这么狼狈了。”
“那人的同伴很强？”伊路米问。
“强到没有逃脱的空隙，”仍然笑着答，似乎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不，已经可以成为怪物了。”
伊路米没说什么，只是给她添了些牛奶在杯中。
闇为难的问：“大哥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有些事要和子妮说。”
他点点头就出去了，我很干脆的坐在她床边问：“有什么事吗？”
“你左肩有个条形码纹身。”
皱眉，“你怎么知道？”
“我也有。”
突然明白了什么，“你就是弗拉瑞丝说的那个人。”
“弗拉瑞丝是谁我不知道，”她用脸笑眼不笑的表情看着我，“但我知道，我们很久就认识了。”
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直贯全身，“闇……你……”
“我恢复记忆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我瞬间明白了。在来到揍敌客后闇确实有跟我说过她曾经失忆，似乎是由于一场大病才这样的。
“那真是太好了。”恭喜道。
“一点也不好！”闇上前就掐住我的脖子，“你怎么可以忘掉，你怎么可以把那些痛苦憎恨一并忘掉，为什么我又要记起……”说到这她紧掐我脖子的手瑟瑟发抖。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记起的。”安慰着她的情绪。
“是啊，一定要记起唷，不然我的憎恨要怎么发泄，”她冷笑着将脸贴近我的脸，轻轻地摩擦，手也从脖子移到右眼，拇指与食指缓缓从眼眶旁进入，“知道吗？我的右眼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右眼被闇整个抠出，嘴唇因疼痛而发白发颤，一条血迹从右眼角划过脸颊，声音也有些沙哑：“……闇……”
“闇不是我原来的名字，”她把玩着眼球，最后再把它塞回我的眼眶，“你的特殊体质可以认为是在开G吗？”
“随便你怎么想。”右眼的视觉恢复后，剧烈的痛觉才开始散去。
“哈，”她天真无邪的笑着，“嘛，反正你不是我的复仇对象，而且复仇对象大概也不在这个世界，”一口气喝完整杯牛奶后说，“不过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不管是疯着还是正常着，我都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看出来了，你是一个隐腹黑。
闇对着船舱门大喊伊路米的名字。
伊路米进来后，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大哥，我刚才和子妮商量出了怎么治好我的左臂和右眼的办法。”
伊路米，“说。”
“有一部叫做贪婪之岛的游戏里有一张叫做大天使的呼吸的卡片可以治好一切伤病，只要我进入游戏得到那张卡片再使用就好了。”她笑着解释。
我发问：“怎么弄到那部游戏呢？”
闇想了想说：“9月友克鑫的拍卖会似乎有这部游戏。”
伊路米打了个响指，“那就抢过来吧。”
其实你是不想花钱吧。
闇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你们是亲兄妹吧。
闇貌似听到了我内心的吐槽问道：“难道子妮想用正当手段拍回来？听说需要50多亿戒尼呢，更何况想要的人很多，说不定拍着拍着就上百亿了。”
我沉默下说：“抢过来吧。”
之后的日子闇每天都在练习使用左臂，毕竟她甩文具也是需要双手的。但很快这个猜想就被现实驳回了，我亲眼看到她变出把美工刀就下河捕鱼了，并且她本人也亲口说了这无所谓的练习只是为了不再席巴面前露馅。
我也想起闇是具现化系的，变出一堆文具也不是什么问题。至于甩文具……是学伊路米的吗是学伊路米的吧就是在学伊路米。
伊路米明天都在尽“人妻”的职责，努力细心的照顾着妹妹。我以为他转正了，但在某天路过闇的房间时听到她抱怨伊路米的雇佣费真贵时我就觉得自己错了。
“亲兄弟明算账”这句话用在伊路米身上真合适。
我则是每天跑到一家很远的酒店去喝喝牛奶，这次是因为店长阿姨看我是未成年人才只提供牛奶。每次都蹲很晚才回去，有几次还看到店长阿姨对着一张陈旧的老照片干杯。奇怪的是照片上的人和未来少奶奶很相似。
伊路米和闇，还有我，怎么也算是个怪异的组合。也就在今天，闇提出了一起去深山老林野餐，理由是新义眼戴起来很舒服。
喂喂，闇你不会真的认为以前那个东西是义眼吧。
即使用了义眼她还是习惯性的戴上眼罩。
闇在森林里发现一个湖，我们就在旁边铺好了餐桌布，她从提篮里拿出一堆甜点说：“这些都是伊路米做的哟。吃吃看吧。”
自从那次黑化后闇也还算是正常的，除了经常笑也没什么不对劲。
“嗯，”拿起一个就吃下，没有什么高雅的细细品尝，“好吃～”
“哈，那就好，”她转向伊路米说，“大哥，能不能去摘些野果回来？”
听到命令的伊路米立刻跳起消失在森林中，顿时想问闇到底付了多少钱。
风一阵阵的吹着，树叶不时落在餐布上，这就是大自然的气息吧。
闇慢慢移过来靠在我肩上，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我觉得我们这些人是整个剧情中多余的，不该出现的人。就像六轩岛的第19人，战人所设的X，多余。”
我很从容的让她靠，“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闇闭上眼微笑，“记起所有后你就明白了。”
“被你说得都不想记起了。”我开玩笑说。
她睁开眼狠狠地掐着我的手臂，危险地笑道：“你答应过我的。”
“知道了知道了，总之你先松手嘛。”表示很疼。
闇松手后明显的看到被掐的地方已经紫了，她不认为然的继续闭眼说：“快乐的事需要分享，痛苦的事也不例外。”
“haihai知道啦，我的大小姐。”快乐分享给别人会更快乐，痛苦分享给别人就会更痛苦。
她环着我的胳膊说：“我想唱歌。”
从没听过她唱歌的我不免有些好奇：“洗耳恭听。”
闇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轻唱：“
痛苦 悲伤
懊悔想放弃
可是却都不被允许
就只是失去一切
太辛苦太讨厌
空虚想消去
放弃一切
跑出来吵闹！
你什么都不知道
在夜晚的城市奔驰
我什么都不说
就只是看著你
排列廉价的字词
终点在哪里
那里没有规则
脆弱的逐渐腐朽
然后我说
要改正世上的一切
我骗野猫说
我可以改正一切喔
挥舞无法遵从的誓言
沉醉在独善中
大家都知道理解
所以我今天也
被曝晒被破坏
生锈腐朽
连不存在的流言
都传到变真的
谎言也可以没差
我们是正确的
你们是有罪的
我要捏烂不道德喔！
这首歌有意义吗
这首诗没意义喔
这首歌有罪吗
这首诗无罪喔
那首歌有意义吗
那首诗没意义喔
那首歌有罪吗
那首诗的罪是…
然后我发现
这根本不会有什么成果
你的生存价值是什么
野猫推进水里了
被没有意义的言词鼓吹
玩弄而失去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Paradichlorobenzene
来一起疯狂吧
就只是不理解意义的歌唱
我为什么歌唱
Paradichlorobenzene
打击邪恶挥舞正义
Paradichlorobenzene
周遭阻止我没注意
愚蠢的行动
不可能不原谅
无法停止这种心情
这份辛苦这份憎恨
打穿心了
痛苦 悲伤
空虚想消去
可是却都不被允许
因为放弃能拯救我
谎言也可以没差
原谅吧承认吧
笑声也忌妒也
疯狂的让我能爱下去
善也好恶也好
睡吧睡吧
够了累了
我们有救吗
”
（歌词取自蛇足アンチクロロベンゼン歌ってみた）
一曲终，我很惊讶的说：“真是没想到你会唱歌，而且还那么好听。”
“我姐姐教的。”闇很自豪的说。
闇是伊路米在黄泉之门外捡到的，现在记忆恢复了有个姐姐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真不错，就是歌词有些……不明白。”
“喜欢的话我可以继续唱。”她笑嘻嘻的说。
“好呀。”
这次闇提高了一些音量唱着，风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即使也不算什么很大的风，但真的吹散了很多思绪。经过这件事，我对记忆恢复的渴求更大了。虽然我清楚的知道那个没名字的男孩用了他的念能力知道了我的记忆，不过还是没有胆量去触碰那扇纸窗。不管是立场不够坚定还是什么都好，下次见到他一定要让他将记忆告诉我。
闇似乎也唱累了，哼着那首歌的调子入睡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伊路米捧着一堆野果回来了，看看天色对他说：“你回来得真晚，野餐时间快结束了哟。”
“闇是故意支开我的。”一句话就把我堵得死死的。
伊路米开始收拾东西了，东西太多不够装他也只好吃掉一些甜点。
“伊路米……你不觉得最近的闇很奇怪吗？”
“确实很奇怪，”他让我抱起闇再将餐布折好放进提篮里，“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哥我可以做白工吗’这样的语论让我觉得她成长不少。”
把闇交给他背着，我拿提篮，“她是不是想报仇？”
“应该是，但报仇对象和我们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就不知道了。”
对视一眼，同一时间说出自己的答案。
某妮，“斩臂之人。”
某伊，“另有其人。”
瞬间冷场，我看着手里的提篮准备转移话题，“闇雇佣你花了多少钱？”
“想知道的话请支付2000戒尼。”
“……我突然又不想知道了。”
伊路米没有在意，淡定的下着命令：“明天你就赶往友克鑫踩点，同时我和闇回家报到。”
“离9月不是还早着吗？”
伊路米用他特有的大猫眼瞪着我，“难道你想暴露自己没跟在奇犽身边这一事实吗？你是在带薪休假阿喂。”
揉揉太阳穴，“算你狠。”
“等我们赶到友克鑫会联络你的。”
“知道了，伊路米少爷。”不客气的说。
…………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一文不值×黑化×野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