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魔王，快给妞笑一个》宅喵

26、第二十五章

　　最终沙树采用枕头与被子齐飞的铁血政策才让莲华熄了和她讨论自己少女心的热情。
　　她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知道莲华因为这事昨晚吃了三碗饭的细节。
　　在耳边终于清静下来的时候，沙树闭上眼，开始这难得的休息时光。

　　朦胧之中，似乎有双手在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随后额头的位置又是一片的冰凉……对于有些发烧的她来说很舒服，她忍不住又往那地方靠近。
　　她不由展开了一直紧紧蹙着的眉毛。
　　或许人在发烧的时候，身体的感官会被无限地放大，她可以清晰地听到那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拧手帕的响声、以及落在额头上的轻轻叹息。
　　那气息，很像妈妈。很温柔，也很有安全感。
　　她模模糊糊地继续睡下去，开始做起了诡异的梦境。
　　梦里的她一直在不断地数着砖头，明明数到了头晕，却还是无法停歇下来。每次在数到一半的时候总是会忘记数字，于是再一次重复数砖头……
　　头脑因被一波波的砖头覆盖而头晕目眩的，身子感觉像被扔进浩瀚的海水中一样，踏不到地板，只能无助地随着波涛沉浮。
　　好想有人能在这时候拉她一把……
　　无论谁都好……
　　一双纤长却有力的手顺应心声地出现……就和以往那两次一样，总是在需要的时候适时地出现。
　　沙树想看清他的样子，在下一秒却醒了过来。

　　母亲带着担忧的面容近距离地出现在黑色没有杂质的瞳仁之中，沙树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妈妈？”
　　果然不是幻觉吗？
　　可是，这时候的母亲应该是在向日家的才对吧？
　　“我听你爸爸说你生病了，放心不下就赶紧过来看看。”向日千鹤柔软的手一点一点地拂过她的脸，无论什么时候，她的声音总是那般的轻柔优雅——即使是和父亲商讨离婚的时候。
　　沙树嘴角垂了下来，却还是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她的掌心，“你过来他们不会说什么吗？”
　　已再婚的前妻跑来前夫这边……这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行为吧。虽然母亲的关心也很让人受用就是了。
　　“没关系哦，我可爱的女儿生病了，作为妈妈怎么可以把你扔到一边。我可不相信你爸爸那个平时就很需要人照顾的人会照顾得好你。”
　　“嗯。爸爸来照顾的后果大概就是两个人一起倒下吧。妈妈，我想喝粥……喝你煮的蔬菜粥。”
　　大概是因为生病，和平时相比，这时候的沙树会更爱撒娇一点。苍白的脸上因发烧而使得脸颊带上一点红晕，这样的她看起来少了些平时训爸爸斥莲华的气势，更像是这个年纪的普通女孩子。
　　会撒娇，也会想向父母寻求照顾。
　　“嗯，已经给你熬了一些了，等下就可以端过来了。”
　　“律树没有过来吗？”她以为在这个时候律树肯定会来看望她的。不可避免的，在房间里没有见到弟弟的身影，沙树确实有些失望。如果是平时的话她肯定会找弟弟很忙一类的理由，但生病中的人总是比较脆弱，比较容易想东想西……沙树生病时候的BLX有点碎了。
　　放在她脸上的手顿了一下，“律树也生病了，你们姐弟在这一方面还真是默契得让我头疼呢。”
　　“啊，怎么会生病？”前一刻还有些不满的心情因这个消息而立刻被担忧所取代，沙树皱着眉，急促问道，却冷不防被空气呛了几口，不住地咳嗽。
　　她撑起身子，背靠着床。
　　向日千鹤不赞同地拍了怕她的背，却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律树昨天在阳台上不小心吹了风，结果今天就感冒。”
　　“妈妈你不应该过来的，律树在那个家又没有其他亲人，你应该留在那边照顾他，而不是跑来我这边——”即使很想接受母亲的温柔照顾，但想到和她一样生病的弟弟，沙树还是坚决说道，“我这里至少还有爸爸在。”
　　“你不用担心律树，那边有好多人都可以照顾他呢。我更不放心你。”她叹了口气，将沙树身上滑落的被子再次拉起，盖住她半个身子，顺便拿一个枕头垫在了她的背后。
　　“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呢，总是很有姐姐的派头，什么都让给律树。”
　　“做姐姐的本来就应该要好好照顾弟弟。不过，妈妈，如果和别人闹别扭了怎么办？”沙树觉得自己真是尽职的地球代表，即使生病了也没有忘记这件事。
　　“和同学吗？沙树一向都能和大家处好关系的。”
　　“不是同学……像是小孩子一样。和律树小时候很像呢。”
　　她想，她终于找到了为什么那么纵容柚的关系。在爸妈还没离婚前律树也是这样，每次和她吵架就采取躲人政策。只不过，那时候他常常躲没几天就又忍不住出现在沙树面前，可爱得让人不忍苛责。
　　“律树小时候吗……你可以像小时候对待律树那样啊。适当的冷淡他反而会凑上来呢，不过也仅限于对象是你。”
　　沙树思考了一下——好像有点道理呢。和妈妈讨论这件事果然是正确的。
　　“沙树，有时间的话好好和律树谈谈吧。”
　　“怎么了？”即使头脑因生病而迟钝了几分，但沙树还是听出了母亲语气中的异样。
　　向日千鹤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我去给你拿粥。”

　　在享受母亲一勺一勺的喂粥服务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沙树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好转了一些。
　　在一碗粥下肚后，向日千鹤又给了吃了几个药。
　　虽然很想再多问问律树的事情，但药效上来困意席卷后，沙树便很快再次陷入睡梦之中。
　　这一回，她终于没有再梦见数格子了。

　　当沙树终于清醒过来后，房间一片的黑暗，由于窗口处被遮光窗帘紧紧遮掩着，沙树看不出现在几点。
　　她手伸了伸，探了探自己的额头——热度早就退了下去。伸了个懒腰，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再次全部回复到身体里了。
　　沙树按住开关，让光亮洒满房间，然后扫了一眼闹钟，已经早上六点多了。
　　罢工了许久的头脑再次开动——上一次清醒被母亲喂饭是昨晚的时候吧。
　　算了下时间，她也有两天没去学校了。
　　沙树有些不放心地再次拿体温计测一下，看见上面显示体温正常的数字，她决定今天就回归校园生活。
　　而且……今天也是柚的生日呢。

　　换上校服，并把要给柚的礼物塞到包里。
　　沙树拿着书包，打开房门。
　　厨房里正在准备早饭的朝仓宏听到声响探出头，“已经醒过来了吗，沙树？不再多睡一点？”
　　“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这两天睡太久睡不着，等下打算去学校上课，可不能落下太多功课。”沙树刻意比出一个元气满满的姿势让父亲放心。
　　“那就好，早餐快做好了，先去洗漱再吃饭吧。”
　　“妈妈她……”
　　“昨晚她等到你退烧后就走了，总不能在我们这边过夜。”父亲端出一盘的烤土司。
　　沙树想了想，默默地点头，然后去厕所刷牙洗脸。
　　在吃过早饭后，沙树想了想，还是给律树打了个电话。
　　一方面是不放心他现在的身体，另一方面则也是因为在意母亲之前的话。
　　这好像不是母亲第一次说律树有些不妥的话了。
　　如果是别人的话，偏心偏到一定程度的沙树只会听听就算了……但这时候再忽略下去的话好像不太好呢。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律树的咳嗽声比说话声音更快。
　　“怎么了，律树？病还没好吗？”
　　“咳……只是有点小咳嗽，咳咳咳。”
　　“没事吧。”沙树听到他一声又一声的咳嗽，心也揪成了一块。
　　“我没事，只是小感冒。姐姐呢？妈妈说你生病了。”
　　“放心吧，现在已经痊愈了。”沙树一边给他打包票，一边数落他，“还有你……都这么大了都不会照顾自己，晚上去阳台吹什么冷风啊。”
　　“因为姐姐都不在我身边我就没注意了。”
　　“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也要照顾自己啊。”
　　“下次会注意的。”律树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不过姐姐病好了的话我也要努力病好呢。”
　　……虽然有这种上进心很好，但是不是用错地方了啊。
　　虽然觉得他话中的意思怪怪的，但念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沙树并没有和他就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
　　在叹了口气后，她和他说了几句话便去学校了。

　　两天没去学校的沙树很自然地在刚进入教室并受到了同学的问候。
　　一一表示自己没事的她在寒暄了一圈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对了，沙树，这两天柚一直在找你呢。”在问过她身体后，好友千叶美由说道。
　　“啊，他怎么了？”
　　“不知道，似乎挺急的样子。”
　　听到这个消息沙树有点高兴……至少，主动来找她至少代表柚没有再继续闹别扭了。
　　那么，休息时间就去找柚吧，顺便再把礼物给他。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
　　沙树的和柚见面的计划一次次遭遇流产。
　　今天的她总是特别的不顺，每次想找柚的时候总是有大大小小的事情。
　　有时候是帮老师收作业，有时候是被猫泽部长叫去商量所谓“关系到社团存活的关键讨论”，又或者是想起自己还有什么事情得赶紧处理。
　　这一拖，这一天又即将结束了。
　　在一放学的时候，沙树便直接跑春绯的班级找柚——她可是听说了，柚这几天都有乖乖来上课。
　　不过……教室都没什么人在。这个时间段大家一般是去参加社团活动去了。
　　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柚跑哪里去了……只说他一放学就拿着书包跑得飞快。
　　沙树转而去男公关部。毕竟，柚现在好歹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柚吗？我也没看到他呢，明明今天大家都帮他准备好了庆生会。”手捧着一盘点心的春绯说道，“这是我和莲华今天家政课做的，沙树学姐要尝尝吗？”
　　“嗯，不用了，我再去找看看吧。”

　　沙树从来都不知道要找一个人是这么不容易的事情。在有电脑手机的情况下，联络成了举手之劳的事情。但是柚向来不使用这几样工具——沙树甚至很怀疑他压根就不懂得怎么用。
　　至少以后就不用担心了——她握紧了手中的礼物。
　　不过，前提也是她现在能够找得到他。

　　从南校舍跑到北校舍，穿过小花园的时候，阵阵的抽泣声随着风声一同钻进耳朵中。
　　“校园十大灵异事件之一—夜半哭声。”猫泽社长的话此时在脑海中浮现。
　　一阵风吹了过来，有点凉。
　　沙树用手搓了搓胳膊上冒出的鸡皮疙瘩，安慰自己，“现在好歹夕阳还没下山呢。”
　　“呜呜呜——”
　　又响起了！
　　沙树加快脚步。
　　“呜呜呜……沙树……”
　　不，不会被盯上了吧？
　　沙树身子颤了一下，虽然平时看起来胆子大的要命，但不仅对尖叫系没辙，对于鬼怪一类沙树也是敬谢不敏的样子。
　　她正要小跑，却发觉这声音有点熟悉。
　　……好像有点像柚呢。
　　会躲在这种地方哭似乎也很有他的风格。

　　沙树停歇下步子，循着声音发出的位置，拨开草丛，柚抽抽噎噎的脸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沙树……”大概是哭累了，他打了个嗝，话不成句的样子，“我，我找不到你。”
　　“我之前也找不到你啊。”她有些无奈地抽出湿纸巾，开始把小花猫脸擦干净——真是的，幸好没被其他人看见。
　　“前天、昨天……还有今天。”柚伸出手指掐算着。
　　沙树嘴角一抽。
　　“不过，你之前也答应过我的，不准在学校随便使用能力，更不准拿来伤人。”
　　“可是，她真的很讨厌——”瞥了瞥沙树的脸色，他乖乖垂下头，“下去不会了，除非沙树和爸爸同意。”
　　这样也算是达成她之前想要的目的了吧。
　　按照妈妈的说法是，小孩子是适当地冷一冷。虽然她还没来得急实施这个做法，但因为生病一直不在学校的缘故，似乎误打误撞地成功了。
　　越相处就越觉得像……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不对劲，沙树却无法抑制这种情绪的产生。
　　她蹲下身子，视线与他齐平，拿出自己的礼物，唇角扬起温暖的微笑弧度，“生日快乐，柚~”
　　柚眨了眨眼，“我可以拆开吗？”
　　语气小心翼翼的。
　　“当然可以，送给你就是你的东西。”

　　拆开外包装，是一台和沙树平时使用同一款的手机。
　　“这个是手机吗？怎么用。”柚捣鼓了半天，抬头问。
　　果然——
　　早就预料到这个的沙树笑了笑，“我早就存了我的号码，还设置了单键拨号。只要长按1就可以直接拨打我的电话。”
　　柚好奇地按住，沙树的手机响了。
　　似乎找到乐趣的柚再次按，再次响。
　　他在那边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
　　玩够了后，又把手机塞回沙树手上。
　　“按1是沙树，按2还要沙树，全部都是沙树！”
　　沙树帮他设置好，继续看着他玩手机。
　　“是不是有这个的话我就可以找到沙树了？”
　　“嗯。”
　　“放学后可以找吗？”
　　“可以。”只要她有听到铃声。
　　“想吃蛋糕的时候呢？”
　　“……可以。”但是次数太多她负担不起的。
　　“上课呢？”
　　“上课不可以！要认真听课！”她顿了顿，“除了上课外都可以。”

　　下一秒，手链再次放出光芒。
　　……居然又拿到一分了。
　　虽然送礼物的时候没想说要拿分，不过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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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大概会神展开
翡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挂我！超过分！于是我要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