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二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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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爱……
灯光耀得人眩晕，周围没有感情的赞美听到麻木。白玉堂身体虽被收藏者保护着，心却在一点点死去。大概是他的眼神越来越没有了色彩，那男人终于觉得该是时候收场了，自己完美的藏品要是因此有了瑕疵，可是划不来的事。
有人宣布观赏会的结束，众人都在未尽兴地叹息中纷纷离场，男人也将把自己的宝物盒子罩上黑布，运回家里。这时，有一人走过来，对他施然笑道：
“我看你这藏品，虽然美丽罕有，却不是最独特的。”
男人一听这年轻人竟敢这样说自己最得意的东西，立刻不快阴下脸。看看这人像个富家公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回道：
“年轻人，我知道来这里的人都是有家世、有脸面的人，不过你也别太大言不惭，我的‘hei天使’谁不说是世界上最珍奇的东西，你敢质疑他！”
“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理由。你敢不敢跟我的宝物比一比？”
“哼！‘hei天使’怎么会惧其它宝物。要比我可以奉陪，只是，你要是输了，可得为今天你说出的话负责！”
“正合我意，既然要比，就玩得刺激点，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有趣！赌什么？”
“让我们的宝物相互争斗，赢的那方，才能存在下去。也就是说，我们之间输的人，就要眼看着自己的宝物被摧毁。这样，这个世界上，才算真正只剩下一个独一无二的珍宝，我们的宝物，就能得到极致的地位。”
“这……”
男人对他的提议很是心动，如果能赢，那条件真是令人赚足面子和地位，但又犹豫要是输了，自己的“黑天使”就被毁坏了，这么美丽的东西，弄坏了岂不可惜？
“你不敢？看来你对这‘hei天使’也没什么信心，既然这样，你就承认自己的宝物只能位居第二吧。”
男人怎能忍受被一个晚辈这样瞧不起，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哪里还有面子。失去那生物的命，怎比失了脸面要紧。马上答应下来：
“那就这样定了。两天后，我们在这里比试。年轻人，希望你敢说，最后也要敢输才行！”
男人留给他这句话，整整领结，命人盖上“hei天使”，小心将他搬走……
白玉堂作为珍稀物被人们抓去，无论是谁得到了他，都会小心地收藏，展昭等人又怎能轻易找到。即使每天马不停蹄地到处奔走，打探白玉堂的消息，对于那晚人们的抓捕行动，就像从没有发生过的事一般，无人再提起和承认。如果全世界都说一件物品不存在，仿佛相信他的人，才是异类。展昭几人好像在跟整个世界对抗，在众多虚伪的面具后，寻找那一点点真实。
安理更是像被带入了异时空，连找寻的线索都没有。如果不是乌列和赛伊尔提供的信息，他们连黑傀儡的存在都不知道，作为普通人类，现在要怎么找到黑傀儡呢？展昭三人历经数天的查找，也只是这晚失望地静坐在厅里，一无所获。
忽然，门铃声响起来，动作快的严冰首先起身去开门。展昭和良哲等了一会儿，没见有客人进来，倒是听到了严冰的一声惊叫。赶忙跑出去看，只见严冰退到离门远处，见他们过来，僵硬地抬手指指门外。
展昭二人靠过去看，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外面黑暗中，透出一个一身黑的高个人影，他的半张脸也被黑斗篷帽子遮住，只露出尖削的下巴，和两侧的长黑发。跟他们打招呼的，是从他肩后渐渐现出的，有血红色头发和双眼的上半脸：
“晚上好！”
三人愣了好一会儿，严冰才对他们怒：
“你们两个每次出场，都要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都已经走门了，你还要怎样？”
赛伊尔的头发丝丝缕缕飘过来，要缠住严冰，乌列抬手阻止道：
“人类的要求总是无止尽的。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他倒是振振有词。展昭三人无力地在心里想：所以说，你们的形象根本就不是走不走门的问题！
“那么，你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逸风竟然肯放你们出来？”
坐定后，良哲警惕地问两个玩偶娃娃。
“我们打算完成之前的任务。找到白，除掉黑傀儡。”
赛伊尔答。
“‘你们打算’，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有自己的打算了？你们的主人能同意？”
“他同不同意不重要。”
“明白了，你俩是逃出来的。”
良哲总结道。看他们并不吭声，知道是被自己说中了。与展昭和严冰惊讶地对视，对他们的改变感到不可思议。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要帮助我们找到白玉堂和安理。既然违背了主人的命令，救出他们后，你们又打算怎样？”
展昭进一步问。
“当然是让Devil杀了你们，然后把他带回给主人。”
乌列毫不犹豫答。三人更是出乎意料：这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么？
“要带回白玉堂倒可以理解。只是安理，你不顾主人的指示去救他，之后要对他怎样？”
展昭问赛伊尔。他血红冷漠的眼睛没有丝毫改变，果断答：
“杀了他。”
三人听他的回答，都无语地想：那从一开始就没有必要救啊！这娃娃的思维逻辑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不过，我们的动作最好快些。如果主人知道了我们擅自出来的目的，就不会再‘喜欢’我们，我们也不会再有生命了。”
赛伊尔补充道。几人才明白，其实一切已经有了改变。以“生命”作为代价地去救一个人，已是人类难以作出的决定。只是玩偶娃娃太简单，有时他们甚至不明白，他们正在付出自己的全部……
白玉堂又被装进了玻璃箱里，经过一段时间颠簸后，他被送到了上次观赏会的地方。黑布被揭开，白玉堂看到这次的观众更多了。男人站在玻璃箱旁，问来挑战的年轻人：
“‘hei天使’已经在这里了，你的宝物呢？”
年轻人只是把自己的手提箱放到地上，打开锁和箱盖，里面量体制作的凹槽里，嵌着一个玩偶娃娃。
那娃娃白皙的肤色，精致的容貌，半眠的双目里有灰白的瞳孔，雪白的长发和端庄的姿态，让人觉得它像个从容优雅的国王。只是相较于国王来说，他镶着银线的灰色调服饰，又略显低调了。
男人和观众都笑起来，他嘲讽道：
“你是不是脑袋不清醒了？虽然这是个漂亮的玩偶娃娃，但与我的‘hei天使’比仍有差距。再说，这样的东西，又哪里算得珍奇，能与‘黑天使’争斗？”
年轻人不慌不忙，微微一笑，答：
“你接着看就知道了。”
说完竟对那玩偶娃娃吩咐：
“Diamond，还不醒来！”
一会儿后，那娃娃的眼里竟然闪过神采。它的手脚微动起来，走出箱子。在众目睽睽下，身型放大到人类的尺寸，眼睛张开了，眼里生命的光彩让他更美得如钻石，爠爠生辉。
众人发出惊呼，这个玩偶娃娃，竟能变成有生命的人类！这样看来，确与“hei天使”一样，是世间罕有之物，只是不知他们争斗起来，会谁输谁赢，只有强大的一方，才有存在下去的权利。剩下的宝物，所有者将得到最高的荣誉。
这刺激的赌局让人们热血沸腾，忍不住呼喊起来。在震耳的叫声里，白玉堂还是能清楚地听到那“玩偶”冷淡的眼神看着自己，说出一句：
“白，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第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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