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二十九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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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和你在一起……
伊蕾的话，令展昭震痛非常，跪在地上，任拳头怎么击打光壁，也不能触到那人的身体，给他一些支撑，对他喊：
“白玉堂，不要这样！先保护好你自己！”
但那人只是低着头，不说不动，也不知他究竟听到自己的话没有……
“瞧瞧这个破烂的玩偶娃娃，我是你的话，就丢掉他了，就像这里的主人说的那样：玩偶娃娃除了外表外，就再没什么值得珍惜的东西了……”
伊蕾天真地背着手绕白玉堂转圈，向展昭展示这个被她扯破的玩偶娃娃，乌列再看不下去，在光圈另一边对白玉堂吼：
“白！你还执迷不悟！刚才那些人类是怎么对我们的，王子的主人又是个怎样爱慕虚荣的人类，你都看到了！为了这样的人类牺牲不值得！你再不恢复成Devil，我们无法完成任务，你也会被她毁掉的！”
但又有谁能动摇玩偶娃娃简单，却执拗的信念，乌列见他不应，黑暗的双眼看向展昭：
“那么，你是怕Devil伤害这个人吗？如果他已经快死了，你就不必害怕什么了吧？”
展昭望着乌列深黑如地狱的眼睛，因他的话一个愣神间，乌列已掠上来，接近了自己，右手迅速化出黑斧斩下来！白玉堂此时才像突然清醒过来，不顾全身的疼痛，起身想冲过去，却越不过屏障，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惊呼：
“不要碰他！”
展昭已来不及躲开，利斧划出光芒的一瞬，他却毫发未损，定睛看去，是王子赶到了他身前，双手艰难地抵挡住乌列用力压下来的手：
“不要伤他，他是好人。”
“你这种弱小的玩偶娃娃，真是容易被人类愚弄，一点点虚假的温暖，就可以轻易地燃烧你的生命，再犯傻，我就连你一起毁掉！”
乌列抬手，跟王子拉开些距离，再劈下去，王子知道这次自己挡不住他，紧闭了双眼，仍站在展昭身前没有让开，乌列没有犹豫地将劈开他的身体，随着枪声呼啸而来的子弹，令他不得不将利斧转了方向回防，几颗子弹在他的斧上弹开后，乌列一片暗黑的眼睛盯着开枪的严冰：
“你们这些人类，也终于要联合起来，对付玩偶娃娃了么？也好，就让我们结束这虚情假意的关系，光明正大地争夺生存的权利吧！”
“光明正大么？我早就跟展昭说过，‘恶魔娃娃’最终会成为人类的敌人，他给娃娃爱和生命，实在太蠢了！撕破你们华丽的面具，看到你们的本性，这再好不过了！”
良哲走到严冰前面，示意他将乌列交给自己，手中现出匕首，朝斜下方一甩，刀身就弹出来，成了一道坚韧的鞭子，严冰退到展昭和王子身边，防范这些突然翻脸的玩偶娃娃又袭向他们。
“只要是对自己不了解的生命，首先就会存在敌意，无知的人类！”
乌列给良哲的话一个总结，不再多说，提斧冲向他，每一下挥斩都聚满力道，良哲避开后，旁边的地方都迸开深深的裂痕，见他誓要将自己劈成两半，短短几日的和平相处，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良哲心中不再剩下什么，手一挥，令鞭子缠上他的斧柄，连他的手一起扯下来，逼他露出破绽后，踢向他腹部，使乌列退出去几米……
赛伊尔一直在一旁面无表情看着，不知在想什么，这时像是觉得自己该出手了，毫无预兆地突然朝乌列和良哲的方向掠去，但没能接近他们，就被安理拦住了，他仍是微笑着，话里却听不出究竟是喜是怒：
“不要去打扰他们，亲爱的，你的对手是我。”
赛伊尔皱眉，虽然没有话语，但眼中流转的红色，仿佛涌动的鲜血，显然已被激起斗志，他抬手，便有红艳的长剑从手中似浴血而出，他攻向安理，势不可挡，在凶狠的数剑后，安理旋身到他身后，暧昧地说：
“玩偶娃娃，还是要乖乖地，比较可爱……”
赛伊尔怒极，屈肘顶向身后的人，安理跃开，他再想追过去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一直躲避着自己剑锋的人，缠上了一道道半透明的丝线，安理对他笑笑，动动手指，那些丝线就勒紧他，卡进赛伊尔的伤口里，渗出血来……
“住手！不要这样自相残杀！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展昭看着之前还是相互依存关系的四人，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情感，如同七彩的泡沫，触之即碎，心痛不已，难道我们与玩偶娃娃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真的如童话，会被现实狠狠击破，长大后的我们，不再需要玩偶娃娃，也不再相信童话的结局……
他们不再能听进展昭的话，乌列站定身子，浑身发出暗黑的微光，人类的书本里，写满无数诱人的故事，但现实中，又有几人还能够想起其中单纯美丽的情节，虚伪的童话，总是只能说给摇篮里的婴孩，和他身边的玩偶娃娃听，乌列挥斧劈向前方的人，良哲闪身避开，但这次那斧的利刃带着他身上的黑色光芒，划破的范围更广，良哲避开了斧头，避不过那微光，肩部被长长划过一道伤，心冷下来，在捂着肩膀退了几步后，就将长鞭甩向那人……
赛伊尔不顾被那些丝线勒进皮肉的疼痛，聚了能量挣脱它们，长剑刺向安理，看对方接了自己的招，敛了笑容，眼神冷了，不留情地反击过来，他虽然不能知道安理曾说的“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他了解，那是一种怎样脆弱的感情……
展昭见他们斗得惨烈，却不知道，在对方身上划下的每一道伤口，其实也在伤害自己，想跑过去制止他们，却被严冰和王子阻住，严冰提醒他：
“你现在过去是找死么？！别忘了他们的目标可是你！”
“不然要怎么办！他们都是因为我和白玉堂才变成这样的！”
展昭不能再平静，看向那在光圈内也焦急望着自己的玩偶娃娃，如果能和你在一起的话，就能告诉他们，即使是不一样的存在，也可以互相信任，彼此珍惜；如果能和你在一起，也许童话的结局，也可以续写……
伊蕾对这状况倒是颇惊喜，对展昭笑道：
“原来你们跟这些玩偶娃娃，是这样的关系啊，真可怜！”
展昭看这傀儡如冷酷的旁观者，观赏着人世间的一场场悲喜，她评论的一句“可怜”，也不知指的是这些玩偶娃娃，还是人类……
“这样看来，我改变想法了，捏碎这变弱了的玩偶娃娃，终究没什么意思，杀了你，人类跟玩偶娃娃的关系，也彻底瓦解了吧？”
伊蕾说着，慢慢浮起来，突然朝展昭的方向，就要穿出光壁，她上半身子已经露出去，却被人扯住了脚踝，转头看去，是那满身伤痕却依旧固执的人，将她猛拖回来，甩向相反方向：
“不准碰他！”
伊蕾被他甩出，在半空摇晃地转了一圈后稳定下来，微皱眉，对他说：
“你还真顽固！非要我把你伤得站不起来，才肯放我出去么？”
“你先试试让我站不起来再说！”
伊蕾没想到这人事到如今还是这般傲气不松口，手中又现出一叠扑克，让牌纷乱地飞向他，自己趁他抵挡时，再次越出光壁，谁料那人根本不管扑克牌在他手臂上增添多少伤口，又抓住自己小腿，用力拉回来……
“白玉堂！你是非逼我先除掉你么？！”
伊蕾冲他怒吼，手向他挥去，扑克牌连成一串，拦腰截去，白玉堂不得不退后一步，再想向前时，被涌上来的扑克牌迷了眼，当拨开那些扑克看去，伊蕾已迅速出了光圈，到达另一个自己没有办法触到的世界，他看伊蕾举手化出锋利的牌，马上就要接近展昭身前……
“不！！”
如果和你在一起，水晶球里的缤纷世界也开始旋转起来，我一个人在里面，我可以一个人做任何事，但只有爱不行……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第二十九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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