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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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玩偶娃娃也会老去……
展昭在电脑前看着资料，他的玩偶娃娃就躺靠在一边的舒适沙发里，随手翻着书，这天下午，严冰因事外出了，少了这个平日里以跟白玉堂“作对”为乐的人，展昭今天的休息日，可以说是过得十分平静……
直到一名佣人将来访的客人领到了展昭房内，良哲见了展昭，就几步走到他面前，双手“啪！”地撑在他的桌面上，旁若无人地大声问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
展昭对这人向来目无旁人，只知道我行我素地说自己事情的个性无可奈何，严厉地对他瞪了一眼，良哲才收到提醒，看了还待在旁边的白玉堂一眼，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个石制装饰物朝那人用力掷去：
“你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白玉堂抬手准确地接住飞来的物体，只抬眼冷凛地与良哲对视，身体动也不动……
“白玉堂，你就先离开一会儿，他有事情要跟我单独谈。”
展昭见这二人互相瞪着，视线相交处似渐有火花闪烁，叹了口气，对白玉堂软言说了一句，就看到那人又对峙了几秒后，收回了视线，缓缓起身，目不斜视地走出了门外，他忍不住对良哲劝道：
“你就不能跟他好好说话吗？你明知道你这样对他，他只会给你来硬的。”
“真是抱歉！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一样顾虑一个玩偶娃娃的心情的！”
良哲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顾自在椅子上坐下，又直奔主题地说：
“你在想什么？！白道□□都用上来找那个制作‘恶魔娃娃’的人，本来一直没有人关注的那个做玩偶的人，现在被你大张旗鼓地追踪，都成了上层社会的热门话题了，你这样公开地找他，只会打草惊蛇吧！”
“没关系，我没寄希望能够找到他。”
展昭的回答让良哲出乎意料，他微讶地问展昭：
“那你想干什么？”
“那个人如果真的如白玉堂所说，是拥有强大力量的人，那任凭我怎样追踪，都是难以找到他的，所以，与其我去找他，倒不如让他来找到我实际些。”
良哲睁大眼睛惊讶地看展昭：
“你是说，你是在给他施压，让他主动来找你？不过，你这样做，会激怒他吧？”
良哲看到展昭不置可否地笑笑，不免担心起来：
“你这样等于是在向他宣战了，你真的要为了那些玩偶娃娃，与那个我们对其一无所知的人挑战吗？这很危险……”
“所以，在我有进展之前，这件事不要让白玉堂知道，你会帮我保密吧？”
良哲看到这人对自己露出全心信赖的笑容，好像自己要是不答应他守口如瓶，就会遭自己的良心谴责辜负了他对自己的信任，心里直叹这个人的“狡猾”……
两天后的一个宴会上，展昭看到了一个已被自己提交了诉讼，正等待传讯的部门官员，那人在如常地露面进行应酬到半，就有随从上前俯在他耳边对他耳语了什么，那人挥手让随从退下后不久，就也托辞离开了。
这一幕落在展昭的眼里，他立刻直觉地对其中的玄机明白了七、八分，无非又是以从容地进行日常的社交活动来迷惑执法行动部门，再暗箱操作着潜逃的计划，一旦时机成熟了，就是他脱身的时刻！
他看看旁边顾自热闹着的几人，悄悄拉了良哲的胳膊，小声嘱咐他：
“我要出去一会儿，你帮我照看一下白玉堂，不要让他跟来。”
在看到良哲听了自己的话后，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连忙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你就忍着他一点，我会很快回来的，除了你之外，我也没有别人可以拜托了。”
展昭用眼神对严冰和安理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示意给他看，良哲也只有出于“同情”地接下了这个工作。
从宴会上匆匆离开的人来到了户外的僻静处，与几名部下碰了头，他看到部下们的手上提了几个厚重的皮箱，知道他们已经为自己收拾好了随身携带的物品，就朝他们点点头，刚想带着人离开，就听到身后有磁性的男声叫住自己：
“部长大人，怎么这么晚了，还要出远门吗？”
他转身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修长优雅的男人的身影，那人含笑看着自己，眼中那本是好看的光芒，此刻却令自己望之心惊……
“展检察官，如何？行个方便吧？你该知道我如果没有强硬的后台帮忙安排，是不能走这步棋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深入干涉我的事!”
“你的背后有没有人，不是我的事，我的职责只是要确保嫌疑人按时出现在法庭上。”
“展昭，其实我用不着征得你的同意，我的人都在，而你只有一个人，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把路让开！”
“谋害执法人员，可是会罪加一等，如果你们觉得能办到的话，就来试试看吧！”
那人见自己的软、硬说法都无效，也不再浪费时间了，他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就一同向展昭攻去！
他们的人数虽占优势，但招式的巧劲却不如展昭，被展昭灵活地躲闪开进攻后，借力打力地反击，人多倒反而成了缺陷，又因为怕枪声惊动了此地的警卫，他们只能与展昭亲身格斗来试图“清除”这个障碍……
但在看到己方的人员被展昭从容地应对后，着急潜逃的人知道自己的手下并不是展昭的对手，一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了，他掏出手枪看准机会，便扣下了扳机……
展昭察觉到了那人的动作，快速地移动身形，掩在对方人员的身后，子弹击中了正与展昭缠斗的一人背后，展昭见那疑犯已开始铤而走险，为了不再造成更多不必要的伤亡，他在一个旋身之际，在对方的一人腰间拔出一把枪来，以快得令人难以看清的速度，逼近持枪的人，飞起一脚，将他手里的枪踢开，等那人再稳住身体，定睛看去时，展昭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举枪对准他的眉心……
这时远处已有听到了枪声的警卫跑过来查看情况，那人的手下却碍于他们雇主的生命被控制在展昭的手里，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被展昭交给警卫带走了……
展昭看警卫押着人走远后，正想着自己也最好快点回到宴会厅里，这时良哲兴许已经快被白玉堂和另外那两人给“逼疯”了，何况他知道良哲其实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旦被惹怒了，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突然之间，展昭感觉到了什么，他快速地转身，举枪指向他后上方的一棵大树上，当他看到了那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树的高处，茂密的枝叶间的人时，他被那人身上散发的诡异至极的氛围震慑住了，睁大眼睛定定地望着他，身体僵硬地难以动弹……
那人面向他坐在一根粗树枝上，一手的手肘搭在一边屈起的腿膝盖上，姿态悠闲地坐着居高临下地看自己，他的嘴边挂着意味不明的浅笑，面容俊秀，皮肤白如纸几乎没有血色，最为诡异的，还是他那一头血红的长发，丝丝缕缕地挂于树上的枝丫间，铺陈开在他的身后形成了一张血色的网状，落在他胸前的长发也垂至他的大腿上，从他坐的粗枝上垂落下来，如同欲滴的血丝……
那人的眼眸也是血的颜色，正看不出感情地盯着自己，这人似人类又似妖邪，令展昭见之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好……
僵持了一会儿后，那人呵呵地轻笑出声：
“你就是展昭？刚才的一幕真是精彩！检察官大人果然‘名不虚传’。”
“……你是什么人？”
“呵呵……你不认识我吗？”
那人听到展昭的问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个不停，展昭看这人的态度傲慢不羁，不禁皱了眉，刚要开口再说什么，就吃惊地见到那人忽然消失了身影，又瞬间出现在自己的近前，他一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枪上，温柔地将自己举枪的手压下来，脸靠近到自己的眼前，展昭看到他血红的眼睛里困住了自己的身影，耳边听到他低声地称赞自己：
“近看你也很漂亮嘛，白玉堂的主人。”
那人的声音不大，但话里的内容，却如同一声炸雷响在自己的耳边，令展昭一惊，不能动作地看进那人的眼里……
难道这人会是……
“你区区一个人类，就敢向你未知的力量挑战，该说你是无畏呢，还是无知？”
展昭见他对自己微笑说，他的眼中却仍是漠然地没有情绪的变化……
“不过，我也不是小气之人，只要你把白玉堂丢掉，我们就可以永无交集了。”
“你是白玉堂的制作者？为什么对我提出这种要求？”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就好了，否则……”
“否则怎样？”
展昭看到那人笑容不改地沉默看了自己一会儿后，他双眼里的血色似蔓延了开来，展昭看着他的眼睛，感到自己的全身忽然像是被滚烫的炼狱焚烧煎熬一般，火辣疼痛得仿佛骨肉都将要化掉……
“否则我就会让你落入无边的地狱，永不超生。”
展昭难忍地不得不抱紧自己的双臂跪下身子，耳边又听到那个陌生的声音对自己冷漠地说，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怎么？疼得说不出话来么？那你只要点点头，我就当你是答应我的要求了。”
那人见展昭咬紧了牙关强忍痛苦，没有发出一点呻吟，便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听清楚自己的话、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答应过白玉堂，绝不会抛弃他……”
红发的男人听到展昭不能流畅地说出来的，带着细微颤抖的话语，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面无表情地定定看着展昭，不知是什么心思……
突然有“砰砰！”两声枪声响起来，子弹将那男人逼离了展昭的身前，也许是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侵扰了那人的专注力，展昭感到身上的痛苦随之消失了，但经过了这番折磨后，他难以支撑地脱力倒在了地上……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严冰跑至展昭身旁，朝那人举起枪护着展昭，还不忘对他抱怨了一句。
那人站定后，看到被严冰的枪声吸引过来的另外三人，正向这边跑过来，其中一人的白衣飘逸耀目……
他给展昭留下了最后的话：
“我让你丢掉白玉堂，对你来说，绝对是一个‘忠告’。你知道每一个玩偶娃娃的身上，都带着一个与生俱来的名字吧？那你知道白玉堂的名字是什么吗？我来告诉你，他真正的名字是……”
展昭艰难地抬起上身，看向那人，只见他嘴角扯出冷酷的微笑，血红的双唇间清晰地吐出一个英文单词：
“Devil。”
如果玩偶娃娃也会老去，那是因为你让我也开始有了期待，期待你能将我永远地留在身边，让我感受到甜美的感情……
如果最美丽的我也会老去，不是因为经不住时间的流逝，只是因为你用一个美丽的承诺，换取了我永世的年华……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