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殊途》花水

35、第六章 永别，宇智波佐助（上）

　　神明未必会保佑好人，却总会夺走某些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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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野樱不知道佐助有没有察觉到她的话中话，因为之后几天的碰面，对方还是老样子不冷不热，一个人安静的看书听课。可是她能做的、至少在现阶段，也只有这些了。

　　倒是鸣人这几天出奇的安分，虽然有时候春野樱会看到他巴巴的在远一点的地方望着佐助。
　　这让她有点胃抽。
　　所以说，原来佐助和鸣人的奸、情是从这么小的时候就有的吗！？
　　她在心中无声呐喊。

　　其实不过是鸣人非常期待周末的登门拜访而已。

　　终于在鸣人的翘首以待中，周末来临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鸣人背着自己有些洗的发白的包来到了宇智波大宅，一进门就看到了在院子里的佐助。

　　“佐助~！”很欢快的蹦过去，很难想象就在多少天前还将视为佐助视为人生大敌。

　　“你迟到了。”穿着蓝色的，背后印有团扇家徽清爽练功服的男孩平淡的陈述事实。
　　鸣人笑容一僵。

　　“你答应我的是上午十点，现在已经过了50分钟。如果做不到就不应该说出具体的时间，这样是相当不负责任的行为。”

　　普通按照鸣人的性格，是应该炸毛的。偏偏佐助的话很平淡，不是生气，不是嫌弃。而是更像曾经鸣人所看到并钦羡的一种，家长教育孩子的口吻，更重要的是，佐助说的很认真。对待鸣人，他的态度让鸣人觉到了最大程度的尊重。而这种感觉，是连伊鲁卡都没有给过的。当然不是说伊鲁卡待鸣人不好，而是伊鲁卡更像是邻家的大哥哥。亲切，包容。他会因为鸣人不听话气急败坏，却不似佐助郑重的教导着他道理。

　　严谨，沉稳。
　　这样的佐助让鸣人根本生不起反驳的念头，他的话确实句句在理。

　　“对……对不起。我迟到了。那个，我迷路了……”鸣人乖乖道歉。

　　卡诺恩点点头，至少知道自己错了，还是可以的。
　　对于鸣人，他确实有点对待后辈的意思，何况那头金发蓝眸总是能让他想起很多。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他没有死，那么过一些年，就是他收弟子的时候，那时候不知道莱塞斯会不会来插一脚，他又会不会暴走，他的弟子会变成什么样……

　　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他知道他死后，按理莱塞斯会重新作为光明骑士长一直到下一次的神谕降临。所以他的弟子，八成就是要托付给那位不着调的老师了。也许他又会教出一代让认识的人都头疼的光明骑士来。
　　偶尔想想，也会让在这个世界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卡诺恩感到愉悦。

　　“如果不是很熟悉路，可以事先告诉我。吃不准的情况下最好早些出门。无论如何，守时是很重要，也是尊重他人的表现。”

　　完全就是一副教育后辈的口吻，偏偏两个当事人没人觉得不对。

　　“是……是！下次不会了。”

　　“跟我来吧。”佐助转身，带着鸣人来到宇智波后山的训练场。听到鸣人对着庞大的，设施一应俱全的开辟出来的场地赞叹不已。

　　小孩子就是这样，对于新鲜的事务很是好奇。对于鸣人大大咧咧的性格，佐助是没有说什么，他不觉得这是需要‘纠正’的不好的地方。毕竟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不一样的。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大碍。虽然曾几何时，他也觉得鸣人的性格不为他所喜——强加自己的喜好和意志在他人的身上，但是后来想来，这孩子也确实相当的努力了。

　　所以即使也许会造成可以预见的困扰，卡诺恩还是能够对鸣人的性格非常的包容。也许是，他活的久了，尝到过寄人篱下的滋味，尝过众叛亲离，尝过惶惶不安，尝过爱而不得，尝过牺牲，尝过失去的痛苦，尝过后悔，尝过最高的地位，尝过强大的力量，尝过权利，尝过友谊。
　　于是很多都看淡了。

　　“你先看我示范一遍。”在靶前站定，佐助拿起箱子中的苦无，为了让鸣人看清，他特意放慢了动作，手腕一抖，苦无如箭般的稳稳插进了靶子正中央，入木三分。

　　鸣人瞪大了眼睛，流露出了佩服和钦羡。而后是跃跃欲试。

　　佐助退到一边，示意鸣人可以开始练习。鸣人有些迫不及待的抓起了苦无就想扔，却被一边的佐助出声制止。

　　“姿势错了。”

　　“哎？”

　　果然会变成这样。卡诺恩暗自点头，记忆并没有因为长久而出错。
　　既然是答应了教导苦无，那么卡诺恩的性格就是会很负责人的做一位好老师。

　　也算是作为以后可能会让这个孩子痛苦的补偿好了。
　　即使过了三生三世，有些东西大概是作为季沫时候就会永远的传承下去了。

　　那就是，不欠他人。

　　伸出手手把手的教鸣人投射的基准姿势，“然后右手向后。”他边说边控制着鸣人的胳膊让他感受一下应该的轨迹，“最后一刻手腕用力，将苦无甩出去。”

　　鸣人看到佐助略显苍白的脸近在咫尺，近看来，佐助比女孩子都要漂亮的多，精致，细腻，文雅。感受到佐助的用心，鸣人真的感动的几乎想要落泪。他说话的时候微凉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他觉得手上一阵冰凉，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佐助，你的手好冷啊，没关系吗？”

　　“好好练习，不要分心。”佐助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手。“这是我的体质问题。”

　　“哦。”鸣人点点头，佐助继续说。

　　“记住刚才的姿势，刚开始可以不用急于求成的要求准头，保持这个姿势练习。记住正确的姿势后，才能够保证之后的进步。”

　　“是，我知道了！”鸣人精神满满的回答。从前是自己如同无头苍蝇的乱转，不确定自己是否会进步，就一直做事倍功半的事情。现在有了专业人士指导，自然就全心全意的照着他的话去做。

　　佐助来到树荫下坐下，一边监督鸣人的练习一边研究自己眼下的东西。身边是早就准备好的一堆卷轴——当初让卡卡西接手监护权，并且放手让他整理家族的东西果然是正确的，卡诺恩记得很清楚，原本很多卷轴是空缺的，陆陆续续被卡卡西要回来了不少。其中还包括了家族卷轴。卡诺恩看了下家族的苦无投掷法，包括了曾经他记忆中动画里面鼬那种360°的投掷手法，都有记载，本来他还是很跃跃欲试的，无奈不知道是因为佐助的天分太好，还是前世的他对于力量和武器的掌握也已经足够优越，又或者是理解力的优势，总之这种似乎是很多人可望不可即的技巧竟然也成了雕虫小技，在练习了不过几次他就能顺利的掌握。说到底，即使身体不能承受光明神所赐予光明骑士的力量，但是灵魂的力量依然还在，而和身体的契合，让他依旧没有失去深深印刻进灵魂的身手的物理优势。

　　“佐助我成功了~~~~！！！”在太阳西下的时候，小狐狸笑的连眼睛都眯了起来，即便满身大汗，橘黄色的衣服粘上了尘土也掩盖不住他的好心情。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技巧，而这一切都是佐助的功劳。

　　抬眼看了看稳中靶心的苦无，放下研究了一半的卷轴走到苦无箱子边，挑起一把苦无扔了过去，正好就在鸣人射中的旁边。

　　苦无没有被震下来。

　　佐助看向了一边有些紧张有些期待的鸣人，缓缓的点了点头。
　　“很不错。”他说。然后鸣人笑的简直连太阳都失去了光泽一样。

　　他说的是实话，鸣人的进步比他想象的要快。

　　“那个……佐助。”
　　“什么事。”
　　“明天我还能来吗？”

　　佐助没有看到鸣人期待的目光，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下，“明天我有自己的安排，如果你能不打扰我就不要紧。”

　　“恩！！”^_^

　　第二天，鸣人提早了10分钟就敲响了宇智波的大门。

　　打开门后，佐助看着鸣人充满笑意的脸，目光落在了依旧脏兮兮的衣服上，眉头微微一蹙。

　　但他意识到自己并不好说什么，因为他想起了鸣人的处境。

　　“鸣人，外衣脱下。”

　　“啊？”鸣人一愣，还是乖乖的照做，脱下了外衣递了过去。

　　佐助没有接，而是单手结了个印——这是写有水无月的资料中记载的，他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就理解了其中的门路。他不是水无月的血继者，所以冰系忍法是用不出来，不过单手结印的理论并不难掌握。等到他拿回自己的力量，忍术这种东西也不够看了。毕竟元素的攻击法术什么的，和这种忍术没有可比性。

　　一道清澈的水柱浇向了鸣人手里的衣服，之后又是双手微微握拳，衣服中的水就散发于空气之中。

　　“好了。”

　　“……好……好厉害啊，佐助！”鸣人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将自己的衣服前前后后看了个便，“这也是……忍术？”

　　“是水属性。”佐助点点头，其实每个人都能使用出基本的几大属性忍法，不同的是力量的局限性和忍法效果。卡诺恩倒是不担心鸣人到处乱说，老实说，忍术家用，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什么禁术需要避嫌。这种小到家用的忍术，要使出来也就是结个印的问题。

　　“教我好不好？”
　　“你先学会了基础的再说。”微微一顿，“今天你试试看同时控制两把苦无。结束后如果有时间，我会教你体术的技巧。”

　　“好咧~！”一口白牙一闪。

　　真的是好像多了一个弟子似的，卡诺恩想，不过当初的自己，正处于月岛死亡的阴影中，压根就没有鸣人的这种勇往直前的干劲，估计也让莱塞斯非常困扰，虽然他从来都没说过。

　　“你先去吧，我有事情要做。”

　　“啊，好的。”鸣人一愣，随即释然，昨天是佐助要看着自己防止自己出错，现在基础解决了，之后就是练习了。这样想着他就一蹦一跳的去了昨天的练习场。

　　这一练，就又是一天。到下午三点的时候，鸣人终于成功的能够控制两个苦无的射程了，虽然还不能做到同时正中靶心。一屁股坐下，鸣人觉得自己的肚子严重抗议中。

　　小狐狸摸摸肚子，眯成一条线的眼睛注视着靶子上的苦无发了会儿呆：这么说来，之前佐助也似乎因为练习而忘了吃饭吧……这样可不行。

　　拍拍屁股站起来，鸣人拔腿就往主屋跑去，“佐助，佐助，吃饭去吧~”
　　推开门的刹那，鸣人蓝色的眼睛猛然收缩了下，“……佐助！？”

　　那个蓝衣的孩子侧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好似已经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