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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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雏田在鸟儿清脆的叫声中辗转醒来。照照镜子，发现眼睛还有一点点红肿。
但是已经来不及补救什么，她接到要出任务的消息。
见到牙和志乃的时候，她的指尖不自觉地轻按着眼睛四周。志乃自然是不会多问什么的，只是牙用一贯带点沙哑的声音奇怪地问：“喂喂雏田，你昨晚没睡好吗？”然后他头顶上的赤丸就欢快的“汪”一声。她只得低着头红着脸轻轻地“啊”一声。
接下来，就是一日接一日的忙碌。任务好像永远接不完，做完一个两脚刚踏入木叶，立即就被人召唤到办公室接下一个任务。听志乃说，自从大蛇丸一役后，村里损失了许多优秀的忍者，任务却没有少接，于是连包括红老师在内的许多上忍，都忙得整天不见踪影。她自然是没有机会再见到鸣人的了，只是偶尔还会不经意间听到一点关于他的消息，比如他们小组接了一个任务去了茶之国，比如他们顺利完成任务回来佐助受了点伤。
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时候，她却忽然发现习惯了忙碌的自己，已经闲不下来。闲着能干什么呢，无非是坐在窗边对着天空发呆，或者是在木叶村里漫无目的地晃荡。
倒不如去找牙和志乃练习回天。
晃晃悠悠走到牙的家门口，却发现已经升为中忍的鹿丸两手插着裤兜从牙的屋子里走出来，抬头望天细细的眼睛眯起，不起劲地叹一声：“任务么……真是麻烦死了。”
不安的预感突然就像袋子一般没头没脑地朝她套下来。虽然她和鹿丸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印象中极怕麻烦的这个人一直都是懒洋洋的典型象征，没有见他脸上出现过这般凝重的神色。
也许是她多心。但是偶尔对于与鸣人有关的事情，她的直觉总是准得可怕。
看着鹿丸的身影渐行渐远，她躲在树后，直到头顶着赤丸的牙也走出屋子。
鹿丸，牙，宁次，丁次，还有鸣人。
他们……要去追佐助。那个一直酷酷不多话，总将报仇放在第一位的男孩。那个曾经是鸣人的好伙伴，如今却为了得到力量准备将身体交给邪恶的男孩。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街道的拐角，看着匆匆赶来的小樱流着泪请求他们一定要将佐助带回来，看着他闭起眼睛咧出一口白牙，自信满满地说出他一定会将佐助带回来，这是他们一生的约定。然后，她看见小樱咬着牙却仍然忍不住流不止的泪水，看见他竖起的拇指在坚定的笑容下瑟瑟地抖。
忽然，就觉得小樱，他，还有自己，都一样傻。
转身，她没有去看他们离开的背影。抬头看见一片清澈的蓝，她知道，自己又要开始等待的日子了。
***
本以为等到他的归期，谁知道，见到的却是他缠满绷带的身体，静静地躺在医院苍白的病床上。
拉开病房的门，在看到鸣人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躯时，雏田两眼一翻，身子往后倒去。是身后的牙接住她，没有让她的后脑勺遭罪。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日向家高高的屋顶。她嘴角勾起模模糊糊的笑容，心想又这么不争气了。最担心的倒不是他受伤的身体，而是他可能要承受的心伤。
没有追回最亲密的伙伴，却被最亲密的伙伴打伤。
调整好心态再去木叶医院的时候，她是只身一人。
踩着一贯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脚步，来到鸣人的病房前，她却听到自来也要带着他一起去修练的对话。
默默地站在门前，雏田微微敛下眼，听见病房里的自来也语气沧桑而沉重：“还是忘记佐助吧。”
她看不见病房里的他，是什么表情，但是病房外的她，却挽起隐约凄凉的笑。
“别再煎熬了，还是把他忘了……”
病房里的自来也依然低沉地说着，她的脚尖转了个方向，往医院的出口走去。
忘了佐助吗？她笑，视线却隐约地模糊。
“身为忍者要聪明一些，一味地犯傻可不行，生活就是这么艰辛……”
忘记……怎么能呢？
然后，她听见他隐隐约约的声音：“我知道啦……”
她依然只是笑，没有停下脚步，眼角流下晶莹的液滴。
“如果这就叫聪明的话，我情愿一辈子做傻瓜！”
那熟悉的、坚定的声音。是，他一直，都是个傻瓜。
“我一定要救佐助，然后把晓踹飞！”
她几乎又能看到他坚毅的眼神和炯炯的蓝眸。能让人……沉沦的傻瓜。
他们……
都是傻瓜。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离去
